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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卷 穿越初時自不知第110章 畢竟還是女人 文 / 雲煙煙夢

    沈晨看到皓月這番嘟起嘴巴可愛的樣子,滿足的一笑,手下更加勤快起來。滿房子的跑,把各個屋子中的火盆全拿到了皓月床前點燃,並不知從哪裡翻出了暖爐,燃起,放到了皓月的床上。

    皓月掀開被子一角,一隻手快速伸出,抓過暖爐,又重新縮回被子裡。不禁舒服的感歎:「呼,真暖和!」

    聽到皓月的這一聲感歎,沈晨滿意的露出笑容,許是屋中火盆太多,他竟也覺得比之前暖和了不少。

    「小,小晨吶,你不,不害怕嗎?」某個大嬸顫抖著聲音問道。她看一眼那張綠臉都瘆的慌,而沈晨這小子卻站的離床那麼近,難道他不害怕嗎?

    沈晨只是看著皓月笑著,頭也沒回的答道:「王大嬸,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害怕皓月呢!」

    稍稍緩過來些的皓月聽到沈晨這句話,第一個感覺就是『沈晨好虛偽』,但儘管如此想著,她還是不禁轉頭向他看去。

    只見他只是看著自己笑,眼中並無半分恐懼,嘴上的笑竟也讓她覺得是那麼的真誠。『難道,是真的不怕?』

    「沈晨,幫我倒盆洗臉水來好嗎?」可能是心中已經默認了他沒有說假話,皓月吐出這句話時,竟沒有像往常一樣,態度不善,而是謙和有禮般。

    對於皓月,那是有求必應的沈晨,此時聽到她叫他做的不過是這種小事,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皓月你等會兒,我馬上去給你倒來。」說著沈晨便轉身出了屋子,他的嘴上一直咧著大大的笑容。

    而那笑容中,似乎有,幸福的味道?

    皓月搖了搖頭,甩掉滿腦子的亂想,她什麼時候都能從笑容中看出情緒了,定是自己腦子短路了,整出狂想症了。

    很快,沈晨便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未放到桌子上,而是端到了皓月的床前,讓其可以坐在床上洗臉,不用穿著單衣下地受凍。

    感受著水中那恰到好處的水溫,皓月驚奇的抬起頭看向沈晨。『怎麼這水是熱乎的?』

    這麼短的時間他竟然還燒了水?絕對不可能!就算他是燒了水,可水也不會這麼快就熱,並且還達到這樣稍微有些燙的溫度,絕對不可能!

    「這是王嬸一早就給你燒好,等你起來洗臉用的。我叫虎子一直在旁邊看著火,直到你去用。沒想到王嬸進了你的房間後尖叫一聲,我們衝進來看到的就是你這副樣子。王嬸後來還以為你臉綠成這樣,定是誤食什麼中毒死了,這才哭暈了過去。不過虎子那小子也夠實誠,這屋子裡鬧的這麼厲害,他還在那看著火。我剛才出去倒水,看到他那裡火苗仍燃著,便知道水還是熱的,就兌了些給你端來了。」沈晨溫聲解釋道。

    端著水盆的雙手卻不曾抖過一下,看著皓月放在其中的兩隻小白手,臉頰竟微微的紅了起來。

    「哦,原來是虎子的功勞。」皓月念了一句,便低下頭撩起水洗起臉來。說出來的雖然像是滿不在意的樣子,可其實她的心底已經把兩人的這份用心牢牢記住了。

    沈虎就是再傻也不會傻到聽到屋裡動靜大還在那看著火,很可能是聽到了自己的『死訊』卻偏偏不信,固執的守在那裡等著自己醒來。當然,也可能是沈晨不信,叫沈虎去守著。不過無論是哪一個,都可以看出這兄弟兩是關心的自己的,不想自己死的。

    王新因為心中的恐懼,雖往前挪動了幾小步,卻一直不敢真的走到床邊來。此時看到被水撩過的臉,綠色漸漸的消失,露出皓月原本的面容。

    心中的恐懼終是淡下去不少,快步走上床前,緊張的問道:「皓月?你真的是皓月?」不是不關心,不是不在意,只是一時被恐懼佔住了心,此時看到熟悉的面容,恐懼自然就會漸漸消下去。

    皓月未語,白了王新一眼。『這是親哥該問的話嗎?』

    看到熟悉的白眼,王新已經完全確定了:「真的是皓月!你真的是皓月!」從小到大,王新不知受了皓月多少白眼了,此時看到她的白眼比她說任何話都更有說服力。

    皓月挫敗的低下頭,親哥哥認出自己竟然不是看臉,而是看白眼。

    「真的是皓月啊!她沒死啊!」

    「就是啊,你看那張臉不就是皓月嘛!再說小新也說是皓月了。他們是親兄妹,小新說是那就準沒錯了。」被王新確定了身份後,那聚在屋中的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嬸都紛紛的議論了起來。

    眾人都確定了那是皓月後,有幾個人就不禁開始了抱怨:「唉,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孩子死了呢!」

    「可不是嗎,我也以為這孩子已經走了,原來根本就沒有的事,看剛才她跑的那速度,健康的很呢!」

    「就是,我說皓月啊,你沒事上哪弄得那綠糊糊的東西塗到臉上了,可真是嚇壞我們了,你看你把你娘都嚇暈過去了!」這人說著,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躺在王穰懷裡的王氏。

    皓月順著看去,但見王穰眼中也滿是責怪的神色,似乎自己塗了這滿臉的綠色就是為了嚇唬他們的惡作劇一般。

    「就是,就是啊,嚇死我們了。」你一言我一句,有了一個開頭的,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皓月雖對於她們的抱怨很是無奈,但仔細聽來也不禁有了些愧疚,尤其是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王氏,心中愧疚更甚。

    自己就想著敷上面膜好好睡一覺了,竟忘記了應早點起來洗掉它,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面膜這東西,看到自己滿臉綠色,定是以為我中毒了。並且還是中了劇毒,害得娘都傷心的哭暈了過去,這真是我的不該。

    如此想著,皓月便開口解釋道:「各位嬸嬸姨姨,真是不好意思,我這,我這臉上這東西叫做面膜。是保養皮膚的,現在天氣這麼乾燥,皮膚都乾裂了,我這不就弄這面膜想著讓皮膚保持水潤。哪想到敷了面膜後我竟然睡的太死給忘記了,這才讓你們看到一張綠臉,嚇到你們了真是對不起。」說著皓月還很誠懇的在床上對著眾人深深的彎下腰。

    「皓月啊,你竟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們平時都由著你。可你這次,這次真是太過了,我們在山中生活了這麼多年,皮膚也一直這樣,那不也是活到現在嗎?你整這出ど蛾子提前告訴爹娘一聲也行啊。就這麼你看,你娘還以為你死了呢,都哭暈過去了!」王穰出於心疼妻子,對於皓月的作為很是不滿。

    在他看來,皓月弄得這個什麼面膜根本就是無用的,就像那個,那個日曆一樣,都是沒用的,沒事瞎琢磨的東西。

    還不待皓月反駁些什麼,某個大嬸就搶先附和道:「就是啊,我們這大半輩子都這麼過來了,不也活的好好的嘛。」

    有一就有二:「就是啊,小姑娘愛美是可以,你別整得這麼嚇人啊。再說你看阿嬸每年都這麼過,活到現在皮膚也乾裂的多嚴重啊。」某個自戀大嬸說到最後還得意的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臉。

    皓月看著她這一動作,不知怎麼,竟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就是啊。」

    「對啊。」

    「我們都是這麼活到大的。」

    聽著這些反對的聲音,皓月雖不能明正言順的反駁,但心裡卻暗暗的鄙視她們。(http://.)。

    她就不信她們沒做過類似的事,看那個說的最歡的,臉上塗了那麼多的鉛粉和胭脂,也不怕鉛中毒死的早。看那個一直這個「對啊」那個「就是」的,嘴上塗的通紅一片,深怕別人不知道她喝過豬血一樣。再看那個

    「不過,皓月,你這個面膜是怎麼做的,真的有用嗎?」在喧吵的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記弱弱的問話。顯然這個人問這一句的時候也覺得很是不好意思,所以聲音很小,但又很是好奇,遂還是問了出來。

    明明是很小聲的一句話,卻讓屋子中的所有人都聽見了,議論聲戛然而止,在場眾人無不認真的看向皓月,期待著她的答案。

    她們雖然嘴上說著不贊同,可一個個心裡都很是想知道這面膜的製作方法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更甚。不管這個方法是否有用,是否真的能讓皮膚變得水潤,她們都會大膽的去嘗試。

    當然沒有用她們會唾棄,但是不去嘗試她們更是會後悔一輩子。

    皓月看著那個問出聲的鄰居陳二狗家的新兒媳,看著她雖然低著頭一副羞澀的模樣,可是兩隻眼睛卻一直偷偷的瞥著自己,很期待答案的樣子。看著那些大嬸子小姨子們都認真的看著自己,等待著自己的答案。

    皓月的嘴巴漸漸咧開了,並越咧越大,最後完全笑了出來。

    果然,她們終歸還是女人。

    她就說嘛,女人怎麼可能會那麼不在乎自己的皮膚,女人怎麼會那麼的無所謂,就算她們是生活在古代的女人,可那畢竟還是女人。

    女人,就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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