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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靈山賀壽 文 / 厚皮爺

    「阿月,你心裡很難過吧?」映雪閣,歸仙亭,清櫻看著面前沉默的阿月,有些心疼他。

    「仙尊,我沒事。」阿月抬起頭看著清櫻,「我是在擔心靈兒,她的臉色還很蒼白,身子一定還未大好。也不知道冥王給她準備的丹藥多不多,但願她不會出什麼事情才好。」

    「放心,冥王肯定都考慮到了。再說了,若真有什麼,我這裡也有藥的。」清櫻拍拍阿月的手,「只是,我看她的心裡依舊有塊寒冰,對你也絕口不提,看來你的追妻之路還很漫長啊!」

    「不管多漫長,不管多辛苦,我再也不會輕易放開她的手!」阿月的眼睛裡透著堅定。

    「你和靈兒一定會在一起的!」清櫻抬頭看看夜色,「今日又是練劍又是做五花糕,你也辛苦了,早些回房打坐歇息吧。」

    「好!」阿月聽話地站起身,兩人各自回房。

    而天帝此刻端坐在書房內,正在接見二郎神和司命。

    二郎神將清櫻提著食盒去看靈兒一事做了稟報。天帝聽聞清櫻讓人給靈兒做了五花糕,心裡自然有些憋悶,自己也知道自己這醋吃的有些無趣,只淡淡問了一句,「阿月也去了麼?」

    「應該是藏在清櫻仙尊的衣袖內吧,我聞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梨花香。」二郎神點點頭。

    「看來他並沒有看出如何破綻。」天帝笑了笑,「否則他一定會跳出來弄個明白。」

    「這場戲才剛剛上演,阿月可是個關鍵人物。」司命接過話去,「對了,陛下,明日是靈山王母的壽辰,眾仙一定有很多人會前去朝賀,南天門進進出出一定熱鬧非凡。那奸細會不會選在明日動手?」

    「是啊,這月靈兒關進天牢已經有幾日了,那人也沒有什麼動靜,若是選在明日動手,倒真的不失是個好時機。」二郎神也有這個擔心。

    「朕倒覺得那人不會這麼蠢!明日雖然進出南天門的神仙很多,但值守一定比往日更嚴格。三日前朕便修改了南天門的防護八卦陣,一旦啟動,就連神仙也會受到阻攔,二郎神暗中在天牢也加派了不少人手。若那人真想在明日將月靈兒從天牢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劫出帶走,估計很難。」天帝搖搖頭。

    「也對,說不定那人會選一個我們都想不到的時候動手。」二郎神感歎了一句,「自打這月靈兒被送進天牢,我的神經就高度緊張,每天都繃得緊緊的,生怕有個風吹草動。」

    「是啊,這一次我們得冥王相助,誘敵深入,可是畢竟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必須時刻提放才行。」司命也很感歎,「地煞躲在凡界也快三十年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又功力大增了。一想到這個傢伙時刻覬覦三界,心裡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地煞逍遙不了多久了,只要冥王與天界聯手,地煞便只有死路一條。」天帝說的倒也客觀。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司命和二郎神才起身告辭。

    天帝一想到明日要和天後一起去給靈山王母賀壽,心裡竟湧起一陣說不出的寒意。這些年來,眾仙只看到天帝和天後再人前的和美,誰又能明白天帝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尤其是現在,天帝一看到天後的惺惺作態就覺得像吞了只蒼蠅一般難受,一想到她的種種惡行就覺得莫大的恥辱和憤慨,哪裡還有什麼心情與她攜手出現在眾仙面前裝恩愛呢?

    再想到清櫻,天帝心裡更是不痛快到了極點。這麼多天過去了,自己與清櫻連面都沒有見上,也不知道她到底都在想些什麼。若是換了其他仙子,知道自己有意再娶平妻,恐怕早就巴巴地來獻媚了。這天界和天後一樣,既心裡愛慕天帝,又在意榮華富貴的仙子並不在少數。只有清櫻,只有她,從來沒把這些名利地位看在眼裡。想必誰能讓她真正動心,誰才能贏得她的芳心,哪怕此人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小仙,甚至是普通凡人,清櫻只要愛了就不會在意。可是,清櫻在意的恰好是自己已有家室。就算日後天後被休是咎由自取,可藍霜和紫瑩這雙女兒都這麼大了,如何與她們融入,這其間的種種壓力恐怕才是清櫻最擔心的吧。

    想到這裡,天帝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也許自己此前考慮得都太簡單了,忽略了清櫻要面對的一切。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告訴她,讓她明白,自己會努力化解這些尷尬,不讓她獨自面對壓力。

    第二日,天帝和天後帶著藍霜、紫瑩和碧梧一起去了靈山。靈山王母的壽宴設在靈山山頂的百鳥林,天帝的飛龍輦剛一出現,眾仙就都站起了身,抬頭看著這一家子緩緩走下輦來。

    天帝一身白色玄紋金線蟒袍常服,而天後則穿著一身緋羅蹙金刺五鳳吉服,兩人和往常一樣,攜手出場。兩人右側的紫瑩穿了一件曳地飛鳥描花長裙,左側的藍霜穿了一件素色的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裡牽著的碧梧也穿著淺紫色的煙雲蝴蝶裙,只在髮髻上紮了一根淺紫色的髮帶,看上去不失活潑靈動。

    待這一家子從半空中走到百鳥林,靈山王母親自上前接駕,其餘的神仙也施禮問安,天帝牽著天後的手,微笑著向眾仙點頭示意,這才發現清櫻和阿月竟然也在。

    原來清櫻剛好想來靈山尋一味藥,便選在今日,既帶阿月出來散散心,又向靈山王母賀壽。沒想到她和阿月剛剛把賀禮送上,與靈山王母寒暄了幾句,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天帝一家便到了。

    天帝與清櫻的眼光在半空相遇,清櫻低下頭,頷首向帝后施禮,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天帝與天後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而天帝的腦子卻在這一刻嗡了一聲,清櫻的表情看似與往常無異,卻已經只剩清冷,找不到前些日子私下與自己的半點親近。他只覺得自己手裡牽的不是一隻手,而是葬送自己幸福的魔鬼。不是沒想過自己一個人來靈山,可是這靈山王母向來八面玲瓏,與眾仙交情都很不錯,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是靈山的常客,天帝又怎麼可能拒絕藍霜和紫瑩的請求,撇下天後和一雙女兒獨自前來呢?

    一時間,天帝心裡百轉千回,卻也只能不露聲色地與家人一起落了座。紫瑩也眼尖,遠遠就看見了阿月,忍不住一直往阿月所坐的地方望,若不是壽宴就要開始,她早就跑過去坐下了。

    或許是感受到這熱烈的注視,阿月壓根就沒抬眼,只低聲和清櫻交談了幾句,便一直低頭握著那茶盞把玩。清櫻的臉上也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始終看著那些撫琴和舞蹈的仙子,讓人看不透她內心的情緒。

    壽宴進行不到一半,靈山王母便走下主位,一一與眾仙敬酒,清櫻帶著阿月與她喝了一杯,低聲說了句什麼,待到天帝再偷眼去看的時候,這兩人已經消失了蹤影。不用說,不喜熱鬧的清櫻一定帶著阿月離去了。天帝心裡的失落又多了幾分。紫瑩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這些日子映雪閣再次被清櫻設了仙障,誰也找不到其隱匿在何處,紫瑩已經多日沒看到阿月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見上一面、說說話,清櫻卻帶著阿月先行離去。紫瑩的心裡對清櫻的忌恨又多了些。

    就在這壽宴結束後沒多久,有人悄悄去了凡界,找到了地煞。

    地煞這些年一直躲在火山底,因為他發現火山裡天然的那股戾氣竟然對他的修煉大有好處,這近三十年,他的修為居然又提升了。不只是他,就連他的幾個手下,也提高了不少。火山噴發時蘊含的巨大能量,簡直就像是大自然給予他們的恩賜。地煞覺得自己真的是因禍得福。原本地煞等人像喪家犬一樣藏在火山底躲避天界的追殺,現在卻成了刻意尋找活火山,汲取能量,汲取戾氣,活得越來越逍遙了。

    「你來了?」地煞抬眼看著來人,一身紅衣鬆散地披在身上,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說不出的邪魅。

    來人鼻翼一蹙,火熱的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頓時就笑了,「我的王,你可真是越來越勇猛了,我看這火山岩漿再怎麼四處翻滾,都不如你的情……欲翻波啊!」

    地煞眼一瞇,手指一彈,一個紅色光球對準來人直飛過去,來人慌忙一閃,嘴裡依然不忘嬉鬧,「不過是個玩笑,你還動手了?!你是要殺人滅口?」

    「沒個正形!也不知道在那天界你怎麼就能裝出那麼一副模樣?」地煞看著跳到自己身邊的人,嘴角一揚,「說吧,今日怎麼溜出來了?」

    「去靈山喝酒,順道就來了。知道你一直在等月靈兒的消息。」來人坐到地煞身旁,不再嘻嘻哈哈,「天界關那個應該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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