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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忍無可忍(皮皮求) 文 / 厚皮爺

    「其實朕最頭疼的是最近天界謠言四起,人心惶惶。」換做以往,天後這般的「籐纏樹」,天帝早就有所反應了,可如今面對身邊緊緊貼上來的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只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謠言?」天後身子一滯,話裡帶著疑惑,「什麼謠言?怎麼我不知道?」

    「還不就是那些人在背後嚼舌根,說阿月是奸細的事情。」天帝的話裡透著煩悶。

    「奸細?」天後一愣,「前幾日似乎宮裡幾個侍女也湊在一起說這個,被瑩兒撞見還給罰了。不過她們似乎不是說阿月是奸細,而是說他是為了所謂的能量才和月靈兒雙修。」

    「不管說的什麼,都是一派胡言!阿月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天帝隱隱有些發怒。

    「陛下息怒!」天後連忙輕輕拍著天帝的手,「我看啊,這也是阿月自己行事欠缺考慮,怎麼會尚未成親就與那月靈兒圓房呢?白白地落人口實!」

    「這事阿月自然有不對的地方,但也不至於這麼不堪吧!」天帝心裡顯然憋了一肚子的氣。

    「唉,如今這阿月的名聲真是糟透了,瑩兒還天天吵著要去看他。依我看,陛下還是勸勸瑩兒,適當地和阿月保持一點距離吧。瑩兒畢竟還是個少不更事的姑娘家……」

    「你是怕阿月對瑩兒做什麼?」天帝側過身來,直視著天後,「你覺得阿月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我也是為了瑩兒好。」天後有點惶恐,「畢竟阿月年輕,有過這樣的事情後自然是食髓知味。偏巧瑩兒對他又是死心塌地的,萬一他把持不住,釀成什麼大錯,我這做娘親的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放一萬顆心,阿月現在走路都還有些吃力,更別說對你的女兒有非分之想了。」天帝轉過身去,不再看天後。

    「陛下,我知道我這麼說你會惱。可是,我是瑩兒的娘親,我不能不為瑩兒的幸福打算。豈不說她和阿月在一起會不會有事,就是阿月現在這樣的聲譽,瑩兒和他走得太近,別人也會說瑩兒閒話的。」天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知道陛下一直有意將阿月指給瑩兒做駙馬,可是現在這情景,我覺得阿月不適合瑩兒。」

    「是因為阿月與月靈兒有過夫妻之實?還是因為阿月的名譽被這些嚼舌根的毀了?」天帝再次轉過身來看著天後,聲音變得有點冷,「在你的心裡,名利地位就如此重要?作為娘親,你可曾考慮過瑩兒的感受?」

    「陛下,我……」天後正欲說什麼,天帝一翻身就起了床,手一招,外袍就自動穿到了身上,「朕還有事,先回去了。」說完,不等天後反應過來,天帝轉身走出了內室。

    夜幕降臨的時候,天帝獨自一人又到了映雪閣,看上去頗有些悶悶不樂。

    「陛下,怎麼了?」清櫻遞上一杯參茶,自己也在天帝一側坐了下來。這些日子,天帝的心情一直都很壓抑,在人前雖然並不曾流露出來,可在清櫻面前他卻從未刻意隱瞞。清櫻知道他因為天後的事情心煩,每日便想方設法地寬慰他。

    「阿櫻,果不其然,這謠言的始作俑者之一就是她!」天帝的臉上神情複雜,有憤怒,有失望,也有痛心。

    「天後?陛下是說天後命人在背後散佈阿月的謠言?」清櫻抬起頭看著天帝,下午和司命等人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也懷疑過,天後這麼容不得阿月,這些對阿月極其不利的謠言很有可能就是她安排人去散佈的。可是,考慮到謠言也針對了冥王,是要逼天帝去找冥王交出月靈兒,清櫻就覺得那地煞的眼線更有可能是造謠的人。

    「是的,我上次回去的時候曾暗中在飛鳳宮的大殿裡安放了一個小小的聽音符,可以將她與其他人談話的內容記錄下來。結果今日我回去,試探她對這些謠言的態度,她果然以此說事,要我千萬不要將紫瑩許給阿月。我離開時取走了聽音符,便聽到了她命汴宸四處散佈謠言的對話。」天帝的臉黑得很難看。

    「而且,我曾命二郎神暗中調查汴宸,二郎神跟蹤汴宸至飛鳳宮,也聽到了她和汴宸的對話。」天帝垂著眼簾,手摩挲著茶盞上的雲紋,「之前你和冥王的分析的確是對的,她的確就是那下蠱的人,只不過沅芷、阿月月夕閣的小仙童等人都是她指使汴宸暗中去下的蠱,而我懷疑凌天則是她親自下的蠱。畢竟凌天常在飛鳳宮進出,不可能對她有所防備,一杯茶水便能達到她的目的。而今,她命汴宸四處撒布關於阿月的謠言,剛好又幫了那地煞奸細的忙。她是不知道,她所做的這一切錯得有多離譜!」

    「也許,她是為了二公主吧!」清櫻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評論天後的舉動。在天後心裡,阿月就如此不堪麼?就因為與自己這層特殊的關係,天後就可以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阿月不利?尤其是這個節骨眼上,阿月身心俱疲,天後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可憎!

    可是,面對已經快要隱忍到極點的天帝,清櫻不能說一句重話。這個時候她心裡的不滿一點都不能表露出來,她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天帝。她很清楚,在天後這個問題上,自己不能發表太多的言論,否則會干擾天帝的**思考和**判斷。

    「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這樣的做法都實屬齷齪!我對她真的是徹底失望了,當年的我真真是瞎了眼。」天帝說到這裡,握住茶盞的手猛地一用力,那茶盞竟在他手中碎成了片,天帝的手心頓時鮮紅一片。

    「陛下!」清櫻一驚,立即起身跑到天帝身邊,手一拂,那些碎片都飛到了一旁。清櫻心疼地握著天帝的手,掏出絹帕輕輕地將那些血漬試去,又拿出金創藥細細抹在那些細小的傷口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陛下,不必動氣,這樣的謠言遲早會不攻自破的。」清櫻握著天帝的手,「一切都會過去的,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陛下再忍忍。」

    「阿櫻,我真的已經忍無可忍了!」天帝將清櫻拉進自己懷裡,頭伏在她披散著的一頭青絲上,「我這是造的什麼孽?一時衝動娶了她,給自己釀了這麼大一杯苦酒。今後我要如何面對眾仙審視的眼光?」

    「陛下!」清櫻心疼地伸出手將天帝抱住,面對一個一貫強勢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軟弱,清櫻唯一能做的只是給他安慰,畢竟當年天帝錯娶這天後,是因為自己的再三拒絕。所以此時看著天帝如此難過,雖然跌坐在了他懷裡,清櫻也沒有拒絕。

    「陛下,有沒有可能她也是被人下了蠱?」清櫻柔聲勸解著天帝,「這些對阿月不利的謠言本就是那地煞的奸細想散佈的,會不會天後早被人下了蠱,所以才做出這些事來?」

    「阿櫻,你是在為她開脫麼?」天帝苦笑了一下,「我與她每日同床共枕,若她被人下蠱,我早就覺察到了。你想想,地煞的眼線會那麼蠢?她畢竟是我最親密的人,對她下蠱,豈不是會自我暴露?」

    「嗯。」不知為何,聽到那句「她畢竟是我最親密的人」,清櫻心裡有些不舒服,只低頭輕輕嗯了一下。

    「阿櫻,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與她的這一切?介意她曾經躺在我身邊、和我有過如此親密的關係?」覺察到了清櫻的情緒變化,天帝抬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望向自己,「阿櫻,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很介意?」

    「陛下,你想多了,這是你的家事,清櫻……」

    「我的家事?阿櫻,你這麼說,是要和我撇清關係麼?」天帝的眼裡有一絲受傷的表情,不是不明白清櫻會介意,可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他又能如何?誰也回不到過去,誰也無法更改歷史。如果可能,他也希望自己從未成過親,希望自己一直為清櫻守著清白,這樣的自己清櫻或許更容易接受吧。

    一想到那日冥王說自己已經和清櫻錯過了,就不要再招惹清櫻了,天帝心裡就隱隱地各種擔憂。他不敢想,如果冥王真的向清櫻表白,清櫻會選誰。自己的婚史,自己的不清不白,都是自己再次贏得清櫻的最大障礙。可是,這段日子和清櫻在一起,兩人之間的融洽與親密已經讓他無法割捨,如果清櫻真的選擇了冥王,天帝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對這樣的結果。

    「陛下,我……」清櫻一時失語。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醋,又憑什麼吃醋。自己不是還沒選擇麼?自己心裡不是還在隱隱地期待冥王麼?為什麼最近卻與天帝越來越近,越來越親密?似乎自己的一顆心都繫在了天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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