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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有緣千里來相會(上) 文 / 一個小橙

    姜南驊軼的事情是沒解決,不過這土豪決定大方地請諸多妹子吃飯,想來也是極好的,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個人吃大餐,還沒有一群人吃火鍋來得香是吧,(打土豪分田地大致也是這麼一個理兒)一般遇到這種場合,男的少不得要喝些酒,當然,有一個人除外,不用猜,我直接告訴你們,姜南驊軼,你想,這貨的性子已經很古怪了,要是再准許他喝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喝高興了,就把這家火鍋店給砸了呢。

    姜南驊軼一個人悶悶地喝著果汁,足足是拿出喝啤酒的架勢喝的,眼神迷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心喝醉了呢,只有我清楚明白,那果汁是真的果汁,鮮搾的,一點酒精都沒有。期間有幾個妹子屁顛屁顛跑過來灌酒,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只是溫和地說:「小軼對酒精過敏的,你們就不要難為他了。」那些個妹子摸摸鼻子,悻悻地說:「小米姐,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像老媽子了。」是啊……還不都是眼前這個小沒良心的害的,姐姐我這麼認真努力盡心盡力地幫他擺脫陰影,他不感激呢也就算了,還處處找我茬,簡直就是赤果果的白眼狼啊!

    姜南驊軼幽怨地看著我:「姐,我就喝一口,就一口……」我能說什麼,我只能使:「別給老娘賣萌,你表哥交代過,你要是撒潑就直接揍你,我是揍不過你,你郝仁哥在呢,別惹我,老實呆著。」完了,我是不是越來越不像奶媽,越來越像後媽了?誒……看來我更年期提前都是有可能的啊,都是這沒良心的害的,難怪人家說操心傷身,我這才伺候姜南驊軼少爺多久啊,就已經倍感蒼老了……

    郝仁的酒量到底是多少我不敢隨便說,有的時候你覺得他喝醉了,可是他偏偏是沒有醉的,有的時候你覺得他是沒有醉的,可是他有些行為由讓你哭笑不得,沒有經過細密的觀察,我還真就不敢枉下定論,只是,少喝點是可以接受,倘若是喝多樂趣,還是不好,於是我整晚都擺著一張不怒不喜的臉看著郝仁,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媳婦,媳婦,我們來唱歌還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郝仁已經喝紅了臉,此時靠在我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南方的男人呢,都不似北方那麼粗獷,也不似米白那種英倫范的高大,酒過幾巡,郝仁的嘴裡都是酒精的味道,嗓子啞啞的,聲音卻糯糯的,像個孩子一樣,我原本是想生氣,卻被這種撒嬌似的語氣搞得沒了脾氣,用手輕輕拍了拍郝仁的臉:「別鬧,自己好生呆著,一會兒就回家啦。」

    郝仁看著我,嘟了嘴:「不好,你只要弟弟不要我……媳婦,我們來唱歌,唱』可惜不是你』好不好……」郝仁,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你唱「可惜不是你」是不是想暗示我我佔著誰的位置了,讓你心愛的人不能名正言順地做你媳婦啊!四周突然靜謐,都同情地看著我,我知道這幫小妮子準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要是說「郝仁只是喝醉了,你們別當真」會不會更有掩飾的意味在裡面?

    我的臉現在估計和郝仁有一拼,姜南驊軼默默起身去結賬,大聖不知道縮到哪個角落去找安全感了,米白中文不精,只是無奈地盯著郝仁,我心愛的洗白菇涼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跟男票談情說愛,這個時候,我多麼想念曾經那個單純可愛善良的白乘風,心下覺得只有自己可以救自己,掂量著怎麼把話題引開,郝仁就自圓其說了:「』可惜不是你……』我可惜不是你弟弟……媳婦兒,你這樣我會吃醋的!」得了吧,就你那公鴨嗓,還是別出來獻醜了。

    好在郝仁自圓其說,不然,估計我只有憤然離場以示「自己其實不是死皮賴臉纏著他,非逼著他娶我」的清白,我默默地「用力」拍了拍郝仁的臉(反正現在他的臉上已經紅成了猴子屁股,手下重一點也看不出來),故作嬌羞地說:「胡說八道什麼呢,也不知道害羞。」郝仁被我扇醒,看著我,又看看眾人,有些不明所以,腦袋還是依舊靠在我肩上,估計這個時候是後頸兒起來了,腦袋正暈著,我白他一眼,活該。

    等我們一行人走出火鍋店,我突然被一個人給拉住,郝仁立馬警惕地看過來,發現是一個滿身都是名牌,渾身散發著暴發戶氣息的老男人,郝仁就條件反射得把我往身後一拉,不管腦子清不清醒,當下就對那男人吼了一聲:「你tm幹什麼!」此時此刻,別的不說,單單是有一個這樣的男人,我已經是覺得很驕傲了。

    那個男人訕訕地笑了笑,用外地口音說:「大兄弟,別上火,我只是看著這妹子眼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哪裡見過。」這古怪的腔調,好像確實在哪裡是聽過的,可是具體是哪裡,那個人又是誰,我怎麼可能記得,那是多麼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

    郝仁瞄了他好幾眼,又瞄了我好幾眼,似乎在確定這男人的話是不是真的,大聖就默默地插了一句:「叔,你多大年紀了,還搭訕吶。」那男人立馬就漲紅了臉,問我:「妹子,你高中是在江東街上不。」那確實,難道真是故人?不應該啊,我若是見過這樣一個金光閃閃的人,不說刻骨銘心,再見到的時候總不至於沒有印象的吧……

    我看看郝仁,既然是高中時候見過的人,那應該郝仁也是見過的吧,他腦子比起好使,不知道在醉呼呼的情況下還能不能認得出來,郝仁大概也是有這個想法的,把男人上上下下打量好幾遍,最後還是搖搖頭。

    「妹子,誒喲,大妹子喲,這多少年了,叔可一直沒忘記你喲∼」那男人做出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表情,不過,我說叔,咱說話能說清楚不,你這樣,多容易叫人誤會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高中的時候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招您老人惦記啊。

    大概是見我仍然保持著迷茫狀,那男人就開始解釋:「妹子,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在你們學校小賣部買血片子(衛生巾),碰見一個找煙抽的男人?」您能不這麼露骨嗎?不過,他這麼一說,我倒是記得有這麼一件事。

    那時候是高幾不記得了,有一次突然來親戚,沒有防備措施,郝仁和羌倌都被老師打發去搬書還是幹什麼,反正是不在班上,我孤立無援之下,決定自己去買,自力更生,趁著某個課間,商店人煙稀少,我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買完,然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回到班上,可是,我說了,老天就是見不得我高興的,這時候,一個穿著什麼衣服我不記得的男人,就是說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問老闆有沒有煙,我當時震驚了,叔你別這麼逗成不,學校小賣部要是敢賣煙,校長不直接捋了,能讓它在學校安然無恙地開下去啊……

    看著那人失魂落魄的樣子,我有些於心不忍,並且他擋在前面,我結不了賬(其實這才是重點),所以我決定發發善心,湊在他耳邊用平生最小的聲音告訴他:「輔樓一樓東邊的男廁所第二個格子裡面有一個鑰匙,你找一找,然後到操場右手邊第一棵樹上有一個盒子,拿下來,用鑰匙打開它,裡面就有,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誒誒,你們千萬別問我我是怎麼知道的,我說了可不就是害我哥們兒嗎∼)也別驚訝,高中的時候,學校裡要是沒幾個抽煙的男生,還真叫不正常。

    後來,那男人有沒有順利地拿到煙我是不知道,反正最後我是平安地回到了教室,沒有留下任何後患,哪知道今天居然還遇到這個男人,難道是沒有拿到煙,覺得自己被我整了,所以銘記在心?

    「想起來了吧,嘿嘿,多虧你啊妹子,要不是你,我還遇不著這麼好的事吶……」然後就是異常激動的語氣說了一堆異常激動的話,不管別人懂沒懂,反正我是沒聽懂,我茫茫然地看著他,好不容易湊出來一個意思「我讓他去找煙,湮沒找著,反而是遇到了什麼商機,從此發家致富」,看起來這幾年的生活水平有質的飛越啊,可惜,說話麼……不過,蒼天啊,大地啊,你敢不敢更扯淡一點啊,這樣就發家致富了,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就輪不到我頭上,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男人看我想起來得差不多,感覺自己也表達地七七八八,從懷裡摸出一張名片(依然是金光閃閃的),遞到我跟前,說:「妹子,叔老感激你了,真的,以後要是什麼地方用得到叔,跟叔說一聲,尤其是錢的事兒,千萬別跟叔客氣,啊,真的,叔不差錢兒!」叔,咱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還有,您老人家要是早一點出現,我還用成天到晚地受姜南驊軼的壓迫嗎?!

    看到這裡,你們一定又會發現,這系列的主人公其實仍然沒有出現……這是為什麼呢……就不告訴你們,繼續往下看,你們就知道了。我會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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