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關於姜南驊軼(上) 文 / 一個小橙
不管過程如何,最後的最後,事情的報導的主導權還是落在了我們手上,我們將事件進行一貫流氓式的報導(所謂流式報導就是沒有固定套路,沒有官方語言或者官方評論,走的是基本的口水話路線),和新聞聯播截然不同的這種方式卻是引起了讀者的極大喜愛。這讓我們看到了滾滾商機,於是又見了一次大肚子局長,和他商量著增加一個「警民互動」版塊。(即以系米為平台,讓民眾除了當面求助等傳統方式之外還有別的,更加隨和的方式。)
同時系米開始推出隨機附送光碟服務,把平時採訪的原始視頻刻錄下來,作為福利刺激消費。並且定期由警方提供現今流行的作案、詐騙方式等,提醒人們注意,這就意味著系米開始需要一大筆錢砸在防禦上,謹防某某以極端方式對我們進行打擊報復。郝仁最近為了錢的事情發愁,姜虎那邊又傳來「政府想要將系米收歸其名下」的消息。
我也開始糾結,如果能夠併入政府部門,那麼錢的問題也解決了,安全問題也能解決,還有……還有……另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為什麼呢?我也說不清楚原因,大概是從自己心底蔓延出來的一種本能的排斥,就好像你親生的娃,要交給別人去養,等長大了,只能叫別人叫父母,那種感覺,何止是一般的彆扭……
然後這一切問題和糾結都在趙玉祁的一通電話後解決了,趙玉祁說:「聽小軼說系米最近資金比較困難,富婆,我每個月打給你的那些分紅都被你當糧食啃掉了嗎?」於是我猛然想起了我聽見趙玉祁說話就笑的原因,那是因為我又收到了一筆銀子啊!那是我對銀子有好感而不是對趙玉祁這個人有好感吶!
於是,我滿懷欣喜地告訴郝仁,我還是愛他的。郝仁卻只是笑了笑,然後說:「原來姜南驊軼是趙玉祁那貨派過來的間諜,虧我還把辦公室騰出來給他!」趙玉祁是你哥們兒好嗎?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為什麼我們都忘記了姜南驊軼這個土豪的存在?為什麼我們都忘記了姜南驊軼在本市或者說是本省的勢力?其人力資源(咳,你們都懂的哈,千萬別讓我說明白,那種血腥的場景太少兒不宜了。)。
不管趙玉祁讓姜南驊軼來系米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我都感謝他,不管怎麼說,系米不用擔心資金匱乏問題,也不用擔心外來思想強勢侵入問題,除了名義上是附屬於某某公司,系米還是一個**自主的存在主體。(姜南驊軼家的公司並不涉及大眾傳媒這一塊,也沒有向輕工業這方面發展的意圖)系米最多為其騰出一個地方作為公司的宣傳版塊(順便用廣告費還債)。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最強的優勢就是,他們家的太子爺在這裡,想要太子爺繼續快樂幸福愉快地生活下去,條件就是,系米繼續良好地存在。
郝仁把姜南驊軼叫到我的辦公室,他們商人之間的事情我不懂,就默默地以非專業人士的身份退出了辦公室。隔著透明的玻璃,看見郝仁在裡面手舞足蹈,姜南驊軼有時候默默點頭,什麼都不說,有時候說上幾句,把郝仁弄得頓時僵直,好像一個木頭人。我笑笑,郝仁,有時候真的很像是一個孩子,也就是這種性格,才讓他有可能成為系米這種地方的創立者吧。
米白開始設計新的版塊,要我提提意見。其實,關於這方面,我除了堅持系米溫暖細膩、親和的風格,其他都是完全按照個人觀點進行評論,我雖然不是什麼專業設計的人員,但是作為觀者,怎麼樣才符合我的審美觀念,我還是有自信可以說出一二的。米白要求工作室的每一個人都提出意見(姜南驊軼的思維太奇葩,不屬於人類範疇)然後經過調整,基本上能夠迎合大多數人的口味。
有時候,我覺得好在米白的中文水平是過關的,不然,在面對那麼多「奇葩」的個人偏好還能成功地「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找到真正能夠利用的東西,實乃大師也。」
大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很少看到他蹲在座位上,看那些「嗯哼」的片子,洗白菇涼最近也把自己神出鬼沒的技能發揮到極致,有時候可能睜眼的時候你看見她還在,閉眼,再睜,她又不在了。那那些個小徒弟居然也緊跟她的步伐,每天除了固定「請安」的時間,他們全都是不在的。我說了,一般這種情況,只要他們能交得出有賣點的東西,我就是不會管的,此時的我,頗有幾分孤家寡人的味道。正在我感時傷春之時,趙玉祁召喚我去喝咖啡。
一般來說,趙玉祁找我,都不會為了有關「風與月」的東西,此時我正好閒著,要是有一個人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但介於這屬於工作時間,如果貿然出去就算是曠工,於是我還是打算跟郝仁說一聲,就算做是請過假了。「雷鋒,我和趙玉祁出去一會兒。」「哦,好,身上有錢嗎?別老是讓人家請你,給。」說著就把錢包遞了過來「哦。」我說,郝仁就揉了揉我的臉:「去吧,吃飯之前記得回來。」(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誒呀,你們先別急著笑,快告訴我,到底是哪裡不對了先!)巴黎半島是這裡消費水平比較適中的一家小資式的咖啡店,走的是英倫風,一看,卻有一種高大上的感覺。店主的貓窩在它的安樂窩(沙發)上,吃著魚乾。雖然我覺得這隻貓的做法不太衛生,不過,既然他主人都不介意,我也沒有必要去糾結什麼。店主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就像是他養的那隻貓一樣,對外人熟視無睹,並且慵懶。最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可能不是,但是只要我看見他,他都穿著白色的衣服)。
「兩杯美式,加冰,謝謝你。」趙玉祁點單,那男人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用手去觸那個點單器,我連忙攔著。「他開玩笑呢,兩杯拿鐵,麻煩你。」我很久之前就說過,趙玉祁和我在某些方面上是很像的,我倆都不喜歡冰,不貪涼,並且同樣有些戲弄別人的惡趣味。趙玉祁這麼點,估計多半是想看看這個「安靜的美男子」在面對這樣兩個大冬天還要求吃冰的奇葩時有什麼反應。
聽我說完,那店主也只是笑了笑,然後在點單器上輸入一些東西,對我們客氣並且疏離地說:「請稍等。」然後自己鑽進那間透明的調配室,開門的時候,立馬就能聞到濃郁的咖啡香,混著奶味,有些過分甜膩了。不過,冬天聞起來,也挺舒服,哦,尤其是在剛剛喝了那一肚子冷風之後。
說實話,很多時候,我嘗不出卡布奇諾和拿鐵的本質區別的,你要是讓我嘗嘗哪個瓜是甜瓜,哪個瓜是哈密瓜,我倒是還能說出來了從根本上看,我們還是有階級區別的,像我這類平民老百姓是理解不了為什麼有錢人都要喝貓屎咖啡的。所以,為了不至出糗,我再也不會點卡布奇諾,哪怕你說我是鍾愛拿鐵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