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8章 ：兩者選一 文 / 銘玥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心思，又何必說這個，我跟你的主子是不可能的，你今日若不是不離去，將來，遲早會夾在我們之間，只會讓你更加為難。」阿嵐勸道，雖然晨風是盛鐸的人，但是跟隨在她身邊多年，對她也是忠心耿耿，但是終究他是胡人，正如晨天所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主子說，小姐現在還年輕，此時的情愛並不能當真，她日小姐回歸胡國，自然還是要做王妃娘娘的。」晨風著實不理解，為何小姐偏偏對熊倜那個小子情有獨鍾，她身邊那麼多的男人哪個不比他強呢？何況他已經娶了九公主。
「我的人生哪裡是當王妃就可以的，你明知道我肩上背負著的什麼？從前大師兄還在，可以為我分擔，我可以在他的守護之下偷偷懶，如今我卻必須自己扛著，更是不能談什麼情愛了，你若是念在咱們這麼多年朝夕相處的情誼之上，就離去吧！我不喜歡身邊有個不忠之人。」阿嵐擺了擺手。
「小姐，我怎會對你不忠呢？我對您是忠心耿耿啊，這些年您交代的事情，又哪一件我是沒有做好的？何時，讓您失望過？」晨風將頭低得更下。
「可是，你對你的主子更加忠心，他說的話，你也不可能違背的。」
「可是小姐與主子本來一體的啊？小姐，王爺待那您情深意重，您若是嫁給他，一定會是我們胡國最幸福的新娘，最美麗的王妃，而且王爺也一定會幫您完成復國大業的，從此您不必這樣四處顛簸流離了。」晨風想著若是跟著熊倜，那麼他能夠幫助小姐什麼呢？不過是武藝高強而已，可是憑著他的心智，武藝再高又能如何呢？
「晨風，你當真不懂嗎？一僕不能事二主……就算我將後當真與盛鐸成婚，那麼我之間你也只能聽命於一人，明白嗎？」阿嵐強調道。
「晨風是絕對不會背棄的小姐，主子有令，聽從小姐的一切吩咐，故此，晨風絕不會離開小姐的，何況，此時小姐還在危難之間，九公主試圖利用九道山莊來號召武林，而且、這次規定要用本門的武功比武，九道山莊的武功，小姐從來都沒有學過啊，只有晨風一人學過，我若是離開了，何人替小姐出戰？」
晨風依舊是不願意離去，此時晨光也道：「是啊，小姐，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這個時候二師兄不能走。」
阿嵐喝道：「若是他將我每天吃幾碗飯都對他的主子報告，我留這樣的人在身邊有何用呢？」此時晨風才明白阿嵐及時對於他講她講熊倜的事情稟告給了豫王而耿耿於懷，連忙道：「此後，與主子的通信，晨風會先行給小姐看的。」
「給我的看的，自然能夠給我的，誰知道還有沒有是不能給我看的？」阿嵐語氣深長地說道：「不過，你有這個態度，我已經很高興了，只是，九道山莊的武功那麼爛？怎麼爭奪武林盟主之位？這是誰出的鬼主意？」
「是陸離，他希望由峨眉派的夢谷風擔任盟主之位。」聽到夢谷風三字，阿嵐更是冷笑了一聲道：「她啊，也對，好像當日陸離在為難之間救過夢谷風的性命，峨眉也算是名門正派，似乎比九道山莊更加合適？」
阿嵐愣了愣道：「那麼九公主為何不讓武當派來爭奪這個武林盟主呢？武當七老還沒有出山過呢？」武當派為皇上效力多年，用他們豈不是更好？
「小姐，您還不知道？武當派已經滅門了，武當七老包括宋掌門的爹都已經罹難了。」晨風稟告道，這倒是一件大事兒，阿嵐很是驚訝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知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就是今年五月份的事情，當時我與熊將軍、宋掌門剛剛回到京城，就聽見了此消息，宋掌門巡查多日，最後查處乃是雪山派所謂，當日的少林滅門案也是她們所為……」。
「雪山派？她們與武當少林有什麼深仇大恨？」阿嵐疑惑道。
「當日柏木奉命前往雪山派送禮交和，卻已經發現雪山派已經傾巢而出了，雪山之上，根本上就沒有人，但是去了何處，卻無從得知。柏木在附近打探了許久，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她們的人，曾經上過九道山莊，不知她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雪山派，一群女子的門派，阿嵐聯想起當日與盛鐸所見的銀衣女子，如今看來正是雪山派無疑了，那麼她們此時來潼關是所謂何事呢？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武林盟主之位而來？
「那麼宋掌門如今如何了？」
「他留在宮中為太子侍讀。」宋恆宇本來就是太子關係好，留在宮中不足為奇，只是，如今一直為六大門派之首的武當、少林都被滅了，也不知道武林中還有一些什麼人？
「罷了，這小事兒，暫且放一放，如今我殺不了陸離，但是也絕不會讓他好過，殷素娘此時不惑之年，依舊是貌美如花，可見必定是與逍遙子一樣吃了當年桃花谷谷主研製的青春不老藥，你去告訴唐鍥，讓他給殷素娘嘗一嘗『鬼見愁』的滋味。」阿嵐狠狠地說道，此時陸離身邊高手如雲，她自然是動不了的，但是動殷素娘還是不錯的。
「小姐，這、這不太好吧！冤有頭債有主，咱們跟陸離的事情，沒必要遷怒於殷素娘……晨風勸道，畢竟如此並不道德。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殷素娘生不如死，難道你忘記我姐姐是死於何人之手嗎？她若是一直潛逃，我只當她已經死了，可是如今她好端端的活著，我怎麼能夠放過呢？」
聽晨風如此說，晨風連忙道：「是！」。
阿嵐打發道：「你先走吧！我與晨光還有話說。」晨風瞧了眼晨光，也不敢不聽。
阿嵐朝晨光伸手道：「拿來……」。
「什麼啊？小姐？」晨光不解地問道，小姐怎麼突然找她要東西呢？
「還能有什麼？當然是你當日在夢谷風頭上取下來的簪子了。」從前沒有跟他挑明是因為她認為他跟夢谷風不會有什麼交集，可是此時，夢谷風同在潼關，怕是要低頭不見抬頭見了。
「什麼簪子，我老早就丟了，這都三年了吧！我哪裡還記得什麼破簪子？」晨光擺手道。
「哦，是啊，都三年了，你都捨不得扔，這能說明什麼？夢谷風是長得不錯，但是，你也聽見了，她歸順了陸離，從此與你便是水火不容，你若是不能早日斬斷這個情根，遲早會被她所害的。」夢谷風不是善茬，這一點阿嵐早早就知道了。
「我都說了，扔掉了。」晨光避及道。
「我們是一起長大，你撒謊是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嗎？你有喜歡的女子，我很高興，但是你偏生喜歡夢谷風那個小妮子，你知道她一直都與我作對的，那麼你家小姐與她，你就必須得選一個了。」
「那我自然是選擇小姐啊？」晨光脫口而出。
「所以，你就把簪子給我交出來，別怪我苛刻你，感情是會讓人痛苦的東西，這些年我一直都不點破你，是因為她一直也沒影響到你，讓你心中有個掛念也沒什麼？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也許到時候你會跟夢谷風站在擂台上比武，到時候你會如何？」慶幸，晨光只是將此事藏在心中，並不為人知，若是為人所知，被人利用，那就更不成了。
「小姐，你放心吧，我跟她不會站在一個擂台上的，我的武功不及她？」晨光依舊不願意將簪子叫出來，不知道怎麼會喜歡上她，應該算是一見鍾情吧，從他第一眼看見她的樣子，似乎就刻在心裡頭了。
雖然交集很少，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覺得美好，那簪子就最好睹物思人的物件了。
「那好我問題，若是有一天，我跟夢谷風同時陷入困境，你是救誰？」看來晨光的情根種得有些深了，越是如此，阿嵐越是擔心。
「我當然是救小姐的。」晨光幾乎沒有思考。
「那麼我再問你，如實夢谷風要殺我，你會不會殺了她？」阿嵐再次問道，這一次晨光沉默了一夥兒，不解地問道：「我、我絕不會讓她傷害到小姐的，可是、可是一定要殺了她嗎？」
「晨光，你看看我與熊倜莫非還不明白嗎？我之所以壓下自己的感情，不與朱薇芸掙個高低，不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爭不過，而是我知道我與他注定是志不同道不同，你與夢谷風也是一樣的，聽我的話，早些斷掉為好。」
若是夢谷風也喜歡晨光，也許她還會想著成全，但是如今很明顯是他在單戀，這又是何必呢？何況，沒發現夢谷風哪裡好？也不知道晨光是怎麼了，就喜歡上了她？不過這些事情都是說不明白的，就好像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喜歡上了熊倜一樣？
「小姐，我、我從未想與她在一起，留根簪子懷念一下，也不可以嗎？」像小姐這樣的主子都不能操控自己的感情，晨光自然也明白他這輩子是不能選擇自己的愛人的。』阿嵐很想讓他繼續留著，但是繼續下去，只會越來越嚴重，忍痛地搖了搖頭道：「不行，這是命令，從未得到的東西，你又何必懷念呢，跟二師兄一樣，無情無慾，只知道聽從主子的命令，便也就沒有你的這些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