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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章 :晨天中蠱 文 / 銘玥

    「你對我大師兄做了什麼?」阿嵐踩著馬背騰空一躍,拿著軟劍朝陸離刺去,陸離這才停止了吹簫,與阿嵐接了幾招,感覺不能力敵,便只好撤走,臨走時很是好奇地問道:「你那麼想要那能夠傷人的音律,為何你沒有練?」

    阿嵐這才明白,原來陸離早早就發現了綠歌是自己派到他身邊的細作,卻不動聲色地創立一個曲目藉著綠歌的手送給了晨天,卻不知道晨天是抱著何等心緒,竟然未將這件事情稟告給她,反倒自己偷偷練了那曲子,而曲子似乎就是陸離的一個局,只要他一吹簫,練過那曲目的人,則會受傷。

    阿嵐一時氣急,恨不得將那陸離大切八塊,卻有擔心晨天的傷勢,不得不先行回城。

    晨天自來就是武功高強,幾乎沒有遇見過幾個對手,即便輸給了太陽劍一招半式的,但是若是真正打起來,怕也輸不到哪裡去?卻不料如今被陸離這卑鄙小人算計?

    薇芸跟隨鬼谷子也學了不少醫術,她為晨天把脈,卻發現晨天的經脈都已經混亂不清,甚至於根本就是無法診斷到他的脈息在何處?也更難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阿嵐心急如焚地問道:「我大師兄的傷勢如何?」薇芸只是緊鎖著眉頭不答,阿嵐不由更是氣惱,瞧著晨天十分痛苦的模樣,心中便如同被火燒一般,晨天在她心中的形象是非常強大的,在她的眼中,好像這世間就沒有晨天做不到的事情?從未想過有一天晨天會在她的面前躺下,她一時有些心神不寧,六神無主了。

    薇芸頷了頷首問因為身體不痛快而將眉頭緊鎖著的晨天道:「你的經脈全都亂了,切記不可運用內功,不然會有生命危險。」晨天疼痛難擋地點了點頭,他也從未嘗試這種情況,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人傷過他,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被陸離算計了?

    那名為「扶搖」的樂譜,晨天並未看出什麼不妥來?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只要一聽見陸離的簫聲就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爆炸了一般,阿嵐催問道:「那該怎麼辦?怎樣才能治我大師兄?」

    「要救晨天也不是難事,但是我心中有個疑問,想要問問你。」薇芸起了聲,胸有成竹、底氣十足地朝晨天問道,晨天此時想的則是如此才能讓自己不在承受這樣的痛苦?哪裡還有不答應的?

    薇芸指著在旁邊照顧意竹道:「這位姑娘是不是當日在西川刺殺我的?她胸口是否還有被蘇碧泉前輩打傷的傷口?」意竹本就為晨天擔心得很,誰料突然被薇芸如此質問,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將目光看向了躺在榻上的晨天,他雖然身負重傷,但是神智還是十分清晰,薇芸早早對他們有所懷疑,若是承認當初的事情,也不知她會如何處置自己,而他又身負重傷,內力不能使用便罷了,就連生命都有不保之危,萬一這九公主翻臉不認人,為難阿嵐該怎麼辦?

    便示意意竹不要承認,意竹明白,忙道:「奴婢不知道公主所言何意?」

    「好!」薇芸本就是心中有疑問,此時見他們主僕如此,便心中也明白了幾分,又問晨天道:「那麼第二次刺殺我的黑衣人,是你不是?」雖然但是他蒙著臉,但是他還記得他的那雙眼睛,同樣的眼睛,他在白雲山也看見過,他就那個如蒼鷹一般躍下的男子,是他一掌打在阿嵐的天靈蓋上,這才讓成魔的她停止了發狂。

    晨天想了想依舊死撐道:「我們在西川是為了幫助翰王收復唐門,公主若是不信,只管去找翰王求證,事後,我們是不是帶著唐門數百年來而成的兵器與毒術?」

    薇芸未說不信也未說信,只是不如剛剛那邊心急著幫助晨天治療,阿嵐便更是心急,她明白薇芸如此做,是在用晨天的性命做威脅,若是她不承認,也許晨天就會沒命的,乾脆道:「你問他們有什麼用?問我就成了,是我派意竹去刺殺你的,至於我大師兄第二次去找你,並非是要去殺你,是因為熊倜把我抓了,他們想抓你去交換,不過被唐五爺誤打誤撞給救了。」

    此話一出,熊倜與薇芸異口同聲問道:「為什麼?」但是兩個人的口吻卻是絕然不同的,薇芸的語氣很是平淡,而熊倜的語氣很是震驚,因為他想不到阿嵐竟然想要取薇芸的性命。

    她們之間並沒得深仇大恨,反倒是因為阿嵐在白雲山的事情,讓薇芸承受了許多苦楚,她為什麼還不放過薇芸呢?

    「當時我並不知道她是公主的身份,她是白雲山之事的見證者,我擔心她在江湖胡說八道,想要殺人滅口。」阿嵐朝熊倜說道,當日她雖然不知道此事,但是知道之後也並未怪罪,再說,當日不是沒殺成嗎?

    「你、你太過分了,你、你竟然……」熊倜得知此事自然心中有氣的,記得那日他們問過她,但是她並未承認,轉而想想,她向來謊話連篇的,也不知道為何她說不是她就信了。

    「過分又怎樣?那你們現在是不是不救我大師兄了……」阿嵐一時氣急,拔劍對著薇芸道:「你若是救我大師兄,我們九道山莊給你賣命,若是你不救,我要你的命……」阿嵐這一舉止,自然是激怒了熊倜,手中的太陽劍,立刻便指向了阿嵐,想要吃喝她,可是又不知道該叱喝什麼?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瞭解阿嵐了,或許他從來就沒有瞭解她,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任性霸道的小女孩了。

    「哼!」阿嵐見熊倜如此,心中怒火更甚,冷笑了一聲,朝熊倜問道:「你又拿太陽劍指著我,不過何時拿著太陽劍刺向我呢?」阿嵐這雙明亮的目光看了熊倜一眼,他立刻便將目光避忌過去,不敢與她對視。

    熊倜道:「把劍放下……」。

    「她不救我大師兄,我就不放。」阿嵐絲毫不妥協。偏生那熊倜又不知該如何去奈何她,若是動手又怕傷了她,這不動手又感覺她太過分了,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兩人就如此僵持著,薇芸緩了緩氣,輕輕地推開阿嵐的劍道:「嵐姑娘,我若是不想救他,我又怎會與你們說這麼多?當日白雲山的事情也好,西川的事情也罷,如今國難當頭,我都不會與你計較……」又朝熊倜道:「熊大哥,將劍放下吧!你不是說過嗎?從今往後太陽劍只會殺胡人,待到了兩軍交戰之時,你再殺個痛快。」

    熊倜這才將太陽劍放了下來,阿嵐便也順勢將劍放下,薇芸微啟朱唇道:「音律雖然是怡情之樂,可是有一些沉迷之人,卻將這音律融合於武功之中,兩者相結合,便成為一種與刀劍一般能夠傷人的兵器……」薇芸瞧著阿嵐道:「你們練武之人應該明白,所謂的招式不過是花拳繡腿,真正厲害的還是內力,雖然我也不太清楚,晨天為何會這樣?但我曾經在宮內瞧過一本書,書上說,樂譜便好似你們所謂的武功秘籍,若是這音符有錯,便也如同武功秘籍的心訣有錯,練就之後會導致脈息混亂,內力亂竄,也就是所謂走火入魔,但是晨天卻是要聽了陸離的簫聲才發作,可見並不是如此簡單……」。

    「所以呢……」。

    「我猜測,陸離在這本樂譜之上做的手腳,不是一般的手腳,不然依著晨天的能力,不至於看不出來問題來,而是一種『藥蠱』就如同當日熊大哥吃蘇碧泉前輩的藥蠱一樣的……」

    晨天此時才明白道:「怪不得,怪不得我總是感覺有幾個音調不順暢,如今想來這幾個音調每彈一次,就會讓我身上的幾個穴位都會受阻一次,久而久之,這幾個穴位就會形成一個陣術……難怪、難怪……」晨天吃力地捂著胸口,難怪他總是感覺不順暢,他還以為是被自己的內功強行壓下去的,原來是中了別人的奸計,如此這陣術就堵在他的身體裡,很快就會影響他的奇經八脈,長久下去,他就會一命嗚呼,無藥可救。

    怎麼可以這樣?晨天心中怨恨著,怪只怪自己太過心悅那「扶搖」的樂譜了,怪只怪他急而求成,怪只怪他太過自信了,認為綠哥的身份不可能被陸離發現,殊不知陸離不僅僅發現了,而且還反過來將她利用了一番。

    同時也舒了一口氣,幸虧是他練成了那扶搖的樂譜,幸好不是阿嵐練的,其實為何會背著阿嵐而截下那本樂譜,他也說不出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阿嵐正病著,他不想她操心,還是他太過想要練成一首好曲子彈給阿嵐聽?好想在她的面前表現一次。

    「那、那到底要怎樣才能治好我大師兄?」阿嵐問薇芸,薇芸搖了搖頭道:「我、我不知道,書上沒有寫……」薇芸這話裡有些略略的惋惜,晨天是一員虎將,不僅僅武藝高強能征善戰而且心智過人,果斷而霸氣,他這番心性比熊倜更能成就大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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