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2章 :惱羞成怒 文 / 銘玥
「這位是……」阿嵐疑問道,逍遙子見阿嵐對他身後的少年很是感興趣,上下打量了那男子一眼笑道:「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八號。」
「徒弟?」阿嵐不由一驚,面色有異,雙眼滿是怨恨地瞧了逍遙子一眼,想著我這邊好說歹說,你都不願意收我為徒,如今卻在外面收了個徒弟,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即便心中不舒服也依舊忍住,走近那少年道:「那這麼說,這是我師弟了,師傅好眼光,師弟可是一表人才的。」
那少年聽聞她如此說,不由有些不好意思,遠遠瞧著這姑娘就感覺是美艷不可方物,如今這般近距離,更是感覺有勾魂攝魄之態,看一眼便令人心煩意亂,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更是不明白,為何這女子也喚逍遙子為師傅,朝逍遙子瞧了一眼,不知該如何自處?
「哈哈,我可從來都沒有答應過收你為徒,即便教你武功也是被你逼的,如今我大仇得報,你又挑撥江湖之人與我暗河過不去,我們便是敵人,少喚我師傅與我問套近乎……」逍遙子聽阿嵐叫他師傅,不由動氣起來。
阿嵐自幼便是養尊處優,何時被人如此叱喝羞辱過?一時臉色難看得緊,朝身後的男子瞧了眼,他立刻讀懂了她的意思。
立刻朝八號動手起來,只覺得一陣風過,一手如爪朝八號抓過去,正是剛剛在樓下對付那絡腮鬍子的招手,方才在雅間,八號看得清楚,那手必定朝他的肩而去,隨之便是一個擒拿手,將他按倒在地,如此一正一反,怕是一隻胳臂就保不住了。
旁人見他背著劍,只當他是如何的武藝高強,但是他自己清楚,他是絲毫沒得功夫的,他原本不過是金陵王家的一個奴隸,前不久逍遙子尋仇至此,滅了王家滿門,卻見他不過是受人奴役,又為人正直,不但放過他,還要收他當徒弟。
見那人來勢匆匆,八號雙腿駐定,腰身往後一仰,正好肩膀與那人的手擦肩而過,躲過他的攻擊,待到那男子另一手要反抓他時,又站立起了身子,又巧妙避過,那男子只感覺他的身體就如同一條泥鰍般,滑溜溜的,怎麼也抓不住?兩招下去,竟然只是碰到他的衣裳?
再要出第三招是,又被逍遙子一手攔住,逍遙子笑道:「忘記告訴你,我這徒弟有過目不忘之本領,剛剛他見過這一招,此時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已經想出了破解之道……」逍遙子又朝是阿嵐道:「小姐想要拜我為師,可有這般天賦啊?」
阿嵐秀眉一挑,這是在暗諷她習武天資不夠嗎?本是想要試探一下那八號的功夫,不料卻是如此結果,本就是心中不痛快,偏生逍遙子還要火上澆油,阿嵐更是惱羞成怒,狠狠地喝了一句道:「送客……」。
便氣呼呼地轉身朝內閣走去,逍遙子見她如此更為得意地抱拳道:「告辭……」。
說著與八號一同離開了阿嵐的客房。
「啪……」的一聲,阿嵐狠狠地將一個茶杯摔在地上,指著那男子道:「你的功夫在那逍遙子之上,可是如今竟然連他的徒弟都抓不到?難道僅此一月功夫,他就把他徒弟教得比他還要厲害?」
那男子名為晨風,已經跟隨在阿嵐身邊多年,熟悉她的秉性,雖然愛動氣,卻不過一陣子,連忙道:「小姐息怒,那不過是僥倖,雖然剛剛他躲過那一招,但是我感覺不到他的內力,可能正如逍遙子前輩所言,有過目不忘的天賦,是個練武的奇才。」
阿嵐聽後這才款了款氣:「原來是這樣,那就派人毀了他眼睛,看他怎麼過目不忘?」
「小姐,當初您真不該放過那逍遙子?如今可謂是放虎歸山……」晨風勸慰道。
「本小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早早就說過,只要他願意教我武功,就一定放了他……」提及此事,阿嵐心口又憋著一口氣,逍遙子以一套太陽劍法著稱於世,本是想要學這太陽劍法的,卻不料逍遙子使詐,隨意教了一套別的劍法……。
「可是……」晨風還要說些什麼?卻被阿嵐打斷道:「算了,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五年前咱們設計讓他到了九道山莊,他一直懷恨在心,我若是硬來,就算他教,怕也不是真正的太陽劍法。」
五年前為了逼迫逍遙子到九道山莊來,阿嵐先是出重金給江湖第一殺手集團暗河,讓逍遙子刺殺武當掌門,隨後又派人暗中相助,讓逍遙子刺殺未遂,這暗河集團有規矩,若是殺人未遂,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逍遙子慘遭這武當派與暗河集團黑白兩道追殺,路過這楚國客棧,阿嵐又安排了逍遙子的宿敵霹靂門在此等候,便有了五年前的一場血拼,後傳聞逍遙子被硫磺彈炸死,也不過是九道山莊傳出的謠言,實質就是為了將他請到九道山莊教她功夫。
不料這逍遙子也許是認為自己被一個女娃娃算計,心中不服氣,死活不教,禁錮了他五年也不得如願,沒得法子才放了他。
誰知他一出九道山莊便到金陵滅了王家滿門,震驚江湖,一層石激起千層浪,又響噹噹的重出江湖了。
「六大門派已經達成共識圍攻暗河集團,待這暗河集團滅了,我倒是看看他還能怎樣?」
阿嵐憤憤不平地說道,暗河的殺手日益囂張,連續殺了三任武林盟主,危害武林,早早為江湖人士不容。
終於武當、少林、峨眉、華山、崑崙、崆峒等六大派決定聯手圍攻暗河,此回前來鳳陽正是為了給六大門派助陣的。
一路顛沛本就勞累,遇見逍遙子又被氣了一頓,阿嵐有些乏了,便命晨風退下,臨了又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喚住他問道:「我讓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嗎?」
腦海裡閃過剛剛那少年的面容,不知為何總是感覺與自己幼年時的一個朋友有相似之處。
晨風聽阿嵐如此說,心中一驚,面露難色道:「小姐,時隔多年,還記掛著他嗎?也許,他早早就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