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琭兒和親 文 / 小惆姐姐
公主上前安慰「席琭兒,你別傷心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然後再慢慢商量好嗎?」
「是啊。」朗貝宇也勸阻道。
席琭兒忍著傷痛快些離開公主府,那些放火之人是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的。得趁他們還沒發現之際快些離開。
可眼下除了朗貝宇的茅草屋之外,似乎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幾人商量決定之後先去那裡暫避風頭。
公主看這裡十分簡陋,一點防備措施都沒有,心中有些懷疑。朗貝宇想穿了她的心裡,立刻解釋道「公主你放心,此處雖然簡陋不過好在隱蔽的很,一般人是不會想到這種荒山野嶺會有人住。」
「另外,我會離開這裡,將太后的目光轉移到我身上。如此就不會再打擾你們了,哥,保護公主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席琭兒忽然插入話題。
「什麼!」公主和朗貝宇同時詫異。
朗貝宇眉頭緊蹙,話中帶著責備和關切「皇宮如此危險,你還要進去作甚,難道非要把皇宮搞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怕只怕還沒等你開始反擊,他們已經將你擒住,到時候叫天天不應的你要如何應付?」
「我不管!」席琭兒這次已經接近崩潰,眼淚不知多少次奪眶而出「他們把我母親害成這樣,我豈能不管。我定是要報仇的,即便不能將他們怎麼樣,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你真要如此?」朗貝宇再三詢問,目的就是不讓妹妹感情用事。
但是席琭兒回答的異常堅定,他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的。偏巧這個時候公主給的一封信更是堅定了她的信念。
「這封信是你母親生前寫下來的,說要轉交給林公公。既然你要回宮,就順便將信交給林公公吧。」
這麼一說,席琭兒更加沒有理由離開皇宮了,朗貝宇自知攔不住她也就不再多說,說多了反而連兄妹都沒得做。
席琭兒收好信,立刻趕回皇宮,趁著宮門還沒關閉之際快些進去。只要進了皇宮,太后就不敢把她怎麼樣。
但是沒想到宮門居然敞開,而且守衛似乎沒有平日來得那麼森嚴。這是要幹什麼,唱空城計?席琭兒不敢掉以輕心,安全起見還是爬牆比較好。
輕功運氣,小腳蹭蹭蹬了幾下立刻如同鴻雁一般飛騰而上直接跳上屋頂,然後快速找了空地跳下去。
但怎麼也沒想到落下之後不偏不倚跳在陷阱之內,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她困住。席琭兒動彈不得正要準備拚死一戰。
一個蒙面人忽然朝這邊從來,對著這些人大開殺戒。
「住手!」就在此時,另一個人匆忙趕來。
蒙面人不知如何是好,呆在原地,警覺的望向網中的席琭兒。
來人也同時看了席琭兒一樣,然後又看向蒙面人,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訓斥蒙面人「林公公,就算先帝再怎麼看得起你,也始終是個奴才,有些事情不該由你處理,否則就是在跟哀家作對,你可明白?」
蒙面人一聽太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沒有蒙面的必要了。直接摘下面具跪著回話「這些道理,奴才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席琭兒是奴才的乾女兒,所謂養不教父之過。她若做出什麼於理不合之事也是奴才的錯,太后若是罰,就罰奴才吧。」
太后聽得氣憤「林公公,如此說來你是非要替席琭兒頂罪不可?」
「是。」林公公回答的有乾脆又響亮。
太后氣的說不出話,死死握著拳頭,許久才開口「好,那你就替她領了所有罪。席琭兒未經批准擅自出宮,如今還爬牆而歸有失體統實在不能輕饒。既然林公公說要替她頂罪,那就由你代替她領五十大板。」
「謝太后。」林公公領旨謝恩。
太后放下此話也不再糾纏,立刻返回泰常宮不再多任何動作。林公公看的奇怪,太后肯如此輕易地放過席琭兒?若是她真的肯放過,那真的是感激不盡了。
林公公快速將席琭兒從網中救出來,並仔細詢問今晚之事。席琭兒說起方纔的一幕幕,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林公公拍肩安慰「人死不能復生,可千萬別因此失去理智做出衝動之事才好。」
「知道了,乾爹。對了,母親生前有一封信要交給你。」說著,迅速從袖中將信拿出來交給林公公。其實在進宮之前她曾有過想偷看信封內容的念頭。只是想來是給乾爹的,乾爹又那麼疼愛自己,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偷看信封內容會生氣,所以沒有那麼做。
林公公接過信封微微看了幾眼就發現問題不對,席琭兒發現其表情怪異也生了好奇心,也想去看看。但林公公眼疾手快將信封放入自己身上並一再囑咐不要提起此事。
席琭兒還沒來得及詢問緣由,林公公就先走了。
一夜未眠,林公公為席琭兒的事情挨了整整五十大板,而且板板剛勁有力就連他這個練家子都覺得吃痛不已。是昏迷著挨了過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自己也躺在了自己的屋子裡頭。
席琭兒擔心乾爹傷口,立刻去太醫院尋找藥材,但是太醫們都說沒有。這怎麼可能,諾大的皇宮怎麼可能連這種普通的藥材都沒有,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下了命令要致人死地。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席琭兒氣憤難當,既然已經跟他們挑明了干,也不怕再多一些罪責,大不了就是一死。
席琭兒氣沖沖跑到泰常宮質問太后,太后正端坐上位,細品最新進貢的香茗。順便又親自沏了一杯,動作優雅嫻熟,一看便知是品味極高的人。但是很奇怪,這一杯她親手泡製的茶水並不喝而是命人擺在另一桌上,然後繼續喝著自己手裡的。
宮女看的奇怪,卻不好多問,只能乖乖照做。
不一會兒,席琭兒衝了進來,守門宮女圍圍怎麼都攔不住。最後沒辦法只好向太后請罪,這次太后顯得格外大方,沒有怪罪,反讓她現行退下,順便把門關上。
這一關,屋子裡就剩下了太后和席琭兒兩人。太后放下手中茶杯,直接走到席琭兒面前。
「你終於來了?哀家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哦,是嗎,太后知道奴婢要來?也就是說太后下旨藏了所有金瘡藥然後逼著奴婢來此?」
「哈哈」太后光笑不答「丫頭還挺聰明,難怪林公公這麼護著你。坐吧,哀家親自給你泡了茶,慢慢享用。」
席琭兒警覺的看向不遠處的茶杯,還冒著熱氣,看來是剛泡不久的,果然太后是料定她會來。但沒有設下陷阱而是採取這種手段,究竟這杯茶裡面有陷阱還是這件事的背後另有文章。
席琭兒在沒搞清之前不敢接受任何東西,太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由的哈哈大笑。
「哈哈,席琭兒也不過如此,哀家還以為能跟哀家直視的女子會有過人的膽色。但現在看來似乎不過如此。」
席琭兒不想跟她廢話,乾脆單刀直入「太后,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您是什麼脾氣秉性奴婢清楚的很。這種不必要的表演就不需要了,這次來您並沒有設下陷阱幫助奴婢,定是還有別事。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奴婢是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您的,否則乾爹的性命就難保了,這點奴婢還是懂的。」
太后哈哈大笑,不由得露出一絲欣賞之色,這個席琭兒不僅有膽色還很聰明,一樣就看穿她的心思。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浪費口舌。
「好,既然你問的這麼直白,哀家也不妨直截了當的告訴你。烏僵國奇樂王子登基,正好缺一個王后。哀家想達成秦晉之好。」
席琭兒悶哼一聲,眼露不屑「太后是想讓奴婢去和親?可是您憑什麼這麼自信奴婢會去?林公公只是受了皮外傷而已,再說他是習武之人,身子很快會恢復,即便沒有金瘡藥也能好。」因為她想起當日自己也挨了不少板子,沒有金瘡藥,靠著一瓶酒撿回了一條性命,她相信自己這個女流之輩都能做到的事情林公公就更加行了。
但是隨後太后的一番話叫席琭兒不得不毛骨悚然。
「普通的板子自然是不礙事的,但若是板子上塗了什麼東西,從傷口中延伸至體內呢?那哀家可就保不準出什麼事了,說不定腿不能動了,腦子不好使了,等等。」
「你!」這一刻,席琭兒忽然覺得體內似乎有一團火在蠢蠢欲動,稍有不慎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的噴湧出來。冷靜,冷靜,席琭兒這個時候必須要冷靜。
席琭兒自我克制,盡量不讓怒火吞噬了理智,這個時候只能另想辦法了。
「好,和親就和親。但你得保證解了我乾爹的毒,否則我跟你沒完!別以為我到了烏僵就沒辦法對付你了,別忘了炎陽可是彈丸之地,大部分的生活來源全靠烏僵支持。我隨時都有辦法逼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