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十五章 仁妃身份漸明朗 文 / 小惆姐姐
二人玩遊戲似得斗來打去,誰也沒打算致人死地的意思,這到是讓不遠處一直偷偷跟著的沈承策有些看不明白了。
他之所以跟蹤與此就是看見一個黑影在仁德宮門口看著這一切。為了查清野狗之事,就偷偷跟著黑影來到此處,但是沒想到看到的會是如此一幕。
席琭兒居然是放野狗之人,她是故意要對付仁妃的,既然是對付又為何不下毒手。為何現在對仁妃出招處處留情,但是一直試圖要撕開她的左肩,難道此處有什麼秘密嗎?
照這麼打下去鬥上三天三夜也沒個結果。沈承策決定親自現身阻止了這一切。
只是一掌之力就將二人輕而易舉彈開。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有?」
見到此,兩人同時詫異又同時平靜。席琭兒嘲笑的看著沈承策「想不到皇上也喜歡玩這種偷雞摸狗之事。」
仁妃幫腔「是啊,此非君子所為。這要是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
沈承策饒有意思的打量了兩個女人「你們倒是有趣的很,時好時壞時敵時友,很好玩嗎?」
席琭兒一挑碎發,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本來是不怎麼好玩的,不過現在應該會很好玩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宮裡走,不再理會這兩人。
這話聽得沈承策和仁妃一頭霧水,但同時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不知道這個女人要耍什麼花樣。
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盤棋局只有席琭兒是旁觀者,而他們全部都成了知己的盤中棋。
既然沈承策一直在不遠處盯著他們,想來應該是看得清楚方才自己每一招都是針對仁妃左肩出手。相信是個人都會好奇左肩上的秘密。如此就會相信辦法得到答案,那麼自己就沒什麼事了。如此隔岸觀火也不錯,而且這團火勢燒的可不是一般的旺。也好,也好,就讓他們先鬥著,不用自己攪亂,這個皇宮就已經亂了。
果不其然,在沈承策和仁妃同時回到皇宮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御書房而是跟著仁妃去了仁德宮,當仁妃剛踏進裡頭。沈承策就屏退左右並關上屋門。
所有的陽光就在這剎那間的闔門之後被無情地拒之外頭,詭異危險的氣息忽然襲來,仁妃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深吸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看上去很平靜製造波瀾不驚的假象。
「皇上,這大白天的,有些事情似乎不用如此心急吧?」
沈承策可沒想聽這些廢話,直接大手伸過去往她的左肩探尋。仁妃一個機靈迅速躲閃,躲過一劫。但隨即而來的便是無數招數,各種眼花繚亂,彷彿生了很多魔抓一般,叫人防不勝防。
最終武功弱者慘白,左肩的衣衫被無情撕開,一塊紅腫的淤青出現眼前。沈承策大吃一驚,那個淤青看上去是一個手掌印,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自己對付蒙面人之時留下的。看來當日遇到的第一個蒙面人就是仁妃,這也不能解釋為何席琭兒知道有刺客卻不及時出手了。
看來自己估計錯了,仁妃的報復計劃早就實行了,只是失敗了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沈承策看了還是心寒不已「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得如此絕情。朕知道當年你差點葬身是為了我,為此我也內疚了好一陣子。我知道你此次回來定不會簡單,也做好了各種準備,但是看到曾經的你變成了殺人的惡魔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哼!」對於沈承策此番話,仁妃滿是不屑「沈承策,你還真是個小人!說的比唱的好聽,難怪連席琭兒都不會原諒你!你根本就不值得別人去愛,也就只有我的傻姐姐愛你愛到發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承策忽然緊張起來,掐住仁妃的脖子質問起來「你快說,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姐姐,你究竟是誰?」
仁妃笑的邪魅「你這麼想知道我的身份,就不妨告訴你。我是陳虛竹的孿生妹妹陳曉竹。我姐姐生前常提到你,說你這裡好那裡好。偏偏就是因為你付出了血肉代價,我早就告誡過她,幹我們這一行的不能對敵人仁慈,否則定會死無葬身之地,這些本是告誡之言是嚇唬人罷了。沒想到真的成真了,都是因為你,沈承策!若不是你為了皇位,我姐姐就不會死。在別人看來似乎這一切都是太后在操控,百姓們都說當今皇上是靠著太后才坐上龍椅的,但若不是你太過聽太后的話,沒有主見我姐姐也不會死。所以歸根到底,這一切都是你,你才是罪魁禍首。我這次冒充姐姐入宮就是要取你首級!」
事情已經明瞭,仁妃根本不是當日的陳虛竹。這下心中更是難受了,本以為虛竹死而復生就可以彌補當日的一切,但是沒想到一切都是空的。死了就是死了,根本無法復活,所以他只能活在自責之中,他這輩子都要背負著這個包袱過日子了。
沈承策忽然覺得整個身體都被抽空了一般,不知該如何表情如何言語,只得呆呆的望著四周,空蕩蕩的一切空蕩蕩的世界,空蕩蕩的心彷彿被挖去了一般。
也不知呆呆的看了多久,忽然傻笑了一陣,接著便離開了仁德宮。
此後的沈承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心只埋頭批閱奏章,若無特大之事上了早朝便一整天呆在御書房。即便是看見席琭兒來來回回打掃御書房也是不理會,只當是沒看見。因為他已經凌亂了,曾經愛他的人為了他而死已經讓他沉重不堪,好不容易走出陰影遇到席琭兒,卻沒想到帶給他的是更加的痛苦。他愛的女人居然想著法子的要攪亂他的生活,他忽然覺得心好重好累,不想理會了。既然無法挽留無法讓席琭兒回到從前,那就繼續保持這樣吧,他太累了已經不想理會了,一切隨它吧。
這下換做席琭兒彆扭了,一直以來只要有機會沈承策就拚命的解釋,讓她覺得自己在他心中還存著些地位的。可如今看來是有些失落了,怕是一席之地都沒有了,早就讓虛竹給佔去了。
如果她和虛竹同時掉入河裡,恐怕最先救起的就是虛竹吧,她算哪根蔥啊。哎,幹嘛想這些,其實從上次親眼看著他抱起虛竹從刑房裡出來的那一刻就應該死心了,他的心裡早就選擇了虛竹,根本沒有自己,否則也不會看見自己挨了這麼多板子而不來探望一眼。哎,席琭兒你太沒出息了,讓沈承咨耍弄了一次還不夠居然又讓沈承策給耍了。
想得太多煩的也就多了,席琭兒哪還有心思站在沈承策面前。還是找個地方靜一靜吧,她實在不想對著這根空心木頭,索性帶上掃把滾一邊吧。
沈承策偷偷望了一眼席琭兒的背影,沒有叫住,而是看著她離開。
席琭兒出了御書房沒多久就被一個丫頭叫過去了,說是仁妃找。既然是仁妃,那就不得不多一個心眼防著點了。
席琭兒生怕去偏僻之地會被暗下殺手所以死活不肯過去,除非在宮裡談,而且地點由她定。仁妃欣然接受了,她才出來碰面。
仁妃望了望這荒廢之地,如果沒打聽錯,這裡應該就是當年發生天火的地方,聽說席琭兒還因此裝瘋賣傻躲避災難。地方確實人煙稀少,一般而言根本沒人會在此處經過,但畢竟不是什麼室內沒有門窗關著。真要是經過什麼人,一眼就看穿了,如此真的好嗎。
仁妃不由得再次確定一番「席琭兒,你確定要在此處說話?」
席琭兒不屑的反問道「有何不妥?」
仁妃笑的邪惡「不妥是沒有,只是為你擔心而已。隔牆都能有耳,何況此處連棵像樣的樹都沒有。」仁妃鄙夷瞧著身旁那棵燒焦了很久的樹。
席琭兒顯得有些不耐煩「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要無話可說我就去做事了。」
「等等。我想有一個人是你日思夜想非見不可的。」
席琭兒心生好奇,什麼人這麼厲害,剛轉身過去就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席琭兒瞬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一把撲了過去「母親,你怎麼會在這裡?」
仁妃得意的笑著「我費了些人力,命人暗中尋找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席琭兒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母親,確定沒有任何傷痕之後才放心。不過又蹙緊眉頭「仁妃你才不會如此好心的幫我找到母親,是否還有什麼條件?你是不是禁錮了我的姐姐,逼我答應你的無理要求?」
「不。」仁妃回的淡然「我根本找不到你的姐姐。你母親和你姐姐失散了,這點你母親可以作證。我之所以將你的母親帶過來只有一個要求,讓你們盡快離開皇宮。我要對付的不是你,但也不想因為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所以你必須離開。」
席琭兒還沒開口答應,席琭兒的養母先答應了,而且語氣顫抖虛汗直冒似乎是很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