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琭兒偷回皇宮,朗貝宇追至此 文 / 小惆姐姐
嘉姻皇后怪裡怪氣的一番話,聽得仁妃渾身不舒服。撇嘴邪笑「娘娘似乎很想看看本宮究竟去見何人,要不跟本宮同去如何?」
嘉姻皇后臉色尷尬「呵呵,本宮只是說笑罷了,仁妃何必當真。」
仁妃也是饒有意味的笑著「臣妾自然是知道皇后喜歡開玩笑,所以配合一下。不過看皇后剛才來的方向好像是剛從宮門處過來,難道你也……」
「你!」皇后語塞,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仁妃忽然覺得心情舒暢,哈哈大笑「皇后不要介意。臣妾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皇后頓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仁妃,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何況我們又是同一條船上之人應該清楚我去宮門的目的。拿來!」
仁妃瞥了一眼皇后伸出來的手,笑道「這是何意思,臣妾怎麼看不懂。」
嘉姻皇后嘴角一瞥,沒好氣道「別裝傻了。侍衛已經稟告過了,席琭兒來過。你還特意吩咐不許傷害席琭兒,只是收了她的腰牌。這是為何?」皇后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仁妃看。
仁妃目光直視嘉姻,毫不畏懼的回應道「這是臣妾之私事。反正只要阻止席琭兒進宮即好,至於要生還是要死,就不歸臣妾管。」
「真要是不歸你管就好。但本宮總覺得你在這是故意在偏袒席琭兒,你是故意放其生路。」
哼,仁妃不想理會。乾脆扭頭離開,皇后看的可惡,她不回答就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這個仁妃不明不暗,亦敵亦友。很可能是故意放席琭兒一條生路,然後讓席琭兒對付自己,然後她就坐收漁利。看來這個仁妃是個自私之人,不好交心以對。
這番話,林公公真真切切聽在耳裡,只是如此他也糊塗了。這個仁妃這麼輕易放過席琭兒究竟是讓她對付皇后還是真的想保護席琭兒。
似乎事情很複雜,每個人心中想些什麼更是複雜多端,千變萬化。
抬頭望望天,似乎時間已經不早了。如果坐在這裡一整晚定是會生病的,還是回御書房吧。起碼門口還有屋頂擋著可以遮風擋雨。
林公公蜷縮著身子去了御書房,幸好來之前穿暖了衣服,不然準會凍著。雖然是春季,卻還是涼的很。不如先跳幾下,等渾身熱乎了些,再找個角落睡下吧,這樣也好些。
林公公獨自在外頭蹦跳著,人影晃來晃去印在御書房的牆上,看的沈承策頭暈眼花,心煩意亂。就開門把林公公叫進來訓話。
「林公公,你為何一人在外頭跳來跳去,是何意思?」
林公公不慌不忙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背出來「回皇上,奴才是覺著外頭有些涼,所以想運動運動搞得熱乎些。」
沈承策更加疑惑了「既然你也覺得外頭冷,為何不到自己屋去,留在外頭作甚?」
「奴才看皇上經常在御書房批閱奏章,好久不出屋,萬一有什麼需要想叫個人,叫不到。所以就想在外頭候著,等皇上想要什麼的時候就可以隨時吩咐奴才了。」
沈承策心中暖暖「師父,還是你對朕最好了。既然就到屋裡來吧,幫朕磨墨沏茶。這樣你就不用在外頭受涼了。」
「是。」
林公公走上前替皇上磨墨,無意之中看見上來的奏折似乎都是署名陳火。這倒是好奇的很「皇上,這個陳大人究竟遇到了什麼事,為何這麼能寫。這麼厚一疊基本上都是他上奏的。」
沈承策笑道「這個陳縣令還真是不辱使命。朕命他為欽差,四處巡查,查案子抓貪官。他還真是一點都不手軟,將各地貪官污吏上上下下抓了個乾淨。朕現在忽然覺得朝廷的這股風氣好像純淨了不少。」
林公公忍不住高興「奴才可真是恭喜皇上了。皇上覓得賢臣實乃國家之福啊。」
沈承策也笑了「是啊。他現在查案的速度太快了,朕三天兩頭就收到他上奏的奏折,都快來不及批閱了。」
林公公識趣的上去沏茶「那皇上可別累壞了,要不先喝杯茶歇一歇。」
沈承策順手接過茶杯,剛入唇細品腦海卻飄過席琭兒的身影。記得每次自己看奏折累的時候,席琭兒也會沏一杯茶放在面前。
也不知道現在的席琭兒究竟去了何處,可否安全。還有虛竹究竟想做什麼,說是無心對付席琭兒,但故意選在冊封之日說出這件事。這究竟是在搞什麼,沈承策一想起虛竹就莫名的怒火中燒,這女人變了,變得讓人覺得陌生害怕。
尤其是見到她對席琭兒非敵非友,時放時擋的更是覺得心神不安。唯恐暗中已經對席琭兒做了什麼,只是自己不知道。
越想越糾結,心情也變得複雜起來。「算了,算了。這杯茶朕不喝了。朕今日想先休息了,林公公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先出去吧。」
「是。」林公公暗中摩擦著手,然後壯大膽子做好露宿屋外的準備。
但是沈承策今夜失眠,直到子時還是困意全無。也就清楚的看見林公公一直睡在外頭。這可真是奇怪了,林公公一直伺候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見他如此精忠過。今日居然出奇的忠心,居然大冷天的守著御書房。
沈承策打開門叫醒了林公公「師父,師父。」
林公公睜開眼居然看見沈承策站在自己面前,連忙站起身行禮。沈承策立刻上前攙扶「免了。外頭涼,你還是進屋裡吧。」
林公公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外頭確實涼,既然皇上已經邀請入屋了,那還有什麼可客氣的。直接進去,隨便找個地方睡下都比外頭好。
不過今晚沈承策可是沒有打算睡覺的**,既然師父也在,乾脆聊天好了。聊到天亮為止。
「師父,你今日似乎有些奇怪。一上來就跟朕講了一大堆正義之言,緊接著就是露宿屋外,你要幹什麼,耍猴戲?」
沈承策精明的看著自己的師父,以他精明的頭腦判斷師父一定有什麼隱情。房間裡一定是藏了什麼,不過既然師父不肯說,那他只好費些功夫自己去尋。
「師父,我們不說這些了,喝茶。聽說席琭兒之前一直很勤奮練功,好像還不錯,連輕功都會了。」
林公公被沈承策忽然提起的這些話弄的渾身緊張,說話也謹慎起來。想想自己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隨便露出自己的功夫,席琭兒又不聽話了。也不知道皇上是在何時見到的,若是最近見到那就說明皇上是見過席琭兒的,那麼現在這一番話很可能是試探。
總之無論如何都要小心謹慎,林公公僵笑著回道「呵呵,奴才不知皇上此言何意。奴才當日是不肯教席琭兒武功的,是皇上說要教奴才才教的。不過這丫頭學的時間不是很久應該不會懂太多,只是隨便的三腳貓功夫罷了。皇上怎麼忽然提起這事?難不成皇上見過席琭兒了?」
「不,朕是沒見過才會問你的。不過朕之前出宮之時,席琭兒硬要跟去,還用輕功飛在前頭。也就是那個時候朕才發現這丫頭的毅力驚人。剛開始以為她只是一時興趣隨便學著玩罷了,也就讓你教她了,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是玩真的。」
林公公幹笑著迎合,心中卻是另有想法。現在想來教席琭兒練武是有必要的,如此就可以傍身,也好,也好。林公公對自己這一做法很滿意,總算是彌補了對親生女兒沒有盡到責任的愧疚,他要把所有對女兒的愛傾注到席琭兒身上。所以一定要好好保護席琭兒。
師徒一起閒聊,但是這一次他們聊天的話題全部都是圍繞著席琭兒。沈承策想從林公公那得知席琭兒的下落,可惜林公公口風很緊,始終沒能透露出半絲線索。
師徒二人一問一答,就好像是打了一場無形的戰爭一般,第一次讓兩人有了想要防著對方的感覺。因此這一夜過得也不太舒坦,林公公忽然覺得夜晚過得特別慢。
呼——還好白天總算出來了,林公公總算鬆了口氣。「皇上,天都亮了。奴才也喝了一晚上的茶了,想去茅房。皇上也快些收拾收拾準備上早朝吧。」
沈承策點頭默許。林公公這才覺得一身輕鬆立刻奔出御書房。
沈承策總覺得林公公是在隱瞞什麼,想要跟去看看,就在此時侍衛忽然來報說是有人要找。而且那人態度極為囂張,打傷了其中一位侍衛之後逼其通報皇上。侍衛才跑著說了此事。
沈承策覺得很奇怪究竟是什麼樣囂張的人,他倒是去會會。沈承策氣呼呼跟著侍衛衝到宮門口。出去一看來人竟然是呼貝寧。正好,他還想去找席琭兒的下落,今日他主動找上門,就正好追問一番。
「朗貝宇,你把席琭兒藏哪去了?」
「什麼!」朗貝宇鼻子一哼忽然覺得怒氣衝天「沈承策,你不覺得這話很好笑嗎。昨天我跟席琭兒約好在客棧見面。但是一轉身我就看見席琭兒飛進了皇宮。你敢說你沒見過她!沈承策,你是不是把她藏起來了了,快說她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