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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大喜之日,禍事橫生 文 / 小惆姐姐

    就連向來都不理會這種俗物的陳曉竹這一會也忽然之間轉了性,居然主動來找席琭兒。

    「恭喜你啊,聽說皇上要冊封你為皇妃了。將來可得照著我們呀。」

    席琭兒好奇的反問道「陳司衣可真是稀客,平日連你的身影都見不著,怎麼這會居然出現了。看來是琭兒的面子太大了。」

    陳曉竹笑,轉而從袖間取出一隻玉鐲贈予席琭兒「席姑娘馬上要成為皇妃了,本該是大禮相贈,可惜我身上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唯一值錢的便是這手鐲了,你也知道我在入宮前就是靠置辦這些為生的。所以在首飾方面還是有些藏貨的。這手鐲極為珍貴,就連當年平元公主出嫁我都沒捨得拿出來,但是席琭兒你不同,我想把它送給最好的好友當賀禮。」

    席琭兒只是粗粗一看,就發現著玉鐲晶瑩剔透雕工不凡,是上等品,起碼能低一座城池。如此貴重的東西居然要送給自己實在不知道該收不該收,何況她跟陳曉竹還沒熟到這種地步。陳曉竹害的她姐嫁給惡霸這件事還沒找她算賬呢。

    考慮了一會還是決定婉拒「這玉鐲如此貴重,陳司衣還是留著給自己當嫁妝吧。」

    陳曉竹臉色一僵,不過很快又笑得自然「我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出宮,況且今日我送禮於你,他日我成親之時你也會贈予我的。說不定貴妃娘娘送的禮比這手鐲更珍貴,我又何必只要這玩意。」

    席琭兒陪笑著,接過了手鐲「那就謝謝你了。」

    陳曉竹這才開心離去。路徑一片竹林居然看見一位衣著高貴的女人在此似乎等了很久的樣子,不用說,一看身形便知道是誰。

    陳曉竹立刻上前行禮「皇后娘娘。」

    嘉姻皇后轉過身看向她,滿臉透露著一股子危險氣息「陳司衣,本宮聽你的想辦法讓席琭兒成為皇貴妃。事情已經成功了,現在是不是該幫幫本宮了,本宮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陳曉竹也是笑得危險,看似清純無污染的笑容裡面夾雜著濃濃的玩味「娘娘敬請放心,此時交給奴婢處理。奴婢保證辦的穩穩妥妥讓娘娘高枕無憂。」

    嘉姻這才鬆了口氣「你可知道本宮最討厭說大話之人,若是你真的能穩妥妥的幫助本宮了卻此事,本宮定會重用於你。」

    陳曉竹彎腰行禮「那麼,奴婢先謝過娘娘。」

    嘉姻不再多說,快速離開,回承嬌殿去。等嘉姻皇后走遠之後,陳曉竹也往另一方向離去,但此時他們早已被一雙眼睛盯得死死。

    那人見二人走後,立刻跑到泰常宮稟報此事。

    「太后,奴婢看清楚了,皇后娘娘背後之人是司衣管事陳曉竹。」

    「陳曉竹?」太后思考著這個名字,然後在腦海裡使勁回想此人的模樣,說來奇怪為何此人聽著如此耳熟但是卻似乎從沒見過。

    「你確定她是司衣?為何哀家從未見過此人?」太后想到當日陪著平元公主去司衣司看衣衫之時從沒聽說過這個叫陳司衣的女人,只是看到另有不少的宮女過來講解衣衫。當時也沒怎麼留意,今日聽宮婢說管事是陳曉竹之時才覺得奇怪,既然是管事,為何每次去都未能碰到面。難道是有意在躲著她?難道他們曾經見過面?

    太后想了好多唯一能解釋這一切不同尋常的事情的便是那個女人認識她,而且還很畏懼她,所以才一直躲藏著。這麼想來她倒是更想看看這人是誰,為何總是躲著自己。

    「你去司衣司,去把那個叫陳曉竹的女人給哀家叫來。哀家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竟敢如此大膽教唆皇后說那些話。」

    「是。」宮女接到懿旨立刻去司衣司找此人。

    但很意外,司衣司的宮女說陳曉竹不在。宮女不信特意親自尋找了一番,果然沒見此人的下落。宮女只好如實稟告。

    太后瞇著鳳眼更加確定自己的疑慮,看來她去請定是請不到這個人的。那麼只好利用皇后了,再給她出個難題,叫皇后去叫此人來。

    殊不知,此時皇后也不在宮裡。承嬌殿外頭守衛倒是挺多,蠟燭也是滅了的,看上去像是皇后已經就寢。細心的人會發現今日的皇后似乎比平時歇下的早了很多。可惜,這些除了經常伺候著的下人發現外再沒人注意到了,也就更加不知道皇后是否在宮裡頭。

    黑燈瞎火的夜晚,一輛看似不起眼的馬車急匆匆奔馳在深山老林裡,好長一段時間之後,馬車才停在一個烏漆墨黑的地方。如若不藉著車旁的兩盞蠟燭,根本看不清路面。

    很快,另一批穿著嚴實的人也到了。來人頭目歪著腦袋雙手叉腰,十分囂張,態度也十分惡劣。看到他們還沒開口就是伸出手去討要什麼。

    嘉姻皇后怒氣沖沖的看著這批人,十分不情願的從中拿出一疊銀兩交到那人手上。

    那人擺著譜樂呵呵的伸出手想去拿那堆銀兩,不過很快被其中一人快速的搶過銀兩,重新放回皇后身上。

    那人一看是個宮女居然如此大膽,不樂意了,口氣也越來越差「嘉姻,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活膩了,居然如此耍我!」

    嘉姻低著頭,不敢反駁。

    但是身邊的宮女卻是囂張至極,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直視來人,毫不避諱的直呼其名「姚大人,你的事情奴婢也略有耳聞。只是,這是姚公子惹出來的爛攤子你求皇后幫忙也是沒用的。皇后只是後宮的主人不是這個江山的主人,與其求她倒不如去求皇上,或者太后。」

    話音剛過,一個狠戾的耳光子立刻拍在陳曉竹臉上,頓時血絲滲出,差點連牙都掉了。就是這樣,對方還一直罵罵咧咧怒火沖天。

    「死丫頭,你算哪根蔥,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嘉姻,你怎麼管教下人的,是不是主人不會當現在連下人也教不會了!」

    嘉姻不說話,連屁都不敢放,但是陳曉竹卻振振有詞「也對,相信姚大人比我們更清楚。皇上之前連自己的親表哥都敢殺,更別說是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了。何況姚公子犯的案子比當年的熊豹更厲害。熊豹只是紈褲一點,姚公子卻是直接殺人,連理由都沒有。他這是幹什麼,隨便殺著玩的?」

    「你!你!」姚大人,眼冒殺氣牙關緊咬。

    陳曉竹很清楚,這個時候將窗戶紙捅破只會招來殺身之禍,除非有十足的辦法能幫他解決此事,那麼他才會放過他們。

    不過既然她能直言不諱說出來,自然是想到辦法全身而退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大膽。

    「其實姚大人何須拿錢財打點。要知道人的貪念是無窮無盡的,對方收了你的銀子就像你捏著皇后的把柄一樣,都會貪得無厭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敲詐。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牙還牙,相信大人在官場混的年數也不少,應該知道哪些人幹了些什麼,只要拿捏到對方的把柄,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不是嗎?」

    姚大人仔細一想似乎很有道理,他這幾天光是被人牽著鼻子走都沒時間去想別事。這麼說來倒是一個好辦法。姚大人不再多說,立刻掉頭回去,至於嘉姻皇后那天。他有她的把柄所以不怕皇后會將此事說出去。

    至於這個小奴婢,確實不簡單,竟然這麼跟他說話實在可惡,有機會一定要除之後快。

    姚大人臨走之時怒氣沖沖瞪了一眼陳曉竹這才離開。嘉姻總算鬆了口氣,總算把這個討厭的父親給攆走了。

    當初姚大人就是以她的身份威脅她,姚大人說自己根本不是他們的女兒。是太后為了維護她的尊嚴只好找他們來做了這場戲,這麼說起來自己還是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嘉姻皇后一向高傲自居,實在人受不了自己是野種,所以因為這個弱點一直讓姚大人拿捏著逼迫其做很多事情。

    今日陳曉竹總算解決了她的煩心事,讓姚大人跟那個當官的互咬,這樣就可以省了不少麻煩。

    一切似乎都太平了,接下來該是細心準備冊妃之事。雖說嘉姻當時是無奈才答應陳曉竹這個要求的,可如今已經下了聖旨,她這個當皇后的即便是不願意也要表示表示,這是規矩。

    冊妃之事終於在期盼之中開始。那天席琭兒一襲綺羅仙裙裹身,銀白璀璨的項鏈掛在脖子當中襯托的鎖骨更加的深。

    「果然是人靠衣裝。琭兒你天生麗質再加上這些光鮮之物搭配更是顯得整個人高貴許多。哪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兒,要我看跟官宦人家的小姐站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圍圍一邊梳頭一邊樂呵呵的看著席琭兒的裝束,滿滿的都是羨慕。

    席琭兒笑著回應道「圍圍你什麼時候嘴巴這麼利索了。才幾天不見就忽然跟變了個人似得,是不是在太后身邊拍馬屁拍習慣了。」

    「哪有。」圍圍笑著避開席琭兒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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