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兩公主,幾近破裂 文 / 小惆姐姐
但此時,使者早已如喪家之犬一般逃得無影無蹤。
沈承策看的過癮,對席忠多了幾份讚賞「不錯不錯,果然有你姐姐一半的膽量。甚得朕意。」
席忠惶恐「皇上謬讚了,草民也是炎陽國的男人。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不管在哪裡聽到有辱國威的話,草民都會義不容辭據理力爭。只是方才穿戴龍袍冒充皇上實乃死罪,還請皇上恕罪!」
說話間,席忠撲通跪在沈承策面前領罪。
沈承策對席琭兒的這位弟弟十分滿意,又忠心又有膽色,哪捨得怪罪,重用還來不及。皇帝躬身上前攙扶「起來吧,穿龍袍之事全是朕想出來的,與你無關。朕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試探你。看看你席忠到底有幾分膽色,能否擔當大任。但從剛才的情況看你不僅完成的出色,還遠遠超過朕的想像,朕對你很滿意。」談話間,三人已經離開驛館,去了城郊一處偏僻又荒涼的地方。
席忠很奇怪,為什麼皇上會帶自己來此處,但他沒有多言。只是靜靜的聽沈承策吩咐。
沈承策帶著他七拐八彎去了一個山坳當中,那裡雜草叢生,更有籐蔓絆腳。不論是遠觀還是近看都覺得是一片荒蕪之地,沒有可看之處。偏偏,沈承策和林公公卻要往裡頭走,即便腳上手上被籐蔓纏的血跡斑斑還是要往裡頭走。
這下,席忠不得不相信裡頭大有文章了,果然在走了一大段籐蔓路之後,終於有一所裝飾甚妙的屋子出現於眼前。
說它妙,就妙在屋子結構與平常屋子不同,而且它也造的極為輝煌,雖不能與一個小城同日而語但說是有錢人家的別院倒是一點都不誇張。更奇妙的是,屋子外面圍著一條天然河,藉著這個天然屏障有心人又在其中佈了陣法。必須跟著正確的步子踩在水面上的梅花樁才能安然過去。
一番折騰之後才終於到了屋子裡頭,迎接他們的是一位打鐵的師父。
師父一看見沈承策便把一張圖紙遞了上去,並十分老道的講述著自己的意思,講了一會之後才離開。
沈承策的臉上頓時就浮現一股狂妄的笑意。
席忠看的很意外,不知道剛才他們講了什麼。但很快沈承策自己講了來龍去脈「這裡是朕的秘密基地。這裡的每一間屋子裡都有專人負責的事情。剛才那位是鑄劍大師,朕特意請他過來為士兵打造兵器。朕聽說陳火說你在他那的時候經常翻閱一些兵書,是否對用兵有些研究。朕今日請你來就是幫朕訓練一批比火烈軍更好的士兵出來。名字都想好了就依你的名為名叫忠策軍,走,朕帶你去瞧瞧最得意的十位高手。」
沈承策越說越得意,目光讚賞的瞟向身後的林公公「這十位高手可是朕的師父林公公親自調教出來的,都是十分厲害的角色。而且他們曾經從火烈軍裡淘汰出來,對火烈軍的情況更詳細些。」
說完,又看了一眼席忠,此時的席忠還沒反應過來。他實在難以想像,前天還在陳火的衙門裡看書,今日居然得到了皇上的重用,還要訓練一批厲害的軍隊出來。上天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只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還要訓練一些十分優秀的人,能服眾嗎?
何況火烈軍是何等厲害,入此軍者無不紀律嚴明武功高強,就連淘汰者都是出類拔萃的,如此讓自己去管制他們,別說是他們不服氣了,連自己都覺得沒底。
席忠惴惴不安的看著沈承策,沈承策哈哈大笑,解釋道「你別誤會。訓練武功之事自然是由林公公辦,只是在行軍作戰方面始終缺一個軍師,朕今日就命你為軍師,負責行軍打仗的作戰策略。不知道席軍師意下如何?」
沈承策極為懇切的看著席忠,目光中彷彿帶著一絲明媚的曙光,讓席忠好生激動。想來在鄉下,即便是滿腹經綸想要考上狀元沒有銀兩疏通,也是不行的。如今不需半文就能得到重用還是皇帝欽點更是覺得無上光榮,還能說什麼連連磕頭感謝「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聖恩。」
沈承策滿意的笑著「好!朕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你好好專心在此辦事。席琭兒那邊,朕會告訴他的,不會讓你憑空在世界上消失的。」
「皇上,你的言外之意是臣不能出去?即便是過年過節也不能出去?」席忠焦慮的問著。
沈承策意外的反問道「難道你還想出去?朕辦的是私密大事,關係整個國家存亡,若是進出太多容易暴露。席愛卿還是乖乖呆在此處,他日大局已定,朕定當厚禮報答。」
「可是皇上我……」
「好了。什麼都不用解釋了,朕明白你的顧慮,你是擔心席琭兒會擔心你。你放心,朕一會去就把你的事告訴她。好了,你先留下來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朕先走了。」
席忠來不及表明心中之事,沈承策就先走了。只好無奈的將心中顧慮吞下,但願陳曉竹能幫自己將事情告訴皇上,否則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沈承策回了皇宮,未免被看出端倪,已經事先檢查了全身,確定沒有雜草之類的粘著自己才去泰常宮請安。
「兒臣參見母后。」
精明的太后只是隨意一瞥就發現他的手上有很多道血跡,看顏色應該是剛劃破不久的。太后鳳眸一眨犀利的盯著沈承策,語氣帶著暗藏著些許危險之味「皇上,剛去了何處,為何手上血跡斑斑的?」
沈承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口子,毫不在意的解釋道「沒什麼,不過是一些籐蔓所致。方才兒臣去了宮外看望姑姑,順便在郊外玩耍了一會,所以不小心就碰到了纏人的籐蔓。」
「哦,這樣啊。怎麼樣了,你姑姑她還好吧。哀家聽說烏僵國的使臣來過,好像來者不善口出狂言。」沈承策心中一驚,只是剛才發生的事,母后就這麼快知道了。不過這個細微的動作反應極快,一閃而過,不仔細看根本沒人會注意到。
「是啊,他們居然要我國賠償銀兩,朕實在太氣憤了。」
「皇上,生氣歸生氣,可不能意氣用事。凡是要以大局為重,如此得罪了烏僵國的使臣就等於得罪烏僵,若是雙方發生戰事,實在不好。老百姓又要生靈塗炭了,你可考慮過?」
「知道了,母后。兒臣還有奏章要批閱,先告退了。」
「等等。」太后站起身,走到沈承策面前,繼續說道「國事固然重要,家事也不可小瞧。你已封後有些日子,可是至今還沒圓房。是不是太委屈嘉姻了,身為一個女子,丈夫遲遲不肯圓房最後遭罵的還是女子。皇上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知道了母后,兒臣會處理的。」
「嗯,那最好。」太后表面上妥協,但心裡卻是不放心的。從小到大,沈承策跟沈汶兒從沒好好想出過,沈承策總是躲開人家。這次又是逼著他娶了人家心裡更不情願了,所以自己不出手推一把,兩人肯定沒有進展。
太后想了想決定找個借口把他們都叫來「哀家想了想近日也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不如就今晚一同吃個家宴吧。」
「好」沈承策不反對,只要母后說什麼,他就應什麼「一切皆有母后安排。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兒臣去忙了。」
太后這才擺手「好吧,你且退下吧。」
沈承策出了泰常宮,又匆匆忙忙去了宮外。有人親眼看見皇上直接去了公主府,想來是去看望公主吧。這可真是奇怪了,剛才還說從公主府出來現在又去,究竟裡頭有什麼東西非要他多次折返不可。
沈承策剛進公主府就發現裡頭吵鬧聲一片,最響的便是姑姑撕心裂肺的聲音,幾乎抓狂。出了什麼事,為何姑姑情緒這麼激動,席琭兒呢,她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出來阻止!
真是可惡,沈承策越想越擔心,拳頭握的緊緊,怒氣沖沖衝進去。結果看到的是皇后嘉姻在跟自己的母親平元公主爭吵,兩人中間還夾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孩。這是唱哪出,看小男孩小臉漲紅哇哇大哭,定是被扯得太痛了,再這麼下去雙手費脫臼了不可。
沈承策立馬上去搶過男孩,阻止了母女兩的爭吵。「住手!你們這是作甚,為何搞成這樣?」沈承策將目光投到嘉姻身上,還沒問個清楚就將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皇后,你可是一國之母,她又是你的母親,怎可對母親如此無禮。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嘉姻一聽這話,氣的直跺腳「我哪裡過分了,我好心好意回府看望母親。結果母親就這麼對我,她居然跟外人生了一個孩子,我可是堂堂一國之母,是皇后。自己的母親居然發生這種事,叫我的臉面往哪擱。不行,這個孩子我不承認,我非要把他趕走不可,他不是我弟弟,我不允許他進府。」言語間,嘉姻更加氣憤了,也不顧及沈承策這個皇帝身份,一把搶過男孩欲當垃圾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