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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公主遭退,國恥 文 / 小惆姐姐

    「嗯?」沈承策意外的看向席琭兒。

    席琭兒忽然覺得失言連忙低下眸子「皇上恕罪,奴婢知道宮女是不可以討論朝政的。只是見你愁雲不展所以多嘴了。」

    沈承策淡然一笑「沒關係。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朕已經不知不覺把你當成了好朋友。在外人看來朕沉默寡言好像沒有表情,其實那只不過是朕保護自己而設的偽裝罷了,朕高居上位有時候忠臣奸臣真的很難分辨。但自從認識了席琭兒你,朕發現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尤其是熊豹一事,我們在陽城的日子,朕就更加覺得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朕不把你當下人而是當紅顏知己,你可明白?」

    「哦,哦。」席琭兒木訥的回應,小手不自覺去撩撥額前碎發。看來自己猜得沒錯,沈承策真的是對每一個人都無微不至,讓別人以為對自己有什麼,其實不過是出於朋友的示好罷了。

    「其實,朕昨晚出去是為了一件國事。說起來真是奇恥大辱,烏僵國國王去世,他們居然說也不說就以公主剋夫為借口將她退了回來。路上還沒有侍衛護送,朕知道之後當然是很氣憤。這個烏僵國太可惡了!」

    席琭兒聽得疑惑「怎麼會這樣,當日不是說把公主嫁給烏僵國王子嗎,怎麼變成了國王?」

    問到此處,沈承策都有殺人的衝動了「最可氣的就是這裡。本來說好是嫁給烏僵國王子的,誰知道他們中途變了居然嫁給了烏僵國國王。他們的王子跟我們一般年紀,但是他們的國王卻是五六十歲的老頭。我姑姑才三十出頭竟然嫁給一個糟老頭子實在氣憤。他烏僵把我炎陽公主至於何位實在過分!」

    「什,什麼!」席琭兒下意識的摀住自己的嘴,她實在難以想像一位三十多歲的貌美女子嫁給一個大自己二十多歲的老頭子是什麼心情,何況她還是一國公主,金枝玉葉那滋味更是猶如掉進地獄一般。

    「原來皇上昨夜匆匆忙忙離宮是處理此事去了。那麼處理好了沒有,你打算將公主安置何處?」

    「哼,公主乃我炎陽的至寶。當然是送回公主府了,朕決不能讓姑姑流落外頭。昨日已經接到朗貝宇飛鴿傳書過來的字條,已經安頓好了公主。這會估摸著在休息吧。」

    朗貝宇?朗貝宇也來炎陽了?一聽到這三個名字,席琭兒就忍不住瞪大眼睛豎起耳朵想要進一步知道關於他的消息,可惜沈承策不再提起。她也不好意思詢問外國大臣的事情,實在於理不合。

    只是她還有一些擔心「皇上若不將公主安置府中,讓烏僵國看了定會招惹笑話。但是安置在府邸,讓本國人看了定會揣測不斷,到時候一言一語更是讓公主難做人。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沈承策一臉無奈「朕也是考慮過所以才犯難。無論如何公主是一定要安置在府中的,她是朕的姑姑。朕不允許她流落在外。至於外頭那些閒言碎語朕只好強制禁止,誰敢說三道四,朕定斬不饒。」

    席琭兒乾笑了幾聲,想來皇帝也不好當。「皇上,咱們不說這些了。今日天色如此美妙,不如就去城裡走走吧。」

    「好。」沈承策溫柔的應著,帶著席琭兒四處閒逛。

    走了幾段路子,到了大街的盡頭,忽然看見很多人圍在一起又吵又鬧的好像出什麼事的樣子。席琭兒疑惑的看著沈承策,沈承策則是想到了陳火。

    這個陳火上次誇獎了幾句,這次就犯糊塗。身為縣令居然讓縣城發生這樣的聚眾鬧事的行為居然不管不顧,實在可惡。

    因為擔心事情鬧大,沈承策加快了腳步追上去。

    「讓開,讓開。」就在這時,一群衙役趕來,驅散了圍觀人群。席琭兒這才看到被打之人,雖然衣衫襤褸,樣貌看不清楚。但是身上背著的熟悉的麻布書袋還是能認出來人的身份。

    一定是他,席琭兒想也沒想直接衝上去將髒乞丐抱在懷裡並警告那些還沒走的人們誰都不許傷害他。

    「你們不許傷害他,誰敢傷害他我就跟你們拚命,聽到了沒有!」

    圍觀的百姓一聽這姑娘要玩命,誰也不敢靠近,生怕惹了人命官司。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有幾個人不肯離去。一位穿著樸素,滿身粉末的胖老頭凶巴巴走上前找席琭兒理論。

    「姑娘,看樣子你跟他應該是認識的吧。這就好辦了,這個小偷偷了我的包子,還沒給錢,現在請你還給我!」

    哼,把他打成這樣還好意思要錢,席琭兒也不幹了,站起身憤憤的回道。

    「好,要我給錢也行,不過你得先給藥材費。你把他打成這樣就像一走了之實在過分。今日縣令也來了,你大可以叫他評評理。不過陳縣令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此事要是鬧到縣衙,你公然打人是要挨板子的說不定還要坐牢。到時候你要損失多少包子錢都不知道。」

    「你,你,你,你!」包子老闆氣的只會說這個字了,哎,碰上個能說會道的還能說什麼。那些包子只當是餵狗了。他氣呼呼的帶著手下離開,哼。

    終於,所有閒雜人等都散了,席琭兒心疼的捧著乞丐的臉,細心的用手絹擦乾他的臉,還將額前一團糟的髮絲撩撥至耳際。這麼一看才覺得滿意,只是看著滿面的浮腫又心疼的直掉眼淚。

    就連沈承策看了也有些揪心,同時心裡怪怪的,怎麼沒見席琭兒為自己如此傷心難過,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她會這麼在意。難道是入宮前的青梅竹馬?

    陳火也看的疑惑不解,想要上去詢問需不需要幫助卻又不好意思打擾。猶豫了半天,看到沈承策走上去,才跟在後面跟上去。

    沈承策從袖間掏出嶄新的手帕遞上去「再擦擦吧。」

    席琭兒接過手帕連謝謝都來不及說就繼續照顧眼前這個乞丐。沈承策見沒什麼事情了,就讓陳火退下。

    終於,這裡沒有外人,沈承策忍不住詢問了乞丐的來歷。「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男人見沈承策過來,連忙下跪行禮「草民席忠參見皇上。」

    「什麼!」沈承策身子一僵,看了一眼席琭兒。

    席琭兒知道他想問什麼,連忙解釋「席忠是奴婢養父母的兒子,也就是奴婢的弟弟。他知道奴婢是進宮當宮女的,所以第一反應就是您是皇上。」

    席忠點點頭「是啊。草民看公子器宇軒昂絕非一般人,宮中男子只有皇帝才有這種氣度。」

    「好吧,看你傷的挺重的,還是給你找個大夫看看吧。」沈承策提議道,眼神瞅了一眼席琭兒,席琭兒感激的點點頭。

    處理完傷口,換上乾淨的衣裝之後,玉樹臨風的尊容才從淤泥而出,瀟灑飄逸也稱得上是一位佳公子。

    等等,剛才席琭兒說什麼,這是她養父母的兒子,也就是跟她沒有血緣關係。那豈不是……哎,胡思亂想什麼,怎麼越來越奇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有。

    沈承策強力壓制邪惡的念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樣吧,席忠是吧。你去找陳火,叫他給你一份差事,說是朕的意思。」

    席忠,席琭兒姐弟雙雙跪下兩個三個響頭感謝沈承策的幫助。

    「你快去吧。至於你姐姐……」沈承策瞟了一眼席琭兒,明亮的眸子中忽現一縷邪意。雖然是一瞬間之事,但席琭兒還是詫異了一下,渾身一哆嗦。

    「你姐姐是朕的御前尚義,必須帶她回宮。等過些年到了出宮之日,朕自然會歸還於你。現在只能委屈你們姐弟兩不能見面了。畢竟宮女是不能隨便出宮的,望你明白朕的意思。」

    席忠再次行禮謝恩「皇上對草民姐弟兩已經夠好了,草民不會再奢求什麼。宮中規矩諸多,草民深知各種不便。不會讓姐姐和皇上難做的。」

    沈承策滿意的點頭「嗯,你先去吧。朕要跟你姐姐回宮了。」

    席忠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姐姐,不多語,往反方向走遠。席琭兒淚眼汪汪望著弟弟遠去的背影,好些年沒見到親人了,這次好不容易見到弟弟又要分開自然是捨不得的。一雙璀璨的眸子戀戀不捨的望著遠去已經變成光點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跟著沈承策回宮。

    沈承策一直放慢腳步,盡量跟席琭兒通行,也降低身份本著朋友的身份與她閒談。

    「琭兒你愁眉苦臉的是否還在想念弟弟?朕一直有個疑問,既然你們不是親生的,為何你姓養父母的姓而不姓親生父母的姓?」

    「呵呵。」席琭兒苦笑道「我爹說我命不好會克他,所以一出生就想把我扔掉。我母親不肯,把我交給了她的妹妹帶。偶爾偷偷摸摸的,母親會帶著好吃的好玩的來看我。說是姓養父母的姓,其實母親跟養母是親姐妹,跟養父又是同村好友,大家都姓席。所以我姓席也是順其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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