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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奸佞之案再起波 文 / 小惆姐姐

    就像當初太后中毒之時,自己照顧她,三個人在泰常宮吃飯唱歌幾位親切。而後游蘭藉機上位,她就讓游蘭在泰常宮伺候,又覺得是故意與她席琭兒疏遠,如今又找她,究竟這老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席琭兒百思不得其解,想來這宮裡對難對付的便是太后了。皇上雖然陰晴不定卻也有軟肋,說白了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偶爾發些小脾氣,總是拿君王的威嚴恐嚇自己,卻從未做過,有時候可愛起來確實讓人移不開眼。

    但是這位太后確實極為深沉,實在猜不透。

    也不知想了多久竟然不知不覺到了泰常宮。此時的太后正懶洋洋躺在榻上曬太陽。見席琭兒來了就招招手屏退左右,單獨與席琭兒閒談。

    「琭兒,你來了。快坐下吧。」

    席琭兒看了一眼,太后果然在鳳榻邊安放了椅子。席琭兒陪坐一旁,聽太后講話。

    太后掃了一眼台階下還未完全消散的白雪感歎了幾句「今年的雪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還未完全消失,不過這種殘雪猶存,百花凋敗的景色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哀家看了多年的百花盛世還真沒見過百花殘敗,暗香尚在的畫面,仔細看來也是很美麗的。你說對嗎,琭兒?」

    太后將目光移到席琭兒身上,席琭兒小心翼翼的回答著「是啊,萬事萬物每個季節都有美麗的一面。好的壞的都有它的美。」

    席琭兒順著太后的目光看去,外面零零散散躺著一堆雪,不過轉念一樣又覺著奇怪。炎陽國又不是沒有冬季,太后又不是從沒見過雪,為何獨獨在今日有感而發,而且還特意說給自己聽,這是不是話中有話,她究竟想說什麼。

    席琭兒心中忐忑不安卻又不能多問,只等太后自己將言外之意道明白。

    果不其然,太后感慨了一番之後又看向席琭兒,言語依舊是平淡純粹似乎沒有任何意思。

    「冬天到了,春節也快來了。往年春節,哀家都會叫皇上,長公主和小公主一塊來泰常宮過節。如今平元公主遠嫁,汶兒公主獨自留守公主府也怪可憐的。哀家想著把她接進宮長住,你看如何?」

    「好,好,自然是甚好的。」席琭兒詫異不已,太后才是後宮主人,要不要接公主回宮自然是她說了算,為何要告訴她,這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太后精明的眼神早就看出了她的疑慮,也不打算隱瞞,直截了當說明了本意「你是掌事,公主搬進皇宮之後棉被衣衫等都要趕製出來,所以哀家提前跟你打個招呼,也方便你早些準備。畢竟這些東西需要去別國採購。另外平元公主出嫁之時帶走了府裡的機靈丫頭,汶兒公主定是沒有可親之人了。哀家瞧著琭兒你乖巧懂事,就留在公主身邊提點吧。至於哀家身邊,你就另外安排可靠之人過來服侍。不知,如此安排,你可同意?」

    「一切聽從太后安排。」席琭兒鬱悶,她能說不同意嗎,她有這個權利嗎。既然太后知道她不能做主為何還要故作客氣,實在讓人想嘔。

    此事才剛決定,汶兒公主便有人接進宮中,前後加起來不到半天功夫。看來太后早早就派了人,否則也不會如此之快。也罷,反正與自己無關,不去管她。

    席琭兒繼續做自己之事,想想上次拜託陳曉竹的事情不知好了沒有,既然已經到了司衣司不如去看看也無妨。

    黃司衣倒是熱情的很,一上來就笑臉相迎「席掌事,你怎麼來了?」

    席琭兒微微一笑解釋道「我來看看司衣司準備的如何了,對了汶兒公主從今日起要留在宮中,你且加些人手先把公主的衣服趕製出來吧。」

    黃司衣笑得一臉喜氣「那是自然,屬下等人自然會竭盡全力完成一切。」

    席琭兒沒空搭理,如今滿腦子都想見到陳曉竹,想看看她究竟在做什麼。黃司衣見其並無閒談之意也就識趣離開。

    席琭兒自己去裡頭找陳曉竹,果然看見她正對著案板的麻草看的起勁。席琭兒來了好奇心也湊了上去。

    「怎的?你看出些端倪了?」

    陳曉竹興奮的回道「是啊,這些苧麻可是寶貝,可以用它織布。而且奴婢發現炎陽國以北靠近中原的地方有大量苧麻。若是取來織布做衣,那可是大有好處。以後就不用靠著從別國購買維持生計了。」

    「真的嗎?」

    「嗯。」陳曉竹,極為肯定的回答「給我些時間,我先做一匹布出來與你過目如何?」

    席琭兒聽著歡喜「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你且繼續做下去。」

    陳曉竹詫異的看著席琭兒,沒想到她還是公私分明的人。她如此對待她的姐姐,她還如此信任自己,倒是讓人覺得暖心不已。

    席琭兒出了司衣司,轉而去了汶萱。這是特意為汶兒公主騰出的屋子,既然太后把她賜給了公主當貼身丫鬟,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平日裡這位刁蠻的汶兒公主就沒少發過脾氣,如今身邊沒個親近之人指不定又要發什麼大脾氣了。

    做奴才的還得受氣,未免汶萱的宮人受到懲罰,還是快些過去比較好。

    席琭兒一路小跑過去,卻依舊沒能阻止這說來就來的暴脾氣。只聽辟里啪啦放鞭炮似得炸了一地,緊接著便是奴才們淚眼汪汪求饒聲如同咒語一般繞來繞去繞的公主頭大。

    「夠了,席琭兒呢。去把席琭兒給本宮叫來,快點!」

    席琭兒徹底有種無辜受累的樣子,既然汶兒公主點名道姓的要叫自己,此時若是不出去就會連累那些奴才。也罷,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日後還會跟公主朝夕相處,見面是遲早之日,遲早要將這公主擺平,既然如此就進去看看。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席琭兒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公主,你找奴婢所謂何事?」

    「何事?」汶兒覺著好笑,嘲笑的看著席琭兒「不過是當了掌事而已,說白了還是奴才,有這麼神氣嗎。居然把本宮安排在這種地方,你看看這屋子,再看看這些被褥衣衫。是公主所用之物嗎,席琭兒你是不是看本宮不順眼,故意如此作為?」

    公主脾氣大嗓門也大,震的宮人們大氣也不敢出。不過席琭兒不怕,說到底這個汶兒不過是嬌生慣養了些,除了火氣大之外也無別的本事,就像是黔州之驢。既然都技窮了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席琭兒不卑不亢,直視公主的眼睛解釋了此事「對不起,公主。你的衣物被褥還在趕製當中。不過奴婢保證很快就能做好,這些東西雖然差了些不過也是全新的。另外您若是對汶萱不滿意,奴婢可另尋一處住處給您,不過此事還得由太后做主。相信太后知道了也會與奴婢一樣想法,未免多費口舌,公主還是安靜些將就著用吧。奴婢保證很快就給您換上好的衣物。」

    你!汶兒聽得氣憤不已,一個小小的奴婢居然如此言語,而且還直視自己,簡直不把公主的威儀放在眼裡。汶兒覺著自己的公主威儀受到了侵犯更是惱怒。無奈所鬧之事都讓席琭兒佔了理,若是現在去找太后舅母說起,太后也是會幫著席琭兒的。此事鬧大,讓皇帝表哥覺得炎陽國物資匱乏,因為買些被褥都要去別國還要這麼久,更會大發脾氣。

    也罷,只能暫且隱忍,想來席琭兒日後是自己的貼身丫鬟,有的是機會好好整治一番,也不差一時,也就罷了。

    「席琭兒,本宮餓了,去弄些吃的來。」

    席琭兒鬆了口氣,刁蠻公主總算妥協了。

    酒足飯飽之後,公主也不再鬧騰,而是沐浴更衣睡了。席琭兒藉著公主睡著之際,偷溜著出了汶萱,靠著台階坐了會。真是不明白,同樣是母女,為何平元公主總是說話溫溫和和的,有時候甚至感覺說句話都要病倒的樣子,而且眼神中總是帶著些哀傷。而汶兒小公主則是恃強凌弱得理不讓人,真是相差太遠了。

    也許是小公主從小受到寵愛太多給慣壞了吧。席琭兒靠著台階看著天,胡思亂想著宮裡的人和事。還是星星好啊,自由自在留在天空,沒人主宰他們的命運。真是羨煞旁人。

    席琭兒極為羨慕的看著天空的明月繁星,卻在此時一根極為細小的銀針朝著明眸射過,席琭兒大吃一驚來不及反應,只覺得距離越來越近。就在銀針碰到睫毛之時忽然掉地。隨後一陣邪風吹過,一位面容滄桑卻眼神發亮的男人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

    嘴角勾起一抹慣有的偽善之笑,這模樣太熟悉不過了,曾經就因為這張臉才被騙進青樓跳舞。如今他又來了,席琭兒沒好氣的站起身,直視來人「哼,想不到好久不見王爺的武功進步不少,連暗器都收放自如。」

    沈承咨雙手環抱,一副居高臨下模樣審視著席琭兒「想不到幾日不見,你的腦子也聰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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