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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憶往昔 文 / 幻夜兒

    侯爵府練功房內。

    「大憨,我觀察了你好長一段時間,你很喜歡重兵器是嗎?」,

    「對,尤其是錘,好像冥冥中注定一般,每當我拿起它就感覺渾身好像瞬間充滿了力量。」

    「那好,我這裡正好有一把大錘,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得?」仇睿言罷,就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柄滿是釘刺的紫金色大錘交給大憨。

    「好錘!」大憨雙眼放光地讚道,急忙伸出雙手去接。然而意外卻發生了,只聽得「光當」一聲,大憨根本手持不住,紫金色大錘重重掉在了地上。

    「大膽!區區一介凡夫俗子也敢觸碰本魔器?」大錘說話了。

    「你才大膽!誰讓你說話啦!信不信我捏碎你的器魂?」仇睿威脅道。

    「主人莫怪,是我錯了。那主人也不該把我交給一個普通人吧!如果那樣,他會被我的魔氣侵蝕而死的。」大錘急忙為自己辯解道。

    「這事不該你管,給我閉嘴!」仇睿有點生氣了。

    「大憨!用你平生最大的力量將這柄大錘給我拿起來!不要讓一把兵器瞧不起你!」仇睿大聲喊道。

    「嗯!」大憨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兩張蒲扇般的大手死死抓住錘柄,擺開騎馬蹲襠式,上身挺直雙臂發力,「嗨……!」只見大憨二目圓睜,雙臂肌肉暴漲青筋暴露,狂暴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湧來……可是,大錘依舊紋絲不動的躺在地上。

    「簡直就是一個廢物嘛!」大錘輕蔑地說道。

    「難道我會被一把兵器小瞧嗎?我不甘心!」大憨心中喊道,接著他還在不斷地發力。漸漸地仇睿好像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剛要阻止,令他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由於大憨用力過猛,雙手虎口同時崩裂鮮血不斷的流向大錘。一瞬間,魔氣暴漲迅速的將大憨和紫金色魔錘包裹其中。只見洶湧的魔氣通過大憨的手臂快速的湧進他的身體,不斷的洗刷、拓寬、改造著大憨的奇經八脈,而他的修為也在不斷地攀升,棄轉……封結……支控……直至支控中期這才停了下來,而那些穩固下來的魔氣又源源不斷地流回大錘體內。只見一隻巨大無比的暴熊虛影瞬間和大憨融為一體,在大憨胸口赫然顯現出一個仰天嘶吼的熊頭。

    「認主成功!」仇睿驚呆了。「恭喜你,大憨!它認你為主了,從今以後你們將心意相通,這是它的器魂交給你。」仇睿將魔錘的另一半器魂打入大憨體內。同時仇睿一指點向大憨眉心,一股靈光瞬間攝入。

    「啊?!狂魔撼地錘法!魔族頂階功法!」大憨脫口而出。

    正在大憨目瞪口呆想要和仇睿修習的時候,突然一陣焦急的吶喊聲自練功房外傳來「啟稟仇統領!北宮將軍有緊急事情請您速去將軍府相商!」一個兵士打破了這融洽的氣氛。

    「什麼要事?不會又要打仗吧?」仇睿似乎是打上癮了,立馬笑道。

    「這個屬下不知。」兵士稟告完就先行退下了。

    仇睿讓大憨先自行修煉,換了身衣服後,便獨自走出了侯爵府。

    將軍府中不向往日那般傳來眾將官的操練聲,就連門口的守衛也不見了蹤影,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會這麼一反常態?仇睿疑惑不解的走進了將軍府中。

    終於有巡視的將官發現了仇睿,急忙上前引領他進了花廳,仇睿剛進花廳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形,只是他怎麼會來這裡?

    「末將仇睿,參見國主!」

    「免禮!此次微服前來不許這些繁文縟節。」坐在正位之上的正是綠權國國主顓頊曲,這次換了便裝依舊不減皇家的威嚴。

    「仇睿!這次國主前來是有事情請你幫忙!」北宮楚雄面沉似水,似乎此事很棘手的樣子。

    「國主有事儘管吩咐,末將定會照辦。」仇睿正覺得成天無所事事的很心慌,這下終於可以再大顯身手一番了。

    「這就好,聽北宮將軍說其實你是一名散修,朕還怕你會拒絕吶!」顓頊曲如釋重負,臉上的陰雲也漸漸散去了。

    「既然選擇了為國家效力,哪有推辭的道理,國主有事儘管直說。」

    「這樣甚好!不知仇將軍可否知道浮月花的傳說?」

    「我剛來綠權國不久,對於傳說知之甚少。」

    顓頊曲忽然面露難色,將那個傳說一一道來……

    十二年前,綠權國皇宮裡發生了一件天大的奇事。

    綠權國位於幻北之都的中央位置,雖然七國各有各的國主,向來相安無事,和平相處,但其他六國都對中都綠權有所忌憚。

    只因為很久很久之前,一株仙草突然出現在了綠權國的皇宮花園裡,幾國的先知又都同時離開了各自的國家,紛紛隱世而去。當時國力最為強大的赤樞國國主不聽眾大臣的忠告,幾次不遠萬里拜訪先知,終於得知了一些事情,可當時他拜訪過的先知竟在當天夜裡吐血身亡,赤樞國國主立刻派人封鎖了消息,可紙包不住火,這件事還是被傳揚了出去,而且謠言越傳越烈,至此其他國的國主都開始對綠權國產生了畏懼之意。

    一日晌午時分,綠權國皇宮大殿之上,早朝還未結束,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吾意已決,你們不用再勸了。」

    綠權國國主顓頊曲端坐在龍椅之上,看面貌只有三十上下的年紀,俊逸的臉上浮現出陰鬱的神情,看似溫和可親卻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國主,還望三思。」

    「這些年我派出的密探不下千計,這次終於有消息了,我不可以再坐視不理。」

    「可即使國主前去,他也未必會說,畢竟有赤樞國的前車之鑒啊!」

    「那都是以訛傳訛的民間謠言,你們怎可輕信?」

    「向來沒有空穴來風之事,即使有些誇大,但畢竟事實如此,這是不容非議的。」另外一位大臣也是在極力阻止。

    「如今國母昏迷不醒,難道真的要我的皇兒胎死腹中不成!」顓頊曲霍然站起,厲聲喝到,大殿之內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國主既然執意如此,我們作為臣子的也不便再出言阻止,但恕老夫直言,國主此去定會失望而歸。」

    殿外突然走進一人,此人一身粗布衣,頭髮很長,甚至連半張臉都遮住了,頸上的一串飾品格外引人注目,應該是由不同動物的骨骼穿制而成的,加上手中的那顆骷髏頭,讓所有見到他的人都望而生畏,不寒而慄,這個人渾身散發著一股陰氣。他可自由出入皇宮大殿,但卻是很久沒出現在這裡了,此人就是上一任先知的弟弟,亡靈巫師——焚然。

    「尊師到訪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連國主都起身相迎,可見此人的地位尊崇,眾大臣也是紛紛退讓見禮,焚然也不客氣,直接來到國主顓頊曲面前。

    「我哥哥既然離開,就一定有原因,國主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尊師見諒,只因國母抱恙,又即將臨產,先知走前曾說過,此子關係綠權國國運,但又算不出其命相,所以我才想到去打探先知下落的。」

    「哎!天意如此!」焚然歎息到,臉上第一次有了無奈的表情。

    「這是哥哥留下的密箋,你自己看吧!」

    「原來先知早有預見,多謝尊師!」

    焚然轉身離去,他所擔心的事終是發生了,他只希望哥哥不要有事便好。

    顓頊曲匆匆宣佈了退朝,手中攥著密箋來到了後書房。

    摒退下人後,顓頊曲坐到書案後,小心翼翼的拆開密箋,他沒想到的是密箋之上只有寥寥幾個字,「承載之體,回天乏術。」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國母救不了了?這怎麼可能?」

    顓頊曲頹然癱在椅子上,這麼多年,為了她,自己從未再封過一個女子,就因她是一個絕色的佳人,不僅秀麗端莊,還溫婉賢淑。自從她被自己選封為國母后,自己的那顆心就再沒容下過其他女子,可這份至死不渝的愛就將到此幻滅了嗎?

    想起曾經,顓頊曲黯然神傷……

    「國主不好了!國母那邊出事了!」

    顓頊曲根本沒聽完傳話,就飛一般的衝了出去,直奔國母顏卿的寢宮。

    國母寢宮裡一片靜寂,幾乎可以聽到細微的呼吸聲,幾個御醫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而國母顏卿則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猶如睡著了一般。

    顓頊曲沒有理會眾人的請安行禮,逕直來到顏卿床榻邊坐下,輕輕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掌中,眼中儘是愛憐心痛的神色。

    「她怎麼樣了?」顓頊曲陰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瘟怒。

    「回國主,國母已經殯天了……」一個御醫怯怯的回話到。

    「都是些庸醫,你們都下去吧!」顓頊曲看著自己的愛人如睡著一般,臉上露出淡淡的哀傷。

    國主令下,還有誰敢留下?統統慌忙的退出了寢宮。

    「卿兒,原來你也是這麼貪睡的,快起來吧!這些年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幾乎連如何笑都忘了,你說過我是個很不讓人放心的孩子,你捨得就這麼丟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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