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人心惡 文 / 幻夜兒
仇睿突破逆天期以來，還沒有這種戰慄的感覺，心中的那種恐懼竟在此時節節攀升。
雲仙館裡的人也都開始躁動起來，他們應該更清楚此人的可怕吧？
商庭煥疾步來到台前，欲阻止來人，卻被那人搶先一步鉗住了脖子，這電光火石的速度讓人乍舌，簡直是難以置信，眾人紛紛面露驚恐的神色。
「哈哈！想強出頭，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嗎？」神秘男人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商庭煥的臉色變得鐵青，而更奇怪的是，他的身體彷彿被控制了一般，完全失去了反擊和行動力，這對於修真高手來說簡直太不尋常了。
「你要幹什麼？為什麼要來這裡搗亂？快放開商掌門！」金如畫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衝向了神秘男人。
金如畫還沒有近身到他跟前，就被一股無形的氣波震飛了出去。繼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噴吐出大口的鮮血。躲在屏風後的仇睿心中一驚，剛剛那絕對是護近身罡氣，那道氣流連站在不遠的自己都被波及到了，此時感覺氣脈不順，胸口被堵的難受。如此都沒有探查出他的修為，可想而知他的境界到達了超過自己兩重以上了。
「不知死活的傢伙！」神秘男人更加的肆無忌憚，尖厲的笑聲彷彿有種穿透力，讓人生寒。
眼看商庭煥就要被來人掐死，那種視人命於草芥的殘暴戾氣，讓仇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這一瞬，就令他嚇出一身冷汗。
「東西是我寄售的，有本事衝我來！別拿小輩出氣，贏了也不光彩是吧？」隨著聲音，一道白影掠過，接著一聲慘叫，神秘男人摀住手臂，發出陣陣呻吟之聲。此時商庭煥已經跌落在地，咳喘不止。
「名門大派也好偷襲，這似乎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吧？」神秘人揭下面罩，露出本來面目。面罩之下是一張猙獰恐怖的臉，每寸皮膚都潰爛不堪，有的地方甚至還滲著血，難怪會有陣陣惡臭傳來。
「呵呵，對於你這種魔頭不能一般對待，否則我的好徒孫就被你掐死了。」白衣道袍的老者突然出現在台下，還安然的坐在一把椅子上，那副悠哉模樣，實在是有種挑畔的味道。
在場所有無不發出驚呼，仇睿細細聽來也是有些震驚，這位老者竟然是御明宗的師祖級人物，迄今是修真界裡修為排名第四的，人稱攬月仙，境界已到了上傾中期。仇睿倒是不知道他的名號，只是這境界太嚇人，竟然衝過兩次天劫了。人類的修真境界是:根築——修經——元出——絕滅——幻神——無極——靈化——大羅——上傾……，這一差就是五個境界，確實有點讓仇睿訝然。
「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帶回些東西的。」
「是嗎？可就派了你一個來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我能從你手上拿來，就絕不可能還給你，我勸你再修煉個幾百年再來吧！」老者不以為然，依舊沒有站起身，就連正眼都沒賞過一個。
「哼！要不是被你騙，我怎會犯下大錯？今天就算死，我也要將它收回！」神秘男人躋身衝下台去，一股強大的靈氣掀起一陣颶風，周圍的桌椅裝飾全部飛了起來，眾人迅速退開，這速度也只有逃命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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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現出來。
「雷霆！閃！」仇睿可不想被活埋，和雷霆轉瞬消失。
仇睿他們剛剛來到外面，就聽到一聲巨響，仙雲館升騰起一陣灰塵，頓時塌了一角，接著兩個人影飛出，朝城外荒郊而去。
「我們看看去！」高手對峙豈能錯過，仇睿興奮的騰空跟去。
不少人也都紛紛追了過去，大多是看熱鬧去的，只有一些低階修士留在了館中，比起看熱鬧，還是性命比較重要，高手對峙，即使發出的氣也會具有很大的殺傷力，這可是常人不能抵擋的了的。
城外荒郊，群山環繞，正中間的兩人一個氣定神閒悠然帶笑，另一個面露猙獰，彷彿看到獵物的凶獸，隨時想將對方撕碎一般。
老者輕輕拂袖，一道白光迅速將自己籠罩起來，這就是運用先天罡氣而成的法術護神訣，也只有高階修士可以習得。
相反的神秘男人沒有發動任何護身招式，隨手喚出一柄巨型鋼刀，鋼刀週身儘是霧狀黑氣，猶如來自地獄一般。
「我真是很佩服你！竟然不使用護身氣訣？」
「用不著，怕輸的人才會照想到保命！」神秘男人口中儘是譏諷之意。
這句倒是很合仇睿心意，不免對這個神秘醜陋的怪人刮目相看。
「雷霆，你覺得誰會贏？」仇睿興趣盎然的問道。
「不知道，看樣子老者胸有成竹。」
「可他還是發動了先天罡氣，如果真的勝券在握又何必如此？」
「那人是魔族的。」
「我知道。」
雷霆詫異的看向仇睿，只見他眼神堅定的看著山下的二人，他向來不喜歡魔族，更加因為自己是魔族惱怒不已，這次他是想看看魔族是不是如書中記載的那樣陰險邪惡吧？雷霆沒再說話，陪著仇睿看著這場一觸即發的大戰。
依舊是怪人先發動了攻擊，老者還是選擇以守為攻的保守策略。
怪人揮舞著鋼刀，腳下用力一蹬騰空而起，隨著欺身而下的衝擊，鋼刀帶著黑氣呼嘯劈下，這一連串動作簡直沒有任何停頓，一氣呵成，威力不容小覷。
老者沒有閃躲之意，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利劍，見鋼刀落下，持劍抵擋，只聽到金屬刺耳的碰撞聲響起，怪人閃身落地，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只見老者的利劍發出陣陣白光，靈氣在慢慢聚集，突然一個錯身，老者失去了蹤影，在場的人包括仇睿在內完全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
怪人沒有慌張，反而閉上了眼睛，估計他是要利用靈念去探查對方的舉動，當眼睛失去功效時，最好的的方法就是用心去感覺。忽然怪人急轉身，飛出一腳，一個虛影廉價清晰，老者閃現了身形，踉蹌了幾步，硬撐住沒有倒下。
「你明明修為比我低，為什麼可以用靈念感知到我？」老者說話的同時，一絲血紅滲了出來。
「哈哈！你這麼孤陋寡聞嘛？我們魔族是要經歷七次天劫的，每過一次都相當於高你們四個境界，這樣講清楚了吧？」怪人得意的大笑起來。
仇睿聽得眼中閃起了小星星，原來魔族可以以低敵高的，這倒是師父書中沒有提到過的，如果是真的豈不是再升一級就可以和那個商庭煥一較高下了？仇睿很是開心，看來這次那個自命不凡的老者是輸定了。
山下各處不時傳來議論之聲，這些所謂的高手似乎也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他們這下可都開始為老者捏了把汗。
山下老者臉色瞬時變得鐵青，被驚得說不出話來，本來以為自己的修為高過對方兩級，擊敗他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此時情況急轉直下，真的令他震驚錯愕不已。
怪人見老者不再傲氣十足，心裡痛快無比，「怎樣？知道怕了？受死吧！」怪人露出駭人的笑臉，白森森的牙齒暴露在外面更加的恐怖非常。
此時雷霆看了看仇睿，輕輕歎了口氣，都是魔族，怎麼會差這麼多？仇睿倒是沒有注意雷霆看向自己，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下的激鬥。
一團黑氣漸漸將怪人籠罩了起來，他的周圍瀰漫著一股**之氣，眼看週遭的花草樹木剎那間凋零枯萎，此時怪人臉上的笑意更濃。
「蝕腐之氣？！」老者驚駭出聲，此招數是地鬼魔族特有的法術，一般常人只要輕輕聞到便會致命，即使是有高深修為的修士，也相當懼怕此招，因為這招不僅會對**造成毒傷，還可以將法器瞬間變成廢鐵。
「怕也來不及了！怪只怪你心術不正，仗勢欺人！」怪人席捲著黑氣朝老者撲去，一白一黑兩個人影瞬間錯落的交織在一起。
突然，老者從懷中取出一物，怪人本來強勁的攻勢驀地停頓，只是眨眼間的功夫，老者就將一掌重重拍在了怪人胸口出，怪人轉瞬被擊飛丈外，口吐黑血。
圍觀的人頓時歡呼雀躍起來，或許他們都沒發現，更加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只有仇睿緊蹙雙眉，一臉的憤然。
剛剛的一切仇睿都看在眼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怪人的遲疑而使得進攻鬥法的速度減慢？仇睿在那一瞬間竟然看到了，老者竟然掏出那個神秘的寄售品來，怪人則是怕毀壞了那樣東西才收了功法，而老者趁此時機偷襲蓄力發出一掌，因此重創了怪人。如此卑劣的行徑，竟不是魔族使出的？
「雷霆！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要不要救那個魔族的人？」
仇睿看著山下二人，心中的猜測變得堅定起來，因為雷霆的證實，讓他豁然開朗。
「沒想到，人類卑鄙起來，更加的令人防不勝防！」怪人的五官幾乎扭曲到了一起，痛苦不堪，應該是傷到了心脈。
「廢話少說！這就送你上西天！」老者亮出利劍，靈氣瘋狂注入劍身，一聲暴喝，寶劍出手，朝著怪人飛馳刺去！
怪人身受重傷，毫無躲閃之力，此刻唯有緊閉雙目，等待死亡。電光火石間，眼看寶劍到了怪人近前。
忽然間黑雲翻滾，電閃雷鳴，狂風驟起，就連那柄寶劍都被捲回到了老者腳下，正當眾人疑惑不解時，空中傳來了一個聲音:「攬月老匹夫，你敢傷我地魔族的人，日後定讓爾身首異處！！！」
天色漸漸放晴，眾人紛紛看向空地處，此時怪人早已不見了蹤影，這令剛要出手的仇睿驚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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