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老六老七 文 / 鴻樹

    小小高興的擺弄了一會天玄珠。

    「這到底是什麼啊？好玩，有趣，如果能穿個線綁在我的包包上就好了，夜裡還能當檯燈用……哇！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月明珠吧？」

    夏留一陣惡寒，這怎麼說……也應該算是一件寶物吧？竟然要當裝飾品用，女人的心……他男人果然是不懂啊。

    可他擔心的事還是沒有發生，因為小小玩了一會之後，突然晃了兩下，眼睛一閉，直接就倒在床上，竟然是……睡著了？！這精力一直旺盛的小丫頭突然『睡著』，可是把夏留嚇了一跳，趕忙衝上前在她身上好陣檢查，發現僅僅是因勞累而出現的嗜睡罷了，並非惡疾。

    『勞累』？！

    夏留又是一愣，她都幹什麼？怎麼就突然勞累了？不過就是拿著這個小球……唔……

    『難道這天玄珠對普通人有害？！』

    趕忙要將天玄珠從小小的手中奪下，卻發現那珠子彷彿跟小小的手掌連在了一起，夏留又不敢太用力，根本就剝不開。

    不對不對！怎麼可能對普通人有害？對於惠兒來說，他夏留就根本是個普通人，這世界上暫時最不可能害自己的肯定就是那個小妖精了……那為什麼，這個天玄珠會對小小有反應？連在一起？難道……是在吸她的力量？可是她又有什麼力量啊……等等！

    夏留猛地一驚，因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夏留總會忍不住忘掉一些事情，比如……小小的特異。

    小小身體很小一隻，明明二十多歲了，但要說她是十三四歲的姑娘都會有人相信，她太小了，身體，身材，面貌，甚至……身上最細微的紋路。如果拿十年前的照片跟現在對比的話，其實……可以發現她根本就一點都沒有變化過。夏留和瘦佛都懷疑這是一種病，可是他們經過很久的努力卻根本無法判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當做『不知道』，只要小小健康快樂的生活，他們就心滿意足了，而且……小小身體各方面的機能根本就與常人無異。

    曾經的夏留認為小小應該是患了百億人中才會有一個病例的傳說中的疾病——停止生長。

    傳言這種病直到患者死亡的前夕，身體才會快速的經歷幾十年的變化，迅速衰老下去，而在此之前，則是永遠不變。可是又有些不同，畢竟那些稀有的病例顯示，即便身體不變，眼睛、牙齒和頭髮都會發生變化，可小小……卻依然是一點變化沒有。夏留很清楚小小的牙齒，他看過……也舔過的，依然是那種『沒長大』的樣子，稚嫩而整齊。

    就好像是，時間在小小這裡停止了一樣。

    想不出辦法，夏留只能選擇靜靜的等待，並期盼著這個天玄珠千萬不要把小小給吸乾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轱轆，天玄珠『主動』的從小小的手中滑落下來，掉在地上滾出去很遠，夏留沒有去撿，而是直接撲到小小身上，緊張的查看她的身體狀況……萬幸，她僅僅是陷入睡眠而已。

    心中的石頭落下來，夏留情不自禁的在小小的頭臉上一陣猛親，脖頸，胸口，親的她滿身都是小紅點。

    「唔……」因為太癢了，小小從昏睡中清醒了過來，先是揉了揉眼睛，隨後呆呆的看著趴在她胸口處一陣猛親的夏留，突然說道：「你這人真怪，平時送上門的你不要，卻非要趁人之危，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啊？」

    夏留抬起頭，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突然一把將小小摟在懷裡，摟的很緊。就像……想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面去一樣。

    小小又是一愣，隨後臉就紅了起來，伸手也摟住夏留，輕聲問道：「怎麼了你這是……」

    夏留道：「沒什麼，不過……現在就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

    小小眨了兩下眼睛，問道：「一會就好嗎？抱一輩子不行嗎？」

    夏留道：「只要你在我懷裡，我就不鬆手。」

    「哼，傻瓜……」

    說完，小小把雙腿也夾住夏留的腰際，整個人就像樹袋熊寶寶一樣掛在他的身上，耳鬢廝磨，相擁無語。

    良久良久，直到……

    「哎呀？！你個死夏留，一眼照顧不到，你又來搞我妹妹？！看老子今天不滅了你！」

    因為門壞了，兩人的舉動被那些路過的小護士發現了，其中有『正義感』十足的，就去向瘦佛打了小報告，後者拎著滅火器就衝過來了，站在門口卻不往裡走，大肆叫囂著。

    小小臉又是一紅，想要離開，卻又捨不得，索性拿起被單將自己給裹住，頭也埋在夏留的胸口不出來。

    夏留尷尬一笑，輕輕將小小扶了下來，放她平躺在自己的床上，柔聲說道：「你很累了，休息一會吧。」

    小小雖然有些撅嘴，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夏留先是走到牆角尋找了一會，就看到貼在牆邊的天玄珠，此時它已經沒有了那麼耀眼的光澤，就像一個乳白色的水晶球。撿起來揣進懷裡，隨後來到瘦佛面前笑道：「朕……那是在治病。」

    「你騙鬼啊？！你們偷偷摸摸的也就算了……這是大白天啊！門還都開著，你夏留喜歡重口味，我妹妹還要名聲吶！再說了，你……你……虎子那裡你準備怎麼交代？」

    「呃……」

    「擦！你果然是沒想對不對？」

    「唔……哎呀，頭疼。」

    「哼！你個蘿莉控御姐控！頭疼？有你全身疼的時候！」

    夏留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瘦佛的『供述』，夏留是供認不諱的，半響後……他選擇了『逃走』。

    「啊……那個瘦佛啊，朕有事出去一下，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不用等我吃飯了啊。」

    「誰要等你啊？！」

    ……

    離開瘦佛診所，夏留直接打了個車向醫科大的方向走去。他說有事並非是一個推脫，他真的有事。不管是弄這個天玄珠還是真的要煉製丹藥，他都得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而在這座繁華的都市中……他還真知道這麼一個地方。醫科大周邊最大的一塊『私人領土』——天涯小築。

    到了地頭，夏留從天涯小築的正門走了進去，離著老遠就看到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跪在正門前，膝蓋下面還有一個搓衣板，他身邊站著另一個男人，滿臉怒色口沫飛濺的好像在罵他，罵的不過癮，更是一腳踢翻跪地男人，隨後就在那男子雙腿之間一陣猛踹。

    走得近了，夏留才聽到那個踹人的男人一直在喊「反正都不用，留著它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看著這兩個能讓人誤解為『激情滿滿』的傢伙，夏留哈哈一笑，大聲喊道：「老六老七，你們又在這裡搞什麼啊？大白天的玩『攻受』啊？」

    兩個人聽聲音先是一愣，隨後轉過頭來，表情都是大喜。

    被踹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道：「陛下快來救我啊！殺人了！」

    踹人的男人哈哈一笑，喊道：「四哥你怎麼來了？你這個大忙人可是難得有空啊，走，我請你喝酒！」

    夏留哈哈一笑，也開心的迎了上去。

    被踹的男人就是老六，生性懦弱，天生怕女人，說他富……他兜裡掏不出大於十塊的鈔票，說他窮……這個天涯小築是完全屬於他一個人的！

    天涯小築，總佔地兩萬多平方米，中間一座五層中西合璧獨棟小樓，用一句話總結就是『公寓式古堡』。前面有巨大的庭院，地面都是用青色琉璃石鋪成，乾淨的身穿白衣服躺在上面一整天都不會染塵，後面是一個寬廣的花園，裡面能找到各種花草，尤其一片薔薇叢，更是未名市出名的景致。

    樓內裝束極為奢華，實木的地板起碼二十厘米厚，幾十年踩踏之下，每塊木地板中間凹陷而接口處挺立，遠遠看著如同地面上起了波浪漣漪，美得讓人窒息。所有傢俱都是中古物，大部分是解放前由法蘭西國進口，鎏金鎏銀珍貴皮毛隨處可見。但生活用具卻又極為現代，整套噶馬斯象牙陶瓷鎏金衛浴，光是那床墊子都是那種一張四萬多的純天然乳膠彈性墊，床腳放上一杯紅酒，在床中間亂蹦一個小時，那杯酒都不會灑。

    小樓中總共二十七個房間，每一個都有一百一十三平米，還是使用面積，絕對比總統套房來的還要高檔一些，就不用說牆壁上那些九十二寸的液晶電視和寶氏九點一環繞立體音響了。

    旁邊有一個車庫，三十多平米的房間只放著一輛老爺車，雖然車子不算高檔，僅僅是雪鐵龍四十年代生產的家用小轎車，但……世界上僅存這麼一輛。表面是珍珠粉鋼琴烤漆，陽光下紅的讓人心顫。犀牛皮全副內飾，儀表盤周邊是天然像牙，尤其掛檔器上面還鑲嵌一顆天然金絲水晶。最主要的，這輛時隔幾十年的車，竟然還有資格上道，全因為它的發動機整體使用烏茲鋼精磨而成，變形磨損極少，廢氣排量方面現在很多新車都比不過它！

    剛上大學那會，老六還是個窮人，因為年幼父母雙亡被嬸嬸撫養的關係，他跟夏留一樣窮，經常兩個人分吃一個饅頭。結果到了大二下半年，就突然冒出來一個『爺爺』，這個爺爺病危，死了，並且扔下來一個巨大的餡餅，把老六給埋了。而繼承財產的唯一要求，就是讓他把名字改了一下，所以……現在的老六叫做『花間舞』，他姓『花』倒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