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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多耽一刻 文 / 清蒸鱖魚

    廖凡站起身來,走到床頭櫃邊,替林真盛出來熱氣騰騰的一碗用蔬菜煮出來的綠色碎葉稀飯。

    雖然這是一隻保溫桶,保溫的有效時間畢竟也不會長。從這碗熱粥熱氣騰騰的程上看,這只保溫桶裡的蔬菜粥,應該是在最近一個小時內新鮮熬製出來的。

    這就教人忍不住覺得有點奇怪。

    他怎麼知道我幾時醒來?他怎麼能夠恰好在我醒來之前不久,及時煮好新鮮熱乎的一碗粥飯來呢?廖凡應該是一直守在病房裡的,他根本不大可能走開。應該是外面的人煮好了稀飯,再送到病房裡來。

    難道是盧天民動用了他的專業廚房,每隔兩小時就重新熬成一鍋新鮮滾燙的蔬菜粥,每隔兩小時就送到醫院裡來更新一次?這麼做會不會有點浪費了?這樣的關懷是不是有點矯情過?

    前世的盧天民,確實就有這麼一點矯情關心過的小毛病。

    其實這樣過火的細緻關懷,效果並不好。林真一直對這一套做派感到有點牴觸。與人相處貴在真實自然。兩小時刷新一次的滾燙新鮮的粥飯,讓人覺得很不自在,彷彿就是某人在刻意市恩賣好。作為被照顧的一方,面對著這樣一種十分做作的關懷和照顧,也不便於公然表示拒絕,結果就會弄得來心情煩悶。就好像精神上被人強堅。

    當你不願意接受對方好意的時候!對方卻仗恃著廚房夠大、廚師夠多、閒得也夠蛋疼的,每隔兩小時就倒掉一碗不大熱乎的粥,給你隨時刷新出一碗最新鮮最滾燙的來……逼迫著你不情不願地欠上對方一份人情!這跟強堅基本上就是一回事兒!

    林真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喜歡盧天民那種關懷過的矯情做派,她還是喜歡前世那樣一個有點壞壞的廖凡小魂淡。

    前世在90-94年間跟廖凡兩個在雪山和草原之間渡過的那段幸福時光,真實自然。兩個人之間,想吵架就吵架,想推倒就推倒。痛痛快快,完全用不著刻意賣好,也不必做作關懷。

    「這保溫桶質量真好!擱了一整夜,裡面裝著的稀飯竟然還是這麼新鮮滾燙!」

    林真接著廖凡遞過來的熱粥,虛情假意地裝起傻來。她想證實自己剛才做出的判斷是否與實情相符。

    「好個屁!」廖凡這時候還是天真無邪的,完全沒有林真那麼多的心機,他不屑一顧的刻薄說道,「這個破保溫桶,根本就保不了溫。只隔半個小時,就不會再燙。超過兩小時,或者小時,大概會涼掉了。」

    「那……你的意思是?這碗粥是剛剛才煮好的?」

    「嗯!」廖凡點頭,然後就沒有再說下去。他還是和前世一樣,不怎麼愛搭理林真。

    其實,林真覺得這時候應該打聽一下李敏的狀況。

    畢竟是人命關天。林真雖然很希望親眼看到李敏去死,卻並不願意李敏死於一心想要救助林真的緣故,尤其是,李敏無名指肚上那個有可能致她死命的傷口,還是林真故意擺佈於她,這才搞出來的。

    那個本來就很細微的傷口,經過了30個小時的癒合期,應該是不會被毒液所感染的。李敏應該是沒有危險的。

    不過,這件事情始終需要得到確認,林真的心裡才會踏實。

    這本來應該是她醒來之後,第一件著急打聽的唯一正經事兒。

    但是林真是個女人,當她醒來就發現病房裡只有廖凡和她自己兩人獨處的時候,她很不樂意讓李敏這個第者蹦出來打醬油或者搶鏡頭。林真寧願和廖凡繼續多說幾句廢話,哪怕全都是廢話呢,哪怕廖凡根本就冷眼斜視著她呢……那也是非常甜蜜的。

    因為,在林真的記憶裡,她已經跟她最心愛的小凡闊別了長達一十八年之久。

    只有老天爺知道十八年的苦苦思念,會是個怎樣教人肝腸寸斷的難受滋味。

    現在,終於可以一解十八年來的心中愁苦,林真怎捨得輕易將眼前的這點小小溫存,殘忍打斷。

    雖然廖凡這時候根本就對她沒有懷著什麼好感,不過沒關係,林真喝得著廖凡親手遞過來一碗熱騰騰的稀飯,已經很知足了。才不用去管廖凡的心裡會怎麼想!

    廖凡不再說話。

    林真也沒有繼續饒舌聒噪。

    李敏的事情,暫且就讓她擱在一邊去吧。她若是已經死了,再怎麼關心問候也是救不活的。她若是沒死,自然也無須多問。

    林真坐在床頭上,低著頭,一勺一勺慢慢喝著熱粥。

    任自己的心情沉浸在十八年前的美膩愛情回憶之中,恣意漂浮。

    病房裡靜悄悄的,只聽得見吸吸忽忽喝粥時發出的細微響聲。

    悠長的時光彷彿忽然凝固,在這一刻靜好如初,一如往昔。

    不知道時間就這麼流逝了多久以後,林真終於聽見了有只老式鬧鐘正在偷偷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她險些兒忘記了,這個年月還有很多單位繼續沿用著舊式的石英鐘。這種鬧鐘已經不再是發條式的了,而是上電池的,跟石英也沒有什麼大的關係。不過當時就是被稱為石英鐘,或者石英表。

    林真碗裡的粥早已喝光,她也不想再來一碗。

    悄悄把空碗和勺放在一邊,閉目假寐起來。

    她盡可能貪婪地專心享受這份安靜,廖凡就陪在她的身邊,小小的房間裡再也沒有別人打擾。也就是那只石英鐘滴答作響的時候,感覺有點小討厭!

    這樣難得的一刻光陰,可能很短,轉瞬間就被旁人或者什麼別的事件所打破,也可能拖得很長很長。

    其實她想問一句:「現在幾點啦?」那只石英鐘,掛在了床頭的正上方,掛在林真頭頂上邊的牆面上。從房間裡的任何一個位置都可以看得見當前的時間,就只有林真一個人看不見。

    想了想,她還是忍住了沒有去問,不忍心打破這樣好的一種祥和寧靜氛圍。

    心裡頭美滋滋的想著,「廖凡這孩,雖然臭屁討厭,整天都是陰陽怪氣,不怎麼愛搭理勞資。不過,擱在眼下這樣的情景裡,倒也難得可貴。他的沉默寡言,反倒成全了我想要盡可能多耽一刻的這份平靜。倘若換了個多嘴多舌愛八卦的,只怕早已生出了許多是非,提前打破了我所喜歡的這份安靜時光。」

    想著想著,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又睡入了夢鄉裡去。

    畢竟這是20歲的林真身體最弱的一個瞬間。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在1990年的春天,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始鍛煉身體。這一次她真的是虛弱無力,喝過了熱粥之後,飯飽神虛,再加上心滿意足,心情舒適放鬆,於是便安然入夢。

    在夢中,她又回到了第一次前往香格里拉的那輛依維柯牌中巴上。

    汽車在昆明通往麗江的山上晃晃悠悠的開著開著。

    晴朗的陽光透進車窗,把一切照來黃澄澄、明晃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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