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姚素琴認罪 文 / 花淚
勒亦宇努力的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了這句話，一顆心像是被人緊緊地攥在了手中，疼得讓他透不過氣來。
他原本是想要先以朋友的身份陪在簡寧的身邊，等簡寧能夠放棄聶庭琛，他再跟簡寧結婚。
只是，眼看簡寧跟聶庭琛的牽扯越來越多，勒亦宇心中清楚，簡寧如今對聶庭琛應該是越發的割捨不下了吧。
「我……」
簡寧抬頭看著眼前笑的溫柔的勒亦宇，心中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放棄一個，不需要考慮太多，只要你不會後悔就好。」
勒亦宇依舊笑著，聲音也很溫柔，一如他以前勸說簡寧的時候一樣。
「對不起……」
簡寧哆嗦著嘴唇開了口，眼淚也開始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這句話輕的連簡寧自己都聽不清楚，可是，卻重重的落在了勒亦宇的心上。
勒亦宇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中一個重要的部分被狠心的抽離了，讓他壓抑的難受。
眼睛裡澀澀的，他用力的咬著牙，想要把這種情緒壓下去。
看著錄音的神情，簡寧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落下，她不想要傷害勒亦宇，可是自己還是讓他難過了。
寒風再次吹起，擾亂了簡寧的髮絲，也擾亂了她的情感。
從現在開始，自己就沒有任何的資格再接受勒亦宇的好了吧。可是如果生命之中沒有了勒亦宇……
勒亦宇仍舊緊緊地閉著眼睛，三年的點點滴滴浮現心頭。勒亦宇記得自己最初見到簡寧的時候是在醫院，那個時候簡寧突然莫名其妙的抱住了自己……
自己遭遇了歐陽怡背叛的時候，是簡寧告訴自己不要太傷心，是她這個僅有數面之緣的人安撫了自己手上的心。
手在一寸寸的收緊，勒亦宇緊緊地咬著牙，心中疼得幾乎要窒息。
那時候的簡寧是那樣的開朗，可是後來見到她的時候，勒亦宇卻被嚇了一跳。
那披著婚紗獨自在街上哭泣的女人會是簡寧嗎？心煩意亂的勒亦宇不敢置信的過去，卻發現真的是簡寧。
鬼使神差的，他把簡寧帶回了自己的家裡，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安撫她的時候，簡寧卻突然在浴室裡自殺了。
當勒亦宇敲了半天門卻沒有得到回應，他心急的撞進了門，卻看到了滿目觸目驚心的紅色。
看著簡寧了無生氣的躺在浴室之中，勒亦宇第一次感覺到了那麼清晰的無助跟慌亂。他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那麼的在意簡寧了。
看著簡寧示意，感覺到簡寧對自己的依賴，那個時候，勒亦宇的心中其實是喜悅的。
他擔負起了照顧簡寧的責任，他一點點的看著簡寧的康復，看著她記起過去，看著她陷入痛苦跟仇恨。看著簡寧的軟弱，看著簡寧的堅強，每一件事情，都讓勒亦宇對簡寧的關心跟在意又多了一分。
許久，勒亦宇睜開了眼睛，他的心中微微的顫抖，嘴角含著笑容，伸出手替簡寧擦拭著臉上的眼淚。
「別哭了……」勒亦宇開口安撫，眼睛之中還閃爍著點點水光。
心中的疼痛是那麼的清晰，有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看到你哭，我會心疼。」
既然決定要離開了，那麼就不要讓簡寧再感覺到自己對她的割捨不下吧。
「對不起，對不起……」
感覺到自己臉上的冰涼，簡寧的身體縮了一下，可是又不想離開跟勒亦宇這最後的接觸。簡寧不斷的對著勒亦宇道歉。除了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說。
「沒關係。」勒亦宇依舊淡笑著開口，聲音輕柔的好似一片羽毛，輕輕的落在簡寧的心上。
勒亦宇貪戀的看著簡寧的面容，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勾勒著簡寧的容顏。他想要把簡寧的模樣深深的印在自己的心中，即便這模樣已經是那麼的清晰。
是時候了……
勒亦宇的心開始顫抖了起來，他深深的看了簡寧一眼，「照顧好自己。」
這一句話，幾乎是用盡了勒亦宇全身的力氣。他看著簡寧，眼神之中滿是不捨。指尖那溫熱的感覺讓勒亦宇不忍放手，只是，勒亦宇狠了狠心，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聽到那句話的瞬間，簡寧的心中一種從心底浮現出來的慌亂。
「不要走！」
簡寧喊了一聲，一下子抱住了勒亦宇。她不想讓勒亦宇離開，真的不想。
剛才勒亦宇給簡寧的感覺，就好像是勒亦宇再也不會回來了一樣。簡寧的心中感覺到了一陣的驚慌跟落寞，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勒亦宇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不要走……」簡寧把頭埋在勒亦宇的胸口，不斷的啜泣著。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立場挽留，但是她不想要讓勒亦宇離開。
勒亦宇的身體好像是凝固了一般，他低頭看著緊緊抱住自己的簡寧，糾結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把簡寧的身體抱在了懷中。
做出離開的決定，只有勒亦宇自己清楚他的心到底有多痛。他自信自己對簡寧的感情不會比聶庭琛少，可是，如果簡寧心中想的人是聶庭琛，勒亦宇不希望自己會成為阻擋簡寧幸福的原因。
三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如果注定沒有結果，那還不如盡快的抽離這份感情。這樣，對彼此而言都是一個好的選擇。
懷中的簡寧仍舊在哭，勒亦宇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已經被簡寧的淚水給濡濕了。空落落的心似乎是受到了些許的安慰，即使簡寧不能跟自己在一起，可是簡寧還是在乎自己的吧。
這樣，足夠了！
勒亦宇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只是懸掛在眼角的淚珠卻終於是堅持不住的流了下來。
「不要哭了，我還在的。」
勒亦宇輕輕的低下了頭，親吻著簡寧的髮絲，在她的耳邊輕聲的開口。這樣的輕聲呢喃，就像是這三年之中無數個日日夜夜一般。
只是，簡寧這次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止住眼淚，反而是哭的越發的厲害了。她的身體因為哭泣而顫抖，讓勒亦宇的心止不住的疼。
皎潔的月光之下，相擁而立的兩個人心中都是一片悲傷跟淒涼。只是，在不遠處的一輛車上，聶庭琛的雙目通紅，看著站在簡寧家樓下的兩個人，一言不發。
聶庭琛的雙手緊緊地把住了方向盤，手上的血管因為他的力度而凸起。因為他的用力，他手臂上的傷口再次的裂開，纏在胳膊上的厚厚的繃帶，已經開始滲出了點點血跡，可是聶庭琛卻渾然不覺。
被古少恭強行留在醫院觀察的聶庭琛想著簡寧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越發的擔心了起來。如今簡寧對自己的關心越來越多，聶庭琛也感覺到簡寧已經開始接納自己了，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再努力一下，或許簡寧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如此想著，聶庭琛不顧古少恭的勸告，開車來到了簡寧的家裡，想要安撫一下簡寧，害怕簡寧會因為下午的事情而受到驚嚇。
可是，車子剛剛駛入簡寧別墅的附近，聶庭琛便眼尖的看到了勒亦宇站在簡寧的樓下。而沒有多久，簡寧也下了樓。
聶庭琛心中疑惑，默默地在距離簡寧家不遠的地方停了車。
他不知道勒亦宇跟簡寧說了些什麼，但是他卻看到了勒亦宇跟簡寧的動作非常的親密。聶庭琛看到勒亦宇親暱的撫摸簡寧的臉頰，看到簡寧主動地撲進了勒亦宇的懷中。
這一幕幕的場景，讓聶庭琛的心中感覺到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聶庭琛在車裡固執的看著簡寧跟勒亦宇相擁，即使是心中疼得已經讓他承受不住，可是聶庭琛卻不肯移開自己的視線。
許久，直到聶庭琛看到勒亦宇低頭親吻簡寧的時候，聶庭琛深深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眼，已經是一片冰冷。
他別過頭去不再看簡寧跟勒亦宇的方向，發動了車子，默默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與以前不同，這次的離開聶庭琛很安靜，安靜的都沒有讓簡寧發現他曾經來過。
一個並不起眼的咖啡廳裡，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聶先生。」
陳凱看著自己面前神情冷肅的聶庭琛，動了動自己的嘴唇，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聶庭琛的手臂上，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低下了頭，心中一陣不安。
他弄傷了聶庭琛，只是這麼長的時間聶庭琛卻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的報復。思考了很久，陳凱終於是主動把聶庭琛約了出來。
聶庭琛不動神色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陳凱，僅僅是幾天沒有見面，陳凱現在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咖啡廳中放著輕柔的音樂，聶庭琛習慣性的掏了自己的口袋點燃了一根煙。煙霧裊裊升起，聶庭琛的心卻沒有絲毫的輕鬆。
109
自從那天在簡寧家門口看到簡寧跟勒亦宇那難捨難分的樣子，聶庭琛就再次的開始吸煙。心中的疼痛跟煩躁似乎只有借助煙草的味道才能暫時的環節。
陳凱看著沉默的聶庭琛，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嘴唇。他拿起面前的咖啡猛地喝了一口，然後抬起頭直視著聶庭琛，「我願意出庭作證，只是，我不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陳凱再次的端起了咖啡杯，喝了幾口咖啡，「我有一對兒女，我不想要讓他們失望。姚素琴這些年做過的事情我這裡有很多證據，我可以作證，但是希望你能夠放我一馬，不要追究我的責任。」
心中慌亂的陳凱再次的端起了咖啡杯，卻發現裡面已經沒有咖啡了。他有些頹敗的把咖啡杯放下，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等待著聶庭琛的回復。
一根煙很快的燒到了底，聶庭琛把煙頭摁滅在了煙灰缸裡，冰冷的視線落在了眼前的陳凱身上。
聶庭琛並不打算放過陳凱，並不是因為他弄傷了自己，而是因為陳凱曾經打算對簡寧動手。凡是想要傷害簡寧的人，聶庭琛都不會放過他。就像是如今，聶庭琛也一直沒有放過自己一樣。
觸及到聶庭琛冰冷的視線，陳凱的心中一驚，臉上佈滿了後悔的神色。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簡寧說的對，他真的不能為了姚素琴而搭上自己的所有。如果只是自己一個受到牽連那沒有什麼關係，可是自己的那一雙兒女該怎麼辦？
自己的這一雙兒女一直都是以自己的父親為榮，如果現在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父親常年跟別的女人偷情，還因此而惹上了一堆麻煩鋃鐺入獄，兒女會怎麼看待自己？
還有，如果自己的事情穿了出去，自己兒女要怎麼做人呢？他們的朋友們會如何的看待他們，僅僅是那些流言蜚語，就足夠讓他們的人生顛覆。
「聶先生，我會把所有的證據都拿出來，然後我會出國找我的孩子，希望，你能夠放我一條生路。」
陳凱再次的開口，渾濁的雙眼之中滿是後悔，隱隱的還有冷光翻湧。
「啪。」
聶庭琛拿出了打火機再次的點燃了一根煙，看著陳凱眼眸之中流露出來的悔意，一瞬間，他似乎是看到了聶景天的影子。
眼圈一層層的上升，陳凱一直都緊張又面露祈求的看著聶庭琛。他的心跳得很快，他害怕，如果聶庭琛不答應，那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
僅僅是幾天，陳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心理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或許是簡寧的那句話觸動了自己吧，自己真的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毀了自己的孩子們。本來自己的行為就很對不起他們了，這麼多年來，自己把孩子送到國外讀書，一方面是為了他們的教育，而另一方面，就是不想被家人發現自己偷情的事實。
自己沒有給孩子們父親的關愛，跟不能夠成為他們的拖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聶庭琛依舊是面色不變的抽著煙。陳凱已經不知道拿起來那個空的咖啡杯喝了幾次，直到他的心中幾乎要完全的絕望的時候，終於，他等到了聶庭琛的點頭。
「準備好證據，等我聯繫你。」
聶庭琛再次把煙頭摁滅在了煙灰缸裡，對著陳凱留下了這句話，離開了咖啡廳。
陳凱的心中一片驚喜，聶庭琛離去後他瞬間癱軟在了咖啡廳的座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上已經滿是冷汗。
幾天後，突然爆發了一件轟動了整個a市的新聞。
姚素琴的案件公開審理，不僅僅有貪污罪跟挪用公款的罪名，還有一條讓人不敢置信的故意殺人罪。
簡寧坐在聽審席上，看著姚素琴被警察帶到了被告的位置。
接近半個月的拘留，讓姚素琴看起來再也沒有了那種貴婦人的氣質，她穿著犯人的衣服，手上還帶著手銬，整個人看起來頹敗不堪。只是，在接觸到姚素琴的視線的時候，簡寧還是震驚了一下。
姚素琴被帶到被告席之後環視了一下四周，眼眸之中的期待漸漸的淡去，心中一片慌亂。
在看到原告位置上的聶庭琛時，姚素琴的眼眸變為憤恨，但是與此同時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明顯。因為，姚素琴沒有看到陳凱的身影。
被拘留的這段時間，姚素琴用盡了各種方法想要跟外界取得聯繫，可是這些看守她的人油鹽不進，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
除了第一天警察又審問過自己之外，之後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裡，姚素琴都是被單獨的關押著，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跟她聯繫。
姚素琴的心中漸漸的感覺到了事情有問題，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的想要關押自己，正常的拘留也就不過24小時罷了。
隨著被關押的時間越長，姚素琴的心中也越發的不安。這麼長時間聶景天沒有派人來救自己出去，這讓姚素琴不得不相信，事情怕是很難解決了。
得到自己要被公開審理的消息，姚素琴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陳凱的身上。她相信，如果聶景天會給自己派律師，必然也是派陳凱來的，而陳凱，一定會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
可是如今她看了所有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到陳凱，這讓姚素琴最後的期待也落空了。
「原告姚素琴，你被指控故意殺人罪、貪污罪，以及挪用公款……」
審判長的聲音突然的響起，把姚素琴嚇了一跳。她的視線落在聶庭琛的身上，可是聶庭琛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我沒有……」
沒有任何的辯護律師，姚素琴只能自己出口否認。她的心中還在期待，這些事情都沒有別人知道的，陳凱都處理過了，沒有證據的。
只是，即便是這樣安慰著自己，姚素琴的心還是慌亂不已。她現在已經感覺到自己站不穩了，身體在忍不住的顫抖。
聶庭琛冷冷的看著姚素琴的表現，心中冷笑。一會看到了證據，任何的狡辯也就都沒有用了吧。
「原告，你有什麼證據嗎？」審判長把視線落在聶庭琛這邊。
「請允許我方提交證據。」
聶庭琛找到律師站起來，把一個u盤跟幾分資料交給了審判長。然後拿著自己手中的文件，開始清晰的念了起來。
聽著律師的聲音，姚素琴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聶庭琛，而聶庭琛在注意到她的視線之後，嘴角勾起了一個嗜血的弧度。
「審判長，這是我方的證據。」
律師對著審判長點了點頭，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此時，姚素琴已經渾身無力的癱軟了下來，只能依靠警察的攙扶才能不倒下去。
「被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無罪嗎？」
審判長公式化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姚素琴淒慘一笑，心中已經是非常的清楚。那些證據能夠拿出來的人也就只有陳凱了，怪不得他沒有出來為自己辯護，原來他已經跟聶庭琛達成一致了。
「我認罪。」
解脫般的閉上了眼睛，姚素琴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
拼了二十多年，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計劃之後的，甚至於自己的感情，都成為了她的籌碼。可是如今，自己卻落到了這份田地。
聶庭琛能夠這樣把自己拘留這麼久，怕是連聶景天也已經起了疑心了吧。呵呵，原來，自己做的事情都已經被看破了，虧自己還以為把所有的人都蒙在了鼓裡。
「本庭宣判……」
「等一下！」
聶庭琛突然的開口，打斷了審判長的話，惹得審判長微微的蹙眉。
只是聶庭琛卻沒有在意審判長的表現，他站了起來，逕直朝著姚素琴走了過去。看著這樣的聶庭琛，讓簡寧的心揪了起來，不自覺的就站起來關切的看著聶庭琛，害怕他會做出什麼衝動的行為。
「我媽媽的死，你是怎麼做的。」
聶庭琛走到被告席旁邊，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他看著姚素琴一字一頓的詢問，眼眸之中似是要噴出火來。
姚素琴輕輕一笑，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她低聲的開口，說出了這糾纏了聶庭琛二十多年的噩夢。
「二十多年前，在韓素雲和萬碧霞爭吵的時候，我就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當時，我是你爸爸的地下情人，因為你媽媽的存在，所以我一直都見不得光。」
姚素琴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淒慘，隱隱的似乎還透著一絲後悔。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就在這種見不得光的日子之中渡過了，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呢？
沒有太多的思考，姚素琴再次的開了口，「那天，你媽媽跟韓素雲動了手，韓素雲離開之後。當時我作為地下情人一直見不了光，所以我恨你媽媽，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我狠狠的把她推到了。」
姚素琴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聶庭琛的眼眸卻變得血紅，他看著眼前的姚素琴，恨不得立刻掐斷她的脖子。
莊嚴地法庭上氣氛壓抑的難受，可是，姚素琴卻突然的笑出了聲，「呵呵呵呵，反正當時吵架的人是萬碧霞跟韓素雲，到時候就算是萬碧霞出了事，也不會有人懷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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