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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苦逼 文 / 花淚

    這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顛覆著他的內心。

    原本,他想給他的妻,一個盛大的婚禮。卻淪為他要報復的工具……

    痛苦與仇恨交織著,聶庭琛躺在那張床上面。

    她曾在自己身下嬌弱無助卻顫慄歡愉的喊著,「阿琛,阿琛……」

    雙手突然緊握,他感覺內心燃燒起一股火焰,放肆的燒著。

    聶庭琛的眸光一變,這段感情割傷得他遍體鱗傷,他又何必留在這裡。

    他原本以為對簡寧不過是習慣,卻不知道潛移默化中,卻深深跌落在她布好的局裡面,跌落的太深,以至於想要撤離,會有痛徹心扉的感覺。

    或許有一天,他會發現,他處心積慮的仇恨根本不重要,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卻無法擁有。

    勒家的別墅。

    勒亦宇輕哄著簡寧入睡,關門前,隨手關掉了臥室的燈。

    下樓的時候,鄭浩然冷峻的坐在那,突然望著他的眼神有些晦澀不明……

    「簡寧她睡了。」

    「你對我姐打的什麼主意。」鄭浩然驀地開口,聲音冷漠至極。

    勒亦宇一愣,盯著他的雙眼,「我會照顧她。」

    「我憑什麼信任你。」

    「時間是最好的證明,況且你們鄭家可以隨時監視我。而且現在鬧得何止滿城皆知,當所有人認為她是因為我才被聶庭琛拋棄的時候,我又為什麼不能順應下去。」

    「你願意背負這些?畢竟你是公眾人物,負面新聞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影響。」鄭浩然話雖如此說著,卻沒有半點為他考慮的意思。

    他只知道,恐怕勒亦宇讓他們住進來,就是為了讓那些傳聞更加落實。

    「最後的決定權在簡寧身上,我想照顧她的前提是,首先她會答應。」

    「那這幾天,就麻煩你幫我照顧我姐。但是如果你動了她分毫,我會讓你後悔到,從來沒認識過我姐。」鄭浩然笑開,走向門口,「我出去趟,有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放心。」

    鄭浩然走後,勒亦宇無聲響的坐在沙發上。

    時間一點點流逝。

    一天的時間,彷彿什麼都變了。

    他沒有想過簡寧突然和自己有了這樣的交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突然萌生了這樣的決心。

    不知道在沙發上坐了多久,他起身上了樓。

    高大的身影利於門外,久久沒有推門而入。

    痛哭的啜泣聲傳來時候,勒亦宇感覺心弦開始緊繃,立刻推門而入。打開了落地燈,微弱的暖光瞬間籠罩在簡寧的身上。

    他看見她因為痛疼,啜泣喘息著。

    他終是不忍心,沿著床沿坐下。

    伸手一點點順著她的背。

    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簡寧猛地睜開眼睛,待看見眼前的勒亦宇時,長吁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怎麼了?」勒亦宇開口,伸手擦了擦她額上的汗水。

    「夢裡面是漫無邊際的黑暗,在吞噬著我,無論我怎麼跑,都逃不開。」

    「沒事了,只是一個夢。以後我會留在你身邊,不會讓你獨自一個人面對困難。」

    簡寧把臉貼在了他的胸膛,疑惑地問他,「勒亦宇,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愛人關係嗎?」

    勒亦宇沉默了下,開口,「不是,或許應該算是朋友關係吧。但是又並不熟識。」

    勒亦宇並不打算欺騙簡寧,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是因為欺騙,那麼就注定了自己不過是以小人之心行事。

    簡寧原本靜謐的眼裡透著一股疑慮,旋即,有突然笑開。

    「勒亦宇,既然不熟,那我們就從新開始認識。」簡寧是失憶了,但是並不代表自己的頭腦就變傻了。如果這時候他回答說是愛人關係,她或許會遲疑了。

    可是他卻並沒有用一段謊言,來維持。

    「你不怕我欺騙你?」勒亦宇有些不可置信她的答話。

    簡寧笑了笑,搖搖頭,看著他的眼睛,低聲呢喃著,「感覺錯不了。我相信我的感覺,覺得你是可以值得信賴的人。」

    勒亦宇被簡寧半倚靠的身體一抖,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實則內心卻洶湧澎湃,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

    勒亦宇很疑惑,想簡寧這樣的女人,為什麼會想要面對死亡。

    他心中有很多的疑慮,他想只有等鄭浩然回來了。他才能知道吧,只是鄭浩然的口風很嚴。似乎想從他那裡套出什麼話很難。

    簡寧慢慢將身體挪開,因為相信畢竟大家是普通朋友,這樣大半夜的靠在一個男人的胸膛前,還是十分不妥的。

    她躺下,望著天花板上面的水晶吊燈。

    低聲呢喃,「我感覺心裡面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消失了,我卻想不起來。」

    那些呼之欲出的回答,最終勒亦宇沒有說出來。因為,簡寧和聶庭琛的事情,他也並不知曉。又該如何開始和簡寧說出,之所以感覺心裡面空落落的是因為,你愛的人已經被你遺忘。

    勒亦宇沉吟片刻,開口,「簡寧,總有一天,你會走出困頓。所以,先需要面對的是往後,而不是追溯你的過去。」

    簡寧的眼睛望著勒亦宇,突然變得幽深,「我不知道過去發生過什麼,但是似乎你們並不願和我提及。但是不知道以往經歷過什麼,前路漫漫,只會更加恐懼和迷茫。」

    某種東西似乎撼動了勒亦宇的內心,即便波瀾不驚的臉上絲毫漣漪,但是說出的話卻帶來顫音,「簡寧,倘若你養好了身體。有足夠的精神去面對過去,我想沒有任何人阻攔你去探究你的過去。」

    簡寧卻又突然不置可否,盯著自己手上的滲血紗布,「呵呵,或許那些是我極力想要忘卻的呢?」她突然長歎了口氣,「我會努力活著。」

    勒亦宇楊唇笑笑,「你現在需要休息,好好養傷。其他的不要多想。」

    「嗯嗯,謝謝。」簡寧突然看著勒亦宇那張漂亮的視乎有些過分的臉,無頭無腦地開口,「你張了這副妖孽模樣,實在太不安全了。」

    勒亦宇無奈地搖搖頭,明明此時她曲線玲瓏的簡寧正貼在自己的身上,究竟現在誰才是最不安全的。

    簡寧突然感覺到勒亦宇的不對勁兒,感覺他的身體瞬間滾燙,看著勒亦宇的眼神帶了幾分歉意,然後從他身邊離開。

    整個人窩進了被窩,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滿眼的窘迫。

    她現在完全是羔羊入狼口啊。

    唉,失憶的人真是苦逼,居然連腦子和感官都變遲鈍了。

    她居然還一副沒事人的摸樣,簡寧咬咬嘴唇,一臉尷尬地開口,「勒亦宇,那個,我睡了。」

    「晚安,好夢。」勒亦宇開口,轉身離開之際看見簡寧輕輕合上的眼睫,心跟著一度柔軟起來。

    勒亦宇盯著牆上的掛鐘,出神,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他有些不放心簡寧。沿著旋梯走了上去。

    站在門口,半響都沒有推門而入。自嘲一笑,準備走回自己房間的似乎,卻聽到房內窗來的嚶嚀聲。

    勒亦宇推開門,將壁燈打開。

    三步作兩步走到床邊,在床沿坐下,「簡寧怎麼了?」

    簡寧抬起自己的手,手上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絲的一聲,「做了個夢,在夢中驚醒了,猛地坐起來,傷到了自己的傷口。」

    勒亦宇端起簡寧的右手,「你等我,我去拿醫藥箱過來。」

    幾乎是跑著下了樓,翻出了醫藥箱。

    勒亦宇上樓的時候,因為夏日雨夜的悶熱,他鼻尖,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勒亦宇小心翼翼處理著血跡,細心一邊抹著藥,一邊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心疼著。

    「勒亦宇,沒想到你這手藝挺專業的啊?莫非你從醫的?」簡寧的眼眶有著水珠,似要滑落,但是卻隱忍著沒有掉落。

    這幅摸樣反而更加的楚楚可憐。

    勒亦宇的動作輕柔細緻專業,笑了笑,「我是運動員,身體受傷有時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很疼嗎?你忍忍,馬上就好了。」

    簡寧搖頭,這一搖頭,反而淚水辟里啪啦地掉落了下來。

    簡寧吸吸鼻子,輕咳了幾聲,「就是剛才那一會兒疼,現在沒那麼疼了。你別擔心,大晚上的老麻煩你,真是過意不去。」

    「我答應過過你弟弟,會照顧好你的。而且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

    「那勒亦宇,你早點休息喲。」

    顧家。

    古少恭有些心不在焉的替聶庭琛處理這手上的擦傷。

    心裡依舊是昨天婚禮時候的震驚,那種驚濤拍岸的感覺太強烈。

    他無聲譴責著自己,好端端為什麼慫恿著聶庭琛去舉辦這場婚禮。

    而聶庭琛最後卻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用殘忍的方式,掠奪簡寧的所有理智和自尊。

    古少恭實在是無法想像,聶庭琛究竟是因為什麼,會特意策劃一場婚禮,用殘忍的輕蔑之姿毀掉簡寧的幸福。

    古少恭將醫療箱收拾好,在聶庭琛的旁邊坐下。淺嘗著一杯黑咖啡,「以後不是什麼生死攸關的事,喊你的那些手下別大驚小怪的喊我過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大半夜的,攪亂夫妻正常生活,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聶庭琛只是輕嗯了一聲,臉上波瀾不驚,端起咖啡杯說,「你回去吧。」

    古少恭坐直身體,沒想到聶庭琛居然對自己在下逐客令。

    但是他有太多的,疑慮需要聶庭琛給自己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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