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4.第94章 絕對不允許 文 / 西門吹牛
第94節第94章絕對不允許
那種無比暴力的場面,讓圍觀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而苗嬌蛾在王思遠的這一番拳腳之下,更是連聲的大叫著。
到了後來,她不住的咳嗽,更是咳出了一口血出來。
「你這醫生,別人好好的求醫,你為啥要打人啊!」已是有人看不過眼,開口斥責著王思遠,這一下立刻便引來了共鳴。那苗嬌蛾單單是自外表上看來,便是一個弱勢群體,再聽她口中說的那些,更加增添了人們對於她的一份同情,他們本打算看王思遠好好的表現一番,可是卻沒有料到,王思遠居然用上了好像是街頭混混一樣的做法,來了一頓暴揍。
這樣一來,立刻便惹來了圍觀人員的哄然反應。
但是,王思遠卻淡定無比,他之所以停下手來,並不是因為周圍的聲音,而只是因為,他看到苗嬌蛾吐出了一口血。
而除了他之外,在圍觀人群之中,也有淡定立在那兒,不動聲色的人,而這人王思遠也認識,正是因此,她方才做出了一些偽裝,好不讓王思遠發現。
她便是蘇非煙。
蘇非煙上一次奉歐陽家的命令,要給王思遠一點顏色瞧瞧,但是,她非但沒有給到王思遠好看,更是吃了大虧,自己算是讓王思遠看得一個乾乾淨淨的了。
這種虧,可是在進入到歐陽家之後,她從未遇到過的,自然而然,也是在心中留下了對於王思遠極深刻的印象。
而這一次出現在這個地方,也是因著王思遠的緣故。別人家或許並不曉得王思遠正和電視台一道,在這裡來了一次隱蔽的拍攝,但是歐陽家卻可以通過渠道打探得知的。
宇文天化與王思遠合作,一起建立了一個醫藥研究院,這個消息本來在宇文家和歐陽家大打互聯網金融戰鬥的時候,並沒有為人所注意,但是,王思遠上了電視欄目,開始成為公眾人物以後,便引得歐陽家更加的重視了。
周天耀因著孫子周山的事情而道歉,外人看來,是周天耀的大義滅親,歐陽家卻嗅出了另外的味道,軍方可一直是四通製藥最大的客戶,身為家庭的核心產業,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染指這一塊。
絕對不允許!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蘇非煙便被派到了這裡,要在暗中將王思遠的義診節目給攪黃了。
苗嬌蛾不是蘇非煙派出來的人,蘇非煙也見識過王思遠的醫術,曉得他的厲害,所以靜觀其變,知道事情,絕對不是所望見的那麼簡單。
果然,只見王思遠輕輕的向著苗嬌蛾問道,「吐出了這口淤血之後,有沒有覺得好受一些。」
苗嬌蛾仔細一看,果然前方地上的那血塊,帶著一種暗黑有點噁心的顏色,並不是正常的血的顏色。
再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感覺身體好受了許多。
雖說身體之上,還因著被打而有些疼痛,但是和身體內部的變化比起來,卻是絕對的得大於失了。
「果然是好受多了,果然是神醫啊!」
她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的身體由於長時間從事體力勞動,因此並不算差,而人體的潛能是巨大的,如何通過血肉反哺,讓內臟恢復健康,在中醫上曾有過深刻的研究,推拿之術便是因此而來。重疾用烈方,我這種方法看上去暴力,但是也是循著推拿的理論,給到你身體足夠的刺激,用自身的潛能,令到你肺部的頑疾被逼出來。
當然,你在接下來的時間,還是需要多休息,切記一個月內,不要再去工作了。」
王思遠唰唰唰的開出了藥方,遞給了苗嬌蛾,而他的一番話,還有其中所說到的關於苗嬌蛾的症狀,以及對於她身體的判斷,更是讓苗嬌蛾拚命點頭之下,臉上生出了佩服之情。
「醫生,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她再想不出形容詞來給到王思遠應得的讚揚,唯有不停的重複著這一句。
「哼哼,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應該是他找來的托吧。」一位老者在這個時候,施施然的走出人群,面上是一副我什麼都知道了的表情。
「譁眾取寵,這種方法,只會是侮辱中醫這門學術啊。」老人家說到這裡,更加的大聲了,「我活了六十多歲了,打人,怎麼可以將病傍治好呢,還真是瞎搞的硬盤,根本拎不清啊。」
他的後兩句都是華夏本地的方言和衍生出來的詞語,硬盤指的是外地人,拎不清就是說人糊塗了。
身為本地人,他顯然有著一種盲目的驕傲在其中。
「誰是托啊。」苗嬌蛾氣憤不已,向著那老人問道。
「說的就是你,演一場不少錢吧,還挺投入的啊。」老人微笑著,言語中一種盛氣凌人的模樣。
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總是有一些人,什麼都沒有,卻偏偏要將自己看得無比高貴,再利用一種莫須有的劃分,愣是將一種原本並沒有太多含義的地域,變作了清晰的等階。
縱然是每日裡啃著饅頭青菜,沒有半點本事,心底裡面卻還總是覺得,自己只因生在這兒,就比別人高出了半截。
看著言語之中帶著咄咄逼人之氣的老人,王思遠也是淡淡一笑,
「老人家,火由心氣,雖說與性格有關,不過呢,和身體也有著一定的關係,火屬肝,但是你這脾氣不小,望起來應該是有肝方面的毛病啊。」
「肝有毛病。」老人癱開了雙手,向著王思遠笑道,「你是不是也要將我打上一頓,治一治我這肝啊。」
「打倒是不必了,不過刺一刺,還是需要的,你原本只是普通的肝病,只不過沒有得到很好的調理,因此火氣在體內鬱結了下來,使是氣不順,甚至都已經蔓延到了胃和心臟的部份。」
「你這算是什麼,信口胡言嗎!」老人踏前一步,大聲的說道,「我剛剛在一周之前去過醫院做了體檢,根本就沒有這些問題的。」
對於他的這一句話,王思遠根本都不屑一顧,
「醫院的檢查或許可以查出到傷口,但是對於體內的氣順與不順,卻是根本都查不出來的。」
說到這兒,王思遠的眼睛望向了那老人,
「你自己按一按左肋第三根骨頭下方的那個地方,看看是不是好像針扎一樣的有痛感。」老人眼中雖然疑惑,但還是半信半疑的按了過去,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
王思遠語速飛快,又指點了幾個地方,到了後來,已是王思遠說到那兒,老人就不由自主的按過去了。
一番試驗下來,老人的臉色已是變得蒼白,言語也再不是先前的那種咄咄逼人了。
王思遠倒也不急著醫病,便索性拿這老人當作小白鼠,開始給圍觀的眾人講解起來。這也是因為中醫講究的本就是五行陰陽,這些都是一些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
這些與西醫不同,西醫更加直接,壞的地方修復或是切除,清清楚楚,但是人體究竟不是機器,而是各個部位聯絡合適,自發運行的一種情況。
人體有著極強的修復能力,中醫所追求的,便是通過病人的信心,還有藥物推拿的輔助,來理順病人體內的氣,促使它可以自我的修復,如此這般的做法,副作用也是最少的。
王思遠的口才極好,這一番侃侃而談,立刻讓圍觀的人聽得津津有味,這種養生課程的解說,實在是太過生動有趣了。蘇非煙在下方聽著,也是連連點頭,美眸之中泛著異樣的神彩,對於王思遠有著一種更加特別的認識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藏私啊!
若說此時此刻,唯一感到鬱悶的人,就是站出來的那位老者了。
「醫生,我還有救嗎?」
聽了這話,王思遠轉過頭去,
「怎麼,你也覺得,需要我的幫助,不再認定我是個江湖騙子了嗎?」老人聽了這話,哪裡還敢有半點猶豫,頭點得好像是擊鼓一樣。
見他這種樣子,王思遠也是笑了笑,便為他也開了個方子,
「病由心生,火由氣起。凡事包容、凡事忍耐,有些事情看透了,受益的還是自己的身體啊。」
面對著老人的挑畔,王思遠以德報怨的做法,還有這一番中肯之談,立刻為他引來了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待到老者拿著單子離開以後,圍觀的人群已是如潮水一般,欲要一擁而上了。
「慢著慢著,一位位來,不用著急。」立刻有工作人員開始指揮著人流,讓他們排成有秩序的樣子。
見到這場景,原來覺得就診人數過少的夏雨,也是微鬆了一口氣,心道果然還是導演厲害,在玉澤鎮,都可以搞出這種陣仗,如果是放在鬧市區的話,這場面,定然是難以維持了。
「蘇姐,要動手嗎?」
旁邊一人向著蘇非煙問道。此時此刻,蘇非煙的心情也是有些特別,王思遠豁達的個性,還有他所做的事情,突然間讓她有了一種以前沒有過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