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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2章 昨夜枕邊是誰 文 / 蘇蘇向晚

    江北的血液在酒精和香水的雙重催化下,開始緩緩加速,胸口像是有團火在燃燒,他混亂的腦海裡不時的湧上一張熟悉的臉,一會兒是顏海若在笑,一會兒是顏海若在哭,一會是她在生氣,一會兒是她轉身不見的背影。

    「海若……海若……」江北輕聲呢喃,想要睜開眼睛看個清楚,卻怎麼都睜不開,只覺得身上有一團柔軟和馨香的什麼,在輕輕觸碰著他,所到之處,似乎有電流緩緩劃過。

    江北越來越熱,這種熱讓他想要爆發,又覺得困,迷迷糊糊中,偶爾清醒一下,緩緩睜開雙眼旋即又閉上了,沉浸在某種身體本能的沉淪裡,不可自拔。

    他低低的喚「海若」,寧思思頓了一下,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因為這個原因,牙齒微微用了力,不小心咬噬的重了一些,竟在江北身上留下了不輕不重的齒痕。江北吃痛,低呼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剎那間的清醒時他忽然感覺不對,深呼吸,猛低頭,看到自己胸口有個腦袋在輕輕蠕動,他忽然又清醒了幾分,聲音嘶啞的喝道:「誰?」

    思思一驚,猛地抬頭,正對上江北偶然清醒的眸子,她還以為他依然在迷醉當中,堆起嫵媚的笑容輕聲說:「小北哥,你看我是誰?」

    有熟悉的面容在眼前搖搖晃晃,一會兒是顏海若,一會兒是寧思思,江北拚命搖頭,努力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卻喃喃的喚道:「海若……」

    寧思思恨的咬牙,卻不得不順應著回答:「小北哥,我是海若……」

    她得到江北的心太迫切,竟糊塗了,忘了顏海若是不會這樣稱呼江北的,叫「小北哥」的,只有她寧思思一個人。

    江北猛地推開她,狠狠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痛意讓他的清醒又短暫增加了幾分,他清楚的認出,不是顏海若,是寧思思!

    而此刻,更讓他驚訝又恐懼的是,他居然未著絲縷,寧思思也衣衫不整的趴伏在他身上,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憑著剎那間的清醒,江北猛地推開了寧思思,惱怒的喝道:「怎麼會是你?你在做什麼?寧思思……你你你……」

    「小北哥,是你要我陪你的……你剛才說要我……」寧思思大驚,完全沒料到他竟然會清醒過來,一時嚇得花容失色,差點跌下床去,這一刻的她,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江北的眼前又模糊起來,身體裡的熱流不停的亂竄,他幾次都想要撲過去,將她壓在身下。

    可是,那不時閃過的短暫的清醒,被意志堅強的他,一次次的逼了上來,憑著那難得的清醒,他咬牙呵斥道:「你胡說!寧思思,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從前每次喝醉的狠了,是絕不會做那種事的,一定是你對我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我江北就算是想要女人,也不會是你!說,你對我做了什麼?」

    寧思思臉頰通紅,忙哆嗦著回答:「小北哥,你誤會了,真的是你啊……」

    江北又混亂起來,手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身體牢牢蓋住,這樣的他和她,讓他覺得噁心。

    「寧思思,你真不要臉!」他終究還是撕破了臉面,咬著牙咒罵道。他對自己的身體還不瞭解嗎?是,他曾經年輕衝動過,也有過遊戲花叢的經歷,但是他若是大醉後,是不會去做那些事的,他酒醉後只想睡覺,也曾有人想要將他灌醉,以爬上他的床,好拉扯上關係,可是他竟一睡到天亮,醒後面對的是一個女人通紅的眼睛。那女人撩撥了他大半夜,他竟自顧呼呼大睡,不是他不行,是他就是這個習慣,酒醉後只想睡,酒醒後卻比豹子還猛。

    今天,如果寧思思沒有對他用卑鄙下流的手段,酒醉後的他身體的**,絕不會這麼強烈。

    寧思思的臉有些蒼白,眸光也閃爍不停,江北努力讓自己集中渙散的神智,清楚的看到,自己是光著的,而寧思思的衣服卻還沒來得及脫,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發生實質的關係。

    幸好!

    「滾!」江北怒喝,手和身體都在顫抖個不停。

    寧思思臉色煞白,似乎還欲解釋,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高聳的胸,哽咽著柔聲說:「小北哥,我哪裡比顏海若差了?你看,我比她更漂亮……小北哥,是你說要我的,你不能出爾反爾啊?我會讓你快樂的,一定會的……」

    「滾!」江北的意識再度迷離,他猛的將頭轉開,努力讓自己不要做出後悔終生的事。

    「小北哥,你摸摸,我的心真的在為你跳動……」寧思思慌了,一把抓住江北的手,放在自己胸上。

    江北全身的血液都往小腹湧,但剎那間,他忽然又清醒了,猛地抽回手,更大聲的怒吼:「滾!快滾……」

    「江北……」寧思思崩潰,哭著喊:「我哪點比她差了?你不能這樣侮辱我……」

    「侮辱你的是你自己!」江北怒吼。

    「可是你說你要我的……」寧思思瘋了一樣的喊,往他身上撲去:「小北哥,我是真的很愛你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的……」

    「滾!」江北忍無可忍,大聲怒吼,一腳踢了過去,將猝不及防的寧思思踢下了床,慘叫一聲,跌坐在了床前的地毯上。

    江北瘋了一樣的吼:「滾出去,給我滾出去!信不信我殺了你?滾滾……」

    寧思思放聲痛哭,門外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有人在「彭彭」拍門,大聲叫著江北的名字,似乎有些亂,好像不是一個人。寧思思懵了,呆若木雞,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江北想要去開門,剛剛站起身,卻又跌坐在了床前,渾身說不出來的難受。

    「不……小北哥,別開門,別……」寧思思嚇的臉都變色了,忙爬過去阻攔,又被江北厭惡的推開了。

    江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往門口跑去,門被反鎖上了,他神智又忽然清醒忽然迷亂,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開門,呼啦啦,許多人湧了進來。有江蘺、有苗曉卿,還有夏雲航和江瑩及司機……

    寧思思懵了,呆若木雞的癱倒在地板上,耳邊迴響著的,是江蘺姐妹的驚呼聲:「小北……思思……你們……」

    江北癱倒在地板上,被夏雲航和司機攙扶起來,又送回了床上,短暫清醒的江北用盡力氣怒吼:「滾出去,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我滾出去……」

    夏雲航忙給江北蓋上被子,轉頭看了痛哭失聲的寧思思一眼,搖搖頭重重歎息了一聲。

    江北意識不清,渾身赤/裸,氣急敗壞,而寧思思衣衫完整,神智清醒,再傻的人一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定是喜歡江北已久的寧思思,在刻意色/誘江北,而酒醉的江北仍難得的保留著幾分清醒,拒絕了她。

    江蘺深深歎息,走過去將哭泣的寧思思扶起來,輕聲責怪道:「思思你怎麼……唉……」

    江瑩氣惱極了,一跺腳轉頭不理會寧思思,雲航站起身,輕聲說:「留下一個人照顧江北,其他人都趕快離開,別驚動了其他人,江家和寧家都丟不起這個人。快點!」

    一直低垂著眼眸心急如焚的苗曉卿忙說:「我留下照顧江先生,你們趕快帶寧小姐回去吧!」

    江瑩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苗苗瞭解江北,江北也信任她,讓她留下吧,我們趕緊回去。」

    雲航蹲下身逼問寧思思:「寧小姐,你到底對江北做了什麼?」

    寧思思打死也不肯承認,哭著搖頭否認,眾人見問不出什麼,便將她拉起來,壓低聲音又匆匆離去了。

    江北癱軟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不時的將燥熱的身體從被子下探出來,彷彿這樣會讓自己更舒服一點。

    苗曉卿紅了臉,她雖然和江北熟稔,可是光著身子的江北,她還是第一次見。從前一起游泳的時候看看他健壯的身材已然讓她面紅耳赤,現在這樣,讓她愈發心慌意亂的。

    他踢了被子,她便紅著臉扭著頭,又手忙腳亂的給他按好。

    江北迷迷糊糊中也感覺到房間的氣氛不一樣了,喘息著問:「寧思思……滾了嗎?」

    苗曉卿忙點頭,輕聲說:「走了,你趕緊睡吧!她不敢再回來了,你安全了,沒有人會強了你了……」

    說完,苗苗忍不住「撲哧」笑了,江北長長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低低的呢喃:「好了……苗曉卿你在笑話小爺,小爺要揍死你……小爺我……好熱……」

    苗苗忙輕聲安撫:「熱嗎?你等著,我把窗子稍微打開一些……」

    苗苗慌慌張張去開窗,冷風吹了進來,室內的溫度忽然就降了下來,苗苗感覺到了冷,可江北的意識越越來越混沌,呼吸也越來越亂,身體的熱度沒有降低,**卻愈發強烈起來,那是因為香水的功效到了最有效的時間。

    「你要喝點水嗎?」苗苗有些手足無措,不停的給他按著被子,可越來越迷離的江北,已經認不出她是誰了,口中依然不停的嘀咕著:「傻丫頭……倔丫頭……顏海若你個笨蛋……小帆帆,小爺嫉妒你,拿什麼換你能將她讓給小爺……海若……肋骨……呵呵,你敢騙小爺,還方平?方你大爺……」

    苗苗的眼眶微微紅了,緊緊咬著唇,轉身去給他倒了一杯水,走回床前,俯下身輕聲喚道:「江北,起來喝口水,她也許給你下了藥,喝點水稀釋一些也許會好的……」

    正直的苗苗哪兒經歷過這種陣勢,在此之前,她是完全不瞭解那藥的威力的。再冷靜的人,也會迷失在那身體本能的需要裡。

    苗苗伸手去扶江北,江北掙扎著,手胡亂的伸,在摸到苗苗的手臂時,忽然低低吼了一聲,無意識的用力一拉,苗苗驚呼一聲,手中的杯子「彭」的掉落在地毯上,水灑了一地,她整個人都猝不及防的倒在了江北滾燙的身體上。

    夜,忽然愈發迷離起來,空氣的溫度瞬間便增加了……

    江北一個翻身,壓在了她身上,唇狂亂的吻上她的脖頸,口中喃喃囈語。

    如電流疾速竄過,苗苗腦中「嗡」的一聲陷入了短暫的空白,眼神也迷離起來。

    上天安排了什麼?誰和誰是緣,誰和誰是孽?寧思思,你的心機,到最後,砸倒了誰,又成全了誰?

    「別管我,別管我,都別管我……嗚嗚……我要媽媽,我要爸爸,我要我……我在哪兒?我怎麼還不回來找我?嗚嗚……我丟了……嗚嗚,快點讓我回來吧!嗚嗚……」

    海若一把推開夏雲帆,癱倒在地板上嗚咽,夏雲帆眼角抽抽了一下,無語至極。

    丫的,明明剛才鬧著說她要洗澡,要唱歌給他聽,他給她放好了水,一回頭她就忽然由笑呵呵變成了伏地大哭。

    雲帆流汗,她喝醉後的表現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他們的第一次是因為她喝醉,不久前她生日他將她撿回家,也是因為她喝醉。笨丫頭,明明不能喝,明明喝醉了失態的讓人抓狂,還非逞能!不行,他得給她拍下來,讓她清醒的時候看看她喝醉的樣子到底有多糗,看看她明天會不會懊悔的跳樓。

    雲帆支好攝像機,找好角度,笑著將她從地板上抱起來,指著攝像機問:「寶貝,你看那是什麼?」

    海若一邊哭,一邊沒有意識的瞅了一眼,又大哭,說:「該死的夏雲帆,那兒怎麼有一條狼,眼睛幽幽的放光,你不要臉沒人性,把我扔動物園做什麼?」

    雲帆笑的喘不過氣來,忙輕聲哄著,可是她就是認準了自己被他扔進了動物園,指著沙發說是老虎,指著茶几說著獅子,雲帆笑著問:「寶貝,我是誰?」

    海若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哭著說:「猩猩大哥,你饒了我吧!我就是一隻小刺蝟,不是香蕉,不好吃……」

    雲帆黑臉,咬牙罵:「你才是猩猩,你全家都是猩猩,有爺這麼帥的猩猩嗎?」

    雲帆一拉臉了不得了,海若放聲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雲帆怎麼勸也勸不住,她一邊哭,一邊哀歎自己命苦,街上潑婦如何罵街的,她就是如何表現的,還故意癱坐在地上,拍著雙腿哭,雲帆要暈倒了,憋著笑,耐心的哄。那丫的哭了一陣子,忽然卡了殼,轉過頭迷迷糊糊的問:「我這樣哭好看嗎?」

    雲帆失笑,肩膀不停顫動著點點頭:「好看,好看極了……」

    了不得,海若愈發哭的響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哭假哭,雲帆怎麼勸都勸不住,汗都下來了。

    好歹哄著她答應洗澡了,雲帆想著水涼了,忙先跑回浴室去加熱水,回到客廳找不到顏海若了,有哭聲從臥室傳了過來,雲帆忙往臥室跑,經過攝像機的時候還沒忘了拿進去。

    可是奇怪了,臥室也沒有顏海若的影子,卻有哭聲斷斷續續的傳過來。

    雲帆忙尋找,各處都找過了,最後將她從衣櫃裡撈了出來,原來他不讓她哭,她就躲到衣櫃裡,坐在一堆衣服裡面偷偷的哭,打開衣櫃的一瞬間,雲帆笑得都要抽過去了。

    這視頻必須得留著啊,敲詐她勒索個性/福啥的,一準兒管用!

    雲帆將她打橫抱起來,笑著往浴室走,放進溫熱的水裡她還在嚶嚶哭泣。

    「夏雲帆,你別不要我……夏雲帆我很乖……夏雲帆我聽你母親的話……夏雲帆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愛我……夏雲帆你娶我吧……」海若一邊抽泣,一邊眼神迷離的低低央求,這樣可憐兮兮的她,讓雲帆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她開始唱歌,是他們都熟悉的那些老歌,音調顫抖,跑調跑的不像話,可是雲帆的心卻隨著那起伏的音調,開始輕輕蕩漾。

    撿回她的那個夜晚,她也是這樣又哭又笑,又唱又鬧,他也是這樣溫柔的抱著她,哄著她,為她洗澡,抱著哄著拍著她入睡,直到她像小貓兒一樣依偎著他,真的睡熟過去,他才起身又收拾殘局,為她洗好衣服烘乾,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枕邊。

    他還為她做過一些事,只是她到現在也不知道。

    顏海若,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山無稜天地合,只有你不要我,永遠也不會有我不要你……島向央號。

    永遠……

    苗曉卿呆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苦笑,洗了幾把臉,擦乾,拍拍自己的臉頰,堆起一如既往恬淡的笑容,輕聲對自己說:「苗曉卿,從今夜開始,你是一個女人了……這是一個秘密,噓!不要對任何人說!」

    洗了溫熱的毛巾,她拖著酸痛的身子,慢慢走到床前,細心的給江北擦乾淨了身子。眸光落在那抹面積很小的嫣紅上,她愣了,旋即苦笑。她想推開江北抽下床單,可是釋放後的他,睡的很沉很沉,她怎麼都扯不下來了,卻累得本就疲乏的自己呼呼喘氣。

    罷了,不扯了,她有辦法應付他。

    給他擦乾淨身子,她又拖著酸痛的身子洗了毛巾回來。唉,走路都不行了,雙腿之間火辣辣的痛,她不得不微微分開雙腿走路。也許休息一夜,明天會好些?但願!

    給江北蓋好被子,她拿過水果刀,扯過江北的手指,眼角抽了抽,輕聲說:「對不起江北,別罵我……」

    她拿著水果刀,對著江北的手指割了下去,卻又在刀刃即將觸碰到他的肌膚時猛地停住了,胸口不停喘著氣,額頭冒著汗,手腳也發軟了。

    她不忍心,實在下不去手,他若痛,她的心會更痛。

    試了幾次,她都不忍心,放下刀子糾結了半天,還是咬咬牙,在自己手指上輕輕割了一個小口子。血珠子冒出來的那一瞬間,她都要暈倒了,抽著氣在冷水下衝了許久,血才止住。

    看著手指上淺淺的小口子,她輕輕笑了。不是所有的愛,都要回報,因為,不是所有我們愛過的人,都會愛我們,但能有個人被我愛著,我很幸運。謝謝你,江北……

    海若醒來的時候,是在黎明時分,有微弱的光線順著窗簾的縫隙透了過來,照在床上,她感覺有些熱,便輕輕動了動,忽然發覺不對,因為身邊也在動,她心裡「咯登」一聲,小心翼翼的轉頭,對上的一張還在沉睡的熟悉的容顏。

    海若愣了,太陽穴還一跳一跳的痛著,可是有些意識如電影的片斷一點點閃過,她驀然意識到了,自己昨天大抵是喝多了。那一次,生日後在陌生人家裡醒來,她對自己說過,哪怕生活把她壓垮,她都不會再讓自己醉了,可是昨晚,糾結的心情亂糟糟,加上雲帆在她身邊,她有種踏實的感覺,甚至隱隱感覺她若喝醉了,他仍舊會把她撿回去,所以,她喝的肆無忌憚。

    酒,解不了千愁,卻能讓她靠他更近一點,緩解相思的苦。

    昨夜,她背對著他,被他從背後摟在懷中,睡的極為安穩。海若小心翼翼的翻了一個身,依然依偎在他懷抱中,卻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

    海若靜靜的凝望他,癡癡的看,不試圖叫醒他,也沒打算再逃離。他的懷抱那麼暖,容顏那麼近,她捨不得離去。

    他似乎很累,睡的很沉,海若不知道他怎麼會那麼疲乏?難道是昨晚她喝多了,他把她扛進來的?所以才會很累?

    夏雲帆是被唇瓣上軟軟的感覺給弄醒的,一睜開眼睛,正看到顏海若在小心翼翼的偷吻自己。雲帆心情好的不得了,忍不住就笑了,還低低笑出了聲,笑聲驚動了正要離開的顏海若,她的臉騰的紅了,忙躲開,噘嘴呵斥道:「笑什麼笑?我是想咬你,不是想吻你,你別誤會。」

    雲帆柔聲問:「那怎麼不咬?來吧,咬吧,我等你,從哪兒開始咬?」

    「滾!」海若情知他說的不是好話,紅著臉呵斥道。

    他笑意更濃,將她抱的愈發緊,因晨勃而隆起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腿間,眼神迷離的望著她,大清早的試圖誘惑她。

    海若嚇得一把推開他,滾下了床,瞪了他一眼,小聲說:「你別亂來,人家今天還要去見寧伯伯,他要走了。」

    雲帆坐起身,下身圍著被子,露著結實的胸膛,笑著問:「干閨女也帶走嗎?」

    海若搖搖頭,愁眉苦臉的說:「他要我代表他和江北一起去管理新緡的公司,我哪兒懂呢?」

    雲帆的臉微微寒了寒,輕聲重複:「和江北……」

    海若聽出了他話中的醋意,忍不住就笑了,雲帆卻轉眼壞笑,輕聲說:「我也去。」

    「你管好你的嘉宏就行了。」

    「巧了,嘉宏我打算下一步遠程管理,由田寧替我傳達工作安排。」

    海若愣了,呆呆的問:「為什麼?」

    雲帆輕聲說:「因為你不在,那座城市對我就沒有意義了,你在哪兒,我便跟到哪兒。」

    海若哼了一聲,提醒道:「我們都分手了……」

    雲帆又笑,反問:「分手了還睡同一張床?」

    海若紅著臉辯解:「那是因為我們喝醉了,再說了,我們又沒做什麼……」

    雲帆壞笑著撲了過來:「那就趕快做些什麼吧……」

    「啊……」海若驚叫,拉開門就往客廳裡跑去,背後傳來雲帆歡快的笑聲。

    他要的是她的心,要的是她的情,給不給人,急什麼呢?

    「我做的早餐,你又是最後吃完,你洗碗。」夏雲帆吃完最後一口雞蛋,提醒道:「完了我送你去和寧伯伯見面。」

    「唔唔……」正在喝牛奶的海若忙將自己盤中的雞蛋夾到他盤子裡,顧不得嘴上還沾著牛奶,便無良的控訴:「瞧瞧,你盤子裡還有沒吃完的呢!」

    雲帆無語,拿萬般鄙視的眼神默默的凝望她,她呵呵笑,眨眨晶亮的眼睛,用無辜的語氣說:「看什麼看?不服氣?本來就是你剩的,太虛偽了你……」

    雲帆往前走了一步,她忙躲開,伸出舌尖舔舔自己唇上的牛奶,笑嘻嘻的看著他。

    雲帆的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瓣和還沾著的牛奶上,小腹一緊,一個大步向前,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拉入懷中,二話不說就狠狠吻了上去。

    「唔唔……」她略略掙扎了一下,根本掙脫不開,便輕輕閉上了雙眼,沉浸在她本就眷戀的熱吻裡。

    這個早晨,又變得火熱起來,差那麼一點點,就雙雙吻出火來了。

    雲帆的呼吸已經亂了,她也是。

    「在沙發還是回臥室?或者你喜歡地板?這套房子太小了,我們改天換一套大點的,試一試陽台……」雲帆吻她,她眼神迷離,差一點點就點頭說「好的」了。手機在這個時候忽然響了起來,雲帆不想去接,可是音樂不停的響啊響,響的海若根本無法全心去投入,他只好停下動作跑了過去。

    是江北。

    「什麼事,快說!」夏雲不耐煩的催促。

    「帆帆……」江北在那端猶猶豫豫欲言又止,半晌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雲帆轉頭看了一眼溜進臥室的海若,拿著手機就跟了過去,卻被海若反鎖的房門阻擋住了腳步。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別擾了爺的好事。」雲帆沒好氣的催促。

    那端沉默了半晌,江北忽然大哭:「小帆帆,小爺對不起你,小爺……小爺昨晚被人給強了……小爺不清白了……」

    雲帆愣了一下,旋即鄙視的扔了一塊大石:「江小爺,若干年前您好像就已經不清白了吧?如果被女人睡一次你就算不清白的話,您大抵已經不清白很多次了。」

    「不是這樣的,帆帆。小爺從前是很隨性,沒有為誰守身如玉過,但是……帆帆啊……」江北的語氣半真半假,變得曖昧深情起來:「自從認識了顏海若,小爺才知道啥叫動心……動心,就是一想起某個人的時候,心會輕輕顫動,還會微微的疼……看不到的時候想的難受,看到的時候緊張的難受……帆帆,自從認識了顏海若,小爺覺得自己才是真的新生了,從前的不羈時代已經過去了,小爺要為她守住貞潔,說不定哪天就可以和她雙宿雙棲了,但是現在……」

    「你拉倒吧!你的心顫動那是被我老婆給嚇的,你的心疼,那是被我老婆給揍的,你想的難受那是因為你追求爺手下的方平,你緊張的難受是怕我老婆再給你一腳,反正你挨揍也不是第一次了,等我回頭將你說的這些話告訴她試試看……」

    「切,帆帆,小爺就是試探試探你對顏海若是不是舊情不死,恭喜你,你成功通過了考驗。」江北嬉笑,旋即又哀嚎:「可是北北,小爺我昨晚真的不清白了啊……那寧思思她……苗苗,你回來了?你去哪兒了?手機怎麼也不開?」

    夏雲帆正要追問,江北已經掛斷了電話。夏雲帆愣了一陣子,忽然感覺哪兒不對,正要再打過去,臥室的門開了,他想要撲過去,卻咬牙切齒的發現,顏海若已經穿戴整齊,他再次錯過了飽暖思淫慾的好機會。

    不急!老婆,拿下你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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