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四十五章 對不起 文 / 水樹心
大喊著，我揮起拳頭就衝了出去，放蕩不羈目光一寒：「你敢動手打我，你知道我爸是什麼人嗎？」
我管他爸是什麼人，我打的又不是他爸，這個時候我的眼睛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只有一張讓人厭惡的臉，我只想狠狠一拳打爆它！
「這是你要動手的，可別怪我！」惡狠狠地說著，放蕩不羈一揮手，兩個人就就向我衝了上來，放蕩不羈在後面戲謔地看著，彷彿已經看到我被打趴在地的樣子了。
就在我和那兩個人要撞上的時候，突然有兩個人一左一右從我的身邊衝了出來，合身撞在那兩個人身上，四個人隨即纏鬥在一起。定睛一看，原來是守銀和烈風寒。
守銀衝我一笑：「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才能逞英雄的！」
烈風寒就簡單暴力得多：「給我狠狠地打爆他的臉！」
「沒問題！」
越過四個人，我已經衝到了放蕩不羈的面前，這個時候放蕩不羈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慌：「你，你想幹什麼，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他……」
「你爸是天皇老子也沒用！」
狠狠地一拳揮下去，周圍跟著放蕩不羈的人想救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沒想到我真的敢打下去！用盡全力的一拳正正打中放蕩不羈的鼻樑上，鮮血馬上湧了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白了一下，放蕩不羈發著殺豬般的怪叫凌空飛了出去，蜷縮在地上捂著臉，發著淒厲的怪叫。
我還不解恨，走上去狠狠地幾腳踹在他的背上，每一腳下去都是一聲慘叫，放蕩不羈幾乎縮成了一團，我已經瘋了，根本考慮不了後果，只是用力地踢著，每一腳都出盡全力。我突然抬起腳，向踢足球一樣從後面狠力地踢在他的胯下，放蕩不羈全身一繃，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慘叫，身體一軟就暈了過去，時間才過去不到10秒而已，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覺得胯下一緊。
放蕩不羈暈過去之後，一直跟著放蕩不羈的那些人才反應過來，一個人大喊道：「打，打死他們！」
我回過身，和其他人扭打成一團，小黑等人也都加入了戰鬥，這大概是我上了大學之後的第一場也是最慘烈的一場打架，最後對方的全部人都躺在了地上，戰嵐的秋影也早早就躺了。這大樓前到處了被撕碎的衣服還有血跡，小黑的練力棒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彎掉了，場面一片狼藉，遠處警笛聲正在快速靠近，應該是哪個住戶報了警。
我走上去，將伏在地上的樂瑤抱起，樂瑤一開始還在驚慌地掙扎，直到我輕撫著叫了十多遍她的名字才鎮靜下來，可是一雙曾經漂亮的美眸都恐懼和驚慌，讓人心如刀絞。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拳頭緊攥著，心裡的火卻沒有地方發洩出去，只能狠狠地一拳打在地上。
守銀走到我的邊上，拍拍我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就算沒有你……」
「可是，可是……」
守銀搖搖頭，看著停在我們面前的警車：「還是想想怎麼逃過這一劫再說吧。」
警察將我們全部人都押到了警車裡，而隨後趕來的救護車將幾個受傷不輕的人送去了醫院，樂瑤也被送去了醫院，雖然我們想要找個人陪她一起去，可是警察根本不讓，而是將我們帶回去警察局錄口供，然後就被押進了拘留所，我們和放蕩不羈的人分別被押到了正對面，而放蕩不羈，這個時候估計正在醫院躺著呢。
警察一走，那邊就有一個人叫囂道：「你們竟然敢對方桐動手，真的是太不知死活了，方桐他老子可是市府的人，跟警察局的人熟著呢。」
小黑怒道：「市府的人又怎麼了，難道市府的人就不用遵守法律了嗎？」
對面的人竟然哄堂大笑起來，可是很快又是一片齜牙咧嘴的聲音，剛才打得他們可不輕。跟我們說話的那個人也是嗤笑一聲：「你們還是太年輕，等你們後悔了可就吃了，你們就等著洗乾淨屁股坐一兩年吧。」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全身無力地靠在牆上：「要是做一兩年就能夠換來那個混蛋斷子絕孫，倒是一筆挺不錯的交易，早知道就多踢兩腳好了，不知道有沒有踢爆。」
這句話所以說出頭，所有人的臉色都綠了，剛才那一腳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印象深刻，不知覺間夾緊了大腿。
烈風寒突然大笑起來，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得好，這一架真是打得痛快，可惜我沒有能夠給那個可惡的傢伙一腳，真是不夠出氣！」
我皺了皺眉頭，苦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連累你們了。」
「你說什麼話呢，這算什麼連累！」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時間不知不覺地到了夜晚，當晚對面的那群傢伙竟然全部被放了出去，看得小黑不停地衝著警察咆哮，可是根本沒有得到回復。過了不久，又有一個警察過來將守銀叫出去。
守銀過去跟那個警察說了兩句，回來對我苦笑道：「是我爸來了，我去問問我爸看能不能將你們也弄出去。」
小黑驚喜道：「真的？」
「我盡力！」
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守銀才跟著警察回來，警察點了所有人的名字，可是偏偏沒有我。小黑衝著守銀問道：「銀哥，為什麼沒有老大，那個警察是不是念少了？」
守銀的眉頭幾乎絞在一起，看了我一眼，半晌才說：「我爸已經盡力了，就連風少幫忙了也沒有用，衛靈他被放蕩不羈控告故意傷害，暫時不能放出去。」
「故意傷害？！這個罪名嚴不嚴重啊？」小黑急問。
「靠，那個傢伙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沒王法了！」烈風寒怒道。
這個時候風少走了進來說：「你們放心吧，我已經和歌謠的父母接觸過了，我會先替他們還掉錢，而且還讓律師控告方桐那個混蛋強姦！他也逃不掉的！」
「老闆，你來了。」烈風寒有些不知所措。
風少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要是不我，你們能夠這麼容易出來？不過驚夢寒這件事的確是困難，律師，我們有辦法打掉這個罪名嗎？」
站在風少旁邊的一個帶著深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沉思了一下：「只能夠拼一下合法防衛了，不過很難打，對方傷得太重！」
一時間整個拘留所裡面的氣氛都陰沉沉的，我突然笑道：「你們能夠出去就已經很好了，人是我打的，那一腳也是我踢的，跟你們無關，我做了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你們不必為我擔心。守銀，這件事你不要跟我媽說，我怕她會……」
守銀點點頭：「我知道的。」
「不，我不走，要是老大不走我也不走！」小黑大喊著跑過來抱住我。
我狠狠地打了他的胸膛一拳，笑道：「你這個樣子惡不噁心啊，呆在這種地方幹什麼，能幫上什麼忙，不如出去還能照顧她們。快點走，還有，替我向樂瑤說一聲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她。」
「老大！」
我轉身坐下衝他們一笑：「外面就辛苦你們了。」
律師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這位先生，無論警察怎麼問你，你都要一口咬定是自衛，無論他們要定你什麼罪名你都不要承認。」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守銀緊握著拳頭說：「放心吧衛靈，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嗯。」
守銀歎了口氣，帶著人走了，很快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警察叫起來審訊，我就按照律師說的那樣一口咬定是他們先動的手，甚至反過來向警察問放蕩不羈的罪名，但是什麼消息都沒有得到。當天中午瑩姐突然來了，一看見我鼻青臉腫的，瑩姐馬上站了起來緊張地問：「衛靈，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苦笑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還有逼供什麼的，這些都是打架的時候打得。」
瑩姐眼淚都急出來了：「笨蛋，你還笑得出來，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都快擔心死你！」
我愣了一下，收回了笑容：「對不起。」
「你說對不起有什麼用！」
「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瑩姐歎了一口氣：「我不怪你，反而我覺得你做得很對。放心吧我正在想辦法，月詠也在求爸爸，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可是很難對吧。」
瑩姐彷彿鬥敗的公雞一樣，柔順的長髮也沒有了光彩第一次有些亂糟糟，聲音中帶著苦澀：「嗯，你打傷的那個方桐的爸爸是市府的人，雖然位置不是很高但是也很麻煩。」
這樣的瑩姐，看得我心裡隱隱作痛，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原來什麼力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