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刑訊逼供 文 / 烜之
上文書講到,捕頭李彪走到半路途中發現自己的那把刀沒帶著,就這麼著,李彪返回到悅來客棧去拿自己的刀。
回到客棧,掌櫃的和夥計們由於聽見房頂之上有動靜,就全都起來了。起來之後四處巡視,來到王祿的房門前,發現房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趕巧此時李彪也回來,眾人一起進到屋裡,發現王祿慘死在了床上,滿床的鮮血。
此刻的人們全都愣了,由於剛才的折騰,二狗蛋和何二都起來了。看見人們都在王祿的房裡,也就都進去了。看見王祿的腦袋都快掉了,就連著一點皮。
二狗蛋見到這番景象,忙問道:「這怎麼回事?」
李彪的臉都綠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說了一句:「這,這怎麼回事!」
掌櫃的此時對李彪說道:「怎麼回事,你問誰呢?你很可疑啊!李彪!」
的確,李彪確實可疑。他說走,半路上又回來了,極有可能就是李彪殺的王祿!
此刻人們將目光都投向了王祿,二狗蛋問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走到半路上,我發現我的那把刀沒帶著,我這不回來拿刀來嗎!水成想碰上這種事了!」李彪有些著急,說著話就走到了桌子邊上,拿起了他的那把腰刀。
一伸手就把那把刀給拔了出來,走到眾人跟前,給他們比劃著。邊比劃邊說:「你們看,這刀頭之上一點血都沒有。可能事我殺的嗎?」
話說完,又把刀給放下。李彪對掌櫃的說:「你們怎麼意思,人死在你們的店裡,你們解釋一下吧!」
掌櫃的張善,說道:「我說什麼啊!這有什麼可說的?這誰知道啊!但是,這死了人,也不能作勢不管啊。」
掌櫃的說到這,二狗蛋說了:「咱們報官吧!」
半夜裡面,先把管這片的地保叫來了,對他說:「你給看看吧,這出了事,死了人了。」
地保一看,說:「霍!這些何血啊!怎麼回事啊!」
掌櫃的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地保聽完了,說:「那咱就報官吧!」
大半夜的都奔衙門去了,縣老爺正睡覺呢。「啪啪啪」一砸門,縣老爺也被吵醒了。叫來通稟的人進到屋裡,問道:「出什麼事了?大半夜的!」
「老爺,你還記得前幾日來咱這報案的那幾個天津商人嗎?」前來通稟的人先是問了縣老爺一句。
「知道啊!我那幾個天津老鄉!我姥姥就住他們那!」縣老爺先是套了一下近乎,然後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那個盜竊的車伕找著了?」
「沒有,車伕沒找著,他們中的一個人又給死了!」前來通稟的人將事情說了一下。
縣老爺一聽就急了,說道:「誰這麼膽大,敢殺我天津老鄉!趕緊,升堂!」
就這麼著,縣衙之內連夜升堂。把人都帶到縣衙的大堂之上,縣老爺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各說各的理。」
縣老爺問完了話,掌櫃的張善先說的話,他說道:「老爺,我這真什麼都不知道!早上起來還什麼事都沒有了。到了晚上,我就聽見房頂之上有動靜,出來一看,沒人。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說到這,掌櫃的指了一下捕頭李彪,然後接著說:「他說是回來拿腰刀,進屋一瞧,人就給死了。」
掌櫃的說完了以後,縣老爺又讓李彪說。李彪說道:「老爺,你看我就是這衙門口的人。我和他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我現在是奉著官家的命令,去捉拿那個小偷。而且,我確實是忘了戴腰刀,才返回來的。他們親眼都看見了,我拿出刀來,刀就在桌子上放著。難道說,我把人殺了,然後再回來,我他媽瘋了!」李彪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再者說了,我把他殺了,我圖些什麼?」
老爺一聽,心道:李彪說的也不錯。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那麼說現在可疑的就是張善和二狗蛋。二狗蛋和死者是一夥的人,而且都是我的老鄉,他們應該不會自相殘殺。那麼現在最可疑的就剩下掌櫃的張善了。
縣老爺有了這麼一個初步的判斷,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招呼衙役:「來呀!把張善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縣老爺的行為讓二狗蛋十分的納悶,這好麼樣的怎麼就打人了呢?二狗蛋十分的不解,問道:「老爺,為什麼要打他啊!」
縣太爺將方纔自己想的和二狗蛋說了一遍,二狗蛋聽完以後感到很無奈。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為此刻掌櫃的張善挨打的叫聲已經此起彼伏。
有人問了,這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能打人?過去,封建社會,就是這樣,刑訊逼供,草菅人命都是經常事。除了少數的幾個清官正經的審問以外,基本上家家如此。
張善可不是什麼扛打的人,做買賣的。細皮嫩肉,被衙役們叮光五六的打一頓,都出來鬼音了。將他帶到大堂之上,縣老爺問他:「你招不招!」
「老爺,我冤枉啊!我太冤了!」張善哭斯賴命的說道。
縣太爺一看,這還敢喊冤,吩咐左右衙役:「來人啊!拖下去,再打二十大板!」
簡短截說,這二十大板又打完了。將張善帶到大堂之上,問道:「招是不招!」
「我∼冤∼啊!」張善現在說話都沒力氣了。
縣老爺一看,這還挺硬,吩咐衙役:「來人啊!給他上夾棍!」
衙役們拿來倆個木棍子,一根放在張善的腿底下,一根放在腿上面。上下同時用勁,這擱誰能受的了啊!「卡啦啦」一收刑,這個人一聲慘叫,直接就昏死過去了。
縣太爺一看這個樣子,說道:「拿涼水給他潑醒!」
拿涼水一潑張善,張善激靈一下就醒了過來,嘴裡念叨:「我的個老天爺啊!我這是招了誰,惹了誰了!」
「你到底招是不招!」縣老爺又問了一遍。
張善一想,這可受不了,再來這麼幾下,估計自己就得死在這了。與其這樣熬刑,倒不如我先招了吧,以後再想辦法。想到這,張善對縣老爺說道:「大人,我招了!我全招了!」
縣太爺一聽他全招了,說道:「那你就把作案的經過什麼的都說一下吧!」
「作案經過?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張善本身沒幹過這些事兒,這怎麼說作案經過啊。
「胡說八道!這叫什麼話!老爺我清似水,明如鏡。從沒幹過這種事。你自己說一個就行了。」這個天津的縣老爺說道。
掌櫃的一聽,隨便編了一個,就算交差了。縣老爺一看這都招了,就讓張善簽字畫押。簽字畫押完畢,腳鐐、手銬和脖鎖三大件都黑張善戴上。縣太爺喊道:「給他打入死因牢!」
這真算的上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降」。張善開的好好的客店,誰曾想碰到這種事啊!
轉回頭再說李彪,李彪這也不算結束。他還要在案件結束的時候再出一次面。現在,他還需要調查那個竊賊的事情,所以落了個「取保候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