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私奔（中） 文 / 烜之
二狗蛋聽從小易的建議，決定帶著自己的心上人私奔。
二狗蛋來在何家後牆之外，學了幾聲貓叫。這是二狗蛋和那個何家的姑娘定好的暗號。
不大會兒的功夫，由打後門偷偷摸摸的探出一個腦袋。
「葡萄！」二狗蛋喊到。「葡萄」就是二狗蛋這個心上人的名字。過去，講究嫁夫從夫，女人都沒有大名。只有一個小名或者乳名。
何百萬有兩個女兒，小女兒叫「葡萄」，也就是和二狗蛋戀愛的這位。他還有個大女兒，名叫「蘋果」。蘋果早些年就嫁給了一個飯館的小老闆，這個小老闆可算是年輕有為啊！不幸的是，蘋果嫁過去沒幾天，這個小老闆就死了，時至今日，蘋果仍在家裡「守活寡」！
「喊什麼喊呀！嚇死我了！」葡萄有些小懊惱。本來偷偷摸摸的做事心就是虛的，再被二狗蛋這麼一嚇。這個小心肝啊！嚇得是撲騰撲騰的！
「我這不是著急嗎！沒嚇著你吧！」二狗蛋飽含歉意的對葡萄說。
「你試試。」葡萄淡定的說。
二狗蛋搔了搔後腦勺，說:「對不起，我這不是故意的！」
葡萄看著二狗蛋誠懇的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葡萄本是撒嬌似的抱怨，沒想到二狗蛋當真了！
「好了，好了，我也沒有真怪你。」葡萄對二狗蛋說。
二狗蛋一聽，葡萄是逗著他玩的，頓時喜笑開顏，這就叫變臉比翻書還快！
「真的！你真沒怪我！」小易激動的說。
葡萄沒有說話，只是「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找我有什麼事。」葡萄輕聲細語，生怕別人發現了什麼。
「我想帶你私奔！」二狗蛋可是鼓足了勇氣，堅定的和葡萄說出了這麼句話。
「私奔！？！？」葡萄一聽，頓時感到不可思議。葡萄接受的是最傳統的封建教育，不敢有這麼大膽的想法，當二狗蛋提出私奔的時候，葡萄嚇了一跳。
「我們只能走這一條路嗎？」葡萄問。
「嗯。」二狗蛋應了一句。「你覺得你父親能接受我嗎？」
葡萄這下可沉默了，是啊！自己的父親能接受他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這麼一來似乎只有私奔這一條路了，葡萄有些低落，問:「私奔的話，我們去哪裡呀？」
「我們浪跡天涯！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二狗蛋暢想著美好未來，做著他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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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夢。
「……」那個時期兵荒馬亂的，還浪跡天涯？
「你覺得現實嗎？」葡萄在二狗蛋的夢想在熊熊燃燒的時候，一盆冰涼的水，給他澆滅了。
葡萄的這一盆涼水，不光把二狗蛋燃燒的激情澆滅，而且使二狗蛋變得清醒了許多，暗淡的說:「不太現實……」
「那不就得了。」葡萄說。
二狗蛋默默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我們可以去找我老大！他一定有辦法！」小易已經成為了二狗蛋的偶像。
「就是你經常和我提的那個人？」葡萄看著二狗蛋，問道。
「對！就是他！」二狗蛋回答道。
說話間，二狗蛋帶著葡萄就來到了教堂，找小易。
進到屋來，二狗蛋見小易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二狗蛋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輕聲的喊道:「老大！」
二狗蛋以為小易正在睡覺，所以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啊！」小易聽到二狗蛋在喊他，猛的睜開眼，答應了一聲。
二狗蛋深吸一口氣，用手拍了拍胸口，說:「哎呦我的媽！嚇死我了！」
「嚇死你？還嚇死我了！」小易有些生氣:「我在這躺著好好的，你這不聲不響的就來了！」
「我這不是怕你睡覺，打擾到你嗎！」二狗蛋解釋道。
小易沒有理二狗蛋，目光注視到二狗蛋身邊的葡萄，對二狗蛋說:「這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
「嗯。」二狗蛋答應道。
聽完二狗蛋的話，小易仔細的打量起葡萄，小易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的葡萄都有些羞澀了。
二狗蛋見狀，攔住小易的眼神，說:「老大，咋麼樣！」
小易豎起大拇指，對二狗蛋說:「好！不錯！有眼光！真漂亮！」話未說完，小易貼在二狗蛋的耳邊，小聲的說:「比糖糖差點！」
二狗蛋也沒有生氣，反而笑呵呵的說:「那是當然！大嫂多漂亮啊！」二狗蛋覺得糖糖理所應當的比葡萄漂亮。
「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小易對二狗蛋問道。
「老大，來，坐！」二狗蛋拉著小易來到床邊，讓其坐下，接著說:「我和葡萄……」
「葡萄？什麼東西！有蘋果嗎？」小易一聽葡萄，著實的一愣。
「……」小易尷尬了一下，向小易解釋道:「葡萄就是她。」說著用手指了指葡萄。
「哦……你叫葡萄啊！這名字真嫩！」小易和葡萄說道。
葡萄聞言，有些害羞，說:「我還有個姐姐，她叫蘋果。」
「好！名字真好！」誇完了葡萄她們姐倆的名字，小易又扭回頭看著二狗蛋，說:「你接著說！」
「我和葡萄兩個人的事，她的家裡不同意……」二狗蛋將這件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一遍。
聽完二狗蛋的敘述，小易瞅著葡萄，對她說:「你要知道，一旦你和二狗蛋私奔，你將會過和現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葡萄重重的「嗯」了一聲，開口說:「我都想過，但是我是真喜歡廣才！」這是葡萄深情的一次表白。
「廣才！？」小易真的有些不太懂，問道:「這是誰啊？」
沒等葡萄開口，二狗蛋先說話了，「這是葡萄給我起的名字，她說二狗蛋有點太難聽了，就給我起了個廣才。」
二狗蛋說話時，臉上流露處幸福之色，眼神不時的看向葡萄。
此刻的葡萄則是小臉紅撲撲的，有些不好意思。
「哦！原來是葡萄新給你起的名字啊！我知道了！」小易說。
過去，人們講究「賤名好養活，小鬼不叫去」。所以人們都願意起一個廉價一點的名字。而葡萄，在何百萬這樣的家裡，好歹也識幾個字，對「二狗蛋」這種粗鄙的名字，實在有些叫不出口，由此才起了一個「廣才」的名字。
「既然你知道'私奔'的後果，還想和二狗蛋……呃，廣才，一起走，那我也不能攔著。這樣，你們先出去避避風頭，過些日子再回來。」小易對葡萄和二狗蛋說。
「嗯……可是，老大，我們去哪啊！」二狗蛋問。
「葛沽茶棚，有一個土匪叫郭葆林，我和他有些交情，你們可以先去那裡！」小易這就算給二狗蛋指了一條「明路」。
「好，那就謝謝老大了！」二狗蛋感激的對小易說。
「不用謝！」小易說。
二狗蛋正朝門外走，又回過頭，對小易說:「老大！葡萄的父親的要是找來，還要老大幫忙周旋！」
「沒問題！」小易爽快的答應道。
話說完，二狗蛋帶著葡萄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正巧看見糖糖走了過來，二狗蛋急匆匆往外走，看見糖糖，喊了一句:「大嫂！」便離開了。
這句話可把糖糖喊的臉有些紅，甚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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