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小青 文 / 烜之
劉神仙離開後，小易問糖糖:「你不知道他是騙子？」
「剛開始知道，後來不知道了。」糖糖說。
「啊？這是什麼意思？」小易問道。
「剛開始我也以為他是個騙子，來騙錢的，我一看老人家也挺不容易的就想幫幫他……」糖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然後呢？」小易焦急的問道。
「然後他給我算完以後沒要錢，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騙子了……」糖糖說。
「沒要錢？」小易疑問道。
糖糖「嗯」了一聲。
這倒是很出乎小易的意料，小易心想:為什麼沒要錢呢？難不成怕我報復他？這不應該啊！我是新時代的五好青年，怎麼能報復他呢？難不成，糖糖真是有緣人？
「咱走吧。」糖糖說。
「走？去哪？」小易問道。
「當然是回教堂了！」糖糖說。
「別呀！」小易十分激動的說。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和糖糖單獨相處的機會，當然是盡量的延長時間了！
「那你說，不回教堂咱還去哪？」糖糖問道。
小易的腦瓜一轉，說:「咱去聽戲吧！」
「聽戲？那是什麼東西？」糖糖疑問。糖糖自小長在法國，對國內的東西知之甚少，加之在那樣的一個年代，所以不知道戲曲很正常。
「就是京劇！」小易一想:她也未必知道京劇。接著說:「就是中國的歌劇！」
糖糖長「哦」一聲。
望海樓教堂曾組織這些教徒看過幾回法國歌劇，所以小易知道也不足為奇。
「只不過，中國的歌劇也就是京劇比洋鬼子的歌劇要高雅許多，洋鬼子的東西太低俗了！」小易說。
「呃……好吧。」糖糖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小易。因為小易的口味比較獨特……
說話間，二人就來到了戲樓。
「怎麼進去？」小易問。
「當然是花錢進去了！」糖糖回答。
「花錢進去多沒勁啊！」小易壞壞的說。
糖糖看著小易，問道:「那你說怎麼進去？」
「依我說，咱們混進去！」小易回答道。
「合適嗎？」糖糖有些妥協了。
「挺合適的！」小易說。
「那咱就進去？」糖糖試探性的問。
「好！」小易回應。
說走就走，二人從戲樓的後門矇混進去。剛一進去，迎面就碰見了高三奎。
「呦！易先生，您來了！」高三奎見到小易熱情的說。
小易被高三奎這麼一叫，頓時嚇了一跳，「高老闆，您可嚇死我了！」小易說道。
高三奎則是一頭的霧水，問道:「怎麼了？」
小易貼在高三奎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是偷著進來的！」
「啊！？」高三奎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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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易先生，憑您和劉老闆的關係，還用的著這樣？」
小易心想:也是！憑我和劉漢臣的關係，還用得著這樣？
「哎，我這不是不想麻煩人家嘛！」小易有些抱歉。
「這沒什麼麻煩的，易先生……」高三奎說道一半，被小易攔住，說:「您別易先生，易先生的這麼喊，我就是一街頭小流氓，你就叫我小易就行！」
「易先生……小易，你過謙了！」高三奎說，「那您以後也別喊我高老闆了，您和漢臣一樣，就喊我高哥吧！我和漢臣是把兄弟，你也不吃虧！」
「得！就這麼著！高哥！」小易混跡於江湖，就喜歡敞亮的人。而高三奎則正和他的口味。
「對了！高哥，劉漢臣，劉老闆呢？」小易問道。
「漢臣上戲去了，你們等一會兒吧！我還有別的事，就不陪你們了！」高三奎說。
「好！您去忙您的吧！」小易說道。
高三奎剛一走，糖糖就一臉好奇之色的看著小易，問:「說吧！他們都怎麼回事！劉漢臣是誰？你們又有什麼關係！」
小易看著糖糖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心道:這小妮子不知道好奇害死貓？
「劉漢臣是個戲子，就是台上演濟公的那個……」說著，小易用手指了指台上正在演戲的劉漢臣，接著說:「至於我們的關係，其實也沒關係，僅僅是一面之緣。」小易說道。
「一面之緣，你們的關係能這麼好？」糖糖有些不相信。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我們一見如故，相見恨晚！聊的特別投機！」小易接著解釋道。
「那好吧。」糖糖聽完小易的解釋總算罷休了。
二人正看著台上的表演，台下有一女人向台上瘋狂地扔些首飾、金銀。
糖糖見狀，問道:「她在幹什麼？」
「他在給台上的演員打賞。」小易比較隨意的說道。
「什麼是打賞？」糖糖一雙打眼滴溜溜的看著小易。
「……」小易有時候都在想:我和糖糖是一個時代的人嗎？
「打賞就是台下觀眾看台上的演員演的比較好，向台上扔一些貴重的物品，犒勞演員。這就是打賞。」小易解釋道。
「哦！」糖糖恍然大悟，「咱們也像那個女孩那樣，向台上這麼扔！」
「呃……我們不和她比，我們只管看就行了！」小易寬慰著糖糖。小易也想揮金如土，但是他沒有這個能力。他就是一個街頭小流氓，吃了上頓沒下頓，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連看戲都是從後門混進來的，還指望他給演員打賞？
小易說完，嘴裡嘀咕道:「這小姑娘打賞打的點邪乎啊！一會兒得問問。」
「你說什麼？」糖糖似乎察覺小易在說話。
「沒什麼。」小易回答。
良久，劉漢臣的戲就散場了，小易拉著糖糖就來到了後台。
「劉哥，剛才的戲太棒了！」小易看見劉漢臣激動的說。
「戲那麼棒，你都不給打賞！」糖糖撅著嘴，氣嘟嘟的，似乎因為沒能打賞，心有不甘。
「……」小易尷尬無比，無言以對。
好在劉漢臣對小易有些瞭解，知道小易的難處，幫忙打圓場，嘻笑著說道:「易兄弟來看我的戲就夠給我面子了，什麼打賞不打賞的！」
「劉哥這是哪裡的話！」小易知道劉漢臣沒有怪罪或瞧不起自己。
「對了，剛才在台下瘋狂打賞的那個姑娘是誰啊！我看她打賞都有點邪乎！」小易接著問道。
「那是陳國瑞的小老婆——小青。」劉漢臣說道。
「啊？」小易很驚訝。
「不用那麼驚訝！就在你來找我的那天，她也來了。然後我知道了她的身世，挺可憐的。我們倆聊的也挺投緣……」劉漢臣說道。
「你能和我詳細說說嗎？」小易不是對這種事情感興趣，而是為以後做鋪墊。他的敵人是洋人的高層長官，所以多瞭解點沒壞處。
劉漢臣向小易娓娓道來……
小青原是天津頭號妓院天寶班的妓*女，後來被陳國瑞相中並幫他贖了身。小青不但有傾國傾城之貌，而且還擅演二黃。於是，陳國瑞便將小青收為小老婆。
婚後的小青雖然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裕生活，但精神上卻很空虛，再加上所有日常活動都有一定的規矩，絲毫不能自己做主。她就像關在籠子裏的一隻小鳥，渴望著到大自然中自由翱翔。
然後，小青就來到了戲樓，結識了劉漢臣。
小易聽完劉漢臣的敘述，對他說:「還是小心一點陳國瑞，他有點小心眼！」
「嗯，我明白！」劉漢臣說道，然後看向糖糖，問道:「這位是……」
「我的朋友！」小易向劉漢臣使了個眼色。
劉漢臣立馬會意:「我明白！」
這兩個的舉動看在糖糖眼裡可就有點迷茫了……
王奎榮的家裡。
「老爺，您看那個小易怎麼樣？」說話的是王奎榮家的管家——賈政經。
「沒感覺出別的什麼來。只能說他的社會經驗比較豐富！但是他有些太寒酸了！」王奎榮說。
那位看官問了，這王奎榮也沒見過小易，怎麼還評價上他了呢？
這諸位就有所不知了，那個隨從告知王奎榮小易和糖糖去了三不管，王奎榮就提前來到三不管，密切關注著糖糖他們兩人，一直到他們看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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