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丟失的心臟 文 / 月光妖妖
「沒錯,如花似玉,金香碧玉,飛雪落虹,都來了,剩下的,還在路上,不過,師傅放心,如花的師傅,也就是我前任的師傅,您的岳父沒來。」
連秋成聽了頓時放鬆了許多,然後看著錦歌問道:「那如花現在何處?」
「東城,十字坡。」
「好,既然如此,那為師先走一步了。」說著,連秋成就要離開,錦歌卻是一個回身攔住了他。
「先別急,先說說昭雲的事情。」
連秋成一愣:「怎麼?捨不得?也難怪,小師姐命運坎坷,處處爭強好勝,受的苦也比別人多。
還記得我來的時候,她才七歲,那時候的她就已經是人人聞之色變的殺手頭子,而師傅已經回天乏術。
夜長錦的醫術已經無法救治他了,所以在他臨死前,小師姐將我帶上了山,那時候的哦我已經過了學武的時候。
可是,卻擁有著與師傅相同的筋脈構造,具小師姐說,若是把我的命放在師傅的身上,他還可以活幾年。
我害怕極了,當時的小師姐猶如地獄的修羅,讓人不寒而慄,可是師傅卻是拒絕了,然後對我說,要收我為徒,讓我替他去看看這他還沒有走過的大好河山。
對於我來說這是求之不得的,所以在最後的時刻,我沒死,還成了她的師弟,據說我是第一個被師傅親自教導的弟子。
可是,一個月的時間太過倉促,師傅撒手人寰,在最後的一刻,他把畢生的內力都給了我,小師姐沒說什麼,只說是命運,然後就匆匆的將師傅火化埋葬,只留下了一點骨灰讓我帶在身邊。
我知道,這是要完成師傅的意願,不願意永遠留在一個封閉的地方。
所以我就走走停停,總是漂流在不同的地方,而小師姐,則是將自己弄得更加的強大,也逐漸的封閉了自己的心。
師傅,如同她的溫暖,是她最冷的時候給了她棉衣的人,也是她最親的人。那時候,我一直以為師姐不過是個殺手。
可是,兩年後,因為我得罪了紅湖山莊的人,被買了殺手追趕,那被投單的地方正是師姐的殺手組織,那時候我才知道,師姐的不平凡。
師姐得知被下單子的是我,然後什麼都沒說,一個人去了紅湖山莊,滅了整個山莊整整三千人。」
「什麼?為何如此?」錦歌聽了震驚,怎麼也想不到當年的紅湖山莊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給滅了的。
連秋成聽了歎息說道:「我知道,可能她的這種做法太過血腥,可是,你有知不知道她為何如此?
因為那是蘭州王養著死士的地方,若是不滅了,那麼第二年便會迎來大雲京城的覆滅,那時候,整個京都的人都要陪葬。
三千人和幾萬人,孰輕孰重?一眼便知。」
說著,連秋成已經走到了門邊,轉頭對著錦歌說道:「錦歌,雖說你只是我掛名的徒弟,但是,你要知道,昭雲真的愛你。
她這一輩子,活著就從未為了自己,所有的,都有她的難以言表,包括你的身份,所以,還請你,若是不愛,就放手,讓她自由。」
守著,連秋成直接離開了這裡,錦歌不言語,連秋成什麼都沒說,只說了一些挺起開廢話的事情。
可是這些廢話中卻是始終有著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慕容昭雲快樂。
他承認,自己確實太過在乎慕容昭雲了,可是,那滿手的血腥味,卻讓他卻不,就算如今的他已經是飛雪第一劍,可以與魅野仙姬齊名的江湖高手。
他不愛權貴,不愛風頭,每一天都過的很低調,本來以為於自己共度一生的將會是那個天真無憂的慕容鳳雪,從此踏遍青山,不理世間恩怨。
可是,與慕容昭雲的碰撞卻讓他發生了改變,那時候他不是逃不出那個金絲籠,而是不想出去。
他很好奇這個看起來如同搗蛋鬼一般的公主到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決定確實是讓他發現了什麼,卻也讓他失去了自由。
所以他恨,很慕容昭雲,所以,這九年,他極力的裝作很愛她的樣子,就像讓她愛上他然後再將她拋棄。
可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慕容昭雲確實是深愛著自己,可是自己的心也隨著時間漸漸的離開了自己。
慕容昭雲的習慣讓他熟悉,她的氣息讓他舒服,甚至是她掩藏在皮相下面的真面目更讓他受到吸引。
越來越深,越來越無可自拔。
所以,他淪陷了,拋棄了當年許下的承諾,要讓慕容鳳雪成為他的新娘的承諾,也讓一個天真的女孩成了狠毒的女子。
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都瞭解,甚至是那日清谷的刺殺,他都瞭若指掌。
可是他就是不忍心去責怪一個被自己傷了心的女子,也就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讓他心中的感覺寸步難行。
「笑侯爺,鳳雪郡主傳來消息,說是郡主因為在院中納涼突然出現了兩天斑斕蟒蛇,把她驚嚇到了。」
「什麼?」錦歌吃驚:「西苑是東宮地界,如何會出現蟒蛇?」
前來的侍衛說道:「屬下不知,只知道西苑現在議論紛紛,都說是公主臨行前的報復,說是因為侯爺善待郡主的緣故。」
錦歌聽了突然拳頭緊攥,什麼都沒說,直接去了皇宮。
此時,西苑沸沸騰騰,蘭州王怒氣招招,在慕容鳳雪的榻前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對著床邊的太醫問上一句:「怎麼樣了?」
蘭州王因為女兒受到刺激,才被特赦放出監牢前來陪伴,看到女兒如此模樣當然震怒。
「怎麼搞的?為何會如此?難道就沒有人注意到嗎?那麼大的蛇,怎麼會沒人看到?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錦歌到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他不由得喂喂皺眉,早就聽聞那日玉蘭山上的事情了,看來蘭州王真的要動手了嗎?
可是
抬眼看了看床上閉著眼睛的女子,他歎息一聲還是進去說:「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怎麼回事,你還有臉說!若不是因為你,我的寶貝女兒怎麼會隻身一人來到這裡?若不是因為你,慕容昭雲那個小賤人也不會處心積慮的要害我的女兒了。」
錦歌皺眉:「王爺請注意言行,公主貴為當朝長公主,王爺如此詆毀,莫不是真的想造反不成?」
蘭州王聽了哈哈大笑:「造反?錦歌,當初我真是瞎了眼了,讓鳳雪做了你的未婚妻,若是知道今日你的忘恩負義,當初我就該拒絕你爹的阿諛奉承。
還害的我的女兒如此淒涼,如今,鳳雪昏迷不醒,難道不該是慕容昭雲的錯嗎?為何偏偏在她離開的時候出事?
又為何這事情出現的時候這麼恰到時機?偏偏她去了南方,這時候正是合適啊,沒有人hi懷疑她呢!」
錦歌皺眉,他明白這不會是昭雲做的,只因為那麼驕傲的女人曾經指著他的鼻子說過:「錦歌,我慕容昭雲若是想要一個人死,我有的是辦法不被懷疑。
是我做的,我承認,不是我做的,我一輩子都不會承認,我慕容昭雲頂天立地,從不做宵小之事。」
可是眼前,一個憤怒萬分,一個昏迷不醒,到是讓他無法說什麼,有的,全都是負心慕容鳳雪的愧疚。
「王爺,錦歌自知是辜負了王爺的栽培,和信任,可是就算如此,也清不要侮辱了長公主,這也關乎到皇上的威嚴。」
蘭州王聽了,猙獰的笑笑,看著錦歌陰森森的說道:「皇權是嗎?那又如何?若不是當初他慕容翼使詐,本王才是當今的天子。
鳳雪從公主變成了郡主,都是他們一家子害的,錦歌,若是你真的還愛著鳳雪,哪怕是只有一點點的愛,也還請你不要再去傷害她,她承受不起,若是慕容昭雲再讓鳳雪出事,本王發誓,本王定然會全力以赴,毀了她。」
錦歌不語,因為此時慕容鳳雪恰到好處的醒來,微微咳嗽了幾下,蘭州王立刻上前,對著女兒溫柔的說道:「鳳雪,怎麼樣了?還好嗎?」
慕容鳳雪看到自己的父親,眼角微微濕潤:「父王~你終於來了,鳳雪還以為會就這樣死了呢~」
說著,眼角的餘光正看到了錦歌低著頭站在門口的位置,她微微一笑,隨即露出慌張的樣子:「啊~父王,蛇,好大的蛇,我怕~」
蘭州王將慕容鳳雪摟在懷中,拍著她的後背笑聲安慰:「好,不哭不哭,乖女兒,蛇已經死了,不會再傷害你了。」
幾個一陣尷尬,隨即看著劍尖安靜下來的慕容鳳雪說道:「既然郡主無事了,錦歌就先行告退了。」
「慢著。」慕容鳳雪趕緊說到,隨即看著蘭州王撒嬌的說道:「父王,我想和錦歌說些話。」
蘭州王睡是不願,但是面對自己的女兒也是沒有辦法,隨即說了聲好,然後離開,離開的時候經過錦歌的身邊厲聲說道:「我說過,不要讓鳳雪再度傷心,不然,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錦歌不語,直接走向了慕容鳳雪,站在床邊沉默。慕容鳳雪見狀,隨即對照顧著的宮女們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我和侯爺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