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文 / 盛夏采薇
那一覺，夏顏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好像一個世紀這麼長，其實算來也不過是五年而已。
她在他身邊已經五年了。
五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卻也足以讓一個當年清澀懵懂的十八歲小女孩，蛻變成了現在這二十三歲清新脫俗的小女人了！
依然是一頭俏麗烏黑的短髮，合身的洋裝襯托出她豐盈而又苗條的合度身材，那張白皙而嬌俏的小臉更是被被時光雕琢得光潔圓潤……種種所有的一切在說明其實五年的時光她過得確實很不錯！
這五年來，她一直呆在他的身邊，從上大學到畢業後工作，一直都沒有分開過，雖然他們從來沒有真正地對外公佈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卻依然心甘情願地與他在一起。
她其實並沒有多少的雄心壯志，也不想出人頭地，當年在與他在一起之前，她甚至都想過反正考不上大學，她就隨便讀個職業院校好了。
只是在高考前夕，因為他的加強訓練，他精確的抓題能力，讓成績總是差點要掉尾的她竟然又再次跌破全校師生的眼晴，考上了一所二本院校的會計專業。
在校那幾年也因為有他，她在課業方面總算是沒有被掛科順利地畢業，也順利地外面找到了工作。
雖然他其實不是非常喜歡她去工作賺那點錢，但是也沒有出口反對就是了。
她知道自己的工作能力與他比起來，就是天與地的區別，但她不想一直這樣依靠他。
因為她一直在心裡牢牢地記著當年他對她說的話，她不是他理想的交往對象，所以，以後也不可能會是他攜手下半輩子的那個人，雖然他們現在在一起。
不過，有自知之明的她不去奢求一輩子，只要抓住眼前就好了。誰能保證什麼是一輩子呢？
或許她對他那份越來越的感情會牽涉她自己一輩子吧？那也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怨不得別人。
而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生的五年時間時，康雅修在商界的名聲就像坐上了去霄飛車，令人
咋舌，他是雷霆集團執行總裁雷馭風的特助，同時，他也是他與雷馭風一手創立起來的風雅建設的總經理，他們的關係，是同學，是朋友，更是商場上一起開疆劈土的浴血盟友，是商場上戰無不利的最佳二人組。
在外界眼中，雷馭風是發號施令者，他是執行者，但很多時候，雷馭風是幕前的君王，他又是幕後的幕僚。
他們合力將『風雅建設』做成強大的帝國，短短的五年，就在建築地產業龍頭老大的位置上屹立不搖，更是在私底下開始涉足於其它產業。
不足三十歲的年紀，也沒有非常顯赫的家世背景，就能擁有如此驕人的成績，確實是夠讓人刮目相看了。
可是，夏顏知道，康雅修這個男人，表面上一派淡然，態度不疾不徐，做事滴水不漏，其實血液裡有著一股不達目的勢不甘休的衝動，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阻止，而他的能力以及對工作的投入，足以媲美美國電影裡的超人。
五年後，許多事情已經悄然在改變，許多事情卻依然沒變，例如，他們仍然住在大學城附近那間越來越溫暖的公寓，他在某一方面對她的熱情，也沒有一絲減退的跡象，經常折騰得她連床都下不了。
特別是他準備出國或出差回來的話，簡直是像黑道討債一樣，連本帶利不說，而且放的還是高利貸。
而且除非他出國，要不然，他從來不在外面過夜，每晚都會回來與她相傭而眠，
以前讀書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住過校，下課就乖乖地回家，收拾好房間煮好飯等他，出去工作之後，也是一到下班時間就馬上趕回去，這一點，已經讓她的上司及同仁很不滿意了。
特別是最近一個星期，他明明是每天忙得都把工作帶回家，晚上還會把她折騰得第二天差點起不來上班，盡興的他每天早上神情氣爽的出門，她卻累得腰酸背痛，還因為經常睡眠不足，已經有幾次在工作上出了小差錯。
今天她的工作又出錯而讓客戶非常不滿，她被經理叫進去念了一個小時，言語中警告她再有下次那就只能請她走人了。
而且讓她明天一起去客戶的公司陪不是，如果客戶不願意繼續合作的話，不用等下次她就可以直接不用來上班了。
聽完經理的訓話，心情低落的夏顏回到座位後，低頭整理著明天要給客戶的資料。
因為這樣，她忙得整個早上連喝口水的時間也沒有，中午的時候也是托同事買了簡單的盒飯回來吃了幾口又忙於工作中。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她終於把全部的資料都整理好，送到經理室後回來發現自己的包包裡的手機響個不停。
忙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在同事的提醒之下才從包裡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亮起的號碼，她呆看了好幾秒，直到一旁的同事提醒她，她才接下電話。
「喂！」雖然只是簡單的一聲回應，卻聽得出來她雖然小心掩飾卻怎麼也掩不住的喜悅。
雅修哥說過工作時間不希望被打擾，所以在一起這麼多年，白天的時候他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她。
如今這一通毫無預警的來電當然讓她驚喜。
「在忙嗎？」
「有一點。」怕吵到同事，夏顏壓低了聲音，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掩藏不了。
「晚上我可能回不去，不用等我了。」康雅修淡淡地交待。
誰知道半天，沒有聽到夏顏的回應，他皺眉，「顏顏，你在聽嗎？」
「嗯，我知道了。」夏顏臉一紅，急忙應聲道。她竟然因為他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她交待行蹤而樂暈了頭。
「下班之後馬上回家。」
「好。」
康雅修聽到她說好之後剛想掛斷電話，想到什麼後又問道：「中午有沒有吃飯？」這幾天晚上他抱她的時候，感覺她明顯地瘦了，那細細的腰肢他一隻手掌都能合攏得起來了，讓他在折騰她的時候還在擔心會不會把她折成兩半。
「吃過了。」夏顏看了一眼那擺在桌面上只匆匆扒了幾口的快餐，如果不是太累的話，她還是比較喜歡早上起來早點，自己做好飯菜再帶過來，不過，想要早起簡直是做夢。
「多吃一點，你最近瘦了。我不喜歡你太瘦。」他還是喜歡女人有點肉比較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不會養，這幾年她的體重並沒有增加多少，這段時間反而又瘦了下來。
如果是工作太累的話，他得重新考濾是不是該換掉還是辭職了。
「我知道啦。我會的。」
甜蜜地掛了電話之後，本來對桌上那個已經冷掉許久的盒飯沒半點食慾的夏顏竟然三兩下就把它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下班後，夏顏拿著包包走出公司大門，挺了挺還是有些酸痛的腰肢站直在路邊等計程車。
雖然他今晚不回來吃晚餐，甚至還有可能不回來過夜，但是她還是會按照平時的時間回去，反正她也不喜歡在外面瞎蕩，更何況這些年因為與他在一起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平時除了表姐之外，連個要好的朋友也沒有，一個人出去逛很沒有意思的。
而且她也很喜歡回到屬於他們兩個人小窩，哪怕是什麼也不做也覺得開心舒服。
「滋……」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在耳邊響起，夏顏下意識地抬起望去，卻從看到降下的車窗裡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許久不見的表姐李悅然。
「上車啦，還在發什麼愣啊？」李悅然好沒氣地看著這個傻傻地表妹。
「表姐，你怎麼來了？」夏顏沒有依然上車，只是抓著自己的包包淺淺笑道。
「每次想找你都找不到，我還不能來看你了？」李悅然哮著紅唇很不滿。這幾年她們見面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這小妮子就是典型的有了男人忘了娘那種。
「不是啦，我沒有時間嘛！」夏顏仍舊是笑道。以前讀書的時候忙著功課，更忙著應付他無窮無盡的精力，現在一樣，忙著工作後還得伺候他。
「沒時間，你的時間都變成別人的了。」
「表姐，我現在要趕著回家，改天再給你電話好不了？」夏顏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她打算今天去菜市場買牛骨回去燉湯，燉牛骨頭需要很長的時間慢慢熬，正好他不在，不趕時間，她今晚慢慢來，明天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喝了。
「快點上車啦，被人催了。」李悅然可不想就這樣被她打發掉。
「表姐，我真的有事嘛。」
「夏顏，你敢不上車，你信不信我把你跟那個男人的事情告訴你媽！」李悅然瞇了瞇眼威脅道。
啊！？表姐是唯一一個知道她與雅修哥在一起的人了，她不能讓她說出去的。
「表姐，不要。」這事最不能知道的人就是她媽夏靜嫻了，雖然知道表姐只是在威脅她吤她不能冒險的。
「那就趕快上車。」李悅然知道她一定會怕，在她終於有些無奈上了她的車時露出得逞的笑。
環境優雅的西餐廳裡，夏顏與李悅然選擇了靠窗的位置，由李悅然點的兩份主餐都上來了，但是李悅然卻只是盯著夏顏看。
「幹嘛這樣看我？我臉上髒了嗎？」夏顏放下手中的叉子撫上自己的臉。
「沒髒，很漂亮。」李悅然歎了一口氣，拿起刀子狠狠地牛排上劃了一刀，那力道，好像牛排與她有仇一般。
「表姐，你更漂亮！」夏顏不失時機地讚揚李悅然，想讓她開心一點，好讓她等會不要再對她這麼囉嗦早點放她回去。
「我當然漂亮了。」再漂亮的女人都喜歡別人的恭維，特別是來自同性的，李悅然摸摸自己光滑得像水煮蛋的臉說道：「因為我準備要結婚了。」
「啊！你要結婚了，真的還是假的。」夏顏驚訝道。李悅然有一個從大學時候就交往至今的男友，要結婚也是可以的了，畢竟她也二十八歲了，不算早了。
「這事還能騙你？你把下個月十八號的時間空出來陪我去試婚紗，聽到沒有？還有，到時我結婚，你得做伴娘。」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過，我聽說伴娘也要訂禮服哦。你說我穿什麼樣的好？」一說到李悅然結婚的事，夏顏真心替她感到開心，本來想早點回去的她這樣子也勾了起興趣。「可是，聽說一套禮服很貴哦。我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要不我買便宜一點的？」
夏顏問得笑咪咪，李悅然卻看得心中又不爽了。
「顏顏……」看到夏顏一臉興奮的模樣，剛才沒有問出口中的問題又浮了上來，李悅然收起臉上的笑又上上下下打量著夏顏。
「幹嘛又這樣看我？」夏顏不解地看著她。
「顏顏，你未來姐夫你也認識，是吧？」李悅然看到夏顏點頭才又繼續道：「他只是個科技公司的主管，可是他每次出國都會給我買包，買衣服，買我喜歡的一切東西，甚至還有我今天開的車也是他出錢買的。那你呢？跟那傢伙在一起五年了吧？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不是房子車子，他至少也要送你鑽石或珠寶吧？」她從頭到腳盯著她看了好幾回，怎麼沒看到她身上有什麼東西？除了身上的小洋裝還算是師出名門之外，她還真是夠清水的，甚至還問出那種買禮服能不能買便宜點這種話！
啊！？夏顏嘟了嘟嘴，「表姐，你是你，我是我嘛！」他有給她一張卡啊，雖然裡面有多少錢她從來沒有查過，但是她的學費還有他們日常生活所有的開支她都從裡面支取的，後來有了工作，她自己的工資卡其實也沒有用過，雖然沒有多少。
而且剛才表姐說的什麼珠寶鑽石類的東西，她也不感興趣啊。
「看樣子，別說什麼鑽石珠寶了，我看連顆綠豆也沒有吧？」李悅然替她不值的酸道。
面對表姐的挖苦，夏顏不以為意，反而順意在她的話開玩笑：「我又不喜歡鑽石珠寶，不過如果雅修哥送我綠豆，我就把它拿來煮一煮，吃了可以降火氣，呵呵。」
「呵呵？」李悅然對這個傻表妹的冷笑話一點也不捧場。「我很懷疑那傢伙真的是你男朋友嗎？交往不公開就算了，還總是把你當小女僕一樣的呼來喚去，對你又超級摳門，真是有夠吝嗇的傢伙。」
「表姐，不要這樣說雅修哥，他對我很好，有給我銀行啦。至於有沒有分開，我覺得一點也不重要啊。」因為在一起的是他們兩個人啊。
「怎麼會不重要？如果你還是十幾歲的小女生那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已經二十三啊，女人的青春有限，康雅修最起碼該給你一個很明確的女友身份，讓大家都知道你是他女朋友，畢竟，當年你被拐騙的時候才十八歲，你多吃虧啊。」
「表姐，我沒有吃虧。我喜歡他才會同意跟他在一起的。」夏顏知道表姐是為她著想，但是她並覺得跟他這樣在一起有什麼不妥，至少現在，兩個人可以在一起就好了。
「顏顏，你不要覺得我很囉唆，我希望你們公開交往是有原因的。」她實在為這個表妹擔心。「你也知道他現在的身份與地位，多少女人想要巴上他？萬一……我是說萬一，他一時把持不住，被外面那些狐狸精勾引去了，你不是竹籃打水一場？而且，他根本沒有一點把你當作未來伴侶的意思嘛。如果真的有，怎麼從來不敢公開你們的關係？雖然公開不代表你們以後一定會在一起，但是連那點誠意也沒有，我看你就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我幫你介紹新的男朋友，好不好？」
夏顏從小就是個甜美的小女生，乖巧懂事，個性溫柔又善良，她不相信不會有別的男人喜歡她，真不知道康雅修是怎麼給她洗腦的，讓她對他那樣的死心塌地。
新的男朋友？夏顏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與其它男人交往。
「表姐，不用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我現在沒想那麼多，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就覺得很心安。」他已經是她生活中的一部份了。
至於，以後會怎麼樣，誰知道呢？
果然被洗腦洗得夠徹底的。李悅然不知道該再說什麼了。其實她也知道，死心塌地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很喜歡對方。
「顏顏，你真的那麼喜歡他嗎？」默默地跟著他，一跟就是五年。再過五年的話，她也不用再考慮嫁人的事了，因為一個人可以傻五年，再傻五年，就沒救了。
夏顏毫不猶豫的點頭，輕笑，「嗯。」
看見小表妹把吃虧當成佔便宜似的，李悅然搖頭歎氣，「我經常聽我老媽說，迷戀一個人到失去理智，什麼都不在乎，很有可能是吃到對方的符水。我看你，簡直就是中了康雅修所下的蠱毒，沒藥救了。」每天對她下一點，到最後讓她完全無法離開他。
「也許吧。」夏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靨。
就在這時，她包裡的手機突然響起，聽到熟悉的音樂鈴聲，她知道是誰打來的，心不免緊張的跳了下的同時，也有些疑惑，他下午不是才剛打過來一次告訴她今晚不回來嗎，現在才還不到八點呢，怎麼又打過來了？
看了眼正在一邊切牛排一邊正在對她『說教』的表姐，她猶豫該不該在她面前接聽，只見李悅然不耐煩的說：「看我做什麼，快點接。」
夏顏拿出手機，有些緊張地按下通話鍵，都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見電話那端傳來男人低沉且略帶強勢的聲音。
「你沒有下班嗎？」
「下了。」她很老實地回答。
「沒有回家！」電話那端的聲音是否定的。
「嗯，對！」夏顏的聲音這次有了小小的忐忑。他之前有交待過她下了班就回去的。
「去哪了？」
「在外面吃飯！」夏顏不敢有半點猶豫地回應他，後面馬上又主動加上，「我是跟表姐一起出來吃飯的，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
「吃個飯那麼久嗎？」康雅修的聲音仍舊是不高興。
「因為表姐就要結婚了，我們多聊一會嘛。」
「我現在在家，你馬上回來。」
「好。」
聽到夏顏的回答，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句話，但李悅然就大概知道是什麼事。「康雅修讓你馬上回去？」
「嗯，他說他在家。」夏顏老實地回答。
「所以這次你又乖乖地聽話，隨傳隨到，然後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是吧？」這幾年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夏顏在接了那個混蛋的電話後而丟下她走人的，當然這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表姐，你別這樣嘛，下次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地點隨便你挑。」夏顏半撒嬌的求表姐的諒解。
「那傢伙以為他是誰啊。又不是又不是天皇老子，每次只是一通電話，就要你馬上回去伺候，你是他女朋友，不是他的女僕。給我把這頓飯好好吃完，吃完後我們繼續逛街。」
「表姐，不要啦。就算他不打電話給我，我也想早點回去嘛。本來他今天是要出差的，不知道為什麼又沒有去成，我還是先回去看看是不是他工作出了什麼問題。」
看到表妹擔憂的模樣，李悅然真的對她豎起白旗了。「他工作真的出問題你能幫上忙嗎？」
「不能。不過，我可以陪陪他讓他心情好一點嘛！」至於要怎麼陪就不必說了，反正他每次在她陪他過後，心情都會很好的。
「夏顏，我看這個世界上最笨的女人就是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又該怎麼說你了。」
明明就被人惡狼撲羊般的給吃得死死，被無理欺壓就算了，沒想到小羊還在擔心那只惡狼心情好不好，真是太超過了啦。
「好了，表姐，我真的要走了。下次試婚紗的時候記得提前call我。」不管表姐是不是很不滿，夏顏已經從座位上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要走。
儘管對這個有點笨的表妹的未來感到很擔心，但看到她一副被當成小女僕的隨傳隨到，還能笑得這麼開心的模樣，她就只有歎氣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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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對不起啊，昨天晚上剛回到家！所以沒有更新。這段時間回家看媽媽遇上颱風，就順便在家多住了一個星期，因為颱風掃過後供電及網絡都不穩定，所以更新也不穩定！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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