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從不後悔愛上你 文 / 蘇羨瑤
當人活著的時候只剩下絕望,當人活著的時候再沒有信仰,當人活著的時候失去期盼,最好的結束方法也許就是死亡,或者這種方法是最消極的,但卻是了結痛苦的最有效方法。
心裡一天一天的盼著安簡資出現,許如婉多麼希望還能看到他回來,幾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期待,可結果卻總讓她感到絕望,也許那個熟悉的背影再也不會出現了。
許如婉坐在床上,翻動著記錄彼此在一起的合影,一頁又一頁。如果有一種這樣的相機就好了,記錄的時刻是幸福的,洗出來的相片是幸福的,那麼生活中也是幸福的,許如婉多麼希望現在跟安簡資的關係就如相片裡記錄的一樣。
回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的許如婉生活在絕望中,因為忍受不了那份羞辱,她選擇了跳海自殺,但是跳下去之後,被同在海邊散步的安簡資發現了,並且及時的救上了岸。
與安簡資相遇的前半年,許如婉愛上了一位窮畫家,並且不顧家人的阻攔跟他私奔了。許如婉為了他不惜跟家裡斷絕關係,可那個窮畫家後來竟為了一位有錢人的女兒把她給拋棄了,許如婉很痛心,跑到酒吧借酒消愁,因此被好色之徒覬覦。
許如婉確實是個美女,整個酒吧之中,興許找不到第二個比她更有氣質的女人了。當時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身上沒有過多奢華的裝飾,衣裳的簡樸為她清純的模樣增加了幾分亮點。
不擅長喝酒,沒喝多少杯就醉了,在許如婉嚷著再來一瓶酒的時候,一位賊眉鼠眼的公子哥靠近她,向她搭訕。正因為許如婉沒有理會他,以至於成為了對方的獵物。
等許如婉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夜深了,加上一個人離開酒吧,一個人走在路上,被跟蹤的可能性很大。待許如婉經過某一公園的時候,突然遭遇了襲擊暈了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去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三個男人圍著她,眼裡都流露著奸乘之色。許如婉想動,可手腳被綁住了,想大喊,可嘴巴被膠紙貼住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也可想而知。
許如婉從被困的地方回到她住的地方之後,她連哭的眼淚都沒有。空蕩的房子,她連家人都可以放棄就只為了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早在名利面前把她給拋棄了。
呆在屋三天沒有出門,不吃不喝,哭的聲音都啞了,眼睛紅腫到佈滿了血絲。在那個時候,她就患上了輕微的憂鬱症,沒過多少天,憂鬱到想到了自殺。
如果當初聽從家人的勸說,也許許如婉不會發展到用死來結束生命,因為沒有掩面再見家人,她選擇自殺。
就在美國的某大海邊,許如婉抱著對這個世界的必死之心,一點一點的靠近大海,從海水淹沒了她的腳裸,從海水淹沒了她的腰,當海水淹沒了她的頭,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神的到來。
就在許如婉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安簡資救了她,把她救上了海岸。幸好發現的及時,把她胸腔裡的水擠壓出來之後,她恢復了呼吸,漸而也恢復了意識。
許如婉被安簡資救下之後,她精神太憂鬱,沒有說過一句話,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作為一個陌生人,安簡資把她照顧的很好,還帶她去做精神的康復治療。可能是因為當時的許如婉很像蘇淺淺的原因吧,安簡資一直都照顧著她,直到兩個月之後聯繫到了她的家人。
在對安簡資有所瞭解的情況下,許如婉的父親為了報答他對女兒的救命之恩,任名他做有盛公司的副經理,把公司大部分的事物交給他打理。
三個月之後,跟許如婉認識了半年,安簡資為有盛企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見他也是真心的對公司盡忠盡責,對許如婉也是真心的好,又許如婉許配給了他。
原本安簡資一直都在拒絕,後來許如婉為了讓安簡資答應娶自己,藉機把他灌醉了。再後來,安簡資終於在地位面前動搖,放棄了相戀多年的蘇淺淺,娶了許如婉為妻。
雖然當初是使了點手段才讓安簡資娶自己的,但許如婉也是因為愛安簡資,在她感到最絕望的時刻,老天讓她遇到了安簡資,獲得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她只是想將幸福牢牢的攥在手裡,可不想這種幸福並不是永久的。
如今,安簡資已經離她而去了,許如婉亦再沒有繼續生活下去的理由了。這輩子,無論如何她都不後悔愛上他,她要帶著對他的愛離開這個世界,下輩子還要帶著對他的愛再次找到他!下一輩子,她絕對不會再放棄了。
許如婉將與安簡資拍的全部合照一張張攤開放在床上,一張張排列著,她要在被幸福包裹的空間裡死去,就是死,也是幸福的死去。
從抽屜裡取出那把鋒利的匕首,這個匕首在跟安簡資辦理完離婚的那天就買好了,在跟安簡資辦理離婚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個,沒有安簡資,她寧願死,當時她是這樣想,現在也是這樣想。
顫抖著拿著匕首,許如婉輕輕的將手腕上的袖子挽起來,當匕首挨到皮膚那一刻,那股冰涼的感覺一瞬間鑽進了皮膚了,冷的她顫了下身子。她緊閉上眼睛,嘴角一哆嗦,眼淚嘩嘩的掉下來。
「老公,下輩子,你一定要讓我找到你,好嗎!」懷揣著對下輩子的期望,許如婉右手輕輕的划動了匕首,嘴角揚著微笑的弧度,淚從眼裡緩緩的流淌出來。
『滴』~這一聲,就像穿梭了幾億光年了一樣,時間就如停止了一般,周圍如死一般的寂靜,只聽血像關不掉的水龍頭裡的流水,一滴一滴的從指尖上滑落,最後墜落在地上。
當匕首『鐺』一聲掉在地上時,大樹好像也感受到發生了什麼事一樣,明明沒有風,孤葉竟飄零起來,一圈一圈的盤旋起舞,久久都沒有落地。
而這時候的安簡資,心裡依舊沒有許如婉,他正密謀著如何讓顧之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只要顧之深消失了,那蘇淺淺就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他是這樣認為的,他也一直都認為顧之深是個很大的阻礙。
這時候的蘇淺淺跟顧之深……
「顧之深,你幹嘛啊,你的腳好冷,不要碰到我!」蘇淺淺剛把被窩捂暖呢,剛從書房回到房間睡覺的顧之深一鑽進被子裡,腳碰了蘇淺淺一下,冷的她咿呀咿呀叫起來。
「也沒有多冷啊,淺淺,是你太誇張了吧?」還沒躺下,見蘇淺淺露出極嫌棄的模樣,位置能挪多遠就挪多遠,顧之深還覺得委屈。
蘇淺淺蜷縮著身體躺在一旁,離的顧之深遠遠的,聽他說沒多冷,她憤憤然的說:「哪裡沒多冷啊,比冰箱裡的冰棒還冷呢!」
顧之深拉著被子躺下,看到蘇淺淺坐在床的那一邊,好像跟他有很大的矛盾似的,他長臂一伸,將她拉了過來:「你的腳冷冰冰的時候,我都沒有嫌棄過你,還不是照樣把你雙腳放在大腿上捂暖,現在我碰你一下,你的反應就這麼誇張,是不是過分了點?」
好吧,聽顧之深數落自己薄情寡義,蘇淺淺抿了抿嘴,便不再反抗。臉上帶著一絲尷尬之色,她別過頭去:「我錯了我錯了,行了沒?」
「沒誠意,嘴上說我也會啊,要實際行動上證明才行!」顧之深笑著說道,其實也是想逗逗蘇淺淺,開心一下。
忽然覺得顧之深很物質,道歉還要實際行動上來證明,他可什麼都有,還缺什麼?總不是讓蘇淺淺摘下天上的星星來表示誠意所在吧?
蘇淺淺用眼角睨了顧之深一眼,看到他一臉洋洋得意的表情,那欠揍的模樣倒讓蘇淺淺真有打他兩拳的衝動。明明很不樂意,但還是必須去試探他:「你該不會想讓我摘星星摘月亮吧?」
「這個當然不會了!我只想要你……」顧之深扭頭看著蘇淺淺,然後臉上一陣陰笑,他又忽然將蘇淺淺抱住,本是想取笑她,但曖昧的氣氛卻讓彼此的動作都僵住了。
蘇淺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著顧之深的眼睛,她的心忽然砰砰跳的很厲害,他的漸漸靠近讓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抓著他的手,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蘇淺淺的模樣就像被魔術師施了魔法一樣,深深把顧之深給吸引住了,心裡明明很努力的在克制,但作用卻不大,當嘴觸碰到蘇淺淺那柔軟的唇時,堅守了很久的防線突然間全部癱瘓。
也許在蘇淺淺心裡早已愛上了顧之深,她已不再牴觸那溫柔的吻,第一次主動的將手伸到了他的腰上,連吻的步驟也極力的配合著他。
吻了好一會,兩人的臉上一陣潮紅,就像是被火堆照著臉龐一樣,呼吸也變的非常的急促。
或許是因為彼此間沒有這樣的經歷,又或許是因為始終邁不出那條防線,兩人對視了好久,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只是單純的抱在了一起,但臉上的笑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