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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愛一個人沒理由 文 / 蘇羨瑤

    為了獲得蘇淺淺的原諒,顧之深費盡了心思,他寫了很多紙條,用一個漂亮的小盒子裝起來,再用絲帶纏在小傢伙的身上,讓它帶給蘇淺淺。

    「小傢伙,這次成不成功就靠你了!」顧之深將小傢伙放在地上,輕輕的摸著它的頭,然後讓它往臥室裡走。

    蘇淺淺正捧著電腦在書桌上忙工作的事,忽然聽到小傢伙『汪汪』的叫喊聲,忙低頭去看。見它身上綁著個小紙盒,蘇淺淺將它抱起來。

    什麼東西?蘇淺淺把盒子取下來,將小傢伙放在懷裡,然後將盒蓋打開來。打開一看,裡面全是紙條,一張張攤開來,字都是『淺淺原諒我』、『淺淺對不起』,每張除了寫有字,還都畫著一個哭的表情,表情旁邊刻著三個字——顧之深。

    蘇淺淺被這些內容給逗笑了,看著那個哭的表情,她莫名其妙笑出聲,心裡的怒火消失殆盡。

    聽到蘇淺淺發出笑聲,顧之深才從外面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好聲好氣的朝她問:「淺淺,你還生我的氣嗎?」

    心裡雖然不生氣了,但蘇淺淺不想表現的太明顯,還是假裝有些生氣的別過臉,口是心非的說道:「誰說我原諒你了!」

    「可是你笑了呀,笑的不是代表原諒我了嗎?」顧之深委屈的靠近她,難道是他會錯意了?

    蘇淺淺懷抱著小傢伙站起來,氣呼呼的盯著他,頭一別,冷冷的問:「你說你跟西倩兒什麼都沒有,那你領子上的唇印怎麼解釋?」

    「唇印?」顧之深還以為蘇淺淺說的是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下意識的翻了下領口,見什麼都沒有,疑惑的反問她:「沒有什麼唇印啊!」

    「不是這件,是你換下來的那件,我都看到了,你還想狡辯嗎?」蘇淺淺恨恨地說,好不容易掐滅的怒火又死活復燃起來。

    顧之深仔細的想了想,好半天,終於醒悟回來,點著頭說:「你說那件衣服啊!昨晚她摔了一下,可能是我去扶她的時候弄到的吧。」

    「真的?」雖然吧,顧之深的回答還是很可疑,但至少讓蘇淺淺心裡不那麼介意,至少不是兩人曖昧的時候留下的。「真的?」她又問。

    顧之深重重的點點頭:「真的,我發誓!我跟她根本沒什麼,我心裡只有你,不信你聽聽看!」說話的同時,顧之深伸出手,將蘇淺淺攔在了懷裡。

    這時候,因為蘇淺淺早餐沒怎麼吃,柳秀珠又給她熱了杯牛奶,端到樓上的時候,見她跟顧之深抱在一起,兩人已經和好了,柳秀珠覺得不合適現在進屋,又端著牛奶退下了。

    顧之深的心跳聲還清晰,砰砰砰砰,就好像皮球在地上拍打一樣,他的心跳聲跟蘇淺淺的心跳聲一前一後的,彷彿要譜出一首美妙的音樂一樣。

    「小傢伙喘不過氣來了!」半個之後,蘇淺淺將顧之深推開,將被擠得汪汪叫的小傢伙放在身後的沙發上,心疼的看著它:「你沒事吧,小傢伙!」

    顧之深笑著走過去,蹲在沙發前,摸著小傢伙那毛茸茸的腦袋,朝蘇淺淺問:「要不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

    「好啊,取什麼名字好?」蘇淺淺歡喜的點點頭,道好。確實是該給小傢伙取個名字了,沒名字怎麼行,一定要取個好聽的名字,以後一叫名字就跑過來,多可愛呀。

    顧之深看到小傢伙小小個的,像個小毛球,提議道:「不如叫毛毛吧,你看它身上的毛,跟個球似的,圓乎乎的臉。」

    毛毛,這名字也太難聽了吧,顧之深一提出來,立刻就被蘇淺淺否決了:「這個難聽,才不要,我要取個好聽一點啊!」語畢,頓了下她又問:「我一直都忘了問你,她是母的吧?」

    顧之深點點頭,蘇淺淺都照顧它好幾天了,竟然還不確實它是公是母,這說得過去嗎?

    蘇淺淺想了想,對顧之深說:「不如叫茸茸吧,你看它毛茸茸的樣子。」再怎麼說,茸茸也比毛毛好聽多了,她想小傢伙應該也會喜歡吧。

    「那就叫茸茸吧!」顧之深贊同的點點頭,將小傢伙抱起來,沖它喊:「茸茸,以後你就叫茸茸了,聽到沒有,小不點!」

    ~~~下午,跟蔣糖見了面……

    看蘇淺淺的臉上沒有憂愁,沒有不快,蔣糖覺得她是不知道安簡資的事,便對她說:「淺淺,不知道你收到風聲沒有,聽說安簡資跟許如婉離婚了!」

    「什麼?他們真的離了?許如婉她答應嗎?」聽到這個消息,蘇淺淺臉上立即烏雲密佈,沒想到他們離的這麼快,更沒想到許如婉竟然會同意。

    「離的婚,昨天下午的事情,許如婉為什麼都同意就不知道了,但是辦完離婚手續之後,她的神經就開始不太正常了,我聽說今天早上她想自殺,但被及時救下了。」蔣糖說。

    蘇淺淺聽了之後,心頭一震。許如婉那麼愛安簡資,離婚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吧,蘇淺淺實在不明白許如婉對安簡資那麼執著做什麼,他都是那樣的人,真的值得她為生為死嗎?

    跟蔣糖分開之後,蘇淺淺打算去看看許如婉,不是去取笑她,更不是去報復她,蘇淺淺只是覺得她很可憐,想去安慰安慰她。

    許如婉確實破壞了蘇淺淺跟安簡資的感情,但正因為這樣才讓蘇淺淺看清了安簡資的為人和內心,蘇淺淺不恨她,反而覺得感謝她。

    去到許家的時候,許如婉的母親郭淑亭坐在客廳哭個不停,蘇淺淺上門來,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因為安簡資是為了她才跟許如婉離婚的,若許如婉的家人知道是他倆離婚的緣由,估計蘇淺淺恐怕連進許家大門的機會都沒有。

    郭淑亭把蘇淺淺領到了許如婉的房門口,又叮囑她說:「醫生說小婉不能再受刺激!」

    「我明白!」蘇淺淺點點頭,推門走進去。

    蘇淺淺輕輕的走進裡面,伸手把門關上。進去之後,看到許如婉坐在床邊,拿著類似相冊的東西在自言自語,時不時還發出輕輕抽泣的聲音。

    許如婉撫著裡面的合影,喃喃自語道:「老公,這張相片你還記得嗎,是我們去年夏天在挪威拍的,我們站在沙灘,沐浴著陽光,呼吸著帶著海鹹味的空氣,你曾說許諾過,下一個夏天還帶我去,可是下一個夏天已經過去好久了。」

    蘇淺淺止住腳步,站在了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她不敢再繼續向前了,因為突然間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是該說對不起嗎?可是蘇淺淺有沒做對不起她的事,但安簡資要跟她離婚確實是因為自己……

    心裡頭好糾結,蘇淺淺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前,一聲玻璃碎聲嚇住了把她給嚇住了。許如婉把桌上的花瓶砸了下來,抖著身子要往自己身上扎,蘇淺淺心頭一緊,大步流星的衝了上去。

    「你瘋啦,扎進去,痛的還是你自己!」蘇淺淺一把將那塊碎瓷片搶過來,但也因為這樣劃傷了她的手,不過她沒有理會手上的痛,而是大聲呵斥許如婉。

    許如婉落淚,難受的抓著胸口,更大聲的對蘇淺淺說:「再痛也痛不過我心裡,我的心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他都那樣對你了,你有必要這樣折磨自己嗎?」蘇淺淺將那塊沾著自己血跡的碎瓷片丟進垃圾桶裡,怒氣的看著許如婉。「我今天不是來看你笑話了,我只是想來勸慰你,想開點,忘記他,他不值得你這樣愛。」

    許如婉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蘇淺淺,好半晌,她無力的問:「難道你不恨我嗎?我曾經把他從你身邊搶走了,你不怨恨我嗎?」

    「恨!」蘇淺淺毫不猶豫的回答,但這不是她的全部答案,她還沒說完。「我曾經恨過你,我跟在一起四年了,我很愛他,一直都等他回來娶我,但結果是他早就因為你拋棄了我,所以我恨過你。」

    許如婉冷笑著,眼淚從眼眶脫落那一刻,就像速凍了一樣,凝結成冰,墜到地上,摔得稀巴爛。她終於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想留也留不住。

    「我恨過你,但我也感謝你,正因為他的背叛讓我看清他的內心。一個事業大於一切,為了事業可以放棄一切的男人,對於渴望幸福的女人來說,這種男人不適合。」

    蘇淺淺恨過安簡資,也恨過許如婉,但是現在不恨了,因為他倆,蘇淺淺找到了一個叫顧之深的男人,這個男人比安簡資更愛自己。

    蘇淺淺坐在許如婉的旁邊,第一次想用好朋友之間的方式安慰她:「既然你知道他是怎麼對待你的,為什麼還要念念不忘?他不值得你愛,更不知道你為了他傷害自己!」

    許如婉搖搖頭,蘇淺淺是不會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愛安簡資的。對於許如婉來說,安簡資是她的一切,沒有了安簡資,她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你為什麼這麼固執?他的心裡沒有你,你又何苦這樣?」蘇淺淺很不理解,真的很不理解,許如婉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我知道他心裡沒有我,我也知道他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可是我陷進去了就是陷進去了,再也出不來了!」許如婉淚眼滂沱,心早被安簡資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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