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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回頭 文 / 九霄碧落

    紀亦琛自是不知道舒楚已經把他從頭到腳誤會了個徹底,一盆一盆的髒水往他身上潑,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時間不早,我想著要早點回去了。」舒楚說著就想要起身告別。

    「等一下。」紀亦琛沒想到她這麼耐不住,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她,先是一怔,溫香軟玉讓他不想放手,如此真實的溫度,他夢中的女孩,就在他手中,只要他用力,也許,就能擁抱她

    他以莫大的自制力收回了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在舒楚的水眸瞪過來的時候,泰然自若的把手移開。

    「我話還沒有說完,你何必急著走?」他接著說。

    舒楚只好坐回原位,就怕他再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只是,紀亦琛打底打得什麼算盤,就單單是想要挑撥離間嗎?不可能,他絕不會是靠這種小手段取勝的人,他做什麼都是有深層次的目的的,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而已。

    紀亦琛好像是看出了她的懷疑,也不在意:「我說的真假,你可以隨便去打聽,最近燕家的事已經是上流社會人盡皆知的茶餘飯後的談資了,最重要的是,燕雍一直出手打壓反對派,但是卻一直不在公眾場合露面,就連支持他的人心裡大概都沒有底,所以說處境未免堪憂。不過以你的眼光,既然選了他,想必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絕非池中之物的,想來也不會輸給那些烏合之眾的。」

    這確實是他的心裡話,要成為他紀亦琛的對手,即便是在情場上,也必定不能夠是弱者,得到她的過程中,障礙越多,他的征服欲反而高漲,這樣摘取的勝利果實才會越甜美。

    當然,這不是說紀亦琛對舒楚的感情不純,只不過,男人都是天生的征服者,越是得不到,越是珍惜,這是人之常情。

    所以,在紀亦琛知道了情敵存在的時候,與憤怒嫉妒同來的,還有一較高下的決心,她是他的,他不會輸!這是一場驚天豪賭,賭的是他一生一世的真情,一生一世的幸福。

    也許,燕雍還有蕭家的人,不過是他和她之間感情的催化劑而已。

    這個時候的紀亦琛,心底其實是勝券在握的,因為那個夢,他已經認定了她,他們之間是斬不斷的緣分,他相信她是他的命裡有時終須有。

    舒楚聽了他的話,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燕雍的出類拔萃毋庸置疑,但是她選了他,只是因為那片赤誠真摯的情。

    「既然你歸心似箭,我也就長話短說了。」他聲音有些淡,不論怎樣,燕雍此人,當真是礙眼!

    「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到酒店去接你,到時候一起去大會現場。還有,你上次被綁架的事,我也是知道的,你該不會以為就只是那兩個人策劃的吧?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在我這裡,你若是有興趣,就見一見,想要怎麼處置她都隨你高興。」

    紀亦琛對上她震驚的雙眸,給了一個丰神俊朗的微笑,他的臉有些半側,光線打在他高挺的鼻樑上,分出界限分明的陰影,帶著隱約的蠱惑。

    舒楚其實早就知道綁架的事不止是趙樺和白靜兒做出來的,畢竟那兩個人都是腦子不怎麼靈光的人,要說他們有本事找出她的行蹤後來又抓她到了那樣一個隱蔽的地方,她頭一個不信!

    再說了,她那天偷聽他們兩個談話,話裡話外提到的信息,都說明還有一個人隱在暗處對她心懷惡意,只是蕭錚救了她之後把事情全權接手,她也沒有過問,但是紀亦琛卻說人在他手上,這豈不是說他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監視她?抑或是調查她?

    她正要開口問清楚,卻看見他隨意的撫摸著袖扣,之前她也沒有在意,蓋因為這是他的習慣,但是現下她卻發現,那閃耀著光芒的袖扣竟然是鑽石的!他不是喜歡玉石做的袖扣嗎?後來是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才換的,怎麼現在就

    她呼吸隱隱有些急促,之前的想法又冒了出來,紀亦琛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舒楚覺得這些疑問都要把她困住了,她簡直一刻都呆不下去了,現在她需要的是一個絕對的安靜私密的環境讓她好好的捋清自己的思緒,這些事情都要好好的理順

    她再次告辭,紀亦琛也不好再留,只好放人,索性來日方長,明天不就能再見了?他給舒楚和燕雍埋了個釘子,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看她聽到消息和離開時凝重的神色,舒楚擔心之餘,定然還是氣憤燕雍的隱瞞。

    舒楚以為他另有目的,曾經的紀亦琛即便是在外界呼風喚雨,但是在她心中,這個人在感情方面是真正的光風霽月,只是她怎麼會明白,那個時候她愛他,那他的確沒有必要耍手段,但是現在「前途未明」的情況下,為了她,他可以不擇手段!

    只是他沒料到的是,舒楚不是十幾歲的沒有什麼閱歷的小姑娘,這個身體裡面裝著的是一個備受傷害的成熟的靈魂,她有她的固執,也有她的通透,燕雍不告訴她這件事,按紀亦琛的想法,她會生氣,因為被親近的人排除在外,得不到尊重。

    年輕的女孩總想著自己能夠勇敢的飛翔,面對外界的一切風吹雨打,能和自己的戀人並肩前行,若是被隱瞞,總是會委屈的。

    但是只有長大了才明白,有那麼一個人,將外界的風風雨雨全然遮擋,願意妥帖將你安放收藏,免你無枝可依,免你顛沛流離,這是一種多麼難得的幸運。

    嫌棄因著親人愛人把你當做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安置在玻璃房子的人,大概是還沒有真的痛過。

    這和**沒有任何的關係,有很多事,經歷了才會懂得。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付出是理所應當,會好好保護你很不得你不知世事的人,除了愛,還會有什麼理由值得他這樣做呢?

    所以,她又怎麼會生氣?她也相信,燕雍能夠處理好燕家的事,他可是從黑暗與血腥中走出的王者,豈會輸給那些反對他的人?只是她始終擔心,他不可避免的會和蕭家對上,其實這也是遲早的事,畢竟燕蕭兩家生而為敵,只是她私心裡不願意承認罷了。

    真到了那一天,她要怎麼辦呢?她虧欠蕭讓,又欠著蕭錚的人情與救命之恩,但是就為了這個,就要讓燕雍傷心嗎?不,這樣對他未免太不公平。

    想著她又抬眼看了對面的人一眼,心中一片苦澀,更別說,紀亦琛還要在中間來插上一腳

    總之,能晚一天是一天,她總是會盡力阻止的,不過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至於說這件事,她雖是感動於燕雍的心意,但是她可不是懵懂的不辯是非的孩子,她是能夠和他站在一起的,她要以自己的方式,告訴他,她的想法。

    薛家的事既是她最開始參與進去,就必須為自己的作為負責,雖說現在她也是一團亂麻,但是必然是要善始善終的,這是她的原則。

    終於確定了自己心裡的念頭,她只感覺一陣輕鬆,這世上其實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不是嗎?就像是她剛回來的時候,不是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面對紀亦琛,不說心底如何,但是至少她表面上還是做出了她應該有的第一次見到他的狀態即便是很虛假很勉強。

    這個世上,人人都帶著面具在人生中粉墨登場,演繹著愛恨情仇,貪嗔癡怨,她要做的事其實很明確,就是讓自己出戲,不要再讓紀亦琛帶給她更大的影響,即使這很困難。

    但是這是必須要做而且一定要做到的事。

    她活這一世,並不再是為了他。

    他看見舒楚一步步走下樓,到門口時也沒有像是他期望的那樣回頭,失望之後是有些啞然失笑,她又怎麼會因著一次見面就對他眷戀不捨,是他想差了。

    她站在街邊等車,可能因著外面的溫度較低,她在原地跺了跺腳,不久就招來一輛車,消失在他的視線。

    唔,很是期待明天的見面啊

    駕駛座的司機大叔時不時的瞟向後視鏡裡面一臉蒼白疲憊的女孩子,這小姑娘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小姑娘去哪兒?」是不是要開到醫院啊

    舒楚本是合上的眼掀開,輕聲說:「開到前面的商業中心就行了。」

    她一上車就癱倒在了座位上,不到半小時的交談,卻讓她簡直是在戰場上打拼一圈,幾乎要了她半條命,那種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狀態,讓她一離開他的可見範圍,一鬆懈就疲倦不已。

    其實她走出來的時候不是沒有察覺出背後堪稱灼熱的目光,但是她不能回頭,這樣的紀亦琛實在是太奇怪了,她都不知道如何才是正確的反應,只能逃避。

    只希望這是他的心血來潮吧

    現在她一個人也靜不下來,腦中全是那時候的回憶,她要找個熱鬧的地方,讓自己沒有精力去想他的種種不合理的舉動與態度,就趁著這個機會去一趟商業中心吧,那裡人多還可以去欣賞一下各類玉飾,把金絲墨翡做成成品,送給燕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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