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文 / 天色暮雲
好像要驗證茹芸的話是對的,倏地,白點一閃。只聽耳邊響起了嗡嗡的蠱蟲有力扇動翅膀的聲音。一把抓住熱毛巾摀住龍景陽流血傷口。剩下八根金針也被茹芸握在手中。這金針可不是用來制住龍景陽穴道的,而是用來抓蠱蟲所用。
茹芸雖然沒有武功,但是勝在她從小服用各種補藥,耳聰目明,耳力非比尋常。只要蠱蟲不停下,繼續扇動翅膀,那麼茹芸一定會抓住它。
可是除去剛剛蠱蟲竄出龍景陽體內霎那間的嗡嗡聲。此刻房間裡繼續安靜下來,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覺得刺耳。
白乎乎的金蠶蠱趴在房梁之上,兩隻血紅的眼睛詭異的望著地下那小心翼翼的兩個人。它畢竟不是母蠱,不能長時間離開人體。所以它要盡快尋找下一個宿主。找誰呢?是那個看起來美味可口的小點心。還是那個人高馬大的饕餮盛宴?
它已經太餓了,餓了這麼久,一直無法痛快的吸食精血。所以它才不會那麼簡單被人抓住。
龍景陽的口鼻暫時被蓋住,因為他此刻沒有自保的能力,一不小心蠱蟲會再次鑽回到他的體內。到時候真的是大羅金仙也難救他了。
嗡嗡蠱蟲扇動翅膀的聲音就好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茹芸和李清的身子同時一震。金光對上白芒,丁零一聲竟是金針掉落地上的聲音。
寂靜。又是一片寂靜。汗珠子不停的滾落,心比之前還要緊張百倍。雖然她自己服用過石蛇膽汁,但是她可不確定這不懼百毒的石蛇膽汁對蠱蟲有沒有效果。萬一自己被蠱蟲寄宿,那麼才是真正的死定了。
其實事情就是如此的玄妙詭異。就當茹芸對付蠱蟲的同時,亞抄國皇宮裡,奄奄一息的茹瑤公主正在接受若琳的救治。
金蠶蠱啊,蠱中之王。有些棘手,但不是不能治。好在他竟然記得自己怎麼治療蠱毒,很奇怪的,當茹瑤暈倒在自己面前,他下意識的用手把了茹瑤的脈相,很自然的知道了茹瑤中了蠱毒。
宛如凝脂的雪肌上水光點點。整間屋子彷彿是一座巨大的烤爐一般。想要救茹瑤公主,必須讓她**上身,若不是整個皇宮太醫都束手無策,若不是若琳目盲。亞抄國皇帝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若琳治療茹瑤,畢竟這樣一來,茹瑤公主的清白算是毀在了若琳手上。
最終皇帝還是捨不得自己女兒的性命,允了若琳治療茹瑤公主的請求。看來自己的女兒是非要嫁給這個瞎子不可了。不過,若他救不了茹瑤。他自會去地府給茹瑤賠罪。
「嗡嗡嗡」瞧著金蠶蠱無力閃動翅膀的樣子,茹芸開心極了。連忙一把抓過兔子,想要把金蠶蠱暫時養在兔子體內。可是就在此時她忽覺腦後生風,有人想要暗算她……
就當茹芸抓住金蠶蠱的瞬間,腦海邊有掌風劈過。堪堪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身,躲過身後攻擊。可是為了對付金蠶蠱,茹芸已經費了不少的氣力。就算她想要求救,但是為了保持解蠱的絕對安靜,其他人等都遠離了他們所在的屋子。
面對眼前一臉陰鷙的李清,茹芸只得獨自一人對抗於他。「李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下手。」
即使茹芸長於深山之中,但是她身上從骨子裡繼承的楚洛和雲落的王者之氣是不能掩蓋的。
一雙不見底的幽潭深眸散發著冰冷駭人的冷冽氣息,一張沾滿汗水的絕美臉孔上帶著不可忽視的高傲出塵氣質。
那一刻李清雖有些呆滯,但是瞬間他就反應過來,這女孩兒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茹芸沒有任何的武功內力,剛剛他故意沒有多出氣力,就是在這兒等著她。她應該滿身的疲憊,沒有任何自保之力的,所以不會讓她活下去的,而大皇子必須要死。
「姑娘,抱歉了,這就是你的命。誰讓你知道大皇子究竟得了什麼病。若你無法成功為大皇子解蠱也就罷了,你既然成功了。我就留不得你的性命。若你怨,就去閻王爺那裡告我吧!」李清說著手掌化鉤撲向茹芸。
他也不想背叛龍景陽,可是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天天生受蠱毒之苦。大皇子死了,他雖然也活不了。同樣的,他的家人也就解放了,他不能讓他們繼續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你受死吧。」李清低喝一聲,雙眸猩紅,帶著必死的決心衝向茹芸。
手中金針只剩下兩根,就憑她此刻毫無內力的力氣,即使射出去也會被李清輕易脫開。耳邊還是金蠶蠱努力掙扎,扇動翅膀的聲音。眉頭微蹙,茹芸有了主意,不過這主意太過冒險。可是要被李清活活把自己打死,她無論如何也會賭一賭。
既然上天沒有讓她變成一條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小美人魚,那麼她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下去愛情。也許對她來說真的是奢侈的。
茹芸把右手背到身後,李清也馬上撲到她的面前,是死是活只在這一瞬間。茹芸一咬牙,右手把禁錮金蠶蠱的金針拔掉。好像死神已經降臨到自己眼前,李清眸子中嗜血狠絕讓茹芸心驚,在她拔掉金針的瞬間,身體猛的向一旁撲倒。
「嗡嗡嗡」得到自由的金蠶蠱興奮的拍動翅膀。衝向前的慣性讓李清來不及躲閃,只見白芒閃過,一個什麼東西快速從自己鼻孔鑽入。
終於回到了人體,剛剛被茹芸折磨的只剩半條命的金蠶蠱一入李清身體,就開始瘋狂的吸食精血補充生命力。呆投來號。
「呼,呼」氣喘吁吁的從地上爬起,茹芸冷眼瞧著在摀住頭顱在地上不斷翻滾的李清。七竅緩緩滲出鮮血,鮮血好似詭異紅梅,朵朵開放。她不是什麼菩薩,也不是沒有殺過人。還記得自己揮手間,讓數人喪命在毒粉之下。
同樣的,今日她也不會讓想殺自己的人活下去。可是想起這發生在房內的一切,除了自己和地上這個即將死去的人,誰也不清楚。再加上房外那剩下的侍衛們,她敢肯定那些人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