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文 / 天色暮雲
文傑王,我求你,你曾說我們再也沒有了聯繫。可是我來求你了。只求你最後一次。救我的女兒,把我的女兒還給我。你是神啊,你是法力無邊的神。求你幫幫我,真的求你幫幫我,我不可以失去茹芸,我不可以失去她。
不斷的在心中祈禱著,不斷的呼喊著文傑王的名字。求他了,她只能求他了。一切只有天意,一切都將會按照天理循環而來,文傑王早就告訴過雲落答案。只不過。雲落還是抱著一絲的僥倖希望。
冷,好冷。是在水中嗎?為什麼這水是如此的冰冷?努力的睜開眸子,眼前的海水是如此的冰冷黑暗。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渾身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四肢一動也不能動,好冷啊,她真的好冷。會變美人魚嗎?變一次試試吧,死了。就變一次,她想愛,還是想瘋狂的,義無反顧的愛一次。一次就好。一次就滿足了。
原以為自己要變成了小美人魚,可是沒想到醒過來之後還是兩條修長的人腿。看來她是沒有福氣做小美人魚了。
亞抄國,一個小小的島國,也是茹芸現在所處的國家。茹芸被路過的漁船救起,編織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苦無依的身世,憑藉著絕美的容貌和純真的雙眸。茹芸打動了那純樸的漁民,剛開始他們把茹芸拉上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見到了海公主,傳說中海神最美麗的女兒。再加上茹芸那催人淚下的悲情故事。善良的漁民們把茹芸帶回了自己所居住的小漁村。
「袁大娘,今天我們做銀魚煎蛋好不好?」茹芸眨著那閃閃發亮的大眼睛,滿腔渴望的望著眼前一臉褶皺頭髮花白,穿著藍色粗布的老奶奶。
「好,你這個小饞貓,大娘給你做。你好生等著。」寵溺的拍了拍茹芸柔滑的臉頰,挽起袖子,袁大娘開始準備做晚上的晚飯。
那群救了茹芸的漁民裡。剛巧船老大正是村長的兒子,所以茹芸也就被安排到了村長家裡住下。
一開始眾人對這絕美的,來路不明的女子還是心有忌憚,怕是什麼海妖幻化的。可巧,茹芸剛來小漁村的第一天,村子裡就有人被毒蛇咬傷。急需救治,這小漁村遠離鎮子,就算這時候趕到鎮子上,這人也就毒血攻心而亡了。
正當有人找到村長家,求村長想個法子的時候。茹芸挺胸而出,要去救那中毒之人。原先人們也不敢讓茹芸去開方子下藥,可是這人眼看就不行了。權當是死馬當做活馬醫,更何況早就有人嘟囔說茹芸是海公主。若真是海公主幻化的人形,那這中毒的人一定死不了。
也是這中毒的人命不該絕,清除了烏黑的毒血。茹芸找的幾種草藥,偏生村子裡還有人家裡有,省去了趕去鎮子上找藥鋪拿藥的時間。沒有金針,簡單的用繡花針制住毒血蔓延的穴位。這本應氣絕身亡的人,還真就被茹芸救了回來。
至此茹芸海公主的身份就定下了,為了防止海公主的身份被其他村子裡的人知道,搶走。小漁村裡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閉嘴,不過對於茹芸他們開始打心眼裡尊敬。還記得有一戶人家抱著他們家裡生病的小豬仔找上茹芸的時候,茹芸差一點沒哭出來。
要是讓美人爹爹知道,自己所學醫術用來醫治了畜生,他的臉一定會變幻好幾種顏色。
好久沒有記起他了,想起心還是痛的,很痛,所以她選擇了遺忘。對的,她正在遺忘。
還好,那小豬仔最後也讓茹芸救活了,之後,茹芸更是被村民看做了神女一般。而茹芸也以遠方親戚的身份徹底的安穩的住了下來。
原以為這輩子不會再看見海了,可是現在她卻生活在了海邊。天天聽著那淺淺的海浪拍岸的聲音睡去,好似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海邊的月亮也好似特別的明亮,每次仰望天空,都會看到那輪明亮的月。
茹芸,還是她的名字。沒有改名,這是念想吧,這是她給自己留下的念想。
「叩叩」敲門聲響起,茹芸放下手上準備鋪蓋的被子,連忙的去開門:「誰啊?」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襯著那明亮的月光,一名長相清秀皮膚黝黑的男子站在茹芸房門外。見茹芸打開了房門,一張黑臉浮現可疑的紅韻。只不過他實在是曬的有些黑,在這晚上還真沒看出他羞赫的臉蛋。
「給,給你的。」男子伸出手把東西往茹芸手裡一塞,就像是小鬼子似的,一蹦三跳的不見了。「這人可真怪。」認出男子其實就是自己第一天來小漁村救下的袁海,茹芸搖搖頭轉身回到房中。
橙黃的燈光跳動著,潔白的柔荑上,掛著一串七彩斑斕的好看貝殼項鏈。貝殼粗糙的邊緣也被人細心的打磨過,滑滑的摸上去很舒服,一點也不會劃傷皮膚。輕歎一口氣,茹芸打開抽屜,將這一串袁海費心做出的項鏈放到裡面,而那裡已經躺了其他幾串的貝殼項鏈。
自己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愛情啊,太苦了,到現在她都沒有嘗到一絲的甜蜜。所以不試了,不想愛了。更何況那個自己曾經以為被慢慢遺忘的男人,其實一直都沒有消失在她的腦海中,他啊,死死的佔據了自己的心底,怎樣也不肯離開。
摩挲著那沒有一枚相同的漂亮貝殼,茹芸做了決定,還是告訴他吧。不要再來了,也不要再送什麼項鏈了。她是不會帶的,那份感情她也不能接受。
「彭」聽到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袁海的母親輕歎的搖著頭。她的傻兒子算是陷進去了,像海公主那麼美麗的女人,就算是女人看了也是喜歡的,更何況是男人。呆史名扛。
可是海公主畢竟是海公主,她是不會留在凡人的世界裡。她會離開的,總有一天她會離開的……
離開了,無論若淳怎樣的勸阻,若琳還是離開了,獨自前往了那茫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