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7章 觸手可及的幸福 文 / 默小醺

    曾羽繁沒有確認過那些所謂的古老禁忌，他為了自己臨時的決定慶幸，不然，這一夜，身邊的她是否能夠如此安然睡去？也許不會

    曾羽繁內心隱隱的憂慮被她身體傳遞過來的真實溫度中和，耳邊她的淺淺呼吸聲，還有她週身散發的柔和的體香，讓他漸漸沉睡過去。

    清晨5點，伊小貝的手機鈴聲就「叮噹」響個不停。

    新娘妝！

    每一個新娘都會趁著晨光微明起床，畫一個精緻的妝容，雖然伊小貝宛若仙子的清麗模樣，並不需要過多點綴，但是，為了配合這個別具一格的田園婚禮，曾羽繁請了專業的化妝師來打造一個真正的天使妝。

    曾羽繁出門的時候，造型的兩個女孩兒，已經等候在伊小貝的房門外，睜大了眼睛看著從門內匆忙走出的曾羽繁，心中好幾個版本的情節就衍生出來了

    曾羽繁到了樓下，已經等候在花園酒店樓下的司機看到曾羽繁快步走過來，及時發動車子，載著曾羽繁奔赴亞洲大酒店—男方家眷所在的酒店。趕在人們發覺之前溜回酒店。

    大部分的親友還未吃過早飯，按照約定的時間，現在還尚早。

    曾羽繁回到自己的房間前，看到預約的另外一組造型師已經等候在外，心中覺得好笑。這幾天，都是在和這些人打交道，知道的是為了舉行婚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拍電影。

    全新定制的阿瑪尼銀灰色西裝，同色系的細條裝飾領帶，淺灰色繫帶皮鞋，胸口的衣兜裡被折成花瓣樣子的白色手絹，頭髮被吹得立起來，手腕上一塊嶄新的江詩丹頓腕表—丈母娘送的結婚大禮。

    曾羽繁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帥氣得露出無邪的笑容。想像著身邊的她挽著自己的幸福模樣，心都醉了。那樣的場景，不知在腦海中浮現過多少次，而今，即將變成現實。

    曾羽繁正在鏡子前孤芳自賞、暗自失神的時候，傳來敲門的聲音，門口附近的一個男造型師趕緊打開了門，曾羽繁的父母已經站在門外。

    曾羽繁示意屋內的其他人可以先出去，門被「卡嚓」一聲關閉後，屋子裡剩下了他們三個。

    李淑清看著兒子帥氣的身形，滿眼憐愛，那眼神裡摻雜著很多東西，也許包含著兒子第一次啼哭的記憶，也許浮現了小曾羽繁第一次和別人打架後和著汗水泥漿的小臉兒，或者是想到了兒子第一次帶著女友回家時候有些青澀卻堅毅的面容兒子真的長大了，不知不覺，他已經二十七歲。是一個明確知道想要什麼的年齡，也是從及今天開始，兒子不再需要母親的陪伴，而徹底換成了另外一個女人來陪伴、照看他的後半生感動、幸福，微微的苦澀，幾種情緒同時湧現在作為母親的李淑清的心頭。

    曾羽繁走過去攬住媽媽的肩頭，搖晃了兩下，撒嬌得說道：

    「媽，想什麼呢？看你兒子是不是太帥了？國際明星也就這樣唄!」

    李淑清在兒子胳膊上象徵性掐了一下，給了曾羽繁一個白眼，說道：

    「看把你美的！」說完後，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我兒子真的挺帥！」臉上隨即暫放了欣慰的笑容。

    曾震東一直沒有言語，聽他們兩個說完，他咳了一聲，說道：「羽繁，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然後就朝著關著門的臥室走去。

    曾羽繁對著媽媽瞥了一下嘴，知道是爸爸有話單獨要與他談，媽媽推著他的肩膀，說道：

    「快去吧，你爸也真是的，還背著我！」

    兩個人關了門，酒店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李淑清就在十幾步之遙，卻聽不清裡面的談話聲音。

    曾震東一臉嚴肅，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直視著曾羽繁的眼睛，說道：

    「今天對你來說，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對於你和伊小貝，我沒有過多的期待，用不了多久，你們也會如每一對平常的夫妻一樣，被生活的瑣碎磨去激情。在我這裡，我不相信什麼愛情。但是，從今天開始，你需要懂得肩負起責任，也要為了自己的選擇承受該承受的。，媒體夜裡，一個主編打電話給我，說有人給報社打電話，說坤泰的繼承人有不為人知的醜聞，如果我沒有按住這個所謂的醜聞，估計今天報紙上報道的除了你們今天的消息，還有那個爆炸新聞我想聽聽你的解釋。」曾震東波瀾不驚的臉上依然還是平靜如水，只是眼睛裡射出的目光威嚴如鐵。

    曾羽繁有些意外，他一直在等待著有什麼事情發生，也暗中做了部署，沒有想到對方是以這樣的方式來進行搏擊，更沒想到，還未等開展，這一招式卻被父親的化骨掌給拆了招。曾羽繁思量了一下，看著父親的眼睛說道：

    「爸，為了自己的目的，我的確有做過違背意願的事，但是，我卻並不覺那有什麼不妥。我只是讓該受到懲罰的人知道了痛苦的滋味。但是，我倒是很想知道，那個打電話給報社的人到底是誰。」

    曾震東看著兒子理直氣壯的樣子，並沒有發怒。他是自己的兒子，這種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呲牙必報的狠勁兒，就是和自己如出一轍。成就一番大事業，有多少人是被自己踩到身下的？曾震東根本就數不過來。

    曾震東「嗯」了一聲，繼續說道：

    「打電話的人不難找，你只要想想你傷害過誰就可以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人到最後都是要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如果你想逃避的徹底，就必須要連根拔除，而且，做到無心的境界。沒有心，你就不會愧疚。但是如果你做不到，早晚有一天，你會因為虧欠而寢食難安，不管是對誰。這個事情，我已經在關注，你不用因為這個分心。用錢能擺平的事，都是小事。但是，就怕，對方，不是因為錢」

    曾羽繁聽了父親長長的談話，頭腦中只想到了一個人—林擁城。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做出的傷害林亞楠的事，從林擁城噴火的眼睛就能感覺得到，可是，他也只能是猜測而已，根本無從查證。

    曾羽繁自信滿滿得說道：

    「爸，這件事，我會查清楚。不會給自己留尾巴，放心。還有，爸，謝謝你」

    曾羽繁所說的謝謝涵蓋很多，他想感謝一臉嚴肅的父親其實已經做了最大的妥協，對於自己和伊小貝的婚禮，曾震東能夠急於的支持都在做，曾羽繁還想感謝，暗中，自己還是受到父親巨大羽翼的庇護，還有，這麼久，曾震東都沒有和母親李淑清提起過伊小貝這兩年的經歷

    曾羽繁說完，走過去擁抱了曾震東，曾震東在兒子的後背輕輕拍了兩下，本來十分嚴肅的談話，就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溫情氾濫了。

    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兩個人一前一後，李淑清極力想要從兩個人臉上搜尋答案，可是看著好像沒有什麼異樣，搖了搖頭，拉著兩個人的胳膊出了客房的大門。

    曾震東和李淑清帶領大部分親友乘車前往曾羽繁的花圃，在那裡等待迎親的隊伍到來。

    曾羽繁坐上了頭車，一輛嶄新的銀灰色阿斯頓馬丁。

    車子閃著油亮的銀光，一身銀灰色打扮的曾羽繁，坐在駕駛室裡，像極了未來世界中的魅惑戰士。

    手捧的花環放在副駕駛，那兒，即將是他的新娘安坐的位置。曾羽繁一臉期待。

    車隊的陣容並不算龐大，可是卻聚集了平時人們在街頭很少能見得到的一些世界頂級車，所到之處，滿眼艷慕、驚呼、目光久久得跟隨

    曾羽繁的心情出奇得好，天空蔚藍得看不見幾縷雲朵，太陽泛著耀眼的光，像極了綻滿微笑的臉。十月十八，是個極好的日子

    十幾分鐘的車程，比較順利。

    到了伊小貝他們所在的花園酒店的時候，才上午不到九點。

    伊小貝的身邊沒有曾經想像的也穿著禮服的伴娘，媽媽蔡雅琴從親戚中找了兩個極其可愛的小孩兒當做花童，讓似乎有些冷清的場面得到了很多緩解。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可愛又俏皮的模樣，倒是有些小小貝和小羽繁的模樣。

    曾羽繁打開房門的時候，伊小貝在眾人熱烈的歡呼聲中，伊小貝嬌羞得低著頭，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曾羽繁瞪大了眼睛，穿著他專門為她在巴黎定制的婚紗，頭頂上是白色蕾絲的花朵編織的花環，比起鮮嫩的真花竟然更有味道，輕紗披在捲曲長髮的後，配上素淡卻自然的妝容，伊小貝在曾羽繁的眼裡，就是一個美麗的天使降落人間，和他想像的一樣。

    伊小貝的臉上剛剛一絲因等待而略微焦慮的心，見到曾羽繁的那一刻，平復了。曾羽繁，像極了真正的王子，得體得穿著，挺拔的身姿，在這麼多人面前毫不掩飾的眼神中回轉著的濃情蜜意曾羽繁抱起自己的時候，伊小貝覺得，幸福，就是這樣，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