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7 無題 文 / 中天王
夜瀾楓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夕瑤：「夕瑤……」
聽到他的呼喚，林夕瑤終於回神，她的臉上是深深的內疚，忙下床扶起夜瀾楓：「阿楓，對不起。我……我真的不行……」
夜瀾楓知道，她其實比他更加難受更加痛苦。
他微微一笑：「傻瓜，說什麼對不起？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對不起嗎？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沒關係，這些日子我們不也那樣過來了嗎？」
他不但不怪她，反而安慰她！
林夕瑤更覺心裡難過了。
他的額頭因強忍著強烈的**而布上了豆大的汗珠，青筋一根根的顯現，可知他忍得有多難受！
林夕瑤伸手替他擦去汗水，輕輕的問道：「阿楓，很難受，對不對？」
夜瀾楓苦笑：「還好，血管應該不會爆破！」
這種難受，只有男人能夠真正體會到。
林夕瑤心疼極了，她想了想，便說：「阿楓，我明天去看心理醫生。」
她這心理障礙必須除去，否則再這樣下去，他們之間的感情肯定會受到影響。
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不能因為這個問題而讓兩個人生分。
夜瀾楓也知道，如果她不克服這個心理問題，她也會鬱鬱寡歡，所以他尊重她。
他點頭道：「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嗯。可是阿楓……」林夕瑤看了一眼他的下身，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夜瀾楓笑笑：「沒關係。我去洗個澡。」
他洗的是冷水澡，因為只有冰冷的刺激，才能將他體內熊熊的慾火消滅掉。
當他回到床上的時候，林夕瑤摸摸他冰冷的身子，立即明白他洗了冷水澡，只能默默飲泣，用冷水去除慾火，這是非常傷身子的事！
可他卻毫不在意！
他寧願傷身也不願來硬的。
這個男人，對她真的太好了！
好到了極致！
第二天，林夕瑤在夜瀾楓的陪同下，兩人全副武裝去見了a市有名的心理醫生。
他們全副武裝，是不希望有人認出他們。
可治了一個月，卻沒有任何作用。
林夕瑤失去耐性了，她甚至感到絕望了，她對夜瀾楓說：「阿楓，對不起，也許我以後都這樣子了，我……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夜瀾楓摀住她的嘴巴：「笨女人，當初我那樣的時候，你是怎麼安慰我的？現在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心理問題，而且還過了一個月，你就說要放棄。你也打算放棄我嗎？」
聽了他的話，林夕瑤只有在心裡埋怨自己，阿楓說得沒錯，她要耐心治療下去，總有一天會治好的。她不能放棄他！
她要陪在他的身邊，永永遠遠，不離不棄。
所以，她的心理障礙必須解決。
她不單有跟他在一起，她還要為他生一群孩子，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話說林子強被割了命根子，險些因失血過多而喪命。他在醫院躺了半個月的時間身體才漸漸恢復，出院之後，他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本來他打算來找林夕瑤，可一想到她的身邊有兩個超級猛的、殺人不眨眼的男人護著，乾脆斷了求她的心。
他受傷住院了這麼長時間，這個女兒一眼都沒來看過他，可見她的心有多冷，只顧自己享受快樂，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不聞不問，太狠心了！
本來他是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去嬰幼兒服裝店看看的，或許還能問問林夕瑤拿點以後活命的錢，或許還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可當他站在店舖的門前的時候，發現曾經的嬰幼兒店不見了，店裡面坐著的老闆也不是自己的女兒。他以為林夕瑤還在二樓住著，當他不聲不響直走進去的時候，被人當作神經病攆出來了。
站在車來人往的大街上，林子強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的淒涼。
當年他們的千萬豪宅已抵壓債務被迫賣掉，如果當年他不是因為太貪心，也不會落得入獄、身敗名裂的地步。
可世間沒有後悔藥！
想要東山再起，已經不可能了！
他去找昔日的好朋友，可當那些好友看著眼前瘦小的老男人時，根本就沒認出這就是當年溫文爾雅的林子強。當他報出姓名，一副討好的模樣笑著的時候，當年的好朋友眼裡盡顯鄙夷神色，隨後給他來了一句：「不認識！」關門，或者揚長而去了。
後來林子強不得不去求自己的大哥林文峰。
自從多年前搬出林家大宅，他們這兩個兄弟已經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林子強站在林文峰的面前，弱弱的叫了一聲：「哥……」
林文峰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又乾又瘦又有些邋遢的小老頭：「你是……」
林子強低下了頭：「哥，我是子強！」
聞言，林文峰大吃了一驚，這就是當年風光無限的弟弟？多年不見，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再細細看過去，那眉眼、那鼻子，分明跟他的長得一模一樣，不是自己的親生弟弟林子強是誰？
兩兄弟站在一起，一胖一瘦，一富貴十足，一貧困潦倒，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你真的是子強？」林文峰再次確認。
林子強使勁點頭：「哥，是我！」
「什麼時候出來的？」
「兩三個月了。」
「過得還好吧？」林文峰淡淡一問。
聽到哥哥如此關心的一句問候，林子強覺得自己的後半生有著落了，心裡樂滋滋的。
可誰知道，林文峰卻板起了臉，一張肥胖的臉冷得讓人難以靠近：「有什麼事？」
林子強搓著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是這樣的，出來後因為發生了一些事，現在我無處可去了，可不可在哥哥那裡住一段時間？」
林文峰直接拒絕：「當然不可以。」
林子強愣：「為什麼？」
林文峰冷冷一笑：「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哥哥？現在你落魄了，才想起我？」
「哥，是我的錯。以後保證再也不會了。過去的事我們不要再計較了，好嗎？我們畢竟是親人！」
林文峰冷哼：「你還記得我們是親人？」
「當然，我永遠都記得。」
林文峰冷冷一笑，沒有回應。
林子強繼續說道：「哥，我們都已經這把年紀了。不管過去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我們都放下來，好不好？」
「你覺得我會因為你做的荒唐事而受影響？你太高估自己了。」林文峰冷冷的說道。
他說的荒唐事，指的是林子強和自己的妻子王紫玉苟合併生下林菁菁一事。
他是什麼都知道的。
但他卻是什麼都不在乎！因為他可以在花叢中流連忘返，樂此不疲。
「哥，對不起。那都是年輕時犯下的錯。」
「你不覺得這個對不起已經遲到了二十六年之久嗎？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就算你來找我一千次，一萬次，我也不會收留你。」林文峰想鑽進車子裡，被林子強阻攔了。
「哥，求求你。就算你不收留我也好。給我點錢，我現在身無分文，早中餐都沒有吃。你可憐可憐我吧。就當我是一乞丐，施捨我一點也好。」他可憐巴巴的說道。
「你想要多少？」
「沒有一百萬，五十萬也可以！」
林文峰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到哥哥的笑容，林子強心想，這錢看來拿到是沒問題的了。
林文峰笑夠之後，才盯著林子強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你真會做夢！要錢，我一毛都沒有！」
「哥，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
「我好像記得是你們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的吧？」陣以麗技。
「哥，那是過去的事……」
林文峰冷冷的看著自己的親兄弟：「你女兒呢？難道她養不起你？」
一提起林夕瑤，林子強就氣不打一處：「別提那個臭婊子！」
話音落，才發覺說漏了嘴，於是忙改口道：「唉，女孩長大了，哪裡還顧得上我們做父母的？她有了男人就忘了爹了！早知道當初不生她不養她了！現在也不至於落得沒人養的地步！」
林子強憤憤的訴著苦。
林文峰冷眼相看：「你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願管你，我管你？你開什麼玩笑？讓開，我沒空跟你瞎扯！」
他推開林子強想上車，林子強用力拉扯住他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哥，求求你，我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能見死不救！」
林文峰不耐煩的推開他：「我沒有義務救你！要救命，找你女兒去！」
林子強死死扯住他的衣角不肯鬆手：「哥，你不給我錢也可以，那你給我安排一份簡單輕鬆的工作吧！」
「我公司不招人！」林文峰臉上現出嫌惡的神情，大力一推，就把林子強推倒在地了，他鑽進車子裡，揚長而去。
過去，兩兄弟為繼承林家的大公司幾乎大打出手，早在當年，兩兄弟的情已經恩斷義絕，現在落魄了就來找他，當他林文峰是慈善家嗎？他沒那麼好心！
林子強坐在地上，朝林文峰遠去的方向吐了一口，罵道：「活該你老婆被我搞！」
罵夠了，林子強從地上站起來，肚子又「咕咕」作響了，他餓得已經有些頭暈眼花了。
怎麼辦，兜裡一毛錢都沒有。早知道當初在瑤瑤那裡的時候，把她的錢轉走一部份以便備用，唉，當初怎麼這麼傻沒有想到呢？簡直笨死了！
曾經的好朋友全當作不認識他，親生哥哥也不要幫他一把，他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去求瑤瑤？這個女兒會不會收留他？不，她是他的女兒，他把她養大，又送她讀書，不管怎麼樣，她總不能忘了養育之恩吧？她肯定不會這麼絕情的！
對，找瑤瑤去！
林子強的確已經不是過去的林子強了，他現只想著怎麼從別人那裡得到好處，卻沒有想過要通過自己的雙手去勞動去換取食物。他一心一意想著，他的下半生，要靠女兒贍養度過。
可是林夕瑤住在哪裡？他犯難了。
a市這麼大，要找她簡直就是海底撈針！
他在大街上徘徊，無處可去。
看見小店裡冒著熱氣的食物，他狂吞口水，可是他一毛錢都沒有啊！再餓下去，非餓死街頭不可！
他麻木的走著，雙腿因飢餓而微微顫抖，發軟。
這時，他的眼前忽然站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此男一身名貴服裝，一看就是富貴之人。
他就是夜瀾楓。
他冷冷的看著林子強，嘴角勾著一抹冷笑。
林子強看了他幾秒鐘，恍然大悟般：「咦，你不就是我女兒養的野男人麼？」
「林子強，你再敢侮辱夕瑤試試？」夜瀾楓冷冷的開口，「你是想變成瞎子還是聾啞人？」
此話一出，林子強差點癱軟在地，這個男人說出的話字字帶著殺氣，瑤瑤怎麼會跟這種男人在一起呢？
他定了定神：「你把瑤瑤藏去哪了？」
「你覺得你有資格知道她在哪裡嗎？」
「老子是她父親，是最有資格的一個！」林子強怒了，臭小子，靠她女兒養著，拽什麼拽啊？
「你還知道你是她父親？」一想起這個禽獸害得夕瑤有了重重的心理障礙，夜瀾楓肚子裡的火氣就蹭蹭往上湧，他真想把這個老男人狠狠的再揍一頓。
他一把揪住林子強的衣領，憤怒的說道：「夕瑤沒有你這種禽獸父親！你要膽敢再見她，你就等著變瞎子或者聾子啞巴！」
他恨恨的揪著林子強，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他直接把他拎起，不管林子強怎麼反抗，也不管周圍人的眼光怎麼樣，他真的很想取了這男人的性命！他把夕瑤害得多苦啊，不宰了他，難解他心頭之恨！
「你想殺我？」林子強感受到了從夜瀾楓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瞪大眼睛，驚恐的開口，「如果你殺了我，瑤瑤一定會恨死你！」
這話起了作用，夜瀾楓收斂了殺氣，手一鬆，林子強從半空落下，「撲通」的一聲砸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
林子強顧不得身上的疼了，迅速從地上爬起來。
他瞬間明白了，這個男人看起來挺在乎瑤瑤的嘛！
「喂，給我點錢！」他把手伸到夜瀾楓的面前，並上下晃動著手掌。
「我為什麼要給你錢？」夜瀾楓覺得好笑。
林子強冷眼看著他：「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女兒的，我問你拿錢有什麼不對？」
夜瀾楓愣。
林子強不耐煩了：「囉嗦什麼？快把錢拿出來！餓死老子了！」
他這個架勢像極了在打劫夜大總裁。
夜瀾楓轉身就走，他不想再跟這種人廢話下去。
林子強非纏上他不可！這個野男人，用他女兒的錢，還這麼拽，氣死他了！
他拉住夜瀾楓的去路，再次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把錢拿出來！」
夜瀾楓冷冷的看著他。
林子強怒了，對周圍的人大聲嚷嚷道：「大家幫我評評理，這小子吃穿住用都是我女兒的錢，現在我要替女兒把錢拿回來，有錯嗎？」
路人沒有人出聲。
夜瀾楓笑了笑：「林子強，你要是在我面前跪下，我就給你五萬塊！如果你再給我磕三個響頭，並說聲『對不起』，我就給你十萬塊！」
林子強一聽，雙眼頓時閃閃發光，不過跪下和說個「對不起」而已，就能拿到十萬塊錢？這錢太容易得手了嘛！
「怎麼？不願意？」夜瀾楓問。
「願意願意！我願意！」林子強擔心他反悔，立即「撲通」一聲，在夜瀾楓的面前跪下，「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的乾脆倒是讓夜瀾楓有些吃驚。這真的是當年風光無限的林子強嗎？
林子強已經站起來了，笑瞇瞇的把手伸到夜瀾楓的眼皮底下：「做完了，拿錢來！」
看夜瀾楓仍在怔愣，他有些耐不住了：「喂，小子，你該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怎麼會？」夜瀾楓笑笑，拿出一張支票和筆，刷刷寫了幾下，就把支票遞到林子強面前。
林子強鄙夷的上下打量著夜瀾楓：「小子，你開什麼玩笑？」
吃穿用都是他女兒的，竟然學人家大老闆開支票，虛偽！
想當年他風光無限的時候，也會給人開支票！
「你覺得我是帶十萬現金在身上的人嗎？」夜瀾楓問。
「我怎麼知道？」林子強不屑的看了一眼支票，悶悶的說道。
「不要就算了！」夜瀾楓收回支票，但一下子就把林子強拿在了手中。
「如果不是真的，我再找你算賬。你小子，竟然從我女兒那拿了這麼多……」林子強一邊說著眼睛瞟了一眼支票，忽然他閉上了嘴巴，瞪大小眼睛，朝支票上看去，伸手揉揉眼睛再看，又看向夜瀾楓，頓時結巴了，「你……你是夜瀾楓！」
夜瀾楓冷冷一笑：「不然你以為呢？林叔叔！」
林子強這回終於確定了，這個年輕人的確是夜瀾楓。
當初他就覺得他十分面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而已，沒想到，竟然是他！
林子強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剎那間變得毫無血色，他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哆嗦道：「怎……怎麼是你……」
「林叔叔，我也沒想到，你竟然為了十萬塊錢會在我的面前跪下！」
在裡面八年，林子強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尊嚴」了，為了錢或者其他他想要的東西，他連尊嚴都不要了！
他曾經害夜氏集團損失嚴重，此刻認出了是夜氏集團的總裁，心裡自然感到恐慌，生怕這個年輕人會取他老命。
不過轉念一響，女兒林夕瑤正在跟他談戀愛啊！
不管過去有多大的仇恨，他即將是他的岳父大人，林子強就不信夜瀾楓敢取他老命！除非他跟女兒只是玩玩而已！
但他看得出來，這小子對女兒的感情是認真的！
這麼說來，這小子不是瑤瑤養的野男人了！而是夜瀾楓在養女兒？
那麼另外一個男人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重口味，三個人一起亂搞？
現在的年輕人，都好這一口？
罷了，別管他們怎麼搞，總之，女兒傍上這個大款，以後不愁吃穿住用了，他這個當爸的，必須跟著享福，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他老命絕對能保住。
於是他放下心來。
對夜瀾楓的恐懼瞬間也消了大半。
他站直身子，擺出一副岳父大人的架勢，清了清嗓子，說：「瀾楓啊，看在瑤瑤的份上，叔叔就不跟你計較什麼了，叔叔早餐中餐都沒吃，你帶叔叔去吃點好的吧！」
夜瀾楓絕對沒有想到，林子強可以厚臉皮到這種地步。
「林子強，你別扯上夕瑤，她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不配作她的父親！以後別再在我們眼前出現，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夜瀾楓冷冷的說道，轉身就走。
林子強追上來：「唉，好女婿，你要去哪？等等我。」
「閉嘴！誰是你女婿？」夜瀾楓寒著一張臉道。
「你每天晚上都到我女兒房裡搞她，難道你想賴賬？」
「夕瑤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滾！」夜瀾楓怒！
「唉，年輕人不能這麼記仇啊！喂！別走啊！你只給我十萬塊錢不夠用啊！再給我一百萬！反正你錢這麼多，少一百萬也沒什麼……」
林子強一路跟在夜瀾楓身後，一面辟里啪啦的說道。
夜瀾楓停下腳步，轉身，掄起拳頭就朝林子強臉上揮了一拳，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周圍的人驚駭的看著這個年輕人對一個看起來已經六十好幾的老人動粗，卻不敢吱聲。
林子強被打倒在地，鼻子和嘴巴直流血，他恨恨的沖夜瀾楓遠去的背影低低的罵道：「我呸，有錢了不起啊！拽什麼拽！」
他爬起來，在夜瀾楓給他的支票上親了一口。
夜瀾楓沒想到，林子強第二天下午會出現在夜氏集團的停車場處，他是來問他要錢的，打著他是林夕瑤父親的招牌。
這一次，他張口問兩百萬。
夜瀾楓拿出一把匕首在他面前晃：「你想要幾刀？」
林子強頓時嚇得落荒而逃。
第三天，他仍厚著臉皮出現，經過一夜思考，他認為夜瀾楓只是嚇唬他而已，肯定不敢對他動真格。
不過他錯了，當他把手伸到夜瀾楓的面前時，這個冷血的男人直接在他掌心劃了一刀，並警告道：「如果你不想你的雙手被廢掉，我歡迎你隨時來找我！但你要敢在夕瑤面前露面，我直接廢了你的雙腿！讓你下半輩子都走不了路！」
這下，林子強真正體會到這個男人的冷漠了。
什麼瑤瑤的父親、岳父大人，在夜瀾楓面前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嚇得「哇哇」大叫：「夜瀾楓，你敢傷我！快給我錢去看醫生……」
話音未落，他的手臂又被夜瀾楓劃了一刀，鮮血頓時「汩汩」往下流。
夜瀾楓冷冷一問：「還要嗎？」
林子強嚇得嘴唇和面色蒼白如紙，指著夜瀾楓哆嗦道：「你……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夜瀾楓冷笑：「要不要我替你打電話？順便把前帳算一算，這些帳，也夠你在監獄裡過完今生了！」
林子強瞬間啞口無言了，這個男人比八年前更加強大了，是a市任何人都惹不起的！
他林子強現在一無所有，是無論如何也扛不過這個強大的男人的。
從此，還是少惹為妙！
他只有自認倒霉的命，捂著受傷的手離開了夜氏集團。
夜瀾楓鑽進了車子裡。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他臉上的寒冷瞬間溶化，轉化為暖暖的陽光，他含笑道：「夕瑤，想我了？我現在回來。」
「那個……不是，我只是想問你今晚想吃什麼？」
「那也是在想我！」
電話那邊的林夕瑤一下子語噎，自戀狂。好吧，她承認，她的確是想他了。雖然天天晚上都會在一起，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迷戀、依戀他了！
也許是因為自己這些日子實在是太無所事事了。
上次她說要到夜氏集團做清潔工或服務員，夜瀾楓自然不允許她做這種活，她也只好暫時呆在別墅裡，天天等著夜瀾楓下班了。
「說嘛，你到底想吃什麼？」
「嗯，這個嘛，只要是我的女人做的，我都喜歡！」夜瀾楓含笑道。
聞言，林夕瑤心裡頓時像開了花，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她想，這樣的日子，多好！簡簡單單，快快樂樂！
她從來沒有去想過，他們這種幸福到底能持續多久。
這些日子，她一個星期去看兩次心理醫生，可是她的心理障礙仍然沒有得到解決。每次看了，反而增添了許多煩惱。
夜瀾楓儘管沒有說什麼，可她總覺得對不起這個對自己愛護有加的男人。
夜裡，兩人又失敗了。
林夕瑤躲被窩裡哭泣。
夜瀾楓摟著她安慰道：「夕瑤，你的心理壓力太大了。這樣吧，過兩天我們去其他地方放鬆放鬆。」
他的意思是帶林夕瑤去旅行。
夜瀾楓說到做到，帶她去名勝古跡遊玩了多日。
這天，他們回到了a市。
兩人在大街上走的時候，忽然發現前方聚集了些人，有幾個男人正對一個穿著破爛的男子拳打腳踢，原來是男子偷吃了他們店裡的一個饅頭。
男子被揍得連連求饒。
林夕瑤聽他的聲音覺得有些熟悉。
這時，那男子抬起了頭，林夕瑤定睛一看，卻是自己的父親林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