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人生果然充滿假象 文 / 沉峻

    我忍不住偷偷打量這個公寓的裝潢，除了面積很大是我意料之中的，其他都不是我所想像的。他隨著我的視線看了一圈：「怎麼了？我家哪裡不對勁？」

    終於沒忍住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他哭笑不得：「現在小說都這麼寫，冷色調的裝潢，一塵不染？工作壓力那麼大還住在壓抑的環境裡，算了吧。還紅木傢俱？你們大學生不是應該站在潮流前列嗎，怎麼這麼……復古？」

    我估摸著他是想說我土。為了掩飾尷尬，我打個哈欠。

    他指了指側面的一個房間對我說：「你今晚睡那間，裡面有洗手間，可以洗澡。櫃子裡有女式睡衣，換洗衣服我不記得有沒有了，你自己找找看吧。」

    「我能不能不洗澡？我真的好困……」說完我就後悔了，會不會讓人家覺得我很邋遢不愛乾淨？誰知道周霖山看了我一眼，深表贊同地說：「你說得對，為什麼非要今天晚上洗澡呢？我也困了，我回房間睡了，明早再洗。」

    大概是因為今天實在是太累，再加上這張床真的很舒服，我設了鬧鐘連衣服都沒有脫倒床就睡。通天妖孽

    一早上我是被周霖山給搖醒的，剛開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因為乍一看到一個男的在眼前我嚇得心臟都漏了一拍，後來想起來怎麼回事了，才坐直了身體。

    「我敲門敲很久你都沒有回應，我擔心你身體不舒服，所以直接進來了。」

    「我明明昨天設了鬧鐘的。現在幾點了，怎麼天這麼亮了？」

    「快九點了。你今天有沒有課？」

    「有啊，女魔頭的課，我手機沒電了，難怪鬧鐘沒動靜了。」

    「反正也遲到了，不然現在就不要去學校了，跟我去處理一下昨天的遺留問題，唐燃找到了，你想不想見他？」

    「真的？那行，我得給我同學打個電話，你有沒有這種手機充電器借我用一下，他們估計得擔心我了，一夜未歸不算，到現在都沒有回學校，我怕他們再跟老師說。」村口那條傷心的河

    「我家沒有這種型號的。你不記得他們的號碼嗎？」

    「當然記不住。那不然我先回學校一趟？」

    「林可心是你的舍友吧。她能幫你請假嗎，我有她的號碼？」周霖山不緊不慢地說。

    我的眼睛亮了一下：「對對，她雖然人在海南，但是能幫我打給其他的舍友，借你電話用用。」

    她接的很快，聲音有些不確定地問：「是周先生？」

    「林姐，我是湯寒。能不能幫我請個假，我手機沒電了沒法打給小綠他們，你幫我聯繫他們就說我有事情要處理，現在人在外面，不用擔心我，幫我跟老師請個病假就成。」

    「湯寒？你怎麼會跟周先生在一起？還有今天一大早小綠打給我問你人去哪裡了，她起床了才發現你一夜未歸，該不會你和……」少年偵探錄

    「事情太複雜，我一時半會兒跟你也說不清楚，以後再細說。要是等會兒他們有事找我的話，就讓他們打這個號碼。我先掛了啊。」

    等到我洗漱完出去，發現客廳裡乾淨了許多。

    他叫我去飯廳吃早餐，桌上有煎蛋和米粥，我瞪大眼睛：「這些都是你做的？」

    「不是，鐘點工今天復工，她臨走的時候我讓她順便做了早飯。」

    我飢腸轆轆，顧不得形象，吃了兩個煎蛋和兩碗粥，他坐在對面玩手游，興致勃勃。在他後面是一個酒櫃，或者說，本來的設計應該是當做酒櫃，但是上面放滿了好多個動漫模型，我認識的只有大黃蜂，擎天柱還有蝙蝠俠。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一定會以為他拿手機是在看財經新聞，家裡存放著名貴的洋酒，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成功男人的氣息。

    人生果然充滿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