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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9章 謀殺親夫 文 / 藍家三少

    聖旨一路抵達,錦衣衛護送南理國儲君歸國之事,黃?關的守關將士也是不敢怠慢。將錦衣衛安排在驛館。加以重兵防守,不敢輕慢。

    然則樓止是誰,重兵防守卻並非自己的錦衣衛,他豈能放心。是故下令不許任何人插手,由自己的錦衣衛一力擔當護衛之責。

    夜半驛館,燭火通明。

    樓止低眉望著懷中安睡的孩子,難得一笑,繼而將孩子交由乳母帶走。陌上無雙一天十二個時辰死死跟著孩子,寸步不離,故而樓止也是放心的。

    憑著陌上無雙的功夫,只要對方不來暗的,怕也無人可及。

    門窗緊閉。燭光微搖,樓止的笑陡然僵在唇邊,眼底的光瞬時冰冷如刃。

    千尋身著夜行衣懸在樑上,望著乳母抱了孩子從自己身下走過,頓時安心不少。孩子無恙,其他的都是次要。

    睨一眼上官燕,千尋示意她先走開。

    上官燕頷首,一身夜行衣快速沒入夜色裡。

    弦月高掛空中。

    窗戶半開,風過輕搖晃。

    房內,樓止長長的羽睫低垂,燭光搖曳,將這鴉羽般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臉上落著斑駁的剪影,風一吹。搖曳生姿。那飛揚的眼線有著迫人心扉的妖嬈之色,眼角眉梢慢慢暈開蝕骨風情。

    縱使出門,樓止也不忘他那張極為貴重的紫葉小檀軟榻。

    墨狐大氅半掩著他極具風華的身子,寢衣半開,露出裡頭光潔如玉的肌膚。

    手肘撐著。如玉的指尖輕輕抵著太陽穴,合目養神。

    便是這樣一個傾城絕世的妖孽,安然靜好的模樣亦足以教人心驚。

    薄唇微抿,唇角勾勒出一絲似笑非笑,慵懶清貴,無人可比。

    一道黑影迅速從窗口竄入,冷劍迸射寒光,直抵樓止眉心。劍鋒凌厲,劍氣極盛。電閃火石間,劍尖距離他的眉心唯有毫釐之差。

    下一刻,修長的兩指不偏不倚夾住劍身,愣是教對方無法動彈。

    抽不出,難刺入。

    劍,卡在距離他眉心只有睫毛之距的地方。

    「鬧夠了?」羽睫微微揚起,眸光戲虐,唇角的笑意卻越發濃烈。若琴弦撥鳴般的聲音在房內繚繞,轉而輕哼兩聲,「就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行刺,真是個不怕死的!」

    「三腳貓的功夫也是功夫,自己打臉很痛快嗎?」低沉的嗓音,銳利的眸,伴隨著一聲低喝。她忽然鬆手,內力凝於掌心。一掌擊中劍柄。冷劍驟然快速旋轉,所幸樓止快速縮手。

    他這一鬆手,她已再次握住劍柄,隨即朝他面門劃去。

    樓止身子微仰,劍鋒劃過他的眼前。身子頹然移動,已經欺身向她,快速扣住了她持劍的手腕,「謀殺親夫,不怕本座剝了你的皮?」

    「置結髮而棄,該殺!」她低喝。忽然抬腿,若蠍子尾巴,自後往前踢向他。

    身子一側,他鬆了手,豈料她的劍忽然在手中轉動,三百六十度打轉。

    劍尖在他的鎖骨下,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沿著他如玉的肌膚,緩緩而下。

    四下陡然一片死寂。

    「痛快了?」樓止妖嬈輕笑,也不去看自己的傷口,只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要不要再來幾下?許是更痛快。嗯?」

    他尾音拖長,饒有興致的望著她。

    狠狠扯去遮臉布,千尋一臉怒容,「好,那就刺得你千瘡百孔!」

    音落,腕上一抖,數朵劍花直逼樓止而去。

    樓止眸色一沉,這丫頭下手可真夠狠,竟然一股腦的將劍氣全部朝著他的下盤而去。這是要讓他斷子絕孫?

    「作死的東西,果然極不要臉!」樓止縱身輕躍,穩穩落回軟榻。

    千尋的劍花悉數落在瓷瓶處,崩裂的巨大聲響,引來外頭的一陣騷動。

    「大人?」是錦衣衛的聲音。

    「都給我滾!」千尋一聲吼,外頭隨即響起快速撤離的腳步聲。這是指揮使夫人的聲音,誰敢遲疑片刻,除非不要命了。

    誰人不知,堂堂錦衣衛都指揮使,寵妻如命。

    「你既無弱處,那我自然要挑你的痛處下手!」千尋持劍撲上去。

    樓止一腳便將她的劍踩在了腳下,「別的都可以,唯獨這個地方,玩壞了可就沒了。」

    「讓你算計我!」千尋乾脆棄劍,赤手空拳撲上去。也不管什麼招式,什麼內力,純粹就是潑婦一枚,張牙舞爪,又打又咬。

    樓止一手抓住她一隻胳膊,直接起身將她提溜在半空懸著。

    「樓止!」千尋怒目直視。

    他敢算計她,敢丟下她,就該預想到她的憤怒。

    「你不該來。」他盯著她的眸,良久才吐出一句話。

    千尋稍稍一怔,「事到如今你還要放下我?既然不想我跟你生死與共,當初就不該招惹我,招惹我還要丟下我,樓止你當我是什麼?」

    樓止沒說話,只是放她下來。

    「好,你不想我跟著你,那我自己走!南理國見!」千尋縱身竄出窗戶。

    見狀,樓止輕歎一聲,略帶頭疼的扶額。

    他都記不得她多久沒耍過性子了,看樣子這一次……無奈的揉著太陽穴,應無求快速從外頭進來,「大人,夫人她走了?」

    樓止掃一眼應無求,「去哪了?」

    「夫人身駕輕功跑得極快,朝著左側去了,大抵是想出關!」應無求忙道。團協節劃。

    抿緊唇線,眸光微沉,樓止緩步走出門,抬頭看一眼弦月如鉤。這丫頭,可是什麼都敢做!

    千尋進出驛館,誰敢攔著。

    一身輕功,飛速朝著關口而去。

    不帶著她,想留下她,是因為太過危險。千尋不知南理國有什麼東西是樓止所忌諱的,但她唯一知道的是,無論生死都該一處。

    一家人,不該風雨共擔?

    身後,馬蹄聲聲。

    她陡然頓住腳步,扳直了身子,徐徐轉身。miao筆ge.更新快

    弦月如鉤,白馬之上,紅衣蹁躚。

    她定定的站在那裡,望著那白馬紅衣快速接近。漆黑的官道上,有月色淺薄落下,他勾唇邪肆的輕笑。衣襟半敞,偌大的雲袖在風中翻飛。

    終於,白馬立於她面前。

    她仰頭望著高高在上的樓止,策馬身前。視線變得越發模糊,唯有低低的抽泣,卻依舊倔強的仰著頭看他。

    他低眉望著馬下的她,忽然俯身吻上她的唇。一個馬上,一個馬下,深情相吻。

    頃刻間,天地失色,萬物皆可不存。

    眼中,唯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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