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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看不過眼,殺了便是 文 / 藍家三少

    「去把衣服換了。」樓止別過頭,依舊臨窗而坐,案上放著一副棋局。千尋發現樓止的興趣愛好似乎很少,不是下棋就是剝皮,不是剝皮就是頂著一張絕世傾城的臉,眼神無辜的擦繡春刀。

    再然後呢?再然後就是像捉弄小貓小狗一般的對自己毛手毛腳。

    千尋去了後堂,所幸樓止並未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走進來。

    後堂早就備著熱水,千尋進去的時候,那水溫剛剛可以洗澡,不燙不涼。

    心下一怔,千尋朝著外頭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來?又怎麼知道自己需要沐浴?

    然……轉念一想,他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哪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不過他這次來到底要做什麼?是因為白日裡被皇帝召見,想來問個究竟?還是別有所圖?樓止素來不是簡單的人物,不能用正常人的心裡去揣摩。

    等千尋沐浴完畢穿好衣服出去,樓止仍是一人一茶一棋局,白子黑子左右手相互博弈。

    若是不知道樓止那些手段,單憑這副畫面,足以撩動人心。安靜,美好,那個如畫般的男子整個人透著難以觸摸的光環,讓人一眼就沉淪在屬於他的歲月靜好之中。

    只可惜……一切都只是假象!千尋挑眉。

    「看夠沒有?」樓止邪冷的睨了她一眼,「如此盯著為師看,也不怕閃了你的眼?」

    「師父長如此好看,徒兒豈可辜負?」千尋緩步走過去。

    剛沐浴完畢,千尋的身上散著淡淡的少女幽香,及腰青絲還**的披在身上。她沒有飛魚服,只是穿著尋常的束身袍子。淺墨的顏色,襯著她微白的肌膚,整個人的神色教人有種潑墨山水描繪的感覺。網游之超級記者

    略帶出塵,卻又因為清秀的劍眉而顯得格外的氣質出眾。

    樓止抬頭睃了她一眼,嘴角微揚,「過來。」

    千尋愣了一下,依言走過去。

    她坐在他的身邊,他卻將五指探入她的髮絲之中,扯得她的頭髮有些疼。

    耳畔傳來樓止淡漠疏離的聲音,「下次多帶點人去,就你這三招兩式還不夠喝一壺的。哪日教人打死倒也罷了,打個半死豈非丟盡為師的臉面?」

    千尋眉頭一緊,他……知道了?

    抿著唇,千尋不說話,偏生得他不安分的五指不斷扯弄她的頭髮,那種扯皮帶肉的疼痛讓千尋有種不可言喻的煩躁,「帶著錦衣衛去打架不是更丟臉?」

    她想扯掉他的手,奈何他卻忽然扣住她的腰肢,直接將她放在了他的膝蓋上抱著。

    「打架?為師何曾說過要打架?為師說的是,這世上蠢貨無數,若各個都要自己動手豈非把自己也打殘了?這種有**份的事情,就不必你這個百戶長親力親為。看不過眼殺了便是,何必親自動手。」樓止說得抑揚頓挫。

    不可否認,他的聲音尤為好聽。

    低沉,綿柔,帶著分屬於男兒的磁音,又有著妖孽般靡麗的音色。一字一句,都能準確的敲在人心之上,教人不由自主的隨他的情緒沉浮。

    殺了?

    千尋凝眸,「師父可曾親手打過人?」

    樓止瞇起眸子看她,「什麼?」火影同人之今生至愛

    「師父武功極高,還未近身就已經讓敵人身首異處。可是師父覺得這樣痛快嗎?」千尋甩了甩自己又紅又腫的手背,因為打千奎用的是全力,此刻千尋的手關節可謂是滿目狼藉。

    「難道要與你一道蠢鈍?」樓止不屑的冷哼。

    千尋終於掰掉了他插入自己發間亂扯亂拉的手,「師父有所不知,肉搏才是痛快。不用盡全力,你就不知道自己憋得多慌。不用盡全力,你就不會懂得釋放是怎樣的暢快淋漓。徒兒不求結果,要的是過程。痛快!」

    樓止眼底的光有些迷離不清,「痛快?」

    下一刻,他欺上她的唇,卻只是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一下,「那徒兒告訴為師,你這狗咬狗的打架手法是誰教你的?」

    千尋抿著唇,劍眉微挑,「師父這話未免太難聽,什麼叫狗咬狗。難不成師父現在也是懷中抱畜,謂之犬類?」

    樓止笑了,「好利的一張嘴。從明兒起為師要教你點武功,免得來日你被人打死就沒得玩了,真真無趣。」

    心下一怔,千尋眨著眼睛不說話。

    教她武功?

    這廝有病吧?

    她是個女兒家學什麼功夫?何況現在學還來得及嗎?那三招兩式,丟人現眼還嫌不夠!

    只是她並不知道,樓止的功夫深不可測,就算給她點皮毛,也足夠她在外頭受用不盡。

    不過千尋並不覺得樓止只是要跟她扯淡,他來找她應該還有別的事情,比如皇上為何突然召見她。而存在千尋心中最大的疑問就是,為何皇帝第一眼看見她,那神情就恨不能吃了她?喲呵金魚少女

    是仇恨?看著又似幾分痛楚?

    那個眼神,千尋幾乎無法形容,只覺當時心頭一窒。

    樓止似乎就是要磨光她的耐心,始終沒有開口,迷人的鳳眸瞇起狹長的縫隙,而後漸漸淌出揶揄的神色。

    終於還是千尋開了口,「師父其實是想問,白日裡皇上召見徒兒之事吧?」

    「是嗎?」樓止鬆開了她,低眉望著棋盤中的黑白棋子,「皇上今日召見你?這倒是巧了,前兒個十三王爺去找皇上,也不知說了什麼,本座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千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這妖孽分明知道內情,卻還是要她自己說出來才肯鬆開。顯然他意指十三王爺,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皇上並不曾說什麼,只是循例問了麗妃娘娘的案子。」千尋隻字不提出宮之事。

    樓止素來多疑,她是少說少錯,多說多錯。

    既然如此,那就當什麼都沒說過。

    宮裡有司禮監的人盯著,許多消息就算千尋不說也能傳到樓止的耳朵裡。是故千尋只能七分真三分假的說,若是全然假話或者全部說了真話,樓止都不見得會相信。

    對於樓止這樣的人,最好是半真半假。

    不過千尋夠聰明,半真半假到底太假。七分真三分假,就是剛剛好。

    低眉間,千尋看見樓止眼尾斜飛,那雙詭美如狐的眸子有著獵人般狡黠的光澤。幽暗的瞳仁裡,倒映著她從容不迫的面色,卻透著寒意森森。

    「你說為師該不該信你?」樓止邪魅的笑了,眼底的光陡然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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