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不可以抱抱我 文 / 農梅冰

    梁靖回到楊家的這些天，每天不是和楊父上後山打理果園，就是去超市或者飯館幫忙，兩個孩子由楊母帶著，楊筱幫著方明做項目。

    很快，除夕夜悄然而至，楊家比任何一年都要熱鬧，家裡添了口，加上方明和他的屬下，兩張桌上拼起來，都略顯擁擠。

    歐陽明幾個人是吃了晚飯才過來的，幾個年輕人自己上樓頂聊天，一樓的客廳留給家裡的長輩。

    「喝茶沒意思，喝酒吧。」梁靖一整天心情都很低沉，這是第一次，沒有母親在的除夕夜，不知道她在那邊好不好，那些佔了房子的強盜，有沒有給她上香。

    「喝就喝。來。」歐陽明豪氣把茶壺推開，把成打的啤酒擺上桌。知道他心情不好，梁家的事，他們都聽說了，不能替他做什麼，但他們會陪著他。

    幾個女人安靜地呆在一邊嗑瓜子聊天。十二點，天際準時撒滿煙花，炮竹聲絡繹不絕，原本安靜的夜晚，頓時熱鬧起來。

    直到喧鬧歸復平靜，大伙才東倒西歪地結束，晃悠悠地回家睡覺。

    楊筱送走幾個人，回到房間的時候，梁靖已經躺在床上睡過去了，連衣服鞋子都沒脫，知道他心裡難受，睡了更好，直接替他脫了外套和鞋子，蓋上被子，才找衣服要洗澡。

    「可不可以抱抱我。」楊筱要出門的時候，被子底下傳來他彷徨的聲音，就像迷了路的小孩，尋求幫助。

    「我洗個澡先，等等。」

    她拒絕不了這樣的請求，這些天，他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半夜一個人坐在窗邊吸煙，。其實他很痛苦，卻還要每天若無其事地和他們相處。讓人心疼。

    「我現在就想抱。」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心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她就不能溫婉一些。所以說話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無理取鬧。

    難得他會開口，不再拒絕他把衣服放在床頭櫃上，脫了鞋，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鼻尖傳來她幽幽的體香，原本空虛的心，頓時塞滿。多久了，多久沒這樣抱她了，這些天她的疏遠，他真的慌了。其實他不知道，楊筱只是想讓他一個人靜靜，所以才盡量不打擾他，甚至孩子都很少讓他帶。

    「楊筱，告訴我，到底你心裡有沒有我。」這是他一直最想問的。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心裡，自己在哪個位置，以前的時候，她整天把愛他的話掛在嘴邊，自己嫌煩，她卻說她愛他，為什麼要含蓄。可是現在，就算自己想聽，問她，她都不會回答。

    「我現在是你的妻子。」聽到他這樣問自己，還是有嚇到的吧。有嗎？有吧。可是梁靖，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笑我，說我犯賤，明明被你那樣傷害過。

    果然，她不會再說愛他，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兩個人的相處，卻不像夫妻，更多的，比陌生人還熟悉一些的路人。

    就這樣，誰也不再講話，安靜地擁著，可是鼻間充斥的體香，誰都睡不著，甚至溫度漸漸升高。

    梁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在她的後背游離起來，攪得懷裡的人一陣一陣的顫抖。

    「可以嗎？」梁靖壓制著自己的蠢蠢欲動，他是很想她，可是她如果不願意，他也不會動。

    「我是你妻子。」楊筱有些哭笑不得，火都點著了，現在才問可不可以。她也有七情六慾，正常的生理需要這樣的情況，能受得住麼。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使兩個人更加貼近。

    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鼓勵，原本的小心翼翼，已經化為迫不及待。他們多久沒這樣貼近了，他想念她的緊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