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 生死一線 文 / 唯美
難道這是地符的威力麼?這也未免太大陣勢了吧!地面依舊劇烈搖晃,只要一個不留神,隨時會滾落下身旁的縫隙。
狂風呼嘯,沙塵四起,一波接一波的強大陣勢,讓邋遢道人慌了心神。原本以為會維持現狀,沒想到,下一刻又出現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場景。
不遠處,在朦朦朧朧的沙塵世界裡,隱隱約約出現一個輪廓,瘦小的身影,看上去貌似一個女人,疑惑來了,這個陣法怎麼還有其他人?她是誰?
「這這又是誰?」
察覺到了這一點,邋遢道人感覺有些不妥,強忍著巨大的風阻,他想試圖站起來,可是,風力太過強大,剛想爬起來,就差點穩定不住身影,搖搖欲墜了。
「艾瑪!嚇得蛋疼!」
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慌之餘又只能趴在地上繼續做蛤蟆。
只見那人站在風中一動不動,身上的紗裙隨風飄揚,感覺如鬼魅一樣,一直潛伏在角落裡,咦?不對不對,她怎麼能抵達這強力勁風?
見狀心想,臥槽!我堂堂七尺男兒都抵擋不住這風力,你這破渣渣就居然還屹立風中,媽蛋,太傷人了。
一臉稠脹,還在極度鬱悶瞬間,下一秒,那人動了,一步一步,似乎正在緩慢朝著這邊走來。
--------
地面在震動,縫隙裡的空間也變得不穩定起來,黑麻麻的環境裡,看又看不清楚,大塊的石頭和碎小的沙塵不斷掉落,柳夕都被砸中了好幾次。
「這是怎麼回事?地震了嗎?」
耳邊驟然傳來「嗡嗡嗡」的聲音,讓人聽了頭皮有些發麻。
「不知道上面什麼情況了,臭道士不會出什麼危險吧?」
許久沒有聽見他的聲音,柳夕心裡有點淡淡的揪心。
二黑依舊靜靜躺在懷裡一動不動,而柳夕長時間的懸浮支撐,靈氣越發薄弱了,眼皮在打架,一點精神都沒有。
呃,不會又要睡著了吧?
她拚命搖晃著腦袋,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可是,靈氣的漸漸消散,導致她越來越沒有精神了。
就在這時,上方傳來一聲巨響,「砰!」好像是什麼東西爆炸一樣,隨機又是一陣晃動,就連在縫隙下層都能明顯感覺到震盪。
「什麼情況?」原本一直就心神不寧,在發生這樣的突發狀況,著實下了一大跳。
"臭道士!臭道士!你怎麼了!」
一著急上火,精神立馬好了很多,心繫邋遢道人安危,立馬放聲吶喊起來。
石塊依舊淅淅瀝瀝不斷往下掉,上面繼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在打鬥。
柳夕雙唇緊咬,心裡亂成一片,「算了,靠自己把!」
說完便沉了一下氣,要緊了牙關,閉上雙眼一鼓作氣直衝向上。耳邊的風呼呼作響,細小的石沙不斷撞擊著面龐,接觸瞬間,直感覺硌得慌。
--------
說好等你來救我,可是,我卻等到頭髮白,你卻依舊沒有出現。
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如此混亂起來?
「噗!」一聲,一個身形從低往高快速劃過空中,緊接著又以一個完美的幅度,「吧唧」一下,重重摔落在地上。
「咳咳咳!!!」那人狠狠咳嗽了幾聲,嘴角上還流出一絲殷紅的鮮血。
「臥槽!太狠了吧!」仔細一看,居然是邋遢道人,咦?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被揍了?
「哼,好你個臭道士,居然敢破我的陣法!」
順音望去,一個蒼老的面容出現在了眼前。這是一個女人,嗯,嚴格來說,這是一個老女人,頭髮蒼白散亂披肩,臉部皺紋加重橫生,唯一與眾不同的是她那清脆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還卻異常的熟悉。
「咳咳咳咳!你,你,你是凝月?」聽見這副曾經讓他浮想聯翩的聲音,此時卻聽見讓他為之一震。
哦!不!這,這貨居然是早就消失了的凝月?啊?這不科學!
此時她的容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沒有了原來那時候的青春靚麗,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皺巴巴的皮囊。
"我費盡心思用盡一生修為來維持,你卻將它摧毀了?呵呵,我要你死!「最後的幾個字語氣加重,簡直就是咬牙切齒般,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剝皮喝血,啃骨頭!
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一眨眼的功夫,凝月便瞬間來到了邋遢道人的身前,邋遢道人還趴在地上,身體的疼痛感還沒有散去,全身骨頭感覺像散架一樣,一動不能動。
凝月低頭冷笑一聲,突然伸出了雙手,一把掐在了邋遢道人的脖子上,然後緩緩高高舉起,直到將他雙腳懸空起來。
咦,等等,好奇怪啊?發現一個異常的現象。凝月的面部雖然皺巴巴的,但是雙手的肌膚卻依舊細化如初,白嫩白嫩的,看上去水當當。
她的力氣很大,下一秒就單手將一個七尺大漢高高舉起支撐,被人狠狠掐住,邋遢道人不斷掙扎著,眼睛都翻白了,沒有空氣的滋潤,讓他的肺疼得直抽抽。
脖子傳來一陣冰冷,這是凝月手中的溫度,很冷很冷,寒氣逼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骨折了
,邋遢道人的雙手胳膊一陣酸脹痛,想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懸空的雙腿不斷搖晃踢,一直苦苦掙扎著。
「我,我,日,你」他強忍著被掐脖子的緊迫感,一字一句,硬是生生擠出這幾個字。不得了啊,這猥瑣小哥,在生死的緊要關頭,他都要狠狠粗俗咒罵啊!太傷不起了!
聽見這話,凝月面容頓時扭曲,手心的力氣又使勁了一把,牙齒緊咬,簡直一副深宮怨婦般。意識在薄弱,身體也無力掙扎,好吧,也許我快死了。
生死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師傅,師兄,柳夕,二黑,呵呵,再見了。
閉上雙眼,靜靜迎接死亡,身體感覺輕飄飄的,如一張紙。悲催,我居然死在了一個女人手裡,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