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2章 最後悔的事情是認識你 文 / 錦瑟華年
容顏一看杜月的臉色就明白她是來興師問罪的了。果然,杜月一開口就是謾罵,彷彿她根本沒看到容顏現在躺在床上,頭上和腿上還纏著白慘慘的紗布。
「容顏,你怎麼說話不算話?怎麼可以言而無信?你知不知道我們等你等的都快發瘋了?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不來,章澤天對我發了好大一通火?」
杜月這一生氣,臉上那塊疑似是巴掌印的紅印漲的更紅了。她挎著她的限量版lv,直接衝到了容顏的跟前。
容顏看見,杜月衝到跟前來的時候,那拳頭是握的緊緊的,她一定很想砸死自己。
容顏沒說話,郎然先開口了:「媽,您別生氣。小顏這不是故意的。她早上起晚了點,忙著趕路了,這一不留神就被車給撞了。好在沒什麼大礙,傷筋動骨的也就三五個月就養好了,等到時候再給浩宇做移植手術。」
「三五個月?說的輕巧,浩宇還能等到三五個月嗎?起的晚了?今天這麼重要的事情,我還打過電話給你,為什麼還會起的晚了?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容顏,我真沒想到你現在會變成這樣言而無信的人。跟你那個爸一樣。」
杜月根本就不聽任何的解釋,她認定了容顏是故意拖延,故意不去。
容顏看著面前對自己暴吼如雷的媽媽,心中一片悲涼。同樣是孩子,杜月的心中只記掛著那個叫章浩宇的孩子,而面前的女兒,即便也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的女兒,她有的只是憤怒和指責。
有那麼一瞬間,容顏甚至想,如果杜月今天來看到的是這個女兒已經死了的場面,她會掉一滴眼淚嗎?還是會指著屍體罵:容顏,你怎麼能死了,你死了浩宇怎麼辦?
還有郎然,他的解釋明顯就是為了挑起杜月的怒火的。自己什麼時候起的晚了?還不都是他瞎編的。他恨杜月打了他一頓,就這樣在中間挑唆,好讓她和杜月鬥個你死我亡。鬼瞳天才通靈師
容顏明白這一點,可是現在她什麼都沒說。因為她知道她說什麼,杜月都已經不可能再相信她了。
可是她的沉默,也還是沒能按下杜月的怒火。
「走,你現在跟我去醫院,手術不能耽擱。馬上做。」
杜月像瘋了一樣,竟然走過來就扯住了容顏的胳膊。
「哎,別,別這樣啊。小顏不能動彈。」郎然嘴上叫著,眼裡卻冒著光,手上更是動都沒動,別說來拉了。
杜月冷哼一聲:「不能動,我請人把她抬過去。醫生說了,浩宇不能再拖了。」
她拿出了女王的腔調,做著不容人質疑的決定。容顏看著眼前這個眼中絲毫沒有柔情的媽媽,拽回了自己的胳膊。
「我想救你的兒子。可是,不是現在。等醫生來過再說。杜女士,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等醫生來?好,我馬上就去叫醫生。小顏,你是成年人了。雖然我從小沒有好好教導你,讓你跟容建國,跟林鳳那樣的人在一起學了一身的壞毛病。但是,我希望做人最起碼的誠信你還是要做到。」
她臨出門還給容顏丟下這麼一些話。容顏看著那個急匆匆的背影,心中泛起了一絲無奈的酸澀。
「小顏,你還真要去做手術啊?你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能動啊?我看你媽就是太自私了。她哪想到你?她眼裡就只有章澤天,只有錢,為了錢,她可以犧牲你這個女兒。」黑暗巫師
郎然湊過來不遺餘力的挑唆著容顏的恨意。
容顏冷冷撇他一眼:「這些話你怎麼不當著她面說?」
「我?」郎然尷尬的笑笑:「我怕她呀,她就是個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殺人放火的事都敢做的。話說回來,小顏,還是我對你最好吧。你一出事第一個到你身邊的可是我。所以,你就算要跟我離婚,這離婚條件我們是不是要好好商量商量?」
郎然算是耐著性子,盡量的扯著虛假的笑臉,說這些話的。現在他指望從這個女那弄出點錢來大概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只希望這女人能在房子問題上別跟他太較勁,別跟他爭。能做點讓步。要不是為了這個,他才懶得再討好這個女人。
他的笑落在容顏的眼裡,就好像隨時準備吃了小紅帽的狼外婆一樣,笑裡藏了刀光劍影的。
「你是不是想說,離婚最好讓我淨身出戶?」
容顏揭開了郎然的心思,郎然怔了一下,本能的又是皺眉。
「沒有,哪會這樣呢。我可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
「那好,為了證明你有良心,你淨身出戶吧。」
容顏笑了笑,那笑有些慘白,也有些譏誚。
郎然眉間的距離更短了:「這不合適吧。我們那套房子,現在值得一百萬呢。小顏,你忍心讓我無家可歸?」意識入侵
都這時候了,這男人竟然還想用昔日的感情來打動她。容顏真是一陣噁心怎麼都控制不住。
「郎然,我也懶得跟你扯了。今天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第一,我要跟你離婚。第二,離婚你必須淨身出戶。」
「憑什麼?」
郎然氣了,火氣也壓不住了。他真受不了容顏了,從前那個聽話的小丫頭是不見了,現在整個一盛氣凌人的女皇。
「就憑我手上有你出軌的證據,還有陳婕企圖用煤氣殺死我的證據。我把這二樣都遞給法官,你是過錯方,能分到多少房產?還有你的寶貝,你現在保她出來,等孩子生了,我會再起訴她,那時候,就算是殺人未遂,也是個不輕的罪名吧。至於你,我可以告你同謀。法官信不信你,那就看你自己了。反正,你算是沒安穩日子過了。」
容顏挑挑眉,蒼白的臉上蒙上一層薄笑。笑容裡流瀉出來的話,讓郎然氣的七竅生煙,差點一口氣憋死過去。
「容顏,你這是趕盡殺絕,一點情面不講了?」
郎然咬牙切齒,眼眸中刻畫著濃濃的陰狠。
「我們已經什麼情面可講了。」容顏冷淡的回復。
郎然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將椅子踢飛:「這是你自找的。我好心好意更你商量,不想把事情鬧僵。你倒好,油鹽不進。容顏,你可別後悔。」
「我最後悔的事情是認識你。」
容顏回復。郎然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後,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