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3 自信的賭注 文 / 戚言
「你這是做什麼？」孟優看著運動鞋很是奇怪。
「是你自己穿，還是我給你穿？」顧無言道。
孟優接過鞋，看這些字上面的彩旗的小標誌，道：「倒是我喜歡的牌子。」
「那就試試吧。」
孟優將高跟鞋換掉穿上了運動鞋，看著顧無言說道：「這外面還在小雨，你不會想要我和你跑步吧？」
顧無言並沒有說，話只是一把將孟優拽出了亭子，顧無言緩慢的跑步，而孟優只是跟在顧無言的身邊，小雨淅淅粼粼的輕輕的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我記得曾經你為了追求易暖，可是在運動會上面使盡了苦肉計！」顧無言一邊跑步一邊說道。
「你又知道？」
「你天天去易暖他們班堵他就算了，在運動會上面你明明可以跑第一名卻故意摔倒，我記得當時易暖很緊張，關心則亂，他那麼冷靜的一個人竟然也沒有看出來你是故意摔倒的，你知道為什麼我答應你說的分手嗎？」
「為什麼？」孟優這才想起來當初自己和顧無言說分手的時候，顧無言並沒有立刻答應自己，而是過了一陣子之後他才同意的。
「因為我發現易暖是真的喜歡你，一直都是那麼冷靜的易暖，竟然也會因為你而失去了判斷，對於兩情相悅的感情我，自認為是沒有什麼競爭力的。」
「你很沒有自信啊。」
「這與自信無關。」
「那與什麼有關？」
「你的幸福……」顧無言淡淡的說道，「優優，不管是那個時候還是這個時候的我，都沒有興趣那你的幸福做我個人自信的賭注。」
「怪不得你一直都沒有答應我說分，手但是卻是突然給我發了一天短信，說你同意分手。」
「嗯，如果你是真的喜歡那個易暖那麼便是喜歡好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們後來竟然會鬧得那麼嚴重。」顧無言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女人的金色長髮披在肩膀上面因為跑步而一起一伏再加上掉落在它上面的雨滴有一種水霧中的迷離感覺。
「嗯，世事難料嗎，而且你也知道，我比較難纏。」孟優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一直以為當初不管出了什麼事請，易暖都不會放棄你，要是早知道會變成那樣，當初我不會放手。」顧無言突然認真地說道，「我放手，是因為和易暖在一起的你笑的更加肆意，而我喜歡笑的驕傲肆意的你，如果我知道，後來他會讓你哭的那麼慘烈，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
孟優的眼神突然一暗，那天好像也是一個雨夜吧，漫天的大雨好像也在和自己一起哭，孟優坐在長椅上面將頭埋進了雙臂之間哭著說道：「顧無言幫幫我，幫幫我，我真的想不到現在還能找誰了。」
「你真的要這麼做，這麼做就意味著你要和易暖徹底決裂了。」
「你錯了，顧無言，是易暖決定要和我決裂了，就算我想要離開孟家，但是絕對不是意味著我想要脫離和孟家人的血緣關係，我不能讓哥哥和嫂子陷入那樣境地。」
回憶像是帶著一層薄紗將眼前的精緻模糊，孟優突然覺得自己呼吸困難跑不動了，然後孟優突然停了下來蹲在地上猛烈的呼吸起來。
顧無言也停了下來，看著蹲在地上的孟優，天上的小雨慢慢的停止了，同學們也陸陸續續的下課了，偶爾會有學生經過這裡，女同學好奇的看向顧無言，又看看孟優。
孟優站了起來，往前走，顧無言也跟在孟優的身邊。
「當時我也以為我們永遠不會分開，我也以為他會跟我一起走。」孟優淡淡的說道，「你瞧，我一直都是這麼的自以為是，所以我吃到苦頭了，當初在大門口的時候看著易暖並沒有和我一起離開的意思的時候，顧無言你心裡其實是在笑話我的吧。」
顧無言笑了笑道：「又有如果我說，當初若是你的眼睛有一點點的目光看到我的話，我會不顧一切的走向你，和你一起離開，你會相信嗎？」
孟優看著面前的顧無言沒有說話，小眼鏡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沉默寡言，不會在自己的面前說這麼多話的，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說話。
有時候自己說累了，就在他的身邊睡著了。
「在家主測試的時候，看到你的照片是個意外。」顧無言繼續說道，偶爾有女生朝著顧無言投來仰慕的目光，顧無言並沒有回應，「只是沒有想到那樣燦爛的笑容就算不是易暖，也有其他人可以給你，我曾經以為你的笑容是只有易暖一個人能給。」
「哼~」孟優站了起來用手揉揉有些酸痛的腳腕說道，「你是在變相的說我是一個薄情的女人嗎？」
「優優，難道你聽不出來，我是在告訴你，如果你的笑容並不固定是易暖可以給的，多年前我早就回來了。」顧無言轉過身子直直的看著孟優，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踏照片，裡面是孟優的身邊站著不同的男人，而那個女人一臉沒心沒肺的笑得開心。
「你調查我？」孟優皺著眉頭一把將這些照片搶過來。
「孟家的人生活就算不是我，也自由人會盯著的，這一點你不會不清楚吧？」顧無言並不在意，「這些照片是在我在你的侄女孟水心哪裡看到你的照片之後派人去拿的。」
「真是很巧。」孟優歎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我一直挺委屈的。」顧無言突然說道。
「委屈什麼？」孟優好奇地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嚴肅的男人說出來這麼奇怪的話題。
「你還記得當初你和我分手的時候都說了什麼嗎？」
「分手的時候？」孟優想了想搖搖頭，「不記得了。」
顧無言看著孟優絲毫不介意重複當初這個女孩對自己說過的話，那個時候，顧無言正在準備最新一次的月考，不僅僅要為自己準備考試資料還要為孟優轉杯考試資料，正忙得不得聊的時候，孟優突然氣沖沖的闖進了自習室一腳狠狠的踹了一下顧無言的椅子說道：「顧無言，你什麼意思？！」
顧無言莫名其妙的看著孟優。
「說好去看電影的，你人呢？！」孟優將兩張電影票狠狠的摔在了顧無言的身上。
顧無言這才想起來，答應了面前的這個女朋友去一起看電影的，可是顧無言看了看推擠如山的資料，要從這麼多的資料之中找出重點實在是不容易的時候，尤其還有些科目根本就是自己不擅長的要幫孟優找出來資料重點，的確是一件很費勁的事情。
「抱歉，我忘記了。」顧無言說道。
「顧無言，我們分手吧。」孟優冷靜的說道，「你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女朋友嘛，而且我想過了我們兩個人不合適，我喜歡運動你都不怎麼跑跑步，我喜歡說話，你一天半句話都沒有我很無聊，而且，我是唐唐孟家的大小姐，你沒身份，沒地位根本就不門當戶對，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上別人了。」
顧無言看著面前將自己一頓指責的女孩最後僅僅說說了一句：「我會考慮一下。」
孟優好像也回憶起了一點當初自己幹下的好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當初很任性，對不對，大概的一些話我記不起來了，可是想必是很傷人的，我也很清楚我自己的性格，如果當初傷害到你了，抱歉，顧無言。」
顧無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孟優淡淡的笑著，傷害？
其實真的談不上傷害，孟優的說的那些話，顧無言從來就覺得不是傷害，因為全部都是實話啊，那個時候自己的確不怎麼陪這個愛運動的女孩運動，也不怎麼愛說話，至於門不當戶不對，也的確是實話。
顧無言並不覺得孟優有什麼說錯的地方，當時的自己恐怕唯一遺憾的是，因為孟優那麼一耽誤，自己的心神的確是有那麼一點慌了，以至於期末筆記沒有做好，兩個人雙雙成績退步。
「不管怎麼樣，當初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我可能沒有辦法做我想做的事情，你應該明白我說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孟優笑著說道。
「其實你不用謝我，我喜歡看你笑，做了這些事情你能開心地笑，我覺得很值得。」顧無言面容嚴肅的說道，偶爾在說話的時候想起當年孟優在自己的面前唧唧喳喳說話微笑的時候，嘴角會牽起一個微不可微的小小笑容。
孟優突然之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自己多年以前真正意義上的初戀。
半天，孟優才玩笑的說道：「顧無言，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是個這麼多年之後再一次和我告白？」
孟優看著顧無言認真的眼神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不再說話。
「其實你不用這麼嚴肅，也不用這麼驚慌。」顧無言道，「就和當初一樣，就算我喜歡你，我也不會打擾到你。」
「顧學長？」這個時候，一個女學生小跑到顧無言和孟優的面前，道，「原來你在這裡啊，校長請你們過去呢。」
顧無言輕輕的點了點頭。
女同學離開的時候還一直戀戀不捨得看著顧無言。
「看來，你馬上就可以光明正大毫無顧忌的使用異能了。」顧無言看著孟優笑著說道。
「不過，要和這些弟弟妹妹一起在讀書，還真是一件讓人很糾結的事情。」孟優笑容燦爛的說道，掩不住的是眼中的希望。
「誰和你說，你要和這些同學一起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