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節 謀殺真相 文 / 九瀟沐魂
我立即打電話給發哥說:「我昨晚叫你派人看好520室的客人,注意她的安全,你是怎麼叫人看管的,現在都出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出事這麼久了,也不通知我一下,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我說完一些話簡直就是用咆哮說完的,當時我已經無法再控制我的情緒了。
發哥無辜又無奈地說:「這事,你不是知道嗎?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嗎?」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被發哥問得雲裡霧裡,我生氣地說:「我什麼時候安排你這樣做了?扯淡!」
發哥說:「你不信,你自己過來看,我這裡有證據,我這手機上還有你昨晚發給我的信息,是昨晚3點43發過來的。」
我打開手機,並沒有發現我發給發哥的信息。我火速開車去找發哥,發哥把他的手機交到我手上說:「你自己看吧。」
我打開信息,果然發現上面有我發給他的一條信息:「你叫人把晚上我送去酒店的那個女的幹掉,要乾淨利索,製造自殺的假象,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警方抓到把柄,你我都得完蛋!此人不能再留,隱患極重,放她回去,對我們極為不利,必須幹掉!限在天亮之前,完成任務。」
我看完信息,徹底愣住了,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撕心裂肺地痛,我完全回想不起來,我有發過此條信息,這一切簡直就像是在做夢,莫非我昨晚夢遊,我從來沒有過夢遊,我昨晚也有做過任何夢,與莎麗吵完架後,十分疲憊,然後就呼呼大睡了,就算夢遊我也不能殺林霞。最後我猛然間回過神來,莫非,是其他人動過我的手機?昨晚除了我自己動過我手機,還有誰?我手機放在床頭上,除了莎麗能動,沒有任何人可以動,難道是她?她昨晚跟我吵架,把怒氣發在了林霞身上,從而對她下了毒手,假借我的名義發信息給發哥?這樣一想,一切都明白了。我對發哥說:「以後收到此類事關重要的信息,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核實一下情況,不能這樣輕舉妄動。」
我憤怒地開車回到家裡,我打開房門就責問莎麗說:「你昨晚,是不是趁我睡著了,拿我手機發信息給發哥?!」
莎麗故作鎮定,若無其事地說:「沒有呀,發什麼信息呀,我怎麼不知道呀?」
我憤怒地罵道:「別他媽的裝了,給老子老實交待,是不是你幹的?」
我從來沒有罵過莎麗,平時都很少跟她大聲說話,即便是昨晚跟她吵架,最後也只是生氣地不跟她說話而已,這麼粗暴地罵她,還真是破天荒的一次,我特別痛恨莎麗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假借我之手指使發哥亂殺無辜,那麼好的一個女人,就這樣以這種方式被莎麗殺了,而且林霞是我初戀情人,她昨天犧牲自己利益,救了我一命,放了我一馬,對我有恩,怎麼能說殺就殺了,我簡直震怒到了極點,近乎發狂的狀態。
這種方式,也讓莎麗很不滿,她也生氣地說道:「就一個狐狸精,死無足惜,看你心痛成那樣,還不就因為她是你曾經的初戀情人麼?是不是想舊情復燃,然後美夢泡湯之後,非常惱怒呢?但是我告訴你,請你清醒點,你現在是有婦之夫,是一名父親,你應清楚什麼是可以做的,什麼是不可以做的,你以前做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請不要拿已經過去的事情來跟我叫板,把一個好好的家庭搞破裂。」
我簡直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我再次情緒失控道:「我該怎麼做,我心裡清楚,用不著你在這裡諄諄告誡,我問你,是不是你幹的?我不想聽其它的!」
莎麗不以為然地說:「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要站在狐狸精那邊,還是站在你老婆這邊,你自己選擇吧,你可以去控告我,為那狐狸精報仇血恨。」
我聽完莎麗這些話,我簡直快氣瘋了,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關了整整一天,我需要時間來平定我的情緒,來平定我的心情,來理清我的思緒,來安撫我疼痛不已的心,我不想讓任何人看見我淚流滿面的樣子。雖然我很痛恨莎麗的所作所為,但她畢竟是我的妻子,是孩子他媽,我並不想因此毀了這個家,特別是無辜的孩子,也不想因此讓無辜的發哥去蹲大牢,就算我把真相大白於天下,林霞還是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就算用莎麗的命也不可能換回她的生命了,這樣做的結果將是兩敗懼傷,得不償失,我在仔細思量之後,只有打掉自己的牙齒往自己肚子裡吞。但由此,我開始厭惡起莎麗,她不是一個善良的女人,是一個狠毒、自私、陰險的女人,之前我對她很好,至從這件事之後,我漸漸地對她冷淡起來,我很少回家,原因是不想見到她,一心都忙於工作,如果她當初不這樣做,結局完全不會這樣糟糕。
時間過去了一段時間,聚集在胸中的憤怒、傷痛、和對莎麗的憎恨,也漸漸地少了一些,我終於想通了一點,我想該試著去願諒莎麗,人誰都會犯錯,或許她當時只是一時憤怒起了歹心,才犯下了不該犯的錯誤,或許她自己也在自責,從另一方面來講,其實她也只是本能地在捍衛自己的家庭和愛情而已,只是方式過於極端,行為過於殘忍而已。我現在已失去了林霞,不想再失去一個本該溫暖的家。想到這些,在工作之餘,我想回家去看看,看看莎麗和孩子。
我打理完公司的一些事情,回到家裡,已是傍晚五六點。這次回家我特意為莎麗和孩子準備了一份精美的禮物,我回來之前並沒有提前通知莎麗。想給她來份意外的驚喜,回到家。打開房間,裡面空空的,沒有孩子、沒有保姆,更沒有莎麗,我直接打電話給莎麗,老半天都沒接電話,我一直急切地狂撥,這時我聽見臥室裡有音樂在響,跑到臥室一看。原來是莎麗的手機,我估計她是出去逛街忘記帶手機了,早上打電話她都還接得好好的。
只好坐在大廳看電視,靜靜地等她回來,可左等右等總不見她回來,本想回來吃頓晚飯,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回來,肚子很餓,於是跑去住宅前面一個小賣部買點吃的。順便向店主打聽消息,我用手指著小賣部對面我們那兩層樓的歐式老別墅說:「老闆,你有沒有看見那棟房子的女主人是哪時出去的?」
「我中午看見她跟一個男的一起出去的,還在我店裡買了兩瓶可樂。」
「那男的是她誰呀?」
「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是她男朋友或老公吧,最近她倆好像經常在一起,看上去有點親密。上個星期三晚上十點多,那男的還在我這買了一盒避孕套進了那屋子。那男的看上去很有錢,開的是名車。穿的是名牌,很講究,挺帥的,倆人是帥哥加美女很搭配。我這人就喜歡說廢話,也只是猜測,其實跟她也不太熟,她好像也是近幾個月才搬過來住的,常來我這裡買東西,人挺漂亮的。哦,忘記問了,你是她誰呀?」
「哦,我是她的同事,找她找不到人。」我強作鎮定地說。
我和莎麗也是前不久搬過來這裡住的,一方面是為了躲避黑心幫的耳目,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裡空氣新鮮、環境優美,十分寧靜。至從搬來這裡住之後,我很少回來。
我悶悶不樂地回到房間,在小賣部的對話在我腦海裡以平均每秒一百次的速度閃現,刺痛我的每一根神經。但我仍然不太相信這一切,我不相信我和莎麗一起經歷風風雨雨培養出來的感情會如此脆弱。但小賣部老闆跟我無怨無仇總不會空穴來風吧,除非莎麗不小心得罪了他。不管怎麼樣,我要弄清事實再說。想到這裡,我立刻把家裡的擺設整理成原來的模樣,讓人看不出我回來的痕跡,帶上禮物就衝下一樓,我想把自己的車停在一家酒店的車庫,去另外租一輛車,藏在屋子附近,監視一下今晚上莎麗有沒有帶男人回家來,看那小賣部的老闆是不是說真的。
當我把車開去酒店的過程中,途經一家高中檔飯館,我不經意看見莎麗就在那家飯館的門口,我以為是我看錯了,我們相隔並不遠,我停住車,仔細看了看,果然是莎麗。她和著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一起從裡面走出來,而且還手拉著手,見此我心突然一陣猛烈的絞痛,忘記了開車,這裡的車多人也多,把道路堵了片刻,不看在當時人多,憑當時的一時怒氣,真想開車直接撞上去,奈何車和人把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我又想了想,我不能這麼衝動,我要讓背叛我和奪我妻者,負出慘痛代價,這種莽夫的行為,只會搞得魚死網破,暫時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回來了,此時我必須開車離開,都已確認這個事實,現在也沒有必要再換車回去監視了。深夜回去捉姦,如果讓老子抓住那姦夫,直接把他暗殺掉,神不知鬼不覺地拋屍大海。把莎麗永久關起來,限制全部人生自由,我要讓她的背叛,付出代價,前恨未消,又添新恨,老賬舊賬一起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