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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 平民英雄 文 / 安否安否

    平民英雄

    這是一個近乎於爛俗而擅情的詞,而這正是那這條新聞的標題。

    播報的男主播已經年近四十的年紀,長相方方正正,由於長年播報的都是這種時事新聞臉色一慣都是的繃的,話語更是字正腔圓卻極為平靜,這是一個新聞人該有的姿態,這也是一個新聞人該有最為客觀的姿態。

    而這個男主播也正是因為此,一坐主播就做了八年的位置,但在此刻這麼一個男人在前一刻還是一慣的姿勢,卻在說出「平民英難」這四個字後表情有了微微的變化,那是一種近乎於感同身受的悲傷以及一種無力至極的憐憫。

    「據拉努韋勒官方數字統計,在拉努韋勒500萬人口有400萬中下生活的居民,而在這居民有中有300萬人有著孩子。從公元歷xx年開始,狂燥症就變成了整個聯盟最常有的疾病之一,除了從小服用大量的含有綠色素的農作物外,這種疾病無從根治。而據新聞時事紀實瞭解,每一等級的綠色蔬菜的提升,價格將呈倍成長,這種昂貴的綠色蔬菜是這300萬人中無法長期承擔的超負載。

    而在無法長期服食綠色素抑制的情況下,得狂燥症的機率為1/3,就是說每三個存活的人中就有一個人會有這種病。

    在拉努韋勒,每一年有一萬一千多人死於這種病症。

    每個星球都於狂燥症都有著別稱,在拉努韋勒這個病又稱之為窮人的絕症,聯盟的悲哀。」

    主播的聲音甚至稱得上緩慢,一字一句簡直像是放慢了動作,但隨著主播的話語,費景鑠只見眼前的不再是主播的身影,而是一個又一個各自不一樣的房間,有男有女,有堪堪初生嬰兒,有臨近學習的兒童,有十□□歲懷抱著最美夢想的少年,有極將步入婚姻的年輕男女,那些人最初都是笑著,歡快的,對著未來滿是憚憬的笑著,眼間都有極為令人溫暖的笑。

    但是有一天,他們的笑都不在了。

    狂燥症!

    這個病症開始奪走他們的一切。

    歡快,幸福,憧憬,甚至生命。

    毫無源由的暴怒,無法自控的自裁,父母的哭泣,愛人的無助而最後全數變成一筆一筆巨額的信用賬單,直至家中再也無法支付哪怕一分的信用點。

    病症開始加重,堪堪初生嬰兒,有臨近學習的兒童,有十□□歲懷抱著最美夢想的少年,有極將步入婚姻的年輕男女,全數只得等待,等待著死神的一步步降臨,這是一種近乎殘忍的等待,毫無緣由的暴怒親人愛人自己都弄得疲憊不甘,無法自控的自載,哪怕周圍的人再是努力,一道又一道的傷痕遍佈在這些人的身上,直至再也找不到一塊完好的肌膚,直至這些人痛苦的閉上雙眼,無力的露著那甚至猙獰的身軀,極度卻又令人壓迫至極的畫面。

    這些畫面時間其實並不長,最多也不過四五分鐘的事情,但饒是費景鑠一慣淡定,此刻也感覺到心頭沉澱澱的,壓抑至極。

    當畫面定格在無數並排躺著,高矮胖瘦不同,年紀不同卻全數皺著眉頭,流露猙獰傷口的屍體,男主播的聲音停了。

    徹底的安靜中這種畫面就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又像一種無聲的吶感。

    為什麼要有這種病?

    為什麼我會得這種病?

    為什麼我要死去?

    為什麼我不能活下來?

    是啊,為什麼呢?

    生老病生原是常態,可是這種病症並不是絕症,只要服食綠色素就能活下去的病為什麼就這麼殘忍的奪去一個又是一個人的生命?

    或許在此刻,守在光腦上的人會有著無數這些的反問,但顯然時事新聞檔並不會去顧及此刻眾人是如何想,在費景鑠看到近乎漫長的靜默畫面實則不過兩分鐘,在兩分鐘之後男主播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眼前的畫面也是動了。

    而這一次對於比之前的壓抑,這些畫面卻帶了些微微的喜悅。

    這一次最初與著之前一樣:

    一個又一個各自不一樣的房間,有男有女,有堪堪初生嬰兒,有臨近學習的兒童,有十□□歲懷抱著最美夢想的少年,有極將步入婚姻的年輕男女,那些人最初都是笑著,歡快的,對著未來滿是憚憬的笑著,眼間都有極為令人溫暖的笑。

    但是有一天,他們的笑都不在了。

    狂燥症!

    這個病症開始奪走他們的一切。

    歡快,幸福,憧憬,甚至生命。

    毫無源由的暴怒,無法自控的自裁,父母的哭泣,愛人的無助而最後全數變成一筆一筆巨額的信用賬單,直至家中再也無法支付哪怕一分的信用點。

    絕望,悲哀,若是照此下去,等待這些人的只有這個結局,但是就在這個時間,畫面開始一變,這是一段連續的畫面,最初是一對走投無路中年母親牽著年輕的孩子,一家一家的走著,母親的眼神一直是慈愛的,溫柔的,也是絕望的,這是一個母親最後能為這個孩子所做的事情,那就是盡可能的滿足這個孩子的願望,然後靜靜的陪伴著兒子走完生命的最後一層。

    年輕的孩子週身能看到青春特有的痕跡,但在與著中年母親的行走中一直是安靜至沉默的,眼神從頭到尾極為平靜,只是偶爾看著母親偷偷抹淚的時候會閃過一抹難過。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讓他陪伴著母親一直老去?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死去?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讓他的母親從來沒有生過他這個兒子?那麼就不會傷不會痛。

    如果可以

    這世上一直就沒有如果。

    春去秋來,轉眼數月既快,中年的母子面目越發的滄桑,金錢越發的拮据,年輕的男孩依舊牽著母親的手,只是那裸、露在外的肌膚開始出現深淺不一的傷痕,有深有淺,有大有小。

    自我傷害,狂燥症無法避免的階段。

    「媽,這一家店是我們最後吃的一家了,我想要的都已經夠了,之後我只要安安靜靜的陪著你。」

    這是這段畫面中第一次的語音,年輕的男孩聲音低沉著,帶著幾分稚氣卻帶著幾分看透生死的倉桑。

    中年母親眼眶霍的濕了,但她卻努力的笑著拍了拍年輕男孩手背,拉扯著男孩往面前的店舖走去。

    這個時候,就像是隨著兩人的視線開始轉換般,那家店舖越拉越近,直至這家店舖的招牌被無限清晰的顯露出來。

    「一席雞煲。」

    一家對於拉努韋勒廣大人有些陌生的店舖,年輕的男孩與著中年的母親卻像是完全無感般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並不算大的店舖,十幾張的桌子,熱氣騰騰的煙正順著那略奇怪的鍋子緩緩上升,年輕而嬌好的服務員笑著走至兩人面前,爾後視線極快的掃過年輕男孩手臂肌膚,眼內流露一抹瞭解的憐憫。

    年輕男孩卻像是一無所覺般低著頭從頭到尾不語。

    中年的母親看著菜價似乎有些心疼微微皺了皺眉,爾後當轉頭望著自己身側的孩子,卻是極為用力的對著服務員說著什麼。

    那之後是兩人與著往常一樣的沉默的吃著,直至夜色沉沉的離去。

    這原本與這對母子而言,原是一件早已經習慣的事情,卻不想僅僅只是一夜,天翻地覆,而這次的天翻地覆卻令他們喜極而泣。

    畫面開始集中的出現這年輕男孩的日常生活,每一個患狂燥症的人在後期在每一天都會無法控制的出現暴露狀態,但是這個年輕的男孩不止是當天夜裡一夜睡得香甜,之後的數日雖然也會易怒,卻頻率少了許多,更甚至於整整一個星期手上新添的傷口不過是以往的2/3。

    不可置信,欣喜,懷疑,年輕的男孩與著中年的母親面面相視,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又一次來到了店舖,點餐,吃完,回到屋中,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年輕的男孩又這樣過了一個星期,當再次母子相視,兩人緩緩的笑了起來,一種近乎於喜極而泣的笑。

    畫面到此開始結束,最後一個畫面是這對母子相視而笑的臉龐,爾後緩緩的移到了那男孩傷痕纍纍的手臂上,在那手臂的傷痕有著許多開始結疤,而新增的粉色傷口與那些傷相比少的可憐。

    主播的聲音又一次停了,但一次看著那畫面中喜極而泣的母子,哪怕是費景鑠認識畫面中的人,心中也不由得的激盪,甚至於有種隱隱的喜悅在心頭。

    他尚且如此,那別人豈不更加情緒誇張?

    畫面終於又一次轉到了主播,主播極為輕微的勾了勾嘴角:「一席地,一家拉努韋勒新開的店舖,但卻有著能治癒狂燥症的良效,而每一次服用,都可對狂燥症最起碼起一個星期的抑制的作用,而他的售價僅需666信用點!這個信用點僅僅只是普通家族吃一頓好點的飯錢,當我們詢問為何售價如此低時,不願意露面的知情人透露,那是因為他們的老闆曾經說過:「信用點永遠是賺不完了,但是如若能憑著一點微薄之力能讓一個家庭圓滿,那麼哪怕不賺錢又如何?」

    這就是一席地的老闆,也是我們新聞時事紀實所要說的平民英雄,費景鑠。

    有些英雄身上並沒有太大的光輝,卻值得令人肅然起敬!

    新聞時事紀實,代表所有的狂燥症患者謝謝你,費先生。」

    費景鑠「」

    等等,這種突然成為英雄什麼的能不能先給個預告?還有這種突然臉上貼了無數金算是腫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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