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0章 洞穴 文 / 芒果宗
難道這世界裡年輕人沒人權麼?
事關自己的收妖任務,義雲只好苦著一張臉,跟在老和尚後面,向著那妖怪巢穴趕去。
途中,義雲終於清楚了這行屍為什麼會在這裡了,這理由讓得義雲一陣捧腹大笑。
臥槽,原來這女人在那枯廟裡說的那些死法都是在為她自己準備的,害得老子擔心受怕,小心臟都塊跳出來了。
這女人,好壞好壞的一百塊都不給我
啊呸,什麼亂七八糟的
自殺!
這行屍腦子秀逗了吧?
義雲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有些妖怪活得太長久了,什麼都千奇百怪的生活都都嘗試過了,是不是都想去死一死,看看是什麼滋味?
一個老和尚,一個年輕道士,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結伴而行。
夕陽西下,三個背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天微微亮,太陽還沉在海平線下,整個天色被濃郁的霧氣繚繞著,看不真切。
義雲兩人加上一隻妖怪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山谷,谷中霧氣繚繞,朦朦朧朧的看不清。
妖怪的巢穴就在這山谷中。
義雲一行沒多久就在山谷中找到了一個山洞,洞中妖氣瀰漫。
山洞中有一個直直向下的洞穴。
這是個深不可測的洞穴,幽深黑暗,彷彿一隻巨獸正在張開的它巨口,沖天嘶吼。
「我們先分出一個人下去偵查一番,只要小心點,瞭解一些基本的地形就可以了。」老和尚皺著眉頭,看了眼深不見底的洞口,縮了縮腦袋。然後開口說道。
義雲看了看正縮著頭的老和尚,又看了看滿臉無所謂的女人,正想和他們商量著怎麼分配行動的時候,老和尚突然蹦出了一句人老了,身體不行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了之類的逃避話惹得義雲白煙連翻。
尼瑪,到底是來救誰的徒弟來著?
義雲又轉頭看了看那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尼瑪,真是勞碌命。
剛想說點什麼話來打打氣的時候,那女人直接一腳踢在了義雲屁股上。直接將他踢下了洞穴。
「啊啊臥槽尼瑪」
義雲的身影在朝著洞穴中落下,飄蕩的身體在高速墜落,周圍飛速流動的情景讓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眼中的情景漸漸變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影。
他乾脆把眼睛一閉,心裡卻氣得牙癢癢,口中不停的咒罵著那個女人,只想著等自己上去之後,一定要把她先怎麼怎麼然後再這麼這麼
不知道過來多久,義雲下墜的速度開始變得緩慢。最後在元氣的保護下,穩穩的落在洞穴之中。
義雲緩過勁來,正準備打量清楚周圍的環境的時候,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獸吼和哀鳴之聲傳到了他的耳中。
尼瑪。這陰森森的趕腳,果然,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妖怪都喜歡這個調調啊。
義雲一邊吐槽,一邊打量著周圍。
這是一個類似於刑房的巨大石室。頭頂鑲嵌著一顆顆拳頭大小,猶如深海明珠一般的圓形珠子,忽明忽暗的閃著昏黃的光芒。
周圍的牆壁是用一塊塊數米高大巨石壘成。
這些巨石上血跡斑斑。還掛著一些巨大的刑具,那些刑具有連著繩索的鐵鉤,有尖銳的如同鎧甲的鐵櫃,各式各樣。
刑具上還沾著一些碎肉和內臟,一些蒼蠅在上面飛舞著,貪婪地吸食著血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腐臭味道。
整個石室裡面,唯一的路在義雲左手邊,那是一條向下通行的走廊,看不清有多深,獸吼與哀鳴從那黑暗的深處傳來,只有無盡的幽深昏暗,將整個石室映襯得無比的森然恐怖。
義雲先準備了一番,緊了緊腰間的收妖葫蘆,然後右手握著桃木劍,左手捏著一張火符,一切準備就緒。
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落下的同道,呸了一口,然後轉身,邁步走向那條幽深黑暗的密道
這是一間牢房,陰暗潮濕,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古怪的氣味。
一個人影盤坐在黑暗的中央,表情平靜,古井不波,如同一尊古佛一般。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升起,穿過重重陰暗,驅散了朦朧,就像一道金色佛光,刺破了牢房裡的黑暗,籠罩在這個人身上。
這是一個小和尚,秀氣靈慧,光芒照射在他身上,將他渲染成了金色,溫暖而神聖,如同一尊正在磐涅的佛陀。
陡然,這小和尚睜開了雙眼,就像佛陀涅槃完畢,瞬間活過來了一般,暗黑的牢房似乎也跟著亮了起來。
他站起身來,平靜地從黑暗深處緩緩走出來。
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完全沒有身處牢獄中的那種頹廢。
因為,他等待的那個人,終於出現了
「沙沙沙」
義雲的腳步聲在黑暗的走廊裡迴盪著,傳向不知名的遠方。
黑暗中不時傳來陣陣的吼叫聲,似乎是某種強大的存在正在發洩著什麼,整個石室的氣氛讓人有一股窒息的感覺。
義雲隨時的注意著四周,陰暗的光線,讓他看不清楚具體的情形,只能偶爾察覺到一些蝙蝠從頭頂飛過,蛇鼠在身邊爬行,陰森森的恐怖不已。
就這麼走了幾分鐘,前方終於開始有了光亮,走廊旁邊的牆壁上漸漸出現了火把。
就算有火把的照明,這條通道也是一眼看不見盡頭。
來到火把下,通道也開始出現了變化,走廊兩邊出現了一座座牢房,在每個火把之間就會出現一座,足有數十米高。
這些牢房被巨大的鐵門緊緊的關著,上面沾滿了灰塵和蜘蛛網,只留下一條半米寬的門縫。
義雲有些震撼的看著這巨大無比的牢門,也許就這一個牢房是特殊建造的。
他有些不信邪的疾跑了幾步,看到兩邊的牢房也和第一個一模一樣高大之後,他完全呆滯住了。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才需要怎麼大的牢房關押著啊
看著沒有盡頭的走廊通道,如果兩邊都是這樣的牢房一想到這裡,義雲只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從他心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