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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8章 夢魘 文 / 芒果宗

    當第一束陽光從窗外射進義雲的屋子時,床頭的山寨機便準時的響起了那首熟悉的「啦啦啦啦擼啊擼啊」。

    嘈雜而又巨響無比的鬧鈴聲在房間內迴響著。

    作死的魔音把義雲從美妙的夢境中拉回到現實,他赤著腳下床,耷拉著疲憊的雙目挪向浴室

    「砰砰,砰!砰砰,砰!」一陣很有節奏感的敲門聲響起,義雲耷拉著腦袋弓著腰,一邊睡眼惺忪的走出浴室,一邊機械的進行口腔掃蕩

    義雲拉開門,就看到兩座巍峨挺拔的山峰聳立在他面前,他只要再往前跨一步,就保準一頭扎進那兩座山峰間深不見底的溝壑之中去。

    義雲微微一怔,隨後那雙無精打采眼睛立馬變得清亮起來,賊兮兮的雙眼不受控制的順著那略微有些敞開的、雪白的襯衣領口處向裡面看去,只一片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下,一小片隆起微微可見,同時陣陣幽香如蘭似麝般迎面撲來,讓人聞之欲醉。

    「冰肌玉骨清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暖。」

    古人之言,誠不欺我呀!

    義雲喉結一動,正自被眼前的春色所迷醉而大發感歎時,卻忽然感覺耳朵一痛,隨後就見面前那兩座快要撞到他鼻尖上的「山峰」微微後撤了一些,緊接著~~~~一張冰冷美艷的媚臉映入義雲的眼瞼。

    「清醒了麼?」凌佳楠大美人一把扯住了義雲的耳朵,用力的扭了半圈,然後一叉腰,眉頭一擰:「給你十分鐘時間,趕緊收拾乾淨,事務所有任務給你!」

    待義雲開始從遐想聯翩中回過神過來時,凌大美人已經酷酷的扭著小翹臀「蹬蹬蹬」的下樓了

    「任務?」義雲聽了這話,臉頓時就綠了

    一般情況下有任務。凌大美人都是直接傳音交代在哪哪哪集合過時不候之類的親自找上門來的屈指可數。

    女人嘛,本來就很可怕了,而漂亮的女人則更加可怕,如果一個漂亮的女人手中掌握的力量比男人還強大的話那麼,這個女人簡直就稱得上是洪水猛獸了!

    臥槽,誰說的女人是老虎來著?有這麼埋汰老虎的麼?

    老虎那是多麼可愛的小動物啊!

    這尼瑪的,怎麼能和女人相提並論呢

    我勒個去,十分鐘?一想到凌大美人發飆的樣子,義雲趕緊三下二除五的去收拾了

    義雲嚼著餘溫尚存的綠豆粥,耷拉著雙眼。抱著還在睡夢的思想,拖著略帶困意的雙腿,帶著機械的身體緩緩邁進一層不變的事務所。

    「郁老頭,你這身門板還沒爛啊」

    「干!趕緊死開。」

    「你妹的」

    「喲,雞老頭,那麼早吃到蟲子了麼?」

    「滾!」

    「沒禮貌」

    義雲一邊熟絡的跟幾個老傢伙打著招呼,一邊往往裡走,抬頭就瞄到樓梯口處準備上樓的虛白澤,義雲趕緊三兩步跟上去。

    「嘿。av達人!早啊」

    「干!a你妹啊,早你妹啊」虛白澤一臉睡眼朦朧的白了義雲一眼。

    「臥槽,難道昨晚蒼老師沒來托夢給你,沒告訴你福彩雙色球的號碼是多少麼?」義雲勾著虛老頭的肩膀。一臉笑意。

    「她來報夢了,可是她嘴巴沒空!」虛老頭滿臉的猥瑣。

    一般人是無法理解虛白澤的話的,只有很純潔的狼哦不,很純潔的人聽了。才會轟然大笑。

    我去年買了個表,強人!義雲給了這牲口伸了個高高的大拇指,再瞎掰了幾句才慢悠悠的朝山老頭的辦公點晃去。

    踏進山老頭那爬滿青籐的特色門。屋內只有山老頭一人,兩人互相扯蛋一會,義雲又吐槽了幾句,就立馬跟山老頭拿了任務抓都市郊外百谷社區無名妖。

    你妹的,又是無名妖

    給妖怪起個名字就那麼難麼臥槽!

    天橋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裡的事情大多難免荒誕可笑,天橋平時也不會把夢這一類東西放在心上。

    但最近只要他一做夢,他的夢境中就會出現一位素裝的少女,一位揮之不去的少女。

    在夢裡,她嘴裡總是念叨著「時間,時間,時間」

    天橋的職業是血酬,血酬確切的說就是個賞金獵人,所以,殺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所以天橋在夢裡也經常夢到殺人,殺貪官污吏,殺汪洋大盜,殺國際通緝犯,也殺一些小妖小怪什麼的。在夢境的最後,天橋的身體總是被自己和別人或妖怪的的鮮血染得鮮紅一片。

    而往往這時,那個如雪的女孩便會出現,用一種關切的目光看著天橋,同時用充滿關心與焦急的口氣在說,時間不多了,時間不多了,要死了,要死了。

    時間不多?是啊,要死了,這個職業每哪次不是在刀口下舔血存活?確實時間不多了。天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心裡悶得慌,於是便怔在那裡。

    其實天橋完全可以向女孩揮出一劍作為回答,不准多管閒事,否則便會死。

    這是血酬的賞金法則。

    但天橋卻沒有出手,那有著如水的雙眸,緋紅的臉頰的女孩,穿著一身如雪的白衣,如同漂浮在水面上的蓮花,純潔得讓人生出一種膽怯之感,阿健怎麼忍心對這樣的一個女孩揮劍呢?

    天橋對著女孩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但緊握著劍的手卻鬆了下來。

    在夢裡,天橋和女孩漸漸熟悉起來,他們開始在一起聊天。

    天橋也知道了女孩的名字沙漏。

    女孩邊說邊用指尖在天橋的掌心劃出『沙漏『這個詞來,女孩的指尖冷冷的,但又給天橋帶來一種溫暖的感覺。是那種只有在天橋抱著那把青劍的時候才會有的溫暖感覺。

    天橋又想起了劍,但他告戒自己,不許在女孩面前想起任何與劍有關的事情。便強拉回了心猿意馬的心情。

    很好聽的名字啊。天橋不住稱讚,那你又是從哪裡來的呢?你說的時間不多,要死了是什麼意思?

    這時女孩卻不再笑了,用一種很憂鬱的神情告訴天橋:以後,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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