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回來了 文 / 芒果宗
「喂,你怎麼樣了。」葉鳶急忙跑到倒地的義雲身邊,搬開壓在他身上沙發的碎片。
「咳…咳,失算了。」義雲摸著胸口一片火辣的地方,他苦著臉對葉鳶道。「我說,你還是趕緊跑吧,這傢伙可是『白天級』的妖物啊。」
「哈?我管它白天晚上,你和它可是把我家搞得一團糟啊!」葉鳶氣不打一處來喊道。「我要走了去哪裡要賠償金?」
「…在你眼中錢遠比小命重要麼…」義雲頭疼不已。
「也不是這麼說啦。」葉鳶嫵媚一笑,她似有所指的道。「如果你能幹掉那怪物的話,不僅不會賠錢,我還會答應你任何條件哦。」
「哦?是任何嗎…」義雲下意識的擦了擦鼻血,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身上綠光騰然而起。
「呵呵,燃燒起來了呢。」義雲大吼一聲,他化為一道光芒再次撲向沒有消散的黑霧!
身在黑霧前的蔥白手臂再次出現,這次,黑霧中也隱隱約約出現了兩道紅色的邪惡眸光。那黑霧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彷彿下一刻就會有不得了的攻擊出現。
就在義雲撲向黑霧的一剎那,那玉臂電射般殺到了他的面前,同時,義雲怒喝連連,雙手綠光猛地打在地面上,突然出現的推動力在險之又險的一刻改變了方向。
玉臂在他的臉上留下一抹血痕便無功而返,而義雲快速撿起掉在一旁的桃木劍,璀璨的綠光夾雜著暴烈的聲勢,在玉臂回防不及間狠狠轟在了黑霧正中央!下一刻,黑霧被無力吹散,露出了裡面的事物。
還是那焦黑人形,只不過它的四肢全部覆蓋上了最為稚嫩的皮膚,兩條飽滿的大腿簡直是黃金比例,但腰部以上仍是那般駭人聽聞。
「小鬼…」人形的頭顱早已恢復,它半邊臉上絕美無雙,剩下一邊黑臉紅眸,此時它的聲音不再沙啞,竟是如同百靈鳥般的清脆。
此時人形生出的異樣讓義雲震撼萬分,他從沒想到如此矛盾的一幕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當真是半邊天使半邊惡鬼。
「你真正激怒了我!」知更鳥紅眸冒出了刺目的光芒,她桀桀冷笑著。「可是還不是時候。」
「鳶,看那小子能守護你到幾時。」她說著,在義雲即將發出攻擊時竟在原地慢慢消失,一如她之前出現時那般。留下一段飄渺的話語。
「你們不得不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儘管時日無多…」
義雲剛想追,身上綠光則慢慢消失,他一頓,知道這是綠色元氣消耗光了,隨即心裡不由後怕剛才若是知更鳥不走,等待二人的將會是何種下場。
看到人形的消失,葉鳶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她重重癱坐在地上。喘氣間她問向義雲。
「喂,混蛋,下次遇到她,你有幾成勝算?」
「她還不是完全體…倘若下次遇到她的是完全體,那麼我一成勝算也沒有。」義雲死死盯著知更鳥消失的方向,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桃木劍。
「她的儀式,她的殺人順序是完成完全體的步驟,我們必須要阻止她!」
「對了。」回過神來的葉鳶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知道那怪物就是『知更鳥?』」
「關於這件事。」義雲聞言一歎。「我也是猜到的。」
他看了眼手中的傳音繩,來的路上他曾跟山先生聯繫過,果不其然山先生知道這個組織。
知更鳥組織在修行界極其出名,它由15名修者組成,負責接取一切委託,不論好壞。
在知更鳥創立初期,由於成員高超的身手以及誇張的任務完成率,知更鳥一直是無數委託人心中的首選。
簡而言之,知更鳥就是修行界的僱傭兵團體。
創立後期的他們代表了僱傭兵團體的陰暗一面,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如果金額足夠誘人,他們甚至連委託人都會殺死。
看不慣它們行事作風的人們聯合在一起,並且串通了知更鳥裡面的幾名成員,許諾其榮華富貴。
無數人等待著一個機會,等待著知更鳥之死的機會,真是諷刺,它們曾是傭兵界的寵兒,曾經的榮耀地位被自己的貪婪葬送。
終於在知更鳥執行一個極其困難的任務而被迫陷入窘境的時候,埋伏已久的各路高手露出了殺機。
知更鳥內部成員經過好幾輪的替換向心力可以說大不如前,在壓倒性的實力面前他們選擇了投降。埋伏者的頭領也欣然允諾,而投名狀則是…它們的頭目,知更鳥的頭顱!
然而當年發生的事就連山先生也不知道,他只聽聞名震修行界的知更鳥經此一戰徹底除名。其首領知更鳥生死不明,其下成員全部存活,但因投誠有功,被眾人費去妖力法力,成為了廢人。
本來已經過了十年,他們都已經淡忘了這件事,可是這場案件卻敲響了警鐘。
那就是…
知更鳥回來了。
「這不可能。」一直安靜聽著義雲講述的葉鳶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道。「你說的不對。」
義雲一愣,怒道。「不要在我補充背景故事的時候展開氣場好麼?」
「是真的不對。」葉鳶直視著義雲,一字一句道。「倘若如你所言,那我哥哥也曾是知更鳥組織的一員,我很瞭解他,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為了活命而卑躬屈膝對著埋伏者交什麼投名狀。」
「可是你怎麼知道你哥哥日常所表現出來的品質不是在混淆你,或者說是給你做個榜樣?」義雲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給她解釋道。「而且…」
「沒有什麼而且。」葉鳶再次打斷義雲的話,無比肯定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哥哥雖然已經不再人世,但我仍有給他正名的責任。」
「你這個女王加兄控。」義雲掩面。
「電車癡漢給我閉嘴。」葉鳶冷漠的掃了他一眼。
「啊啊,又給我加了什麼奇怪的前綴。」義雲蹲在角落裡畫著圈圈碎碎念道。「明明之前還承諾要答應我任何一個要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