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7章 樓欣下嫁 文 / 帝妃爾
蘇劉氏為了攀上樓家這門豪親可謂是使出渾身解數。雖然自家兒子不樂意這門親事,對樓大小姐也不感冒。可蘇劉氏為了能當上真正的官太夫人。自動忽略了兒子的意願,在她看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經地義。兒子若反抗她就是忤逆不孝。
所以樓欣在衙門後院的幾天,蘇劉氏把她當菩薩一樣供奉起來，只差沒早晚三炷香。
當她知道樓家已經派人來接樓大小姐,蘇劉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的目的都還沒達成,人卻要被接回去了。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不全打水漂了。不，這她可不依。蘇劉氏急忙找去兒子的書房,想問問兒子能不能讓樓大小姐再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剛到門口就聽到書房裡不止兒子一人還有別人在。兩人正在說些什麼,好奇的蘇劉氏忍不住貼耳偷聽。
原來是這樣，她還想著堂堂樓家嫡小姐怎麼會獨自一人流落到這荒郊野外。原來是這樓大小姐不知廉恥，竟然私自離家出走去投奔情郎。這讓蘇劉氏多少有些看不起樓欣,可一想到樓家在京都的勢力,這點疙瘩立馬就不算個事兒了。
前前後後一盤算，蘇劉氏計上心來。
樓欣被接走的那天，蘇劉氏便去找兒子商量。
「在過幾個月你不是任期到了得回京都述職去。我前些時日打聽到你妹妹的消息，她人就在京都城，我想先回去京都城與你妹妹匯合。」蘇劉氏說的極為順口，這借口她在心裡早就盤算過千百遍。其實她早已經和失聯的女兒搭上線了，只是一直瞞著兒子沒讓她知道。這回去京都可得仰仗她女兒的助力。
「也好，我派人送你回京都，再過幾個月兒子會來京都與你匯合。」年輕知縣蘇田野完全不疑他，以為母親只是太想念久不見的妹妹，也沒多想便答應了。
「明天我就啟程，快三年沒見你妹妹了，她一個女孩子家的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想來就慚愧，當時我怎麼會和她走散呢。」
「母親莫太過傷懷，你明日啟程，十幾天後就能見到她了。」
「也是，兒子這回你可別趕你妹妹走了。那件事情都過去好些年了，她到底是你親妹妹，你看在娘的份上就別與她計較了。」
「我有分寸。【】」雖然不認同自家妹子的作風，可這麼些年過去了，他也該釋懷了。也罷，就這麼一個妹妹，她要是有心改好就原諒她吧。
蘇劉氏剛入城門就直奔京都某處宅子。那裡正是她女兒住的地方。她此行目的單靠自己一人是絕對辦不到的，所以還得仰仗女兒的支持。
母女倆早就通過信，蘇小野早些時候就知道母親會來找她。此刻正等在屋裡。
母女倆幾年來初次見面只流了幾滴不值錢的眼淚便言歸正傳。
「母親，我自然會幫你，可你也得答應我的條件。」
「你說來聽聽。」蘇劉氏早些時候便已經知道女兒做了某權貴的外室。她也沒在意，畢竟女兒是嫁過人的，能傍上這麼一隻金龜也算是運道好，就算是只老金龜她也不覺得怎麼樣。過怕了清貧的日子，現在的蘇劉氏早已沒有當初以兒女幸福為首要條件的初衷。如今的她只看重錢和權勢。
「金家這死鬼我是靠不了一輩子的。等大哥的事了了，我要重新回蘇家，到時候你們給我挑個條件好的，將我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大哥如果真的娶了樓家嫡女，未來的仕途一定是光明一片，而她是官家小姐，多少也能嫁個好人家。嫁不到京都裡，大不了嫁去別地就是。到時候也沒人會知道她以前做過什麼。
「這我能答應你，來京都之前我已經和你大哥說過你的事，你大哥也心軟了，答應讓你回蘇家。」
「真的，那就好。」
「那樓家的事要怎麼做呢。」
蘇小野早已經安排妥當，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手段低劣的小女人。她有錢，有人脈，缺的就是一個漂白的身份。做金壁輝外室幾年，別的不說，金錢是富裕的。這讓她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從那裡出來蘇劉氏便馬不停蹄的直奔京都最嘈雜的地方。她此次前來京都可是帶著重大任務來的。
蘇劉氏深諳最熱鬧繁雜的地方最容易傳播消息。稍稍一打聽，她便發現樓府丟了一個大小姐，可京都卻沒半點風聲。仔細一想，樓家還不是為了嫡女的閨譽隱瞞了下來。既然樓家不肯聲張，那就有她來破這個口。當然不能是她親自去散佈的，於是蘇劉氏向蘇小野討了幾個人，一一教了幾招，就把散佈謠言的事交給她們去做。她只管等結果就好。
蘇劉氏拿出以前在青田村時的長舌婦本領。沒一天就將樓府嫡女私自出走，投奔情郎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京都城自大淵和邊塞兩國開戰以來，一直都籠罩在低沉的氣壓下。好不容易來了個這麼勁爆的消息。個個都精神抖擻的發揮八卦特長，那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般，2天裡就傳的滿大街都是。
等樓府得到這消息時，早已經撲滿整個京都城。想阻止都來不及。
樓家立刻派出暗探調查散佈消息的人。蘇劉氏可不傻，真把樓家惹急了，她也沒好果子吃。好在早前她已經派人去青原鎮將蘇老爹給帶回來。老頭子不喜妻子和女兒的作風，也不願離開老家。所以多年來都是一人住在青原鎮上。
蘇小野估摸著這謠言已經傳得差不多了，便拿出大半的積蓄給母親，她可不是白給的，為了保險起見蘇小野讓母親給她打了個借條。就怕這錢打水漂了，她不相信自己母親的為人，但她知道自己大哥是個重承諾的孝子。有了這張借條就不怕到時候蘇田野不認賬。
蘇劉氏拿著這筆巨款和蘇小野開始採辦了大批下聘禮單。等蘇老爹一到京都，即刻便帶著下聘禮前往樓家。
踏入樓家蘇劉氏便說明來意。樓家僕人也不敢怠慢，畢竟大小姐的醜事如今被傳得沸沸揚揚。小丫頭不敢停留，即刻便去回稟主子們。
正好樓國公夫妻和樓清冽夫妻都在慈雲堂商量樓欣的事。
丫頭來回稟，老太君略一沉吟便同意他們進來。
蘇劉氏不笨，樓家這麼大的架子，她也不敢隱瞞，一進慈雲堂便將事情的前前後後交代了個遍。至於散佈謠言這事蘇劉氏選擇保留。反正也確實不是她去散佈的，樓家一時半會兒也不一定查得到。
蘇老爹原本就是一老實巴交的農民，見著樓家這樣的門第早已經嚇蒙了過去。老太君問話他都回答的磕磕巴巴。蘇劉氏也盡量裝得慈眉善目的。今天蘇劉氏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將自家兒子的優點說得人見人愛。
無論蘇劉氏說的如何天花亂墜，樓家人都表情冷淡，沒附和半個字。最後蘇劉氏說得口乾舌燥，只得悻悻然的住口。這天蘇劉氏和蘇老爹帶著眾多聘禮敗興而回。可別以為蘇劉氏會就此罷休，自然是不可能的，為了能娶到這個豪門媳婦她可是連老命都拼進去了。
蘇田野這個人，樓國公多少還有些印象，猶記得他是當年新科探花，就是家世差了點。也沒錢去走關係，於是就被扔到貧瘠的地方熬資歷去了。這人他到可以去打聽打聽。自家孫女在京都已經臭名遠揚，想再嫁個好人家確實是難事。即便他們樓家有權有勢，真要面子的人家是不會娶這樣的女子做兒媳婦。這蘇田野到也算是個良好的選擇，沒背景但有才華。樓欣若嫁去那樣的人家到也合適。一來樓家本來就不需要她在高嫁，老太君早前就已經想從新科三甲裡找人選。二來麼，樓欣脾氣驕橫，再加上如今這臭名聲，嫁給蘇家這種沒背景的人家至少不會讓人欺侮了去。三來，男方沒背景不要緊，到時候樓家完全給你拉他一把。種種分析，樓國公覺得蘇家算是良配。
樓國公將自己分析的和老太君一商量，母子兩都覺得這婚事算良配。老太君便囑咐樓國公去打聽打聽這蘇田野的人品如何。
蘇家這門婚事老太君到也過問了大房夫妻倆。樓清冽對這個嫡女沒抱多大的希望，在加上如今京都城裡到處都是這個女兒的謠言，他還巴不得樓欣趕緊嫁人去。省得他出門被別人嘲笑。
蕭氏得知蘇家這門親事，到沒立刻反對。她如今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女兒婚後的日子能過得和和美美，她不奢望女兒去高攀什麼。只求女兒能過得幸福美滿。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走她的老路。那樣的苦楚唯有嘗過的人才知道有多麼辛酸和心痛。
幾天後當蘇家再次上門提親時，樓老太君便答應了下來。這讓蘇劉氏簡直不敢相信，樓家竟然真的答應他們老蘇嫁的提親。這會兒蘇劉氏連走路都有風，做夢都能笑醒。
為免夜長夢多，蘇劉氏和樓家挑了一個臨近的日子完成了下聘，交換庚帖的儀式。
遠在他鄉的蘇田野並不知道自家父母已經為他定了一門豪親。
當樓欣知道自己被自家長輩就這麼草草的定了親事。她感覺自己的後半輩子都已經毀了。可這次無論她怎麼鬧怎麼哭，蕭氏都狠下心沒搭理她。經歷了這麼多，蕭氏如今已經看開了不少。她覺得老太君為樓欣定的這門親事不算差。她還打聽過那男人人品長相都不錯，就是家世不理想。可只要人品好，以後不會欺侮她女兒就好。高嫁不一定能幸福，看看她自己的生活就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秒盜的請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