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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章 無恥加變態 文 / 帝妃爾

    永寧公主打的是探病的旗號,結果是當天入住樓府時去慈雲堂轉了一圈便出來。

    這公主臉皮厚硬要賴在樓家,樓家人總不能拿掃把趕她出去吧。於是這厚臉皮的皇室公主越發得寸進尺,那程度已經到了鳩佔鵲巢的地步。一早就聽到含秋閣院門邊在大呼小叫。

    何謹這幾天被她折騰的夠嗆,實在不想去理會。

    「你說該怎麼辦,我是真沒辦法了。趕又不能趕,罵也不能罵,打就更別說了。」小女人實在煩惱極了就賴在丈夫身邊要求給個主意。

    「再過幾天就過年了,我就不信她堂堂公主賴在樓家過年了。」他最近也很冤枉,原本能早早的回來陪妻子。就為了躲避這瘟神公主,每日都雞叫出門,披星戴月的回家。想著避些日子要除夕夜了她總不能不回宮吧。

    「那可說不定,沒準她就是打著來樓家過年的準備呢。要不然何必拿這麼多的行李過來。」真不是她要多疑,而是那天搬行李的陣仗絕對讓她不得不做如此想像。

    「你如何得知。」樓清源見妻子不像是開玩笑的說法,心裡便有些計較。

    「如果她真打算除夕就回宮去的,那天就不必大費周章的搬運這麼多行李來。即便她是公主也不可能有這般多的行李,就為了在這裡住上了五、六天。這不合常理啊。」

    「那謹兒你有什麼看法。」雖然那天永寧搬運行李時他不在場,可聽妻子的語氣絕對是不合理的。

    「我覺得她可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謀劃在進行中。」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但她有這種預感。

    「不管她在謀劃什麼,咱們都得小心謹慎些。」對於那個女人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

    「如今也只能靜觀其變了。」安慰的拍拍妻子削瘦的美背,十分內疚。縱觀這一年來,謹兒嫁給他以後就沒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煩心事繞在他們倆周圍。

    「相公,我真不放心你,你能不能在身邊多帶幾個人,無論在何時何地一定要有人跟在你身邊。」不要說她疑神疑鬼,而是這永寧公主這次是有備而來。她不得不小心謹慎的防備著。

    「我答應你。我會讓樓成調幾個隱衛過來。」

    「這樣最好。」小心些總沒錯。

    今天樓家的早餐吃得特別安靜。原因就是這位長公主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知道樓清源今天沒出門。於是便迫不及待的趕來一起享用早餐。以往她是不屑和樓家人一起用餐的。

    「清源你該多吃些,這道清炒筍片味美香甜。你嘗嘗。」說著就夾起一筷子往樓清源碗裡送。

    這舉動實打實的驚呆了在座各位樓家人,這公主還能再不要臉些麼。夾菜這種親密的事哪裡是你一個公主能做的,人家正牌夫人還坐在一邊呢。何謹也吃驚不小,這般親密的動作就是再現代都不會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做。可這永寧公主就是有辦法做到驚世駭俗。

    「殿下請止住,臣不喜他人布菜。」說著已拿起面前的瓷碗閃避過去。只留永寧公主尷尬的夾著一筷子菜伸出去也不是,縮回來更不是。

    這要是在別地她早就破口大罵責罰那些不止好得的人,可今天在他面前,無論如何她都得收斂脾氣。於是只得訕訕的放下筷子,自找台階下。「原來是這樣啊,本宮謹記在心。」

    「二叔也太不給公主面子了。」樓欣撅嘴說道。

    「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麼」郭氏低聲呵斥道。

    「國公夫人不要責罵樓大小姐,今天大家難得坐在一起吃飯隨意就好。不必多禮拘束。」

    「就是,祖母公主殿下都這般說了。」難得有人會站出來為她說上幾句,樓欣十分歡喜,覺得這公主應該常駐在樓家才行。

    「聽說後天是樓大小姐生辰,不知樓家要怎麼操辦。」冷不丁的永寧轉了這麼個話題。樓欣的生辰在除夕前3天。所以樓家很少為她大操大辦,主要是過年要準備的東西實在太多。

    「和往年一樣便可。」樓國公淡聲道。這孫女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討人喜歡。在加上生辰日子臨近春節,所以每年都是草草了事。

    「那哪成,樓大小姐都這般年紀了,說不住今年就是最後一個在娘家過的生辰了。怎麼還能草草了事。」永寧公主極力反對,好似在為樓欣打抱不平。

    樓欣更加感動不已:「祖父,祖母就為我好好的操辦下吧,說不準欣兒是最後一次在娘家過生辰了。」想想自己以往的生辰宴,到時自家人圍在一起吃頓飯就了事。

    想著女兒這些年的委屈,蕭氏也心酸萬分。這女兒雖說不討喜,嘴又不甜,還有些不會看人臉色。可作為樓府唯一的大小姐卻連一場豐盛的生辰宴都沒操辦過,這哪裡說得過去。於是亦加入說服行中:「母親,父親欣姐兒好得是樓家唯一的大小姐,說不準今年就是欣姐兒在樓家過最後一個生辰了。煩請您們允許。」說著都有幾分哽咽。

    「罷了,那就這麼辦吧。」

    「父親這事就交給柳氏來操辦吧。」始終沒吭聲的樓清冽出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我女兒的生辰宴何須她來插手。」蕭氏不悅的說道。

    「欣姐兒難道就不是我的女兒了。我是覺得這瑣事交給柳氏去操辦,你就可以好好的陪陪欣姐兒逛逛街,打些喜歡的首飾去。」

    對樓清冽的說法蕭氏保持沉默,這男人現在已經將她們母女倆視為陌生人,她不信樓清冽會有這麼好的心。

    「那就交給柳氏去操辦吧,謹兒你在一邊督促即可。」年關本來府中雜七雜八的事多,樓國公想讓何謹去操辦委實累人。反正是大房嫡女的生辰那就交給大房去操辦好了。

    樓清冽極力要柳氏操辦主要還是覺得辦一場宴會多少總有油水可以撈些。

    柳氏對於操辦生辰宴的事情並不反對,她和樓清冽的想法不謀而合。

    辦宴會不是主要的,撈些銀錢才是正經事。她得想想辦法,既要搞的有面子又要省下銀子進自己口袋。

    「姨娘,外面有人找。」小丫鬟前來稟告。

    「叫我什麼?嗯?」柳氏最厭煩下人叫她姨娘。

    「夫人,奴婢該死。」說著小丫鬟已經自動自發的自打嘴巴。邊打邊說。這柳氏明明是姨娘,可在院子裡她不許別人叫她姨娘,誰要是叫錯了,就等著被她狠狠地懲罰。

    「好了,好了,以後多長些記性。說吧,外面是什麼人。」今天算是簡單放過她了。主要還是因為她心中煩亂無心深究。

    「是公主派來的人。」

    「那還不快快請人進來。」永寧公主的目的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的出來。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自那次被何氏那般辱罵後,她是日夜盼何氏早點被修理。

    進來傳話的是一個中年嬤嬤,屬於永寧身邊的二等宮人。

    「嬤嬤有何指示。」柳氏笑臉相迎,那笑中還夾帶著幾絲諂媚。

    那嬤嬤輕鄙她一眼道:「公主相邀柳姨娘去含秋閣一聚。」

    又是一個柳姨娘,柳氏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馬上又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道:「一定去,馬上就去。」

    「老奴去外面等柳姨娘。公主不喜等人。」傳完話,那嬤嬤便退出去等。

    待人已走出二門,柳氏不由的啐道:「不就一老奴才麼,還當自己是主子了。」

    貼身侍婢趕緊去衣櫃為她找合適的衣裳換。自家主子就是偽裝的好,私底下不比那些市井潑婦好多少。

    辦生辰宴自然要用不少銀錢。據何謹估計是打算出,7000兩銀子就夠。

    「怎就只有7000兩銀子,這哪能辦個像樣的來。」

    「我給的預算只有7000兩,不夠你自己想辦法。」笑話錢是你家的啊,你想領多少就領多少。

    「就7000兩銀子到時候辦得不好丟得可是樓家的面子,你擔待得起麼。」就7000兩銀子怎麼著自己也撈不到多少啊。要真這樣她何苦去攬這破事。

    「我算過7000兩足以讓你辦一個盛大的生辰宴。」

    「我說不夠就是不夠,爹將這事交給我來操辦,你就得全力配合我。」柳氏恨聲道。她最看不慣何氏這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要是能力有限,那就將這生辰宴包給碧雲天去操辦。」何謹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裡,就一小三還能有這般的氣焰。

    「你,你們二房欺人太甚。」說著柳氏邊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讓何謹無語至極,這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會演戲啊。

    「呦,這家可真當的精吶。人家大房要給嫡女辦個生辰宴,二房都能刁難到如斯地步。本宮算是見識到了。」永寧公主正好帶著眾僕人過來。

    「公主殿下,你到來評評理。就7000兩銀子哪能操辦一個像樣的生辰宴,這不是她存心刁難人麼。」柳氏朝永寧哭得委屈無比。

    「何氏你雖然貴為樓府暫代當家,可本宮看來這樓家被你管的死氣沉沉不說,看那些僕人都是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樓家在怎麼壓迫他們呢。該花錢的地方就得花,不要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野粗婦般斤斤計較,白白讓人笑話了去。」

    「那殿下以為一場生辰宴需要幾多銀錢合適。」這永寧今天是打定主意來找茬的。

    「怎麼著也要5萬兩銀子。」對於這個永寧並沒有多少金錢的概念。便隨口說了一個數字出來。

    「5萬兩,殿下可知五萬兩能造碧雲天這麼一座酒樓了。」

    聽見公主殿下隨口說出的數目,在場人都忍不住驚叫一聲。

    何謹想這可真是一位不知人家疾苦的天家公主啊。要是她以後不再是公主了,不知道她要怎麼存活於世。

    永寧說出口以後聽到大家的反應便知道自己說錯了,可即便是她說錯了也不允許這些下賤的人嘲笑。就是心裡想想都不可以。那聲驚呼讓她覺得自己被人嘲笑了。立刻陰沉了臉:「嬤嬤替我好好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

    俞嬤嬤隨手一轉便從袖子裡滑出一管長三尺,厚一寸的木尺來。那些婢女一見那管木尺個個都嚇得瑟瑟發抖。暗自叫苦連天。

    那俞嬤嬤上前就「啪啪」打起來。每人打5下嘴巴。個個都被打得滿口鮮血。卻也只能默默的低下頭去不敢有任何埋怨。

    何謹算是見識到這瘟神公主是何等的變態。就因為下人驚呼一聲,便命人打得滿嘴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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